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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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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坏了。
陆钰西不得不承认自己顺风顺水的人生遇到了第二个劫数。
他一个月给晏珈的零花钱六位数起步，闲暇时带人出国旅游，他以为哪怕晏珈不爱学习，对财务金融方面一窍不通至少也能沾染几分矜傲来。
没有。
丝毫没有。
哪怕在他面前一时出丑脸红，用不着到第二天就恢复原状。
他把人养的很贱。
哪怕他确实是在有意无意的圈禁对方，但至少陆钰西以为他会养出个金丝雀来。
品种错了。
陆钰西烦躁起来。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恬不知耻的行为让陆钰西深感心烦。
压抑多时的暴戾被晏珈这几天的挑衅一点点勾出来，时至今日达到顶点。
他的病没好，分化成Alpha，二次发育也没好多少，连正常水平都达不到，只是随着成长，陆钰西一直努力在和自己和解。
可他仍旧会控制不住的暴躁。
连晏珈都身体正常，他却得了这种病。
等晏珈再多蹭几次，傻子都能意识到不对了。
晏珈看着陆钰西眼神一点点一点点阴沉下来，雷霆隐在乌云之下，心脏忽地一紧。
Alpha的脸色太难看了，上次晏珈见到陆钰西这副样子还是初见时他自来熟的抱着猫和陆钰西硬挤在一个秋千上。
然后挨了顿打。
这顿打在记忆里一直上色，成了晏珈记忆里最恐怖的一幕。
现在有了噩梦来临的前兆。
敏锐的第六感令晏珈浑身紧绷起来，他腿慢慢放下来，手臂从Alpha脖颈上松开，退着想从陆钰西身子撑起的空隙里钻出去。
“怎么回事？”
晏珈宽大中袖退到肩头上，从陆钰西脸侧放下时，正好被Alpha余光注意到。
四五个针孔，小小的一个红点，周围皮肤大抵因为太过紧张导致扎针时出现了淤青。
“没、没、没事。”晏珈缩着胳膊想从陆钰西的钳制中抽出手来。
“你打激素药了是不是？”陆钰西盯着他，说是问话语气却已经是加重了的肯定语调。
“不！不是不是！”在Alpha心情如此不糟糕的时候晏珈可不想触霉头，他急切摇头否认，“当然没有！我特别听话！”
“可你嗜睡，体弱....”
“我自己用针头扎的！我故意演给你看的。”晏珈慌张的打断他的话。
Alpha手上力道一松，晏珈立马把手缩了回来，他惊恐的想往被子里躲，被对方先一步掐住了下颌提了出来。
晏珈赶紧接着认错，“我听说被Alpha咬的话可以加大分化成Omega的几率，我知道你不信，我就是故意演给你看的，我真没注射，我也怕自己身体出毛病啊！”
眼见陆钰西脸色丝毫没有转晴的架势，晏珈立马又道：“我主要是知道你担心，我....唔！”
Alpha的手掌一转，按着他的后脑，把他压进了松软的枕头里。
不通畅的呼吸受外力压迫愈发艰难，进入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晏珈胡乱挣扎着，可侧身趴着的姿势让他找不到合适的发力点，加上Alpha的力气本就比他大。
他呼吸急促，几乎听见心脏动脉在剧烈跳动，他眼前开始发黑发白，意识模糊，眼泪口水不受控的齐齐流出来。
走马灯闪现时，晏珈脑子里都是陆钰西。
不是陆钰西揍他欺负他的事，而是陆钰西第一次喂他吃蛋糕的画面。
甜甜的，软软的。
他知道那是陆钰西不想吃的，已经吃剩下的。
可那是他梦寐以求的蛋糕，上面残留的奶油带着乳香清甜。
他挣扎的动作逐渐变缓，梦中似乎又尝到了那丝丝奶油味儿。
忽然，空气涌入。
他被Alpha的手掌抓着头发提了起来，乍然涌入的空气令肺部工作量巨大，晏珈趴在床边剧烈呛咳起来。
等眼前闪烁的白黑光退去，晏珈发现陆钰西正在看他，那双眼睛里情绪淡到可以忽略不计。
他不想要他。
那刻，晏珈的委屈抵达了顶峰。
他嚎啕大哭起来，对陆钰西说了“滚”这个字眼，并且对陆钰西破口大骂。
那些在记忆深处的经历回归，粗鄙的话无需经过心理建设便能脱口而出。
“杀人犯！劣狗！高高在上的自大狂！变态！你觉得你伪装的就很好吗！又当又立的臭表子！神经病！恶心人的神经病！！！”
“小杂种。”
晏珈声音足够大，他其实并没有听清陆钰西说的话，可碍于陆钰西着实咬字清晰，晏珈看见了他的口型。
晏珈瞳孔骤然紧缩，扑上去对着陆钰西乱抓乱踢。
然后再次被按在了床上。
他脸上带着尚未干涸的泪痕，奋力的呼吸空气时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双眼睛乌黑发亮，他倔强不屈的咬着牙，腮帮子紧紧的绷起来，四肢用力，拼了命的想把他掀翻，活力旺盛。
陆钰西压在他身上，胸膛也有了可见的起伏，他帮晏珈把纵到脸上的衣服整理了下，然后从口袋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对着晏珈的脸点了连拍。
持续不断的咔嚓声挑战着晏珈脆弱的神经，黑漆漆的镜头仿佛是Alpha所有负面情绪的化身，他不再奋力挣动，而是费劲儿的想把脑袋转过去，藏起来。
陆钰西又发病了。
来势汹汹，比几年前那次要失控的多。
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Alpha呼吸间灼热的气息，离的太近了，镜头后面是陆钰西眯起的眼睛。
黑漆漆的阴沉，扭曲的兴奋潜藏其中。
“陆钰西，你这个死变态。”
晏珈脸颊贴在床上，颊肉挤压着，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来。
陆钰西已经将连拍改为了录像模式，镜头忠实记录着一切。
他的手指用力到青筋绷起，指腹一半陷入对方白嫩的脸上，周围一圈未消散的、错乱的指印，以及他喜欢的那双野蛮生长的眼睛。
金丝雀不会这样。
他喜欢不是金丝雀。
既要又要未免太过不切实际。
陆钰西同自己和解了。
手机被扔在床上，Alpha手掌力道松开，同时早有预谋的抓住晏珈试图反抗的手，“珈珈乖~乖~~”
“你犯规。”晏珈呲牙裂嘴的还是想揍他一顿。
陆钰西一方面压的他动弹不得，一方面坚持不懈的哄人，“乖点儿~~珈珈~~”
晏珈不为所动，“你让我揍一下。”
陆钰西清晰明了的告诉他，“不行。”
“那让我亲一下。”晏珈脾气很好的换了条件。
“也不行。”陆钰西退开身子，松开了他，“以后别让我发现你在看那种视频或者漫画之类的东西。”
晏珈没去挑衅的问他发现了要怎么办，如今云销雨霁，晏珈偷摸假打针的事情也过去，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但是晏珈想达到的初衷并没有达到。
“你能咬我吗？我听说这样分化成Omega的几率真的会增加。”
“你不是Omega我也不会不管你，为什么一定要分化成Omega？”陆钰西把他拉起来，温柔的给他擦眼泪，和十分钟前想把人活活掐死的态度判若两人。
“可Alpha和Omega更配。”晏珈道，“而且Alpha和Omega都有信息素，我也想闻到你的信息素。”
“信息素主要是让外人闻的，如果你分化成Omega的话，我的信息素在你身上起到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告诉其他Alpha你是我的。”赶在晏珈想说话之前，陆钰西捂住他嘴巴，接着开口，“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晏珈：“？”
晏珈歪了下脑袋，随即意识到什么，抓着自己的衣服用力嗅了嗅。
“Alpha和Omega都能闻见。”陆钰西告诉他，“班上分化成Alpha的同学都绕着你走，你没感觉吗？”
晏珈摇摇头，“不过我又听见有人说我坏话了。”他说着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他们嫉妒我~~”
“他们纯粹爱嚼舌根。”
听见他维护的话，晏珈顿时更开心了，但依旧不忘初心，“你咬我一下嘛~~”
陆钰西沉默了会儿，妥协道：“等你感冒好了再说。”
“好。”陆钰西向来说到做到，晏珈很放心。
他体质一向很好，这种小感冒三天就好了，可惜三天过去不仅没好反倒发烧了。
晏珈浑身发热，湿汗从手心脚心不住的往外冒，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且四肢酸痛，像是开了夜全武行，疼的在床上起不来。
第一天如此的时候，晏珈觉得忍忍就好了，第二天的时候，晏珈觉得一定快好了，第三天陆钰西来了，晏珈觉得他要死了，忍不了一点儿，连抱陆钰西脖子的力气都没，被他打横抱着往车里走的时候，止不住哭。
车在马路上疾驰奔向私人医院，Alpha把纸糊他脸上给他擦泪，语气不善，“委屈？”
晏珈打了个哭嗝，往他怀里埋。
“不舒服为什么不给我说？”陆钰西捏着他后颈把他捞出来，不让他当乌龟。
“刚惹你生气，不敢。”晏珈自己拿着纸擦擦眼泪，擤擤鼻涕，发泄过一轮情绪后，现在情绪回归了均值，还比平时多了几分欢喜。
“敢骂我、打我的，生病了不敢给我说？”陆钰西任劳任怨的给他手心擦着酒精，语气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说起这个，晏珈忽然好奇道：“我没给你说，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的？”
“给你发消息，你回的又慢又拖延，我就问了问你哥。”
“哈？！”晏珈一听，酸软无力的全身瞬间充满了力气，“你居然还和他有联系！”
陆钰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