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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血色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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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被软禁在慈宁宫的消息,像野火般烧遍了朝野。我在府中巡查时,总能听见下人们压低的议论。
"听说太后砸碎了寝殿里所有瓷器..."
"禁军把守得铁桶一般,连只飞蛾都进不去..."
当我向萧执回禀这些消息时,他正在书房批阅奏折。苏雯坐在窗边捣药,日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太后不会坐以待毙。"萧执放下朱笔,"她在朝中经营二十年,党羽遍布。"
苏雯将捣好的药汁滤进玉碗:"所以她一定会动用最后一张牌。"
"什么牌?"
她抬眼看向书房东墙悬挂的《江山万里图》:"先帝留下的那道密诏。"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幅画是先帝御笔,萧执一直珍藏着。
"先帝驾崩前,除了传位诏书,还留下一道密诏。"苏雯的声音很轻,"事关...北海玄冰莲。"
萧执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墨点滴在奏折上,泅开一团污迹。
"皇叔临死前说,玄冰莲在太庙。"他起身走向那幅画,"但我们在太庙找到的,是假的。"
苏雯也站起身,走到画前:"因为真的玄冰莲,根本不在太庙。"
她的指尖抚过画上的北海疆域,在那里轻轻叩击三下。机括声轻响,画轴竟自动卷起,露出墙上的暗格。
暗格中躺着一卷明黄诏书,旁边是个冰玉雕成的盒子。
"这才是先帝真正的密诏。"苏雯取出诏书,"和最后一朵玄冰莲。"
萧执展开诏书,脸色骤变。我站在他身后,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朕若遭不测,必是瑞王与太后所为。北海玄冰莲可解百毒,留与瑾妃之女..."
诏书到这里突然中断,最后几个字被血迹染得模糊不清。
"这是先帝的血。"苏雯轻触那抹暗褐,"他写这道诏书时,已经中毒了。"
萧执猛地合上诏书:"你早就知道?"
"在太医院整理脉案时就怀疑了。"苏雯打开冰玉盒,玄冰莲的寒气瞬间弥漫整个书房,"先帝中的毒,需要玄冰莲才能解。但太医院记录里,从未提及使用此物。"
我忽然想起苏府书房里那本先帝脉案。原来她早就发现了端倪。
"太后和瑞亲王联手毒害先帝,又藏起解药。"萧执的声音里淬着冰,"好一出连环计。"
窗外忽然传来羽箭破空之声。我拔剑挑开射向窗棂的箭矢,只见院中不知何时已布满黑衣杀手。
"太后的人来了。"苏雯平静地收起玄冰莲,"她果然还有后手。"
萧执冷笑:"等的就是他们。"
他击掌三声,书房四壁突然翻转,露出后面整装待发的玄武营精锐。与此同时,院外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一个不留。"萧执下令。
我护在苏雯身前,看着这场早有准备的围剿。黑衣杀手虽然悍勇,但在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前,很快溃不成军。
当最后一个杀手倒下时,苏雯突然道:"不对。"
她快步走到一具尸体前,扯开他的衣领。尸体的锁骨处,纹着一朵小小的红莲。
"红莲教。"她脸色发白,"太后竟然与他们有勾结。"
萧执的瞳孔猛地收缩。红莲教是朝廷心腹大患,先帝在位时曾全力剿杀。
"难怪皇叔临死前笑得那般诡异。"他攥紧血诏,"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苏雯将玄冰莲递给萧执:"王爷该服药了。"
"不急。"他将冰莲推回,"你的毒也未清。"
两人对视着,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玄冰莲只剩这一朵,只够救一个人。
就在这时,暗卫送来急报:北海边境发现红莲教踪迹,他们正在寻找新的玄冰莲。
"果然。"苏雯轻抚冰玉盒,"他们需要玄冰莲,不只是为了解毒..."
她忽然顿住,低头细看盒内刻着的小字。我和萧执凑近看去,只见盒底刻着一行诗:
"冰莲开处山河动,玉盒启时日月新。"
"这是..."萧执神色凝重。
"前朝传国玉玺的暗语。"苏雯抬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红莲教要找的,恐怕不只是玄冰莲。"
殿外忽然狂风大作,吹开了书房的门窗。在那呼啸的风声中,隐约传来遥远的钟鸣——
那是太庙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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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下章预告】
太庙丧钟为谁而鸣?红莲教卷土重来,前朝玉玺重现世间。北海秘境开启,苏雯身世牵连出更大阴谋。玄冰莲仅有一朵,生死抉择该如何?明日更新第十章《北海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