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炒作》常九央

19、温余城生日

　　视频的声音是外放的，旁边的张芊听到后，看了姚漠一眼，说：“温先生和圈内人不来往，真了解他的人没几个，这些话不用在意。”

　　姚漠思索了一会，说：“你今天能帮我买到一个沙筒吗？要金属的，乐队专用的。”

　　张芊问：“是明天舞台上用吗？”

　　姚漠说：“是的，我打算把《谎言》改编成节奏蓝调，最好今晚能买到。”

　　张芊说：“这个改编太大了，时间够吗？节目组有音乐监制，是不是先跟他们商量一下？”

　　“嗯”姚漠点头，“我已经有构想了，下午把谱子改好发给他们，伴奏我想加入沙筒，但不是整首歌，可能只有加入到副歌部分。”

　　两人一路上讨论舞台和改编歌曲的事，没再提起温余城。

　　姚漠回到酒店马上忙碌起来，一边写下构思，一边和节目的音乐团队沟通。张芊一个小时就把沙筒带到房间给姚漠了，两人在房里对舞台造型讨论了一番。到晚上，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明天录制。

　　晚上十点多，姚漠准备洗澡时，收到温余城的消息。

　　温余城：今天录制顺利吗？

　　姚漠：还好。

　　温余城：选到什么歌？

　　姚漠：张仁申的《谎言》

　　温余城：今天的热搜，是费卡斯家族的婚礼，我代表温家参加，甄甜甜跟严家去的。

　　姚漠：嗯，知道了。

　　温余城：视频通话吗？

　　姚漠没有回复，直接点了视频通话。平虚国和西离国时差刚好24小时，温余城那边正是早上十点多。

　　视频接通后，“早上好”“晚上好”同时响起，不约而同地，两人都用对方时间问好。姚漠笑了，屏幕里的人也同样满脸笑意。

　　姚漠说：“你也知道我这里是晚上，我准备洗澡睡觉了。”

　　温余城倾身靠近屏幕，“张芊说你今天很忙，我怕打扰你工作。”

　　姚漠用手指擦了擦手机前置摄像头，“选到改编，是有点忙。”

　　温余城捋了把头发，“改编好了？”

　　“好了，但还要看明天现场效果，伴奏估计还要调一下。”姚漠拿着手机换了个光线充足位置坐下。

　　“唱给我听吧。”

　　“你下周上观赢视频看。”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十多分钟，姚漠开始打哈欠，温余城说：“你累了，先洗澡睡觉吧。”“嗯”姚漠点头，下午编歌费神，他早累了。

　　温余城说：“那挂电话了。”姚漠忙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温余城想了想，说：“估计要下下周。”

　　挂电话后，姚漠看了看手机日历，下下周到八月底了。

　　第二天姚漠彩排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好，连现场工作人员都给他鼓掌。

　　《谎言》是张仁申早期的一首爱情怨曲，相比他后期的歌，这首在感情处理上显得青涩，但这种青涩却不是缺点，反而突显男主被欺骗后的无措和哀怨。张仁申接受采访时曾说《谎言》是一个意外，在那段岁月里遇到这首歌，是上天送给他礼物，让他在惊涛骇浪的情感世界里找到救赎，虽然这首歌播放率不高，却是他最难忘的一首。

　　姚漠最喜欢的歌手就是张仁申，对他的歌早已熟悉得可以随时用吉他弹奏。《旧日时光》的歌单里只有一首张仁申的歌，这次能选中《谎言》，姚漠同样觉得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

　　录制正式开始，伴奏中有舒缓的沙筒节奏声，姚漠开口：“她眼神闪躲，她话前后矛盾，我知道~她在努力遮掩，她的~所有小动作，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

　　音乐声停止，录制完美完成，乐队老师站起来为他鼓掌。

　　姚漠平静地向在场人员鞠躬致谢，他已经尽自己所有能力，不后悔也不畏惧。

　　第二天周一，姚漠回到深遥市，中午时接到姚菁电话。

　　“喂，菁菁？”

　　“哥，我实习期过了，现在是正式员工了。”

　　“厉害，恭喜，爸妈还好吗？”

　　“爸妈很好，对了，我们上周看了《旧日时光》，我同事都说你唱得最好。”

　　“帮我谢谢他们。”

　　“哥，我发工资了，下月去上开市找你。”

　　“菁菁，我没在上开市了，我现在住深遥市。”

　　“你没在上开市？你公司不是在上开市吗？”

　　“...合同到期，我没续约。”

　　电话那头姚菁大声说：“怪不得！我就说那破公司怎么这么好心给你一个网综。”

　　姚漠说：“你之前说想要温余城签名，还要吗？”

　　姚菁立刻说：“要！但你之前不是说和温余城不熟吗？”

　　“前阵子散步遇到，我帮你问问，到时候寄给你。”

　　“哦，对！温家在深遥市，那我下月去深遥市找你，到时候你拿给我，不用寄。”

　　“你刚过实习期就请假，没问题吗？”

　　“放心，我用你上次给我的钱请上司和同事吃饭了，现在关系很好。”

　　“行吧，你来之前发消息给我，我去机场接你。”

　　“好，到时候联系，我去吃饭了，拜拜。”

　　挂电话后，姚漠打开聊天app，给姚菁转了500元，下一秒，转账被接收了，姚菁发来一条谢谢哥哥的语音。

　　自上周六和温余城视频通话后，两人两天没联系了。姚漠发温余城发了条消息，直到晚上才收到他一个好字。

　　周三早上，姚漠打开外卖app，订了一个蛋糕。今天八月十日是温余城生日，缤纷凌晨时给温余城账号自动发了一条庆生内容，到早上，这条内容点赞两百万了。

　　天空阴沉，似要下雨，海边城市就是这样，前一刻太阳高挂，下一刻乌云密布。姚漠随便收拾一下，出门买菜去，没有伞，他像在故意赌这天意，好在市场不远，当天空飘起小雨，人已经回到小区。

　　姚漠提着菜慢慢上楼，转过楼道拐角，那个他日夜思念的人，正斜靠在自家门边，满是胡茬的下巴，还有脚边的行李箱，全是仆仆风尘。

　　姚漠眼睛霎时一亮，“不是说下周才回来吗？”

　　“下次给你惊喜前，还是先确定你在家才好。”温余城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下一刻，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姚漠在温余城耳边轻声说：“等了很久吗？”

　　温余城下巴贴着姚漠发顶，“见不到你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姚漠抬手捏了捏他耳朵，话里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真不知道你这些情话是哪里学来的。”

　　温余城吻着姚漠头发，声音含糊，“是这里的人太内敛，爱要说出来才不会后悔。”

　　楼下有脚步声传来，姚漠轻轻推开他，故作不悦，“难道不是因为有人太开放、太忠于欲望吗？”

　　温余城脸上是无辜，“但我的欲望只忠于你啊。”

　　姚漠眉开眼笑，“怎么节目游戏里不见你有这反应速度。”

　　楼道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姚漠连忙打开门，让温余城进屋。关门时一个二十多岁年轻男子从门前经过，好奇地往屋里瞄，姚漠连忙把门合上。

　　温余城从机场过来，还没调好时差。姚漠趁他洗澡时候做饭，本以为他洗完出来还要等下才能做好。谁知道温余城这澡洗了四十多分钟。

　　姚漠摆好碗筷，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温余城，没好气地说：“你在里面换皮吗？”温余城用毛巾擦着头发，往沙发上随意一坐，说：“我平时都洗一个小时。”

　　“你这是浪费水资源。”姚漠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

　　温余城一手抱住姚漠的腰，把头靠在他怀里，“宝贝，我好想你。”姚漠抱住温余城的头，抚摸他侧脸，轻声说：“是不是累了，吃过饭再去睡觉吧。”

　　吃完饭温余城进卧室，一躺下就睡着了。姚漠坐在床边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直到天空放晴才悄悄离开房间。

　　下午四点多，温余城从卧室出来，门口正好响起敲门声，姚漠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把门打开了。

　　温余城接过外卖员手里的蛋糕，乐呵呵地说：“漠漠，你怎么知道我生日？”姚漠急忙过去把门关上，“能不能注意点，万一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温余城把蛋糕放到桌子上，“这边的人不关注娱乐圈，我很少被人认出来。”姚漠说：“还是要注意点。”上次CP粉的话让他心有余悸。

　　姚漠拆了包装，蛋糕上插了个小标签，上面写着‘祝城26岁生日快乐’。温余城围着蛋糕看了一圈后，过来抱着姚漠，“谁是祝城？”姚漠点了点这傻乐家伙的额头“谁叫你名气太大，我都不敢让店家写温余城三个字。”“没关系，他们以为我还在西离国呢。”“你在西离国的事情好了吗？提前回来有没有关系？”说到西离国，温余城的笑容消失了，他说：“没关系，不用管那边。”

　　温余城许愿后吹灭蜡烛，接过姚漠给他递过来的塑料刀后却不动手，满眼笑意看着姚漠说：“宝贝，你是不是忘了一样东西。”“忘了什么？”难道有钱人过生日另有一套流程，姚漠疑惑地看向温余城。

　　温余城眼中透着浓浓期待，姚漠福至心灵，尴尬地说：“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没准备礼物。”温余城握住姚漠的手，声音低沉诱惑，“你就是最好的礼物。”姚漠瞪着他，“你一天到晚就没别的想吗？”温余城靠过来，抱住姚漠，“除了你还是你。”姚漠无语，这家伙就是Wallen吧，说话的风格都一样。

　　姚漠在温余城侧脸落下一吻，说“生日快乐。”

　　温余城看着姚漠，眼有迷醉，有痴恋，有深情，仿佛切断不了的丝线。姚漠的心跳得飞快，他看着男人慢慢靠近的唇，闭上了眼睛。

　　雨后的傍晚，天空澄亮，西边有火红的晚霞，霞光透过窗户，落在整洁的屋内一角，一对恋人在屋里正吻得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