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炒作》常九央

22、昔日狗眼

　　十分钟后，张芊过来了，两人在房里商量起工作的事情。

　　张芊说：“索娜现在已经减弱，预计傍晚离开深遥市，向西深入内陆。但这次台风造成破坏不少，不知道明天的航班能不能恢复，为防赶不上周六的录制，我已经向节目组提出连线录制，现在等他们回复。”

　　姚漠说：“谢谢，我都没想到还可以连线录制。”

　　张芊把一份台本交给姚漠，说：“我向节目组拿了周六的台本，谭导加长了录制时间，游戏项目也增加了，连线录制可参加的部分很少，最好是能赶上现场录制。”

　　“你觉得航班明天恢复可能性大吗？”姚漠问。

　　自从知道张芊是温家的人，姚漠没再拿她跟陈云娇比较了，张芊强在各个领域都懂，掌握信息量大，给姚漠是全方位的定制化服务，这是超级富豪才能享受的私人特助。

　　张芊没有马上回答，她打开手机发了几条消息，又当着姚漠面打了几个电话。从张芊的通话中，姚漠听出希望不大。

　　“机场跑道有一部分地方被海水淹了，最快也要后天早上才能恢复，周日的录制大概是能赶上的，周六的希望不大。”张芊放下电话说道。

　　姚漠舒了一口气，“周日的舞台才是最重要的，周六的能连线录多少就录多少吧。”

　　张芊站起来说：“好，我现在带你去看看练歌房和影院，选个适合的地点连线”

　　两人刚出房门，温余城就来了，于是三人一起过去。

　　这里很大，像城堡一样，走廊长岔道又多，如果是姚漠自己一个人恐怕已经迷路了。

　　走廊墙壁上，每隔几十米就挂着一种武器。这些武器用厚厚的玻璃框架密封着，像博物馆展品一样。姚漠在一个散弹枪前停下，其他都是冷兵器，只有这个是热兵器。

　　温余城和张芊跟着停下，“这个是真的吗？”姚漠惊奇地问。温余城说：“是。”张芊看温余城一眼，没有说话。

　　三十多年前，平虚国颁布法律，禁止平民私藏热兵器，自此民间再难看到枪支。崧省的西面有一大片原始森林，姚漠的家乡北昭市就在这边森林的边上，在这法律颁布前，北昭市有不少人以打猎为生，散弹枪可是猎户最常用的武器。姚漠小时候就常听爸爸说起年轻时带着猎枪和土枪到山里打野鸡和野猪的故事。

　　姚漠第一次看到真枪，围着端详了好一会，忍不住问道：“放在这里没问题吗？”温余城说：“温家以前是军阀世家，他们管不到这里。”姚漠自然知道法律只是用来管平民的，但这么多武器明晃晃地挂在墙上，就不怕别有用心或者性格暴躁的人拿来伤人吗？

　　张芊说：“练歌房就在前面了，我们先过去吧，确定好地方后还要测试音效。”姚漠不再耽搁，跟着两人继续向前走。

　　走了百来米，两人在一扇月牙白的大门前停下，姚漠也跟着停下脚步。张芊输入密码，打开了大门。之前在住宅看到的门都是普通的锁，这个练歌房却是密码锁。

　　练歌房很大，四周和顶上安装了特殊材料，其中一面墙上还有全身镜。看完练歌房三人又去看了隔壁的影院。影院不是密码锁，张芊随手就推开了影院的门，甚至钥匙都不用。

　　看过两个地方后姚漠听从张芊的建议，选择了练歌房做连线地点。确定好地点后，张芊还要安排后续事宜，先一步离开了。

　　温余城过来拉姚漠，“我们去吃饭吧，我吩咐厨房做了你喜欢的菜。”姚漠移开一步，看了看四周。温余城搂过姚漠肩膀，“放心，他们不来这边的。”说完，带着姚漠朝来时方向走去。

　　下午节目组那边也有了答复，姚漠对周六的连线录制流程已经清楚无比。张芊带他到练歌房测试了音效。姚漠还是第一次在私人住宅体验到录音室的音效。张芊还让人搬了不少乐器过来，其中一架三角钢琴让他爱不释手。

　　张芊带姚漠回房间，离开前说：“这里网络没有管制。”姚漠明白张芊的意思，但他没有连接这里网络，一如余家的事，如果温余城没有告诉他说明这对于他们两人感情来说并不是重要的事情。

　　傍晚，雨停了，吃过晚饭，温余城开车带姚漠游览紫金山，车一直开到山顶。虽然刚经历台风肆虐，但从山顶看去，除了南边略暗淡，其他地方灯光璀璨，夜景特别漂亮。

　　姚漠看着南边，担忧道：“不知道小区水电恢复了没有。”温余城上前一步，说：“估计要明天才能恢复。”姚漠叹了口气，“看来面朝大海也不一定春暖花开。”“美好的人和事物，不管经历多少风雨艰辛，都值得付出一生去追求。”听到这话，姚漠轻颤，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今夜没有月亮，但情人眼里有星光。姚漠垂下眼，看着漆黑下的草地，“那个练歌房，你平时没用吗？”温余城上前两步，走到姚漠身边，“那是余雅在的时候改造的，后来她改嫁到严家，那里就清空了。”

　　姚漠没有再问，他开口唱起一首很喜欢的老歌：“天地悠悠~，时间匆匆，红尘是梦一场~，人来人往，擦肩而过，多少人能看透~，梦里说生死，生死醉梦里，滚滚红尘，何不潇洒醉一回......”

　　终于到和节目组连线的日子。这两天姚漠在这里见识到了温家的奢华和财气，即使退走西离国，温家底蕴也不是普通家族可以比拟的。不过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姚漠并不喜欢，他想念景湾花园的房子，想念和温余城在那里无拘无束的快乐。

　　早上，张芊带来一个本地的化妆师，做好妆发后，三人一起过去练歌房。练歌房里已经有三人等在那里，一个负责灯光，一个负责设备，还有一个负责收音。姚漠选好站位，工作人员调好设备，连线正式开始。

　　连线用的一体机大屏亮起，除三位常驻外，还有三个年轻男子，就是姚漠之前在声娱大楼门口遇到的郑锦州三人，也是声娱的H！声骑士。

　　姚漠微笑向五人打招呼：“大家好，颜老师好，田老师好，王老师好。H！声骑士你们好。”屏幕里的人也分别向姚漠打招呼。“因为台风索娜缘故，深遥市机场航班暂停，我今天没办法过来录制，只能以连线方式参与选歌，给大家添麻烦了，谢谢各位和节目组的谅解。”姚漠礼貌地解释了一番。

　　田芯原好奇问道：“明天舞台你也是在深遥市录吗？”“下午航班恢复后我就可以飞到海通市录制舞台了。”姚漠今早已经从张芊那里得到消息，知道航班下午恢复。

　　颜芳芳说：“听说这次台风是二十年来的最强的，深遥市情况怎样？”深遥市情况姚漠早从张芊那里听说过，当下便复述说：“海边一些地方因为海水倒灌被淹了，好在现在海水退了，有五个路人被树木和招牌砸到，受了轻伤，现在深遥市在慢慢恢复，听说造成的损失不少，跟去年的台风萨曼差不多。”

　　颜芳芳笑着点头，“你知道得挺详细的，祝愿深遥市顺利度过难关。”

　　王元昊问：“你现在连线的地方是深遥市的录音棚吗？效果很棒，一点延迟都没有。”

　　姚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含糊道：“是的，朋友录音室，刚开还没名字。”

　　说完，姚漠看向郑锦州三人，“我和锦州以前就认识，可惜今天不能来录制，希望你们玩得开心。”宛如主人迎客一般。

　　那个叫佑城的男子撇了撇嘴，另一个男子则是一脸平静，郑锦州笑了笑，说：“是有点可惜，不过明天就可以见到了，有空可以一起约饭。”《先声夺人》产生过十几个冠军，唯有郑锦州能留到现在，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为人处事稳健，情商也高。

　　姚漠说：“是的，谢谢。”

　　郑锦州转头看了看张佑城和李威，见两人没有动作，只得主动介绍说：“这位是张佑城，这位是李威。”“你们好。”姚漠顺势打了声招呼。叫李威的年轻男子挥手说了声你好，张佑城跟着低低地说了声你好。

　　在镜头前，即使再年轻气盛也不敢胡作非为，拿自己前途开玩笑。距离在声娱大楼门口被张佑城奚落才过去一个多月，姚漠现在名气和流量已让对方望尘莫及。

　　接下来玩游戏选歌，姚漠因为不在现场，都是王元昊帮忙操作，郑锦州也想搭把手，但姚漠在常驻中人缘好，轮不到他帮忙。

　　这次录制姚漠全程连线参与，好几个游戏的名场面都刷了把存在感，如果节目组不剪掉的话，镜头应该不少。

　　第二天姚漠和张芊一起飞到海通市进行舞台录制，总算一切顺利没再出岔子。晚上姚漠和张芊在酒店餐厅吃饭，听到不远处一桌传来嘈杂声，两人看去，是张佑城和李威两人。

　　张佑城拿着酒店的免费啤酒灌了一大口，骂骂咧咧：“走了狗屎运的十八线居然爬到我们头上。”李威抢过啤酒“别喝了，理智一点好不好，别人是常驻，节目组多给点录制时间也是正常的，州哥也说了......”“行了，你别拿郑锦州来压我，他混了这么多年也那熊样，听他的不如自己想办法，我告诉你要是当初让我上赢在旅途，还有那姚漠什么事。”李威拍着张佑城后背安抚：“是是是，我们回房间再说。”

　　张芊看向姚漠，问道：“姚先生，要不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姚漠被张芊的话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不要做违法的事。”“放心，我是律师，违法的事情我是不做的。”

　　看了眼李威扶着张佑城离去的身影，姚漠摇头说：“不值得为这些人费神，他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