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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

  •   南宫府。
      苏晚卿来到陈列着精致器皿的木柜前,双手握住其中的一个瓷瓶向右转动三圈,又向右转动四圈。
      吱呀,木柜开始向一边移动,一间只有半人高的门显露出来。他走到门口,将门上的罗盘扭了两圈后对准“卯”位。
      门,开了,里面的空间并不狭小,足以容得不下十个彪形大汉。苏晚卿环顾四周,进入房间。
      房间的尽头是一张檀木桌,桌子上放着一只箱子。
      他取下头上的白玉蠄龙簪,拿起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并在一起往箱子的锁孔里一转。咔哒,南宫烬小心地打开箱子……
      !!!
      我tm那么大一张禁军军防图呢?!
      苏晚卿脑子里嗡的一声,瞳孔骤缩。
      不好!有内鬼!
      这个想法闪过他的脑海,他马上去到存放着虎符的地板,撬开。
      啧,这人是真贪啊!一个都不放过,苏晚卿扶额,单手撑在桌上缓解着太阳穴的胀痛,可胸口那团火越烧越大,他满目血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他即将成功的前一刻夺走他的曙光!?
      苏晚卿对着一旁的木桌就是一脚飞踢,那桌子撞在石墙上四分五裂,有的碎成了渣。
      他又抽出腰间的匕首,将密室中间挂着萧烬秋的画像划了个粉碎,可画中人仍对着她含情脉脉。
      苏晚卿心中一阵无名火升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临走前,掏出一管火折子往密室里一丢。
      不多时,密室里的东西都差不多烧了个干净,只剩灰烬。
      浑浑噩噩的苏晚卿坐在院中的那棵槐树下,手中的桃花酿酒瓶咕咚咕咚滚到了一边,身上浓重的酒味,颊上不正常的红晕足以说明他喝了多少。
      他偏头瞟了眼一地的空酒瓶,闭着眼不耐烦喊道:“酒呢?!端酒!”
      然而,北风呼呼,无人应答。
      苏晚卿也不叫酒了,就这样抱着双膝,将脸埋进手臂里轻轻抽泣着,脸颊滚烫,风一吹就如同刀割一般疼。
      都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视线模糊间,他仿佛看见一个人影向他走来……
      ……
      再次醒来时自己已在榻上,师父正满脸担忧地在房间里背手踱着步。见他醒了,赶忙坐到他身边,把放凉的醒酒汤递到他面前,“卿儿,你感觉怎么样了?我熬了醒酒汤,一会儿该凉了,快些喝下。”
      苏晚卿并没有接过那碗汤,喃喃道:“一切,一切都白费了。”
      “卿儿,你且喝,听为师说。”苏晚卿还是伸手接过了醒酒汤大口大口的喝着,双眼却急切地等待着师父的回答。
      “卿儿,为师这几日细细琢磨,发现你的计划有诸多漏洞于不确定。我们不如借着这次庄客齐聚这般这般……”
      苏晚卿狭长凤眸微眯,不禁在心中暗暗给师父竖起大拇指。
      果然,姜还得是老的辣。
      隔日的宴会上,苏晚卿见众人皆把酒畅饮,大口吃肉,有几个甚至还醉倒在地。
      时机已至,他端起酒杯,衣袖一挥,“今日一聚,本是为庆祝我们大计将成,只不过,还有一事望诸位相助。”“您……您尽管说就是。”
      苏晚卿清了清嗓,道,“在座的各位皆知布防图与虎符乃计划中的重中之重,如今被亲信藏于槐园密室,需各位协助清点护卫,不知意下如何?”
      几乎所有庄客一听是关于布防图与虎符之事,酒瞬间醒了一大半,都在下面互相议论纷纷。
      槐园。待庄客们涌入后发现了地上的拖拽痕迹、密室门半掩的缝隙和案上放着的虎符时。
      苏晚卿脸色阴沉,立即下令封锁槐园,称内鬼方才触动密室机关,命众人在原地待命,需逐一排查身上是否沾有密室特有的松烟墨痕迹。
      一时间,庄客们都低下头去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沾上松烟墨。
      大约三盏茶后,两个护卫分别提着一个缩得跟虾米一样的庄客来到苏晚卿面前禀报。
      那两个庄客爬在他脚边,手轻攥着他的狐衾慌忙解释,“南宫大人,我们都是路过时不慎间沾上的呀,求求您,饶过小的一命吧!”
      说话间,两人的鼻涕眼泪全都蹭在了苏晚卿的外袍上,他嫌恶地后退一步,挥袖甩开那两人。
      而另外一个庄客早已被季序提溜着后领丢在了地上。
      原来此人趁着护卫都去检查庄客们的衣物时,趁乱往槐树林里逃窜,这一切都被树上恭候已久的季序尽收眼底,他悄无声息地跳了下来,跟着此人走了一段路,见没有异动,便直接将人抓了回来。
      那人匍匐在地,一句话也不说,可身子抖得却和筛糠一般。苏晚卿见此也不再废话,揪起他的领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逃?是受何人指使?尽数招来!”
      “我……我……”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季序一记眼刀甩过去,“嗯?”
      那人吓得又一哆嗦,连忙说,“回……回大人,小的只是府上的马圈小厮张三,因猪油蒙心,偷了府中的财物,想要离开买一个宅子清闲度日。”
      “禀大人,看来此人是个惯犯,早已把离府的路线摸了个透。那这三人如何处理?需不需要……”
      季序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苏晚卿抬了抬手,抚了抚肩上的狐毛,当众释放了三人,只以“擅闯禁地”轻罚。
      凉月疏星,雀鸦声起。
      “师父,怎么样了?”
      “卿儿,那三人的住处并无异常,为师检查过了,也无机关暗术。”
      “那内鬼岂不是仍然混迹于人群中?”
      季序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苏晚卿直接瘫在藤椅上,泄气道:“得,又白费功夫。”
      金銮殿上,庄客内鬼风波虽暂平,但也让苏晚卿的威信受损。
      萧烬秋慵懒地斜靠在龙椅椅背上,单手拖着腮,此人头戴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金色帝王冠,身着红棕色内袍和有大量金色刺绣纹样的外袍,大拇指戴着一枚玉扳指。
      目光锐利如鹰,轻轻扫过脚下诸臣,最终落在苏晚卿身上。萧烬秋声音平稳,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压,
      “南宫爱卿,朕对槐园之事略有耳闻。爱卿近日,是否过于懈怠了?”
      苏晚卿按耐住滔天的恨意,舌尖顶了顶上颚,微微躬身,“陛下明鉴,跳梁小丑而已,已施惩戒。臣今日偶感风寒,精神不济,让陛下忧心了。”
      (OS):好一个披着羊皮的萧烬秋,我去你**的!
      这时,一位大臣正在奏报边境军饷亏空一事,涉及兵部与户部多位官员,乃前世导致苏家满门抄斩的间接原因之一。
      众臣皆缄默,无人敢轻易出头。苏晚卿忆起前世父亲为此事忧心如焚却求助无门,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出列奏道:
      “陛下,臣愿领旨,协查军饷一事。”
      “哦?南宫爱卿怎么有心关心起这些琐事了?”
      苏晚卿拱手行礼,说:“臣身为西云官员,理应为边境的战士们尽一份力,这既是臣的职责,也是每个西云人的本分。”
      偌大安静的殿内响起萧烬秋的鼓掌声,“哈哈哈,南宫爱卿说得实在是好啊!不知……众卿意下觉得如何?”那令人胆寒的目光让大臣们感到腿软,大家都异口同声地附合,
      “陛下英明!”
      苏晚卿终是松了口气。
      结束了令人提心吊胆的朝会后,苏晚卿正往宫门口走,萧烬秋身边的宋福知宋公公叫住他,“南宫亚相,留步,陛下有事与您商议,请快些吧。”
      那如毒蛇般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凿进他的耳膜,“不知陛下找微臣所为何事?”他故意把陛下两个字咬得很重,看向宋福知的眼神似是要将他剥皮抽筋。
      宋福知拭了拭额上的密汗,回道,“亚相,陛下说您去了就会知道。”
      苏晚卿揣着满心疑惑,踱着步到了紫宸殿。
      殿内陈设十分奢华,处处透露着高人一等的气息。
      桌后的萧烬秋正把玩一枚一分为二的紫玉玉佩,质地细腻温润。手摩挲着玉佩一边的裂痕,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解与茫然。
      苏晚卿踏入殿内,在见到那枚玉佩的瞬间血液几乎立马凝固,那是他们海誓山盟的见证,也是她前世一颗痴心错付的证物。
      紫宸殿内,雕花香炉青烟袅袅,却驱不散两人之间的寒意。
      “南宫爱卿,”萧烬秋率先开口,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精准地锁定台阶下的那个“男子”。
      “近日你在朝堂上雷霆手段,与过往判若两人,朕,甚为好奇,一个明明唯唯诺诺的人在一夜之间变得手段了得,是不可能的事,对吧,爱卿?”
      话语间,他已然走到苏晚卿面前,冰冷的手掌抚上南宫烬俊美的脸庞,两人气息萦绕。“爱卿,朕听说民间有一种秘术,名为……易容,不知爱卿可否听说,嗯?”
      他冰凉的手指如毒蛇般划过他的面颊,直取苏晚卿的颈项。
      他不能躲,也不会躲。
      苏晚卿任由萧烬秋使劲掐着脖颈,强压下心底的害怕,不卑不亢地回道:“微臣……不……不曾听过。”
      “呵,好一个不曾听过,南宫爱卿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萧烬秋松手卸了力,苏晚卿被掐得差点背过气,萧烬秋在侍女端着的金盆里洗了手,背对着他说:“爱卿可是亚相啊,可得为朕和这半壁江山尽一份力啊。”
      她大口喘息着,“谢……谢陛下……青眼。”
      萧烬秋坐回到龙椅上,独自低头抚摸着桌案上的玉玺,眼中满是痴迷,头也不抬把苏晚卿打发走了。
      宫门外,季序焦急地向过路的大臣们打听苏晚卿的消息,一听是被萧烬秋那个王八犊子单独叫了去,恨不得即刻杀进去。
      正想着,苏晚卿失落地走到季序面前,淡淡吐出“回府”两个字。
      季序会意 ,挥鞭驾着马车向南宫府驶去。
      “师父,那萧烬秋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怎么办?”
      “卿儿,不急,我们静观其变,毕竟这种易容术很难被人发现什么异样,且他也没发现你有什么破绽。”
      苏晚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抿了一口龙井茶,轻飘飘地来了句“师父,我想见师娘了。”
      这句话让铁树难开花的季序彻彻底底红了耳根,随即又垂下了头,“傻丫头,我和她之间早就不可能了。”
      “师父,” 苏晚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作为男人,就应该率先出击,给她一个惊喜。哎呀,走啦走啦。”
      “去哪?”
      “环采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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