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之年》忘千里

28、冬至

　　第二十八章冬至饺子与远方的牵挂

　　十二月的冬至来得格外早，前几日的雪还没完全融化，院中的石阶上还残留着薄薄的冰。洛依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买了猪肉、白菜、韭菜，还有几样贺峙喜欢吃的小菜。回来时，贺峙已经把面和好了，正坐在厨房的小凳上，等着帮他一起包饺子。

　　“今天冬至，要吃饺子，不然会冻耳朵的。”洛依一边把菜放在案板上，一边笑着说。他记得小时候，母亲总会在冬至这天包饺子，还说吃了饺子，整个冬天都不会冻耳朵。后来母亲走了，他就很少再在冬至这天包饺子，直到遇见贺峙，才又重新拾起了这个习惯。

　　贺峙帮着把白菜切碎，挤干水分，又把猪肉剁成肉馅。两人分工合作，洛依调馅，贺峙擀皮，配合得格外默契。肉馅里放了姜末、葱花、香油，还有一点点花椒水，是洛依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方法，这样调出来的肉馅会更鲜嫩。贺峙擀的皮大小均匀，厚薄适中，洛依拿起一张皮，放上适量的肉馅，捏出漂亮的褶皱，很快就包好了一个饺子。

　　“你包的饺子真好看，”贺峙看着洛依手里的饺子，忍不住称赞，“比我妈包的还好看。”洛依笑着说：“那是，我可是练过的。你小时候，你妈妈也会在冬至给你包饺子吗？”贺峙点头，眼神有些温柔：“会啊，我妈包的饺子是白菜猪肉馅的，和你今天调的馅很像。那时候我总喜欢在旁边看着，还会偷偷捏一个小面团玩。”

　　两人聊着小时候的事，手里的动作却没停，很快就包好了一大盘饺子。洛依把饺子放进锅里，水开后，饺子浮起来，像一个个小小的元宝。贺峙坐在旁边，看着锅里的饺子，突然说：“要是我爸妈还在就好了，他们一定很喜欢你包的饺子。”

　　洛依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他们一定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以后每年冬至，我们都包饺子，就当是和他们一起过。”贺峙点头，眼眶有些发红，却还是笑了——他知道，洛依一直都在努力帮他弥补过去的遗憾，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饺子煮好后，洛依盛了两碗，还调了碟醋和辣椒油。两人坐在餐桌前，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暖得人心里也热乎乎的。“对了，昨天收到萧炎的消息，他说下个月要调回本地工作了。”洛依突然想起什么，对贺峙说，“到时候我们请他来家里吃饭，给他接风。”

　　贺峙点头：“好啊，还要请夏言喻和秋安他们一起来，人多热闹。”洛依笑着说：“秋安肯定会带着林辰来，说不定还会给我们带她做的点心。”两人聊着朋友们的近况，心里满是期待——再过不久，大家就能又像以前一样，经常聚在一起，分享生活里的喜怒哀乐。

　　下午的时候，洛依收到了一封来自山区的信，是之前资助的一个小女孩寄来的。信里说，她这次考试考了全班第一，还说学校新建了图书馆，里面有很多好看的书。信末附了张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穿着干净的校服，站在图书馆前，笑容灿烂。

　　洛依把照片递给贺峙，心里满是欣慰：“真好啊，她越来越懂事了。”贺峙看着照片，笑着说：“我们下个月去山区看看她吧，顺便给她带些书和文具。”洛依眼睛一亮：“好啊！我还想给她画一幅画，画她喜欢的向日葵。”

　　两人商量着去山区的事，洛依还拿出笔记本，写下要带的东西：书、文具、衣服、鞋子，还有一些常用的药品。贺峙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洛依总是这样，对身边的人、对远方的陌生人，都有着一颗温暖的心。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洛依把信和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抽屉里。贺峙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今天过得真开心。”洛依靠在他怀里，笑着说：“我也是。以后我们还要一起过很多个冬至，一起吃很多次饺子，一起去很多地方，帮助很多人。”

　　贺峙点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好，都听你的。只要有你在，每一天都是开心的。”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他们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很多像今天这样平淡而温暖的时光，会有很多值得期待的事情，会有很多需要他们一起去完成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