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长歌鱼

7、喜欢吗

　　　　“你高二那会突然转班了，我们都很惊讶。”宋宇有些欲言又止，“那会盛景光还消沉过一段时间，上课发呆，考试下降。”
　　程颂今就这样子盯着他，视乎在等他说完。
　　成绩下降这些事情他知道，那会他又怎么可能一下子放下，以往排名前十的盛景光将到了五十后。
　　但又能怎样，他们的事已经是过去式，就算不因为那件事，以程颂今和盛景光他们家之间的差距就能让他明白他们不是同一类人，他的爸妈也不会允许。
　　“不过事情都过了，话说你家店里在哪里，没准哪天我还可以过去吃吃我们程学霸的手艺。”宋宇瞧见程颂今的表情顿了一下转移话题。
　　“你和他有联系？”原本没有反应的程颂今突然冒出这句话。
　　“啊？”宋宇滞了下，然后有些心虚地艰难开口，“嗯……”
　　对上程颂今那种看穿的眼神，不知怎么开口，“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你离开班级之后他都是我和体委一起走的，你知道的他家有钱，人也大方。”
　　“前几天他让我帮打听打听你的事。”
　　“所以你就这么说出来了吗？”阿寒说道，“看来你们也不是什么朋友。”
　　阿寒听了这些话心里暗叫，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任性吗，我也有钱！
　　诶，不对，我没有钱。
　　阿寒下意识觉得自己有钱的瞬间愣了一下，他现在可是穷得每天只有五十块钱的人。
　　宋宇尴尬笑了一下，然后拿起一口喝完被子里的酒，道：“你知道的，盛景光一项对什么事情都追求最好，我们这种是不太理解大学霸。”
　　程颂今并不打算和他聊关于盛景光的问题，侧头问阿寒：“要不要玩牌？”
　　他记得陈幕车上有，便去了车上拿。
　　回来发现一位陌生的面孔在阿寒面前，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程颂今攥紧手中的牌走过去。
　　那女生手里拿着相机，带着顶围帽，脸上笑盈介绍着什么。
　　“颂今哥。”
　　“你好。”程颂今浅笑：
　　女生转身也回道，“你好，我叫陈欢，是摄影师。”
　　看见程颂今之后眼神一亮，马上解释道：“奥，我拍照很有水准的，能不能给你和你朋友拍照？”
　　陈欢眼里像似在哀求着他，让本就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话又咽了下去，前面的阿寒也看着他，他只好把问题转到阿寒身上，“你呢？”
　　“我可以，可以拍合照吗？”
　　“……”
　　陈欢很爽快的答应这个要求。
　　程颂今去车上拿牌后阿寒的眼神犀利，宋宇有些被盯着坐立不安，笑了笑就走开了。
　　阿寒坐着等程颂今回来的时候，就有位女生过来找他拍照。
　　于是后面就是程颂今看到的样子。
　　陈欢先是给阿寒拍了单人照，偶尔还指导了一下动作，他先坐着看着他们两。
　　不能不说阿寒的身形确实像模特般，他都一七九了，阿寒还比他高一头多，第一天的时候程颂今就已经见识过他的身材了，想起那次程颂今觉得自己的耳朵都有些温热。
　　为了转移注意力，拨弄起手机来，不知觉打开了相机，随后退出，点开了微信通讯录。
　　他记得昨晚好像有人加他，但他当时回完阿寒的消息就睡下了。
　　瞧见熟悉的背景和名字让他有些诧异，可瞧见备注他瞬间有些犹豫要不要同意。
　　盛景光：我知道他是谁。
　　这个他想也不难猜。
　　程颂今有些凝重的望过去，对上了阿寒的眼神。
　　他眼神笑盈，没有任何一丝复杂的东西，可能失忆让他像孩子那般纯真，让程颂今犹豫。
　　阿寒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站在他的身侧道：“颂今哥，我们一起合照吧。”
　　程颂今扯出一丝微笑，“好。”
　　结束后，陈欢给他们看了成本，程颂今拿着相机和阿寒一起看，他们两个靠得很近，丝毫没有感觉到异常。
　　陈欢在一旁看着仿佛嗅出什么似的，“冒昧问一下你们两什么关系呀。”
　　“老板和员工。”
　　程颂今接的很快。
　　陈欢有些失望：“好吧。”
　　“我们看好了。”程颂今微笑还给她。
　　“可以发到社交媒体吗？”陈欢道，“我现在还处于持续涨粉阶段，如果发出你们着组我一定会爆火的，拜托拜托。”陈欢撮着手恳求。
　　“可以。”程颂今还没说话旁边的人就已经替他开口了。
　　他今天看着很开心，原本想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随他吧。
　　“你们干什么去了？”陈幕瞧见他们没了影子，看了一圈没看见。
　　“拍照。”程颂今坐下，拿起阿寒剩下的薯片开始吃。
　　陈幕怪异看着他，疑惑道：“你们两大老爷们拍啥照呢。”
　　说完后凑到程颂今他身边小声问：“你们有情况？”
　　瞧见程颂今瞪了他一眼，又开始问：“不然你们拍什么，总不能说你们瞧着风光无限甚是美丽，激起你的拍照欲吧，我可记得你不是喜欢拍照的人。”
　　“……”
　　赶走陈幕之后又来了宋宇，不过他这次不是来问话的，而是给他两拿来刚刚烤好的肉串过来，等吃饱喝足，还玩了会牌，临近晚上七点的时候大家还打算开始打麻将，程颂今见天已经暗完了，就没有留着，让陈幕送他两先回去了，毕竟这路程也不是很近。
　　陈幕也没说什么，跟他们打好招呼后也走了。
　　路上陈幕吐槽着，“我去，李经那小子准备要结婚了，咱两现在还光棍呢。”
　　“听说打算在今年年底的时候，你到时候去不去？”
　　程颂今和他们并不熟，“看情况。”
　　意思等于不会去。
　　身边的人脑袋视乎在摇晃着，没想到阿寒已经昏昏欲睡着。
　　“回哪呀？”陈幕看着后视镜紧紧靠近的两人，阿寒的脑壳还靠在程颂今的身上。
　　“明正路。”
　　夜里太晚回去，路上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神看着外边视乎在思考着什么，手中的手机响个不停，程颂今充耳不闻调到静音。
　　“到了。”程颂今推了推阿寒。
　　“嗯。”阿寒迷糊睁眼，等他开门跟在推身后。
　　“路上小心。”程颂今手中扯着阿寒的衣服和陈幕道别。
　　阿寒也跟了句，“路上小心。”
　　等阿寒进去洗澡的时候，程颂今才打开手机。
　　前面的消息是今天那位叫陈欢的女生给他发的照片，他把所有的照片都保存下来之后回了句谢谢。
　　才打开今天在百度的搜索资料。
　　姜邃，男，28岁，云鼎科技公司总裁。
　　程颂今看着这一条条长长的介绍，久久缓过来。
　　他又去搜了这个公司的信息，才知道这是A市有名公司，在他映象里A市属于大城市，和他在的X市经济有着巨大的差距。
　　意思就是他现在每天同吃同住，还在他店里干活的是身价上亿的总裁吗。
　　程颂今不知道是好是坏，消息这个时候弹出来。
　　盛景光：A市那边的人已经过来了，估计很快就找到你那了。
　　盛景光：不是我说的，有人把他的照片发到了社交媒体上。
　　盛景光：……还有你。
　　盛景光：你喜欢他吗？
　　程颂今在阿寒拍照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盛景光的好友申请，那会他也知道了这件事。
　　所以以他家的身份地位，估计迟早会找到这里，他原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家庭落魄至此的人。
　　在陈欢问能不能发社交媒体的时候，他想拒绝是真的，后边阿寒同意他也没有反对。
　　他知道。
　　阿寒出来的时候便瞧见程颂今看着手机发呆，“颂今哥，我洗好了。”
　　“嗯。”
　　今晚的颂今哥好像心情不太好。
　　这是怎么了，该怎么办。
　　阿寒一直在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的目光看着程颂今。
　　“怎么了？”程颂今淡然道。
　　“颂今哥，你不高兴吗？”他小声问道，他坐在他的小窝里，又小心凑近程颂今一点。
　　坐在床沿的程颂今看过去简直就是看个可怜无畜又小心翼翼的小狗。
　　“你可以和我说吗？”
　　阿寒见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不由紧了一分。
　　程颂今忽然扯着笑，“没事。”手摸过他的头，阿寒的头发长了一些，头发有些刺软刺软的感觉。
　　阿寒很享受这种感觉，听见程颂今这样子说就相信了他，抓住他的手，笑着看他。
　　程颂今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勾引，“……”
　　第二天中午程颂今发现今天来的特别多人，比以往的都还多。
　　他在里边都要忙不过来了。
　　今天就两个人在。
　　最后程颂今只好把陈幕喊过来帮忙。
　　店里的人已经排快坐满了人，连旁边的店瞧见都有些惊讶。
　　等陈幕赶到的时候都诧异，要不是今天他事情比较少，程颂今都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你店是撞大运了吗，那么多人。”陈幕嘟囔道。
　　阿寒趁着店里没人点单的时候就去收拾桌子，全程没有任何一句抱怨，反观某人一直嘟喃着。
　　“你今晚要请我吃饭。”
　　“好。”
　　“还要两瓶酒。”
　　“行。”
　　阿寒就来就听见要出去吃饭的时候，看了一眼他们。
　　和程颂今对上眼神后眼里像冒着光似的。
　　他不敢继续看下去，转头继续给客人做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