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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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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温兆林就离开了,乔汾还在睡梦中,直到快迟到,她才醒过来。匆匆忙忙地赶到公司,又要一个人面对诺大的办公室。
她微叹了口气,决定今天晚上先住在唐怡那里。
对于她的出现,唐怡是很惊讶得,因为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因为天天和温兆林腻在一起,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是以,
“韩霂,关门放狗,给我咬死这个没良心的。”
韩霂笑着轻拍了拍唐怡,“别闹了。”
“就是,”乔汾走过来,揉了揉唐怡的小脸,“别闹啦小宝贝。”
“哼,你来干什么?”
“我来蹭个饭顺便蹭个床。”
“你家那位呢。”唐怡才不承认她吃温兆林的醋了。
“出差了啊。”乔汾郁闷的趴在吧台上。
“原来我和韩霂是备胎啊,”唐怡更火大了,“你走,我才不是备胎。”
“好了,”韩霂开口道,“去,那边的客人要酒。”
支走唐怡,韩霂看着乔汾,欲言又止。
乔汾看了他一眼,“有话就说啊,”
“你最近过得好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
“就随口问问,”韩霂掩饰道,“毕竟我又没有和温兆林一起长大,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挺好的啊,”乔汾想起温兆林脸上的笑意更深,“温兆林人也很好。你们呢?我这么久没来,睡了几回客厅啊?”乔汾调侃他。
“别提了。”韩霂叹了口气。
“怎么了?”乔汾坐直,关切道。
“我打算向她求婚。”
“好事啊。”
“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就看你喽,”乔汾表示爱莫能助,“我也不知道唐怡想要什么样的求婚仪式,但是我觉得只要你用心了,应该没问题吧,毕竟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
“嗯,”韩霂自我鼓励了一下,提起精神,“要酒吗?”
“不要了,”乔汾拒绝,“我先上去休息了。免得一会儿唐怡抓我来当免费的劳动力。”乔汾办了个鬼脸,蹬蹬蹬就上楼了。
她有些想他。
一连几天,乔汾都住在追光。
有时候实在受不了唐怡嫌弃的眼神,她也会帮忙在店里招呼一会儿。
直到唐怡再也不借给她衣服了,她才委委屈屈地回家。
离温兆林回来还有三天。
乔汾洗漱好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在想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话说回来,在这个通讯发达的时代,她为什么会觉得他一走所有的联系就断了,明明还有手机啊。
她坐起身子,轻咳了下嗓音,给温兆林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喂,你好,”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乔汾看了看手机号,没错,大概是助理吧。“你好,我找温兆林。”
“不好意思温总在开会,方便透漏一下姓名吗,会议结束后我会告诉温总。”
“那就不用了,打扰了。”
乔汾挂断电话,有些丧气,目光一瞥,怔在了那里。
阳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破烂的盒子。
乔汾走过去拉开门,打开盒子,是一部手机。
似乎感应到她的触碰,手机自动亮起来。
“YOU CAN CHOSE ONE FROM THESE.”
“你可以从中选一个。”
乔汾选了第一个。
是一张照片。
温兆林和另一个女人在床上的照片。
她淡定的退出去,又点了第二个。
“YOU ARE NAUGHTY.”
“你不乖哦。”
手机屏幕渐渐变成了红色。
一张恐怖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乍一看,确实让人恶心。
随即屏幕一变,是一个人被刺穿心脏的动图。
乔汾将手机翻过来看了看,又翻过去。
嫌弃的扔进盒子里,起身下楼。
特意扔到了小区公园对面的一栋楼的垃圾桶里。
又折回来确实浪费了她不少力气。
乔汾站在浴室里用洗手液洗手。
总觉得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怂。”
毫不意外,乔汾抬头看了看镜子。
“一出点小事就会找我。”
“不行就回去。”乔汾回道。
“不是宋一鑫。”
乔汾点点头,抽了点纸擦手,“但肯定和宋一鑫有关系。”
“不见得,”镜子里的她不赞同道,“有可能只是有人在调查你。你最近得罪了别人。”
“你觉得我最近还有时间得罪别人?”乔汾调侃道。
“你就秀吧,”镜子里的她白了她一眼,“会不会是那两个实习生?”
“不会,”乔汾摇头,“她们不应该知道我家在哪。”
“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东西每次出现的时候,温兆林都不在。”
乔汾抬头看她,“什么意思。”
“第一次温兆林虽然在家,但是他在工作;第二次,温兆林生日你一个人在家;这一次,温兆林出差。”
“所以呢。”
“我觉得应该是准确知道温兆林工作行程的人。”
乔汾没有反驳,“你可以跪安了。”
镜子里的她一笑,“乔汾,其实你已经好很多了。”
“我也觉得,下次不准叫我怂逼。”
乔汾出来,才发现手机已经响了好几次。
“喂,”她接起来。
温兆林似乎松了口气,“怎么不接电话?”
“刚刚没有拿手机啊。”乔汾又躺在沙发上。
“吃过晚饭了吗?”
“嗯,吃过了。”
“我大概后天回去。”
“哦。”乔汾提不起精神啦,还要两天啊。
“不开心?”
乔汾不说话,半晌觉得不应该再给他添麻烦。
“没有啊,那你好好工作哦。”
“嗯,”温兆林低低笑了一声,“我想你了。”
一句话勾的乔汾鼻头一酸,她翻过身趴在自己的臂弯里,声音带着哭腔,“真讨厌。”
每次乔汾想哭但又忍着的时候都会有点轻软的颤音。
温兆林轻咳了一声,“在家里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乔汾以为他要工作了,“没有什么事了,你工作吧,我挂电话了。”
“别挂,我现在没什么事。只是想知道你在家发生了什么。”
“这样啊,”乔汾把阳台的门关好,把灯拉掉,往卧室走去。
拉开灯,把门锁好,她躺进被子里,“也没有什么事,我在唐怡那里住了几天,今天刚回来。”
“为什么?”
乔汾撇撇嘴道,“不想一个人在家睡。”
温兆林在那边似乎笑了一下,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传来。
“骗子哇,不是说现在没什么工作吗?”
“嗯,被你发现了。”
温兆林工作的时候是很不喜欢说话的,乔汾把手机放在枕边,尽量的不去打扰他。
温兆林工作的声音给乔汾带来了莫大的安全感,她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温兆林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正好是周末,乔汾起床洗漱好,吃过早饭,想出去逛街。
乔汾最喜欢的是小区附近的小路。
两旁林立的梧桐树形成了一条林荫道,尤其是秋天,风一吹,沙沙作响,像是大自然最美妙的乐章。
乔汾在路旁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
她又看到了宋一鑫。
浓妆艳抹的挎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男人看起来很有钱。
对宋一鑫的态度只能说很一般,但是目光在触及她的胸部的时候又会很淫邪。
乔汾冷眼看了一会儿。
其实在她送宋一鑫的父亲进去的时候,她家已经没有以前富有了。煤矿的红利让之前的她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随着她爹迷上了赌,他们逐渐变得穷困潦倒。
他们每天都在躲避债主,还有讨要工资的工人。
宋一鑫会出现在那座商场,是因为她被包养了,而且这个男人刚好在这附近也有一套房子。
所谓的知道她家和公司地址的话,不过是她为了保持自己一贯的高傲而扯出的谎。
这么说来,不停地往她家扔东西的人确实不是宋一鑫。
生活落魄到这个地步,自顾不暇,她根本没有能力来报复自己。
待两人走远,乔汾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逛街的兴致全没有了。
乔汾走回家,重新躺回床上,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下午三点,乔汾才醒过来。
睡得脑子有些疼。
乔汾走向浴室,想洗把脸。
“昨天还说你好了一点,今天又变怂了。”
乔汾对着镜子整理发型,“哪里怂了。”
“不怂为什么回来睡觉。”
“我只是觉得,人活着好像很难。曾经那么嚣张的人,如今也只能这样活着。”
镜子里的她看起来很冷漠,“这本来就是她该走的路,人不可能不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说着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妇人之仁。”
“......”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总跟着你看一些恶心人的东西我也很恶心。”
“我知道。”乔汾无奈的靠在门上。
半晌她闭着眼睛说道,“其实我是又有些害怕了,总是会想到以前的事。很明显,带血的刀,刺穿心脏的动图,这个人知道当年发生的事。”
“所以你觉得我做错了?”
“什么做错了。”
“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不捅他你觉得你能这么完好无损吗?你清白还在吗?”镜子里的她似乎很生气。
“没有觉得你是错的,”乔汾叹了口气,“你也说过你就是我,当然你做的也就是我做的。”
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乔汾全身都戒备起来。
“乔汾。”
温兆林的声音传过来,乔汾松了口气。
正要出去,
“你应该有新的生活,”镜子里的人叫住她,“温兆林对你很好。”
“我知道。”
你看,不论是理智还是情感,都不相信温兆林那张照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