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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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去张青云估计也没回来，上山看看去。自然不是进深山，顶多在外山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随机刷新宝贝。
“呜.....”
张稻正用尖尖的石块小心的挖人参，也真是随机刷新藏宝点了，费劲的把土层扒开，避开须须，感觉差不多了，小心的双手把人参轻轻取出来。
“呜呜呜......有没有人......”
是树叶声沙沙，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低泣声。突然一阵狂风卷起落叶，风的“呜呜呜”嚎叫混合着不知名啜泣，堪比3D环绕音响，一秒直达恐怖片现场。
“我靠！”
张稻瞬间汗毛炸起。手忙脚乱把人参丢进背篓，左右环顾，从地上捡起一根看起来很坚硬的粗树枝，小心翼翼的向着声音的源头靠近。
要是放以前他可不信什么鬼神只说，可是他现在穿越进这幅身体，很难说没有点玄学因素在里面。现在这情况，见不见鬼另外说，万一是有人受伤，他一走了之，这人再晕死过去就麻烦了。
“呜呜呜......”
越靠近，他越确定，这里确实是有人，听声音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走到声源处，发现是一个巨大的坑洞，里头人靠洞壁坐着，脸颊圆润，一团稚气，是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哥儿。
枯枝被踩断的“咔嚓”声惊醒了哭累了闭着眼睛休憩的小哥儿，他察觉到有人靠近，仰头看向洞口。
“哥哥，哥哥，你帮帮我,我掉进去爬不上去了！”小哥儿有些艰难的靠着洞壁站起来，眼神希冀的看着张稻，像只可怜求抱抱的小奶狗。
张稻连忙安抚：“好好好，你别急，身上有没有受伤？”
“摔下来的时候扭了脚......”说着还可怜的吸吸鼻子，一双眼睛红的和兔子似的。
张稻叫人先坐下，别加重了脚上的伤势。他仔细打量这个洞口，其实不算很深，一人多高，但是洞壁没有着力点，况且这孩子脚还伤了。
也许下面有人托住他就能爬上来了，他心里有了底。
“哥哥......”
“别怕，我想到法子了，你乖乖坐着别动啊，不要加重脚上伤了，我去找东西来。”
“嗯......哥哥，你早点回来啊。”小哥儿顺从地坐下，乖巧的没有再乱动。
“嗯。”
张稻找来许多坚韧的藤条，把他们编织加粗加长，甩到树上，自己整个人挂上去试了几次，确保不会断掉，这才跑回洞口。
把藤条绑在洞口附近的粗壮的树干上，再避开底下人，小心翼翼的搬了些干树枝和干草丢进去，估摸着铺的足够厚，摔下去应该也不容易受伤。
“弟弟，我顺着这根藤下来，你离我远一点，我怕我摔下去再砸到你。”
小哥儿有些忧心：“哥哥，等会儿你上不去怎么办啊。”
“没事，这不是有藤条吗，这洞也不深，我下来了啊。”
“好。”
他把藤条绑在自己腰上，双手抓紧藤条，慢慢往洞里滑。
“小意思！”轻松落地，他冲小哥儿得意一笑。
“哇~哥哥好厉害。”小哥儿也十分配合他的臭屁行为，一瘸一拐的就要走过来。
张稻也顾不上嘚瑟了，连忙上去扶着人。
“这样，你骑到我肩膀上，拉着藤条上去，我会在下面托住你。”
“好。”
张稻弯下腰，用手撑着洞壁，小哥儿艰难的往他身上爬。
爬，爬不上去。
“额。”张稻挠挠头，“要不然，我抱着你吧。”
小哥儿脸蛋唰的爆红，结结巴巴道：“哥,哥哥，我，我有点重。”说完他羞愧的底下头。
张稻看他这反应觉得有趣，没忍住轻轻掐了把小哥儿肉嘟嘟的小脸蛋：“你一个半大孩子能有多重，来吧。”
他把小哥儿扶着转向洞壁，左手搂着人腰腹，右手搂住大腿，用拔萝卜的姿势把人抱起来。
“怎么样！能不能摸到地面了！”他微微提高音量，讲话带些气喘。
“可以了可以了！”
小哥儿，费力拉着藤蔓，两只手顺着藤蔓往前慢慢挪动，终于把整个上半身解救出来。张稻轻轻托了一把他受伤的腿，确保人到了安全区域不会再掉下来，这才松口气。
“哥哥，你快上来吧。”小哥儿从洞口探出个小脑袋，扯了扯藤蔓示意张稻快爬上去。
“来了！”
爬上去有些费劲，但好在没什么意外，张稻整个人累瘫，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旁边小哥儿从怀里掏出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擦额头的汗珠。
“谢谢你哥哥，还好碰到你了，不然......”
“好了，不说这些，都出了汗，先回家去，不要着凉了。”
“好。”小哥儿晃悠悠的站起来。
张稻实在是看不下去，深呼吸几口，站起来小心扶着人问：“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小哥儿有些羞赧：“我家在清溪村 ，是有些远，不好麻烦你送我了。”
帮人帮到底，张稻稍加思索，迅速给出了一个方案：“我家就在山下蛙儿村，你随我回去，我再用家里骡车送你回去，怎么样？”
“好,那麻烦你了哥哥，等我到家给你拿好吃的！”
“走吧。”两人没有再多说，张稻捡起地上的背篓，搀扶着人要走。
“呀！糟了！我背篓不知道去哪里了。方才追兔子跑丢了，回家我小爹爹又要数落我.。”
小哥儿边走边和张稻碎碎念，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这小哥儿名为郑水水，前几日亲戚家哥儿来和他炫耀自个儿的兔毛围脖，他眼馋的不行。但是爹和小爹忙着做豆腐，哪里有空去给他找兔子，他也不好意思说去买一条，皮毛的东西都不便宜。
于是他今日背着背篓溜出们，和爹爹们说的是在附近找找野菜，实则是偷偷溜到后溪山来了，想看看能不能捉到兔子。
“你胆子可真不小，一个人就干跑山上来，若是今日我没有路过，你小命都可能交代在这，这夜里能把人冻死，若是碰上什么野兽......”
“我错了我错了，哥哥，等送我回家，能不能不要和我爹娘说实情，就说我不小心摔了，背篓被摔烂了。”
张稻打开院门，扶着人进去：“不怕山上的豺狼虎豹，倒是怕你爹爹说你几句？”
他让人在灶屋凳子坐下，打算让人喝点热水再出门。
“小心烫啊。”
“谢谢。”郑水水鼓起腮帮子轻轻吹起，小口小口的抿着热水。
张稻简单检查了一下郑水水的脚踝，只是扭伤，问题不大。
“嘎吱——”是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张稻示意人坐着，迎出门去：“哥——”
“嗯。家里来人了？”他方才隐约听见其他人的声音。
大福元宝摇着尾巴在张稻脚边打转，他顺手揉揉狗头，闻到隐约的血腥味，应当是吃了个饱回来。
张稻和他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我让他喝些热水暖暖，现在就送他回家了。”
“嗯，我和你一起。”
“哎，没事啦，我送他就行，你歇着吧。”
“你认识路？再晚些天就黑了，我怎么放心。”
“也是,那我们一起。那个，哥......”
张青云一秒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团睡得正香的雪白狐崽。
小心的接过狐崽，轻轻在小家伙头顶亲了亲，把它抱回窝里去。
“我以为它真的不回来了呢，嘿嘿。”
“这小东西还挺能跑，自个儿出去疯完了一圈，等我带着大福它们下山时又冷不丁跟上来。”
“它是野生小狐狸嘛，这样还愿意回来，是不是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加了呢？”他说这话时带着点小心翼翼，希望从张青云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嗯，他愿意回家，日后可以时长带出去放风。”
张稻搓搓脸蛋，笑的傻兮兮。
里头郑水水坐着屁股冒火，他猜测外面男人应该是稻哥哥的相公，他现在坐这里像什么话。
好在张稻没真把他给忘了，进屋里扶着人出去：“走吧，我和我相公送你回去。”
“好。”
郑水水局促的和人打招呼，看男人表情冷淡的冲他微微颔首，他整个人缩成一只鹌鹑。
是不是给稻哥哥添麻烦了啊，他相公不会生气吧，不会把气撒在稻哥哥身上.....
“想什么呢！”
张稻轻拍发呆的小哥儿，把人喊回神。郑水水收回发散的思维，顺着搀扶的力道坐上板车。板车上只有一个草垫子，这是张稻抽空时编的，自然让给伤患坐了。
骡车一摇一摆,顺利抵达目的地。
“小爹爹，爹爹！我回来了！”
院门被推开，是闻声而来的郑水水小爹爹：“哎呀，乖乖怎么了这是？快快进屋里来。”
他招呼着几人进屋，张稻和张青云不打算进去，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模糊事情的经过，让这位他扶着人进去。
“孩子，谢谢你们夫夫俩了，你等一下阿嬷，我去给你拿几块豆腐，千万别走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点点头。
“爹爹呢，不在家呀。”
“你爹爹去串门了，怎么走路都能摔着，你这孩子......”
两人接下了豆腐，道谢后离开。
“糟!咱忘记买对联了！”
张稻以前在亲戚家过年，贴对联是家里长辈才能做的事情。张青云则是一个人过了这么些年，都没有贴对联这个习惯，他只在过年给义父上上香，擦擦灵位。
“不若去村长家里，叫他帮忙写一副，给些肉或是铜子。”
张青云给出这个提议，被张稻否决了。
“算了算了，也不早了，不要去打扰了，我们自个儿写吧。家里有没有笔墨和红纸？”
张青云略做思索，开口道：“我房里有，你等会儿。”
最后对联是一人写一半，张稻自学过书法，写的勉强能看，张青云在张山去世前是读过里面私塾的。他的字狂放不羁，一左一右的对联很明显是出自两人之手。
横批是张稻写的，他把墨迹晾干，小心收起来。
“明日熬些浓稠的米粥，用米浆糊贴对联。”
……
“歪了歪了，左一点，对对对！大功告成！”
早上吃的简单些，煮了浓浓的白米粥，里头撒些切碎的腊肠，再揪几个面疙瘩进去。
两人的年饭安排在中午，所以吃完早饭稍歇一会儿就开始处理食材。
野鸡张青云昨日已经提前宰好剁成块了，他再把腊排骨用热水泡一会儿，再多清洗几遍，可以去除多余的盐分。韭菜把根部的杂皮去掉，细细把泥沙淘洗掉，白萝卜去头再刮皮就行。笋干从水里捞出，稍微冲洗一下。
张稻正揉着面团。
推、压、揉、摔，面团在他灵巧的双手下变得光滑，旁边的雪球好奇的马上要伸爪子扒拉，被张稻伸胳膊护住瓷盆。
“好了好了，玩去吧。”他揪了一小团面给雪球，小狐狸用两只小肉垫捧住面团，自个儿挪一边玩去了。
“哥——”
“我在，怎么了？”张青云端着洗干净的菜进灶房。
“我在这擀饺子皮，你把韭菜给我切了，切的碎碎的。然后鸡蛋撒点盐，搅散下锅，不停的用筷子在锅里搅碎它知道鸡蛋熟了为止。”
“好。”张青云听话照做。
张稻在砧板上撒了一层干面粉，揪出一个个小面剂子放上去滚一圈再压扁。左手捏着小面饼，右手灵活的滚动擀面杖，推拉旋转。面皮延展成一个圆圆的满月形状，面皮子薄厚均匀。
他化身无情的擀面机器，手下动作不停，另一边张青云已经把鸡蛋碎铲出锅。
“鸡蛋和韭菜搅拌在一起，加些酱油，一点点就行。”张稻继续指挥人干活。
“好了。”
饺子馅和饺子皮都调好了，张稻开始包饺子，嘴巴也没停下，指挥着张青云做饭。今天菜式没有什么难度，有他指导应该不是问题。
大米直接用大锅煮，煮的米饭，米粒炸花就可以捞起来，用木桶再蒸一道。
炖个腊排骨萝卜野鸡搭载会，再炒一个笋干腊肠，炒个白萝卜丝。
腊排骨和野鸡分别焯水再清洗一遍，锅里放少量的油，腊排骨下锅，把排骨的油脂烧出来。加些姜片和干辣子稍微翻炒一下，再倒提前烧好的热水下锅。
再从大锅捞起，转到砂锅。腊排骨先炖半个时辰，再加入野鸡块，再小火焖上一刻钟，加入萝卜再焖一会儿，直到排骨软烂脱骨，野鸡也是一戳皮就破，萝卜吸饱了汤汁，变得半透明。
笋干是提前一晚泡发好的，切成细细的条状，腊肠切薄片。锅热放少许油，把腊肠片滑入锅里，小火煸炒出腊肠的油脂，表面微微焦黄，再下入笋丝和干辣子翻炒。撒点盐和酱油，加点清水闷一会儿，出锅。
萝卜丝炒起来更加简单。萝卜吃油，锅热多倒些油，油微微冒泡时，萝卜丝下进去，炒出水分再加点盐，翻炒均匀快速出锅。
“煮饺子煮饺子！”
张稻往大锅里加入清水，张青云自觉去给灶里加柴火，等水沸腾的间隙雪球跑过来，伸出自己被面团糊住的两只前爪，白色毛毛上也沾了些细碎的已经风干的面团碎屑，
“过来，给你擦擦。”
张稻打出一些热水，回屋里拿上雪球专属小布巾，用热的布巾子给它仔细把爪子和毛毛上的面粉擦干净。锅里水沸腾，他把干净的小团子塞进张青云手里。
“哥，你捧着他烤烤毛毛。”
“好。”
白胖胖的饺子下锅，水二次沸腾时再加些凉水进去，这样饺子皮会更加劲道。
“开饭咯！”
毛发蓬松的雪球爬在桌上，张稻给他剥了一个白水煮蛋，给了一个饺子，又夹了几根用水涮涮萝卜丝到它的小碗里头，小幼崽不能吃盐分太高的东西。
大福元宝也把饭盆端进来，里头有些煮熟的没加盐的鸡肉，张稻又给他们盛了米饭，加了些排骨汤，丢了几块和排骨一起炖的鸡肉。这俩是成年犬，又是猎犬，需要补充一定的盐分。
院里灰灰也慢悠悠的咀嚼着干草，好不惬意。
两人把家里的小动物都安排好，开始埋头炫饭。旁边摆了一个炭盆，灶屋里头温度本来就高，两人都吃的有些热。
“哥，厨艺有进步哦！”张稻啃着排骨，口齿不清。
“你教的好。”
这顿年饭两人和几只都吃的饱饱的，张青云把吃饭的碗筷洗了，剩下的菜用罩子盖起来。
下午都好好睡了个午觉，晚上也就吃中午剩下的菜，再煮些中午没煮的饺子，最后还剩了不少菜。不过这边的传统是除夕的菜留到大年初一继续吃，取个年年有余的意头。
他们的屋子偏僻，在村尾的位置，和前一户人家还隔了一些，因此是比较安静的，没有吵闹声。
张稻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和张青云道了晚安，今晚是带着笑入睡的。窝里的雪球轻轻“嘤嘤”几声，似是做了什么美梦。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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