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头条：顶流她又上热搜了》火火垚昭瞳

13、晨曦计划

　　林夭夭回到自己那间能俯瞰半城灯火的顶层公寓，卸去一身疲惫，却并未休息。她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前摊开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关于“晨曦计划”的初步资料和各类慈善基金会的运作模式。她看得认真，时不时用电子笔标注几下，神情专注得像是在研读一个重要剧本。
　　手机“叮咚”一声，屏幕亮起，是陆灼发来的微信。
　　【LZ：脚踝还疼吗？药油记得睡前再揉一次。】
　　林夭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拿起手机，指尖飞快地回复：
　　【夭夭不是妖：报告陆老师，已遵医嘱冰敷完毕！目前感觉良好，就是某人按摩手法太好，导致现在觉得普通药油都差点意思~（附带一个猫猫歪头撒娇.jpg）】
　　那边几乎是秒回：
　　【LZ：……林老师，你这是暗示以后都得我亲自服务？】
　　【夭夭不是妖：哎呀，被你看穿啦！陆影帝片酬太高，我可请不起，只好蹭一蹭男朋友的免费福利啦~（偷乐.jpg）】
　　【LZ：嗯。免费，终身。随叫随到。】
　　看着屏幕上“终身”两个字，林夭夭感觉脸颊有点发烫，心里甜丝丝的，抱着手机在沙发上滚了半圈，才故作镇定地回复：
　　【夭夭不是妖：陆老板大气！那我可就不客气啦！对了，我正在看“晨曦计划”的资料，感觉前期宣传可以结合线上公益直播和线下艺术展的形式，我认识几个挺有想法的青年艺术家……】
　　她开始一条条地发语音，分享自己刚刚构思的想法，语气兴奋，像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猫。
　　陆灼耐心地听着，偶尔回复几条简短的文字：【好。】【这个想法不错。】【可以细化。】他话不多，但每一个字的肯定都让林夭夭备受鼓舞。
　　两人就这么隔着屏幕，一个兴高采烈地规划，一个沉稳专注地倾听并给予支持，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甜甜的电波。
　　聊了将近一小时，林夭夭怕影响他休息，才恋恋不舍地准备结束。
　　【夭夭不是妖：好啦，不吵你啦！陆老师早点休息，明天片场见！晚安~（月亮.jpg）】
　　【LZ：嗯，晚安，夭夭。】
　　放下手机，林夭夭心情好得不得了。看着平板上“晨曦计划”的Logo，她忽然灵光一闪——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她立刻点开了楚瑟的聊天框。
　　而此时，城市另一端的顶级江景公寓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楚瑟抱着手臂，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漂亮的脸蛋绷得紧紧的。她面前不远处，那位在商场上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顾氏集团总裁顾辞樾，此刻正……姿态极其憋屈地跪在一个机械键盘上，双手还高高举着一个刺猬似的榴莲！
　　原因无他，只因他嘴欠点评了一句楚瑟新歌的编曲“吵得像工地打桩”，彻底点燃了这位小祖宗的怒火。
　　“顾辞樾！你行啊你！嫌弃我歌难听？那你别听啊！去找你的古典乐女神啊！”楚瑟越想越气，抓起一个抱枕就砸过去。
　　顾辞樾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一下，举着榴莲的手稳如泰山，脸上却是一副“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的倔强表情，嘴上服软：“我错了，瑟瑟，你歌最好听，是我不懂欣赏……”
　　就在这时，楚瑟扔在沙发上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夭夭小宝贝】的视频通话邀请。
　　楚瑟瞪了顾辞樾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表情，按下了接听键。
　　“瑟瑟！在干嘛呢？有个天大的好事找你！”林夭夭元气满满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楚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干嘛，闲着呢。什么好事？” 她下意识把摄像头角度调了调，避免拍到身后那个“人间惨剧”。
　　但林夭夭眼尖，还是从背景的玻璃反光里，模糊地看到了一个跪着举榴莲的熟悉身影……她瞬间瞪大了眼睛，语气变得微妙：“呃……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进行某种……深刻的家庭文化交流了？”
　　楚瑟脸一红，梗着脖子：“没有！你看错了！快说，什么好事？”
　　林夭夭憋着笑，赶紧把“晨曦计划”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突出这是陆灼发起、她也要参与、而且非常有意义，最后发出邀请：“怎么样？楚大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来玩？你人气那么高，随便吆喝一嗓子，效果肯定棒呆了！”
　　楚瑟本来心情不佳，但听着闺蜜热情洋溢的讲述，尤其是听到陆灼和林夭夭一起为这件事努力，心里那点不快也散了些，她正要回答……
　　突然，屏幕边缘，那个原本跪得笔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顾辞樾，猛地挺直了腰板（虽然膝盖还粘在键盘上），对着镜头（主要是对着林夭夭）大声说道：
　　“林小姐！这个项目我们顾氏集团投了！第一期资金，五千万！不，八千万！不，一个亿！直接打到项目账户！”
　　他语速极快，声音洪亮，带着一种急于表现的迫切，仿佛慢了一秒，今晚就别想从键盘上起来，更别提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贴贴了。
　　楚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壕气”吓了一跳，回头瞪他：“顾辞樾！你发什么神经！谁要你的钱！”
　　顾辞樾举着榴莲，眼神却无比真诚（且狗腿）地看着楚瑟：“不是你要，是我自愿赞助！支持公益，匹夫有责！而且……支持我老婆和她的闺蜜做慈善，天经地义！” 他特意加重了“老婆”两个字，眼神疯狂暗示。
　　林夭夭在屏幕那头，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看着一脸无语的楚瑟，和那个跪得笔直、举着榴莲还不忘疯狂刷好感的顾辞樾，忍着笑说：
　　“那个……瑟瑟，要不……你先处理一下‘内务’？投资的事，我们改天详谈？毕竟……榴莲举久了，也挺累的。”
　　楚瑟：“……”
　　顾辞樾：“……”（内心：林夭夭你真是我救命恩人！这话接得太是时候了！）
　　楚瑟看着顾辞樾那副眼巴巴、写满了“求放过求贴贴”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无奈地对着屏幕里的林夭夭挥挥手：“行了行了，知道了！项目我加入了！具体细节明天说！我先清理门户！”
　　视频挂断。
　　林夭夭抱着手机，想象着楚瑟“清理门户”的场景，笑得在东倒西歪。而城市的另一端，某个跪键盘的总裁，正在为今晚能否成功“贴贴”，进行着最后的、艰苦卓绝的谈判（求饶）。这夜晚，真是……精彩纷呈。
　　第二天片场，阳光透过高大的棚顶洒下，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林夭夭到得早，脚踝处还贴着药膏，走路姿势稍微有点不自然，但精神头十足。她正坐在休息椅上，低头看着今天要拍的剧本，熟悉台词。
　　一阵清冽好闻的气息靠近，阴影笼罩下来。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药揉过了？”陆灼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温和。
　　林夭夭抬起头，撞进他带着询问的眼眸里，唇角立刻弯了起来：“遵命，陆医生，揉过了。”她晃了晃脚本，“在看词呢，今天这场情绪爆发戏，有点吃不准。”
　　陆灼很自然地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拿起自己的剧本，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只是寻常的演员对戏。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剧本上，手指点了点其中一行：
　　“这里，‘沈知微’的愤怒不是嘶吼，是失望透顶后的冰冷。语气可以再收一点，眼神更重要。”他分析着，专业而冷静。
　　林夭夭凑近了些，几乎能数清他低垂的睫毛，她学着他的语气，小声重复：“失望透顶后的冰冷……像你平时看沈易那样？”
　　陆灼闻言，抬眸瞥了她一眼，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稍纵即逝。他没接这个调侃，反而用剧本轻轻碰了碰她受伤那只脚的脚踝附近，力道轻得像是羽毛拂过，声音压得更低：“还肿吗？”
　　“好多啦！”林夭夭心里甜丝丝的，也学着他压低声音，“多亏陆老师昨天妙手回春。”她说着，趁没人注意，飞快地将手里一颗包装精致的水果糖塞进他掌心，“喏，奖励你的！”
　　陆灼看着掌心那颗粉嫩嫩的桃子味硬糖，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失笑。他不动声色地收拢手掌，将那颗与他气质截然不符的糖握紧，喉结微动，低低“嗯”了一声。再抬头时，耳根似乎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红。
　　这时，执行导演在不远处喊他们去走位。
　　起身时，林夭夭因为脚踝不便，稍微踉跄了一下。陆灼的手臂立刻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肘部，力道恰到好处，既提供了支撑，又不会显得过于亲密引人注目。
　　“小心点。”他声音平稳。
　　“知道啦。”林夭夭冲他眨眨眼，借着他的力道站直。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拍摄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同事距离，只有彼此能懂的眼神交流和空气中那缕未散的水果糖甜香，泄露了藏在专业表象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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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戏份拍得顺利，中午休息时，林夭夭拿着剧组发的盒饭，凑到了何榆身边。何榆正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视频，见她过来，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位置。
　　“何老师，”林夭夭扒拉了一口米饭，咽下去后，眼睛亮亮地开口，“有件事想跟您说说，听听您的意见。”
　　“哟，什么事儿这么郑重？”何榆放下手机，饶有兴趣地看向她。
　　林夭夭便把“晨曦计划”的事情简单说了，重点讲了资助对象和初衷，略去了陆灼的私人原因，只说是觉得有意义想去做。她语气真诚，带着点年轻人想做点实事的热情：“……我和陆老师都觉得，如果能借助一点点影响力，真的帮到那些孩子，哪怕只能改变很少几个人的命运，也是好的。”
　　何榆安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随意渐渐变得认真。她看着林夭夭，这个在她印象里本该是众星捧月、享受着顶流光环的年轻女孩，眼神里没有一丝浮夸和功利，只有纯粹的善意和期待。
　　“这是好事啊！”何榆放下筷子，语气肯定，“夭夭，你能想到这些，并且愿意花时间精力去做，真的很难得。”她拍了拍林夭夭的肩膀，眼神里带着赞赏，“需要我帮什么忙？虽然我流量没你大，但这么多年也认识些朋友，捐点钱、站站台吆喝几声还是没问题的。”
　　林夭夭没想到何榆答应得这么爽快，心里一暖，连忙说：“不用不用，何老师，您有这个心我们就特别感激了！主要是想先跟您通个气，以后要是真有需要您帮忙站台的时候，我可就不客气啦！”
　　“跟我还客气什么！”何榆爽朗地笑起来，“到时候一句话的事。”她顿了顿，看着林夭夭，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不过……这事儿，是陆灼牵的头，你俩这……默契度可以啊。”
　　林夭夭心里一跳，脸上有点发热，赶紧低头扒饭，含糊道：“就……都觉得有意义嘛……”
　　何榆看着她微红的耳尖，了然一笑，也不点破，重新拿起筷子：“行，有意义就好好干。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开口。”
　　阳光暖暖地照在两人身上，盒饭的香气混杂着片场特有的味道。林夭夭一边听着何榆说起她以前参与公益活动的趣事，一边在心里悄悄规划着“晨曦计划”的蓝图，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这种被前辈认可、与志同道合的人（尤其是某个看似清冷实则内心柔软的男人）一起向着温暖目标前进的感觉，真好。
　　她偷偷抬眼，望向不远处正和导演讨论着什么的陆灼。他似乎有所感应，目光也恰好看过来，隔着忙碌的人群，两人视线短暂交汇，他微微颔首，眼神沉静而温柔。
　　林夭夭立刻低下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嗯，今天盒饭里的鸡腿，好像都格外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