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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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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区回来后，“晨曦计划”的前期工作告一段落，林夭夭和赵姐高效地协调出了一个短暂的假期。几乎没有过多犹豫，她便和陆灼踏上了前往冰岛的航班。这一次，没有剧组，没有粉丝，没有狗仔，只有他们彼此，和一片等待探索的冰雪秘境。
长达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雷克雅未克。清冽干净的空气瞬间涌入肺腑，带着北大西洋特有的微咸和寒意，与S市的喧嚣湿润截然不同。林夭夭裹紧了厚厚的白色羽绒服，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只露出一双兴奋得亮晶晶的眼睛，像个第一次见到雪的孩子。
“陆灼！这里的云好像棉花糖！天也好蓝！”她扒着车窗，看着窗外低矮的、色彩斑斓的小屋和远处覆雪的山脉，忍不住惊叹。
陆灼看着她雀跃的侧影，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他提前做了很多功课，租好了车，规划好了路线。第一站，便是著名的蓝湖温泉。
氤氲的奶蓝色温泉池，如同巨大的宝石镶嵌在黑色的火山岩中，蒸腾的热气驱散了冰岛的严寒，与远处雪山的冷峻形成奇妙的对比。林夭夭将整个身体缓缓浸入温暖的富含矿物质的湖水里，水温恰到好处，她舒服地喟叹一声，感觉长途飞行的所有疲惫都被这汪温泉温柔地包裹、融化了。
她看向身旁的陆灼。他靠在池边的岩石上，热水将他冷白的皮肤蒸得微微泛红，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湿漉漉地垂落在额前，水珠顺着他清晰的下颌线滑落，没入锁骨处的凹陷。少了镜头前的清冷疏离，此刻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毫无防备的性感，看得林夭夭心头一跳，脸颊也不自觉地开始升温。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跳加速，她故意用手舀起一点温泉水，坏笑着轻轻弹到他脸上：“陆老师，你这副样子，要是被你的影迷看到，高岭之花的人设可就彻底崩塌了。”
水珠在他长长的睫毛上颤了颤，像清晨的露珠。陆灼没有躲，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任由那几滴水珠沿着他挺直的鼻梁滑落。他侧过头，目光沉沉地看向她，池水的热气让他那双墨玉般的眸子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深邃，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人设是立给外人看的。”他开口，声音因为水汽的浸润而比平时更低哑了几分，带着一种磁性的质感，“在你面前，没有设定，只有本我。”
他说着，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还在偷偷使坏的她捞到了自己身边。温热的池水因他的动作漾开一圈圈涟漪。他的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侧，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得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透过湿滑泳衣传来的体温和心跳。
林夭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身体有些僵硬，脸颊更红了，像熟透的桃子。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温泉特有的矿物质味道，一种独特又令人安心的气息。
“你……”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声音有点干涩。
陆灼低头看着她，近距离下，他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和她因为害羞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惑人的弧度，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指尖轻轻拂开黏在她颊边的一缕湿发，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刚才偷袭我的胆子去哪儿了，林老师？”他低声问，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着温热的水汽。
林夭夭感觉耳朵像着了火，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腔。她强作镇定，仰起脸反驳：“谁、谁偷袭了！我那是在帮你……清醒一下！”
“哦？”陆灼挑眉，眼底的笑意加深，带着几分戏谑，“那看来是我误会林老师的好意了。”他的指尖没有离开，反而顺着她的脸颊轮廓，轻轻滑到她的下颌，微微抬起，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池水温暖，他的指尖却带着一丝微凉，这冰火交织的触感让林夭夭忍不住轻轻战栗。
“那……林老师现在觉得我够清醒了吗？”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压得更低，像是最醇厚的大提琴在耳边低吟，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弦上。
林夭夭被他看得几乎要窒息，那双眼睛里映着奶蓝色的池水和她的倒影，清晰得让她无处可逃。她感觉自己像是被蛛网缠绕的蝴蝶，明明可以挣脱，却甘愿沉溺在这份温柔的禁锢里。
“差、差不多了……”她声音细小如蚊蚋，眼神开始飘忽，不敢再与他对视。
陆灼看着她这副羞赧无措、与平日里明艳大方截然不同的模样，心底软成一片，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不再逗她，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稍稍放松了些力道，让她能更舒适地靠着自己，但依旧没有松开。
“这里的硅泥据说对皮肤很好。”他转移了话题，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池边放置的天然硅泥面膜，“要试试吗？”
林夭夭松了口气，又隐隐有点失落，她点点头：“好啊。”
陆灼伸手取了一些白色的硅泥，细致地、一点点涂抹在她的脸颊、额头和脖颈上。他的动作非常轻柔，指尖带着温泉的温度和硅泥微凉的细腻触感，在她皮肤上缓缓打着圈，像是在进行一场虔诚的仪式。
林夭夭闭上眼，感受着他指尖的抚触，心跳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珍视、被呵护的极致安心感。温泉的热度，他掌心的温度，还有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织成一张甜蜜的网，将她牢牢笼罩。
“陆灼。”她忽然轻声叫他。
“嗯？”他应着，手上的动作没停。
“没什么，”她闭着眼，唇角却高高扬起，“就是觉得……这样真好。”
陆灼的动作微微一顿，看着眼前这张被白色硅泥覆盖、只露出精巧五官和甜美笑容的脸，心底最坚硬的地方仿佛也被这温泉泡得酥软。他低下头，一个极其轻柔的、带着硅泥清香的吻，落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嗯，”他低声回应，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温柔缱绻，“以后，会更好。”
林夭夭没有睁眼，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她伸出手，在水下悄悄找到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紧紧相扣。
奶蓝色的温泉依旧氤氲着热气，远处的雪山静默矗立，而在这一方温暖的天地里，两颗心靠得前所未有的近，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无声的电流，在紧扣的指间和相贴的体温中，静静流淌。这一刻，无关风景，只关风月。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如同最普通的游客，开着车，穿梭在冰岛壮丽而孤寂的风景中。
站在雄伟的黄金瀑布前，看着磅礴的水流奔腾而下，撞击出巨大的水雾和雷鸣般的轰响，林夭夭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震撼得说不出话。陆灼站在她身后，默默为她拉好羽绒服的帽子，挡住飞溅的水珠。
在神秘的黑沙滩，踩着冰冷的黑色沙砾，看着岸边如同巨兽骸骨般的玄武岩柱和滔天的白色巨浪，林夭夭感到一种苍凉而强大的力量。她跑向海浪，又被陆灼及时拉住手腕拽回安全地带。
“小心点。”他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紧张。
“知道啦！”林夭夭吐了吐舌头，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在空旷的黑沙滩上留下两排并行的脚印。
他们还参加了一次冰川徒步。穿着特制的冰爪鞋，在专业的向导带领下，踏上万年冰川。脚下是深邃的蓝色冰洞，四周是嶙峋的冰塔林，仿佛置身于外星世界。林夭夭有些紧张，紧紧抓着陆灼的手。陆灼则始终沉稳地走在她外侧，每一步都踏得稳妥，成为她最可靠的后盾。
“陆灼，你看那个冰洞，像不像蓝宝石？”林夭夭指着前方一个晶莹剔透的冰窟，小声惊叹。
“嗯，像。”陆灼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然后目光落回她被冻得微红却兴奋不已的脸上，低声补充，“但没有你的眼睛亮。”
林夭猝不及防被撩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娇嗔地瞪他一眼，心里却甜得冒泡。这男人，情话真是越来越信手拈来了。
旅行途中，林夭夭也没忘了工作室的小伙伴和朋友们。她精心挑选了各种富有冰岛特色的纪念品——用火山岩制作的首饰、可爱的冰岛羊毛袜（Lopapeysa）、设计独特的毛衣、蓝湖的护肤品，甚至还给楚瑟带了一个据说能带来好运的“精灵房子”小摆件。
在雷克雅未克一家很有格调的咖啡馆休息时，她算着时差，在国内的工作室群里发了一个巨大的红包，备注：【冰岛手信资金+老板爱你们！新年利是补上！】
然后又单独给赵姐、小米等核心工作人员转账，每人两万，备注简单直接：【辛苦费，新年快乐。】
微信群瞬间炸了。
【小米：！！！老板大气！我爱你！（跪谢.jpg）】
【宣传小张：夭夭姐你是我的神！冰岛玩得开心！】
【赵姐：（收款）算你有良心。/玩得怎么样？注意安全。】
【造型师Lisa：啊啊啊谢谢老板！我要去买那条看中好久裙子！】
【夭夭不是妖：大家辛苦啦！礼物回去分发~（比心）】
看着群里刷屏的感谢和表情包，林夭夭满足地笑了。她一直觉得，工作团队就像家人，她的成功离不开每个人的付出。
刚放下手机，楚瑟的视频请求就弹了过来。一接通，就是楚瑟那张写满八卦和戏谑的脸。
“林大小姐，冰岛极光看到没？浪漫不浪漫？”楚瑟背景似乎是在某个录音棚，但丝毫不影响她吃瓜的热情。
林夭夭把摄像头对准窗外白雪皑皑的街道和色彩明快的小房子：“看，雷克雅未克，是不是很像童话小镇？”
“别转移话题！”楚瑟凑近屏幕，压低声音，“快，老实交代，和陆影帝……住一起没？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林夭夭脸一红，嗔道：“楚瑟！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我们分开住的，两间房！”
“什么？！”楚瑟的声音瞬间拔高，一脸恨铁不成钢，“林夭夭！你是去度假还是去当女菩萨的？孤男寡女，异国他乡，极光之下，你跟我说你们分房睡？！陆灼是不是不行啊？”
“楚瑟！”林夭夭羞得差点把手机扔了，压低声音，“你小点声！我们……我们那是循序渐进！你懂什么！”
“我懂，要是顾辞樾敢跟我分房睡，我打断他的腿！”楚瑟翻了个白眼，随即又贼笑起来，“不过嘛……分开住也好，保持点神秘感和期待感。看来我们陆影帝还是很绅士的嘛，或者……是在憋个大招？”
林夭夭被她调侃得面红耳赤，赶紧转移话题，给她看买的“精灵房子”：“喏，给你的，据说能带来好运，让你少骂点顾辞樾。”
楚瑟果然被礼物吸引，又聊了几句才挂断。林夭夭放下手机，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想起楚瑟的话，心里又羞又有点莫名的期待。
此行的重头戏，自然是等待极光。他们特意选择了一个远离城市光污染的偏远小镇入住。夜晚，裹着堪称“棉被”级别的羽绒服，活像两只臃肿的企鹅，带着保温壶（里面是陆灼提前准备好的姜枣茶，被林夭夭吐槽像老干部），坐在民宿门口专门为观景设置的躺椅上，仰望着墨蓝色的天幕。
天气冷得呵气成冰，林夭夭感觉自己鼻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陆灼，我怀疑我们不是来看极光的，是来参加抗寒演习的。”她声音闷在厚厚的围巾里，牙齿有点打颤，“我的脸冻僵了，笑一下会不会直接裂开？”
陆灼把她往怀里又搂紧了几分，试图传递更多热量，闻言低笑：“裂了也没事，我会拼。”
林夭夭嗔怪地用手肘顶了他一下（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毫无杀伤力）：“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就在林夭夭开始研究怎么把热可可喝出烈酒御寒的感觉时，陆灼忽然轻轻拍了拍她：“看那边。”
林夭夭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起初，只是天边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的绿色光晕，像谁不小心在天幕上蹭了一道荧光笔。
“是……是极光吗？还是我冻出幻觉了？”她小声嘀咕，不敢置信。
那抹绿意逐渐变得明显，开始流动、蔓延，如同被风吹动的巨大幕布。然后，它开始舞动起来，变幻着形状和颜色，从浅绿到翠绿，偶尔还夹杂着一丝粉紫色的光晕，在夜空中肆意挥洒，如同神明的画笔，或者说，像一块巨大、活泼、还会变色的……抹茶千层蛋糕？
“哇！真的是极光！活的！会动！”林夭夭瞬间忘了寒冷，激动地想跳起来，却被陆灼牢牢按住。
“别激动，小心滑倒。”陆灼无奈，把她像个粽子一样固定在自己怀里。
在极光最盛大的时刻，如同绿色火焰般在头顶燃烧、跳跃，梦幻得不真实。
林夭夭看得如痴如醉，忍不住发出感叹：“这也太……哇塞了！语文没学好，找不到词形容了！”
陆灼低头看她，极光在她眼中映出斑斓的光彩，他唇角微扬，慢悠悠地说：“嗯，是挺‘哇塞’的。”
林夭夭被他的“附和”逗笑，转过头看他：“陆老师，你这夸奖也太敷衍了吧？能不能来点有文化的？”
陆灼从善如流，故作沉思状，然后一本正经地评价：“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观。尤其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配上林老师这张‘哇塞’的脸，相得益彰。”
林夭夭先是一愣，随即笑倒在他怀里：“陆灼！你够了！哪有这么夸人的！‘哇塞的脸’是什么鬼！”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刚才那点因为极致美景而产生的煽情氛围瞬间荡然无存。
陆灼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眼底满是纵容和笑意。他低下头，在变幻的、如同巨大背景板的极光下，轻轻吻了吻她笑得发颤的唇。
“好吧，我重新说，”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笑意和不容置疑的认真，“极光很美，但比不上我怀里的你。林夭夭，你是我的……独家绝景。”
林夭夭的心被他这猝不及防的情话击中，脸颊发烫，好在冻得通红也看不出来。她哼了一声，嘴上却不饶人：“这还差不多！算你会说话！不过下次夸我，不许再用‘哇塞’了！”
两人在绚烂的极光下笑闹着，互相取暖，比起山盟海誓，此刻的甜蜜拌嘴和紧紧相拥，更显得真实而珍贵。
冰岛之旅的最后一天，林夭夭精心挑选了一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照片是在极光下拍的，只是两人的背影，他们紧紧相拥，臃肿的羽绒服也挡不住的依恋，仰望着漫天绚烂的绿光。
配文非常简单：【报告组织，极光已打卡！（备注：人没冻傻，感情稳定）】
瞬间，点赞和评论蜂拥而至，画风清奇：
【楚瑟：？？？就一张背影？差评！正脸呢？亲吻特写呢？你们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另外，这羽绒服链接发我，看起来挺抗造。】
【顾辞樾：（回复楚瑟）已下单同款。】
【楚瑟：（回复顾辞樾）谁要跟你穿情侣款！退掉！】
【何榆：景美，人也甜！就是这拍照技术……陆灼直男视角无疑了。（狗头）】
【赵姐：玩得很开心？很好。记得回来时脑子没被冻住，新剧本等着你呢。（微笑）】
【沈易：啧，陆灼你居然会笑？（指照片里模糊的侧脸轮廓）/ 这地方不错，下次团建可以考虑。】
【林肆：姐！姐夫！你俩这背影好像俩企鹅在抱团取暖啊哈哈哈哈哈！不过极光牛逼！】
【小米：老板！！！这太浪漫了吧！！！（尖叫）/ 所以礼物呢？（搓手手期待.jpg）】
【宣传小张：收到！这就联系营销号发通稿！#林夭夭陆灼冰岛甜蜜同游##背影杀# （专业.jpg）】
【林夭夭（回复楚瑟）：正脸怕闪瞎你的眼！/羽绒服链接发你了，记得付我推广费！】
【林夭夭（回复何榆）：何老师！这是他拍的！是我要求拍背影的！（维护自家男人.jpg）】
【林夭夭（回复赵姐：赵姐！！！我马上就回！剧本快发我！（乖巧）】
【林夭夭（回复林肆：林肆你完了！你酱牛肉没了！】
【林夭夭（回复小米）：礼物大大滴有！回去分发！（土豪.jpg）】
【林夭夭（回复宣传小张：……倒也不必如此敬业。】
看着手机上不断跳出的、充满欢乐吐槽和真诚祝福的评论，林夭夭笑得东倒西歪，靠在陆灼身上给他一条条念。
陆灼听着，脸上也带着轻松的笑意，尤其是看到林肆的“企鹅”评论时，忍不住挑了挑眉：“企鹅？”
林夭夭笑嘻嘻地戳他的脸：“对啊，多可爱！高冷企鹅和活泼企鹅。”
陆灼抓住她作乱的手，轻笑：“嗯，你说是就是。”
车窗外的冰岛风光飞速后退，旅程即将结束，但带走的是一行李箱的纪念品和满心的欢乐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