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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洗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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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虽然把控国公府多年,但也不过是国公府的中馈罢了,真正的国公府暗中的势力始终在陆镇国的手上。
无非出手的就是韩家。
既然你们要破斧,他就沉舟,韩家就准备接受好他的报复。
于是乎,韩家的所涉猎的产业就在一夜之间倾倒了,韩大人官居二品,虽然自家的子嗣不成器,可到底有个名义上的镇国公女婿,在上京不说横着走也是无人敢惹。
一夜之间大厦为之倾倒,若说背后没人,他是不信的。
“要是找不到背后之人,老夫只怕官位都要不保了!”韩大人很清楚,背后之人这是在给自己警告,完全有能力让韩家失去一切。
所以他不得不召回韩家所有人,到底是哪个畜生闯下大祸不自知。
韩氏坐在韩大人的右侧,对于这个女儿,韩大人十分看重,当初她决心要嫁入国公府,又使了手段把国公府的大权仅仅在握,可惜的是没个自己的儿子,如若不然还真是富贵无双。
可纵然无子,她在国公府的地位依然无人撼动,自己在朝堂上也多有面子。
“大姐儿,你怎么看?”韩大人问的便是韩氏。
韩氏确实猜不到,有镇国公府在身后靠着还有谁敢动韩家,莫不是太子在借机报复?
可那不该是报复陆家吗?
韩氏摇头,韩家小辈也有不要好的,不过他们却恃强凌弱,比自己强悍的人家,他们是绝对不会惹的。
“姑母,会不会是大公子?”韩家姑娘小声说道,她虽然见过陆北明的次数不多,却总觉得他们这些招数似乎总是被陆北明不在意间的化解。
“他?除了会放些狠话,留恋烟花,他还会干嘛?”韩氏很是不满,这几日那些上门讨债的是越来越多了。
“大人,今日来收铺子的人留了话。”来人是韩家管家,韩家的产业在他的手上被人悄无声息的夺去,他万死难辞其咎,最要命的是,连对方是谁都找不到。
“什么话?”
“那人说,韩家若再偏帮大姑奶奶,助纣为虐,那韩大人的官也不必做了!”管家瑟瑟发抖说完,跪倒在地。
“啪!”韩氏扔了手边的茶盏:“好大的口气!”
刚刚她还说陆北明什么都不是,这陆北明是在打自己的脸啊!
韩大人相信那人说的到做得到,他们这样的家族往里挖了,自然是有拿不到人前来说的事,要真的被有心人利用,还真可能出事,“大姐儿,到底怎么回事?”
韩大人很是不满,这个女儿想来让他放心,怎的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还牵连韩家?
“父亲莫急,容我问问。”未必就是陆北明,韩氏还存着侥幸,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个纨绔有这样的能耐,明明昨日还有人上门来求她把花酒钱的账结了。
韩氏身边的出去半晌,黑着脸进来,在她耳边说了许久。
韩氏眼角微抽,没想到啊没想到,陆北明竟然藏了二十多年,若不是今日他刻意的让自己知晓,还真的被他瞒在骨子里。
韩氏只觉得喉咙口一阵腥甜,想到他再厉害又怎样,不过是要做她韩家的女婿,以后她的一切都是韩家的。
只是她与皇后所谈皆是密事,赐婚的旨意还未下,陆北明这就知道了?
“父亲稍安勿躁,这事容我回去问问。”韩氏阴沉这脸。
韩大人不耐的让她赶紧回去,谋划多年,韩家才走到这个位置上,如何也不能被人拉下去,钱财是小,仕途决不能受影响。
“陆北明呢?”韩氏出了韩府就开口,那个贱人居然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成长到如此模样。
所以那望香楼日日前来是来丢自己的脸面的?所以陆北明样样纨绔是遮自己的眼睛?
想到这里韩氏恨不得把他早早地掐死,会容他回到现在?
韩家姑娘也跟了出来,心里却是想,若是陆北明真的这般,嫁给她倒是不亏,至于韩家,她可不是姑母,韩家又算的了什么呢?
“夫人,大公子已经在国公府了。”
陆北明要的就是韩氏亲自找她,为救薛南乔,他不惜暴露自己。
“北明,倒是我小瞧了你?只是你这样对韩家是为何?韩家人哪里惹了你了?”韩氏开门见山,在聪明人跟前不必多绕弯子。
“韩夫人心有娘家,只是薛南乔和你们无冤无仇,不至于要对一个姑娘家动手吧?”陆北明背对着她,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姑娘家?北明,即使今时不同往日,你还是一样的怜香惜玉,可惜我并没有动过薛南乔。”韩氏笑了,藏得深又怎样,不还是栽在女人的手上,就和陆镇国一样,为了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
“不是韩家?”以他的人脉,陆北明差不多一点蛛丝马迹,却是不寻常,可除了韩家哪还会有别人动手?
韩氏轻笑着说,“韩家是想把女儿嫁给你,可薛南乔却是太子看中的人,韩家自然不会动她。”
韩氏一语点醒梦中人,陆北明却是太急了,没想到这一层。
韩家人最是看中权势,绝对不愿意得罪太子,莫不是太子因爱生恨?祸事帝后出手?
陆北明甩袖离开,独留韩氏一人,韩氏扶着桌角缓缓坐下,刚刚陆北明收敛了自己一身纨绔气息,一身煞气的他,自己竟有些受不住。
“夫人,您没事吧?”身旁的老婆子等人走了,才敢进来。
韩氏煞白了一张脸,“查!去查!他究竟成长到何种地步?”
老婆子是韩氏的心腹,正要离开又被韩氏叫了回来:“别让府里别的人知晓。”
府里的人各有心思,就让他们去做出头鸟。
“表哥……”韩家姑娘叫住陆北明。
陆北明脚步未停。
“表哥为薛姑娘的事情捉急,或者我知道些事情,还请表哥留步。”听到韩家姑娘提到薛南乔,陆北明才停下来。
韩家姑娘今天倒是没有前几日穿着的那样露骨,捂得严严实实,“前些日子扰了表哥,实在是庶女的日子也是身不由己。”
陆北明没反应。
“我被韩家送来,不管用什么手段要我与表哥亲近,这才做下糊涂事。”
陆北明不耐烦。
“姑母进宫求皇后赐婚,还提了薛姑娘的事。”
“赐婚?”陆北明总算开了金口。
韩家姑娘点点头,“具体的事,我便不知道……表哥,你别为难姑母,她也是不容易……”
说着韩家姑娘泪眼婆娑,很是让人心疼,可陆北明并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转身便不见了人影。
果然是皇后,皇后想做实了薛南乔的杀人之罪,断了太子的念想。
一个无依无靠女子的命,在皇后眼里自然是不值钱的,她不想太子为了薛南乔闹出更大的笑话来。
“让宫里那个女子动手。”陆北明问枪大,他们早些年就送进宫去一个女子,只是这些年一直平平,并未起什么风浪。
枪大了然,这是主子要对付皇后了,谁让皇后娘娘不长眼,惹谁不好,偏偏惹自家薛家大小姐。
之后就是听说宫里有位没人怀有身孕,却被皇后暗害,龙嗣不保。
皇后自己焦头烂额,自然抽不出心神对付薛南乔,这才让陆北明找到空子。
上羊村有人忍不住拿着得来的银钱在县里喝花酒,醉酒之后把自己得来一笔横财的原委说的底朝天,他们冤枉薛南乔这才得了银子。
二狗自己觊觎薛南乔的美色,偷摸上门被恶狗追落山崖,落入狼腹中,大阿婶借儿子的命想要狠狠敲一笔,卖了祖宅买通证人,一股脑的冤枉在薛南乔的身上。
毕竟是上京的小姐,若是真能敲一笔银钱,自己几辈子都吃不完。
一时之间,这消息如同瘟疫一样蔓延到京城。
章启顺着这条线把事情锊了个清楚,他自然也查到了皇后的身上,更是将此事直接告诉大虞帝,大虞帝本就对皇后不满,这下更是直接夺了皇后的印玺。
皇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更是不想到造成这一切的人居然是陆北明。
薛南乔被放了出来,铁娘与罗氏不是不着急,两人更是商量着若是薛南乔还不出来就娶敲登闻鼓,最后还是树兰和树丫把人拦了下来,说是陆北明已经在为大小姐奔走了。
罗氏这才知道原来树兰与树丫,甚至满院子的丫鬟婆子都是陆北明送来的。
“北明这孩子是对南乔上心了,可惜南乔是个木的,往日一心扑在太子身上,什么都不顾了,现下身边有这样一个视她如宝的男人,她又不知道了。”罗氏听大阿婶的话才知道之前南乔竟然是受了那样的委屈。
大阿婶成了替罪羔羊,但是她不敢把实话说出来,当日有人来寻她,便已经知晓要寻薛南乔错处之人身份不可小觑,但是能为二狗报仇,大阿婶便什么都顾不上了,况且那人还给了她一大笔的封口费。
现在她依然不敢说,有人和她说,若是她把事情说出来,一家老小的命都不保,有那样手段的人,大阿婶怎还敢拿整个家族的性命去赌?
见到薛南乔从顺天府出来大家才放心。
“让你们担心了!”薛南乔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陆北明,章启和她说了,这次她可以安然无恙的出来,都是陆北明出手,而此事让她烂在肚子里,不可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