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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北镇抚司 ...
蒋林自有旁的事要办,沈仞由个蒋林手底下的小太监带着,一刻不耽误的匆匆赶到了净身房。
这人是带来了,但沈仞看着面前站着的面色黝黑五大三粗,身高一米九满脸络腮胡的壮硕男人一时没缓过神来。
他冲男人身后的空气瞧了瞧,确定没有旁人后又将视线重新转向男人,有些不确定的确认道:“你就是朱安志?”
大汉点头,莫名其妙的开始自报家门道:“俺叫朱安志,俺打南边来,前几日进的京,家里穷...”
沈仞赶紧打住他滔滔不绝的话,“停停停,我且问你,你可会写自己的名字?”
大汉立马拿指头在空中划了划,比划出自己名字,然后又开始没头没尾的自报家门,“俺叫朱安志,俺打南边来...”
沈仞伸手再次打住这人的话,然后他转头跟净身房的掌事太监又确认了一遍,“是这人没错吧。”
那太监见这锦衣卫校尉是东宫太监带过来的,自然不敢怠慢,“回校尉的话,千真万确,这人刚入宫没多久,还未来得及净身。”
沈仞盘算来盘算去,名字是对的,可大抵只是同名同姓罢了,他这一遭真是自己吓自己。
人顺利找着了,众人瞩目看向沈仞,打算瞧瞧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也给大家讲讲为何非要找到此人。
众人都等着,沈仞只得大概讲了一下客栈那事,大汉也爽快,半点不多话,当场就给沈仞塞了一把铜板。
沈仞拿着手中的铜板,神色复杂的站在了紫禁城的门口。
这桩逃单案经过提心吊胆,惊心动魄的一夜,就这么顺顺利利的结了,虽然涉案金额小,可这甚至是他办成的第一桩案子。
时间还早着,这趟跑的不算全无收获,沈仞挠挠头,抬脚先回了锦衣卫官署。
官署内今日的晨间训话刚散,忙活了一夜未睡的人都蔫头蔫脑,宛如行尸走肉般四处游荡。
沈仞一路打听,七拐八绕的在一处隐蔽角落寻着了正打算偷摸补眠的钟文斌。
钟文斌没想到人能如此快就赶回来,还以为沈仞是在宫门外被挡了,没进去,没成想沈仞一伸手,就将一把铜板递进了他手心里。
“讨回来了。”
钟文斌对沈仞滔滔不绝的赞叹道:“还真能追进宫去讨这住店钱,沈兄弟办差着实较真,在下佩服...”
既然是虚惊一场,沈仞也知跟他二人熬了一夜的人着实辛苦,因此他额外掏了银子递给钟文斌,“兄弟们昨夜都辛苦了,这些银两,给他们每人割一斤猪肉带回家去吧。”
钟文斌掂掂手中银两,疲惫之色瞬间一扫而空,他笑呵呵道:“沈兄弟大手笔啊,不愧是太子身边红人,着实大方。”
沈仞摆手低调道:“无非是额外有些杂活,赚些碎银罢了,也没什么大钱。”
案子了了,犒赏弟兄们的东西也要去准备,钟文斌不多话,将银子往怀里一揣就打算抬脚往外走,沈仞却伸手拦住了他又开始闲聊。
沈仞的话七拐八绕,钟文斌听得也是云里雾里,最后二人总算说到了点子上。
“钟兄弟,你可知如何才能进北镇抚司的诏狱里当值?”
钟文斌也不跟他打太极,“锦衣卫各司其职,北镇抚司的那些活可不好做,不如我们在外查案自在,在北镇抚司做活熬人得很,你是何意?以后想调去那处?”
钟文斌有些不太赞成道:“这可不算平调啊,那里都是些苦差事,不去最好。”
沈仞摇摇头,“不算长待,也就是想去当差几日,查些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方才我入宫,去了趟太子东宫。”
这话点到即止,沈仞没有多言,钟文斌瞬间意会,以为是太子另有不便与旁人多言的秘密安排,差沈仞过去待上几日,也不必明面上过去,那这话说得通。
钟文斌有些担心道:“这般急吗?现在就去?你昨夜一宿没睡,不先去歇歇?”
他又念叨起来,“沈兄弟办案是把好手,那采花贼还没捉着呢...人不抓了吗?”
沈仞有些不好意思道:“查案的事,暂且要劳烦钟兄弟了。”
见他心意已决,钟文斌也不再劝告,他略微思忖道:“去诏狱这事好说,找人换班即可,我有熟人,替你打听打听便是。”
“那便劳烦钟兄弟了。”
钟文斌将身上睡皱的衣服拍了拍,抬脚准备直接去一趟北镇抚司,“那你在这等等,有消息了我便通知你。”
沈仞直接跟上钟文斌道:“不必来回跑了,我同你一道去吧。”
钟文斌一点头,“也好。”
二人就这么直接往北镇抚司行去。
北镇抚司坐落在皇城的东北部,整体规模宏大,诏狱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整个北镇抚司由锦衣卫管辖,隶属于皇帝,不受刑部,大理寺等机构的约束,因此锦衣卫常被视为帝王爪牙,北镇抚司则是这些爪牙办差的地方。
而北镇抚司的诏狱,人人私下口口相传,这处根本就是皇帝的私狱,关进诏狱的也均是板上钉钉的重犯要犯。
因此朝中百官对锦衣卫几乎是谈及色变,更对诏狱避之不及。
北镇抚司其内审案用刑之人个个手法老练,心思狠厉,有罪无罪的,入了北镇抚司轻则脱层皮,重则在狱中就要丢了命。
沈仞同钟文斌过来的时候,刚巧碰上浩浩荡荡的一队抄家归来之人,几个锦衣卫校尉架着几乎已经不能正常走路的户部尚书,近乎是将人如死狗般拖着往远处的诏狱方向而去。
钟文斌眼疾手快,在正门就赶忙拦住了其中一人,那人原本凶戾的神色在见到钟文斌后,立马和缓下来,他爽朗一笑,“许久不见,钟兄弟,近来可好?”
钟文斌苦着一张脸,“好得很,凶手捉不着,今个一早又挨了郑大人的一通狠批,难呐...”
“北镇抚司的活也不好做。”那人也唉声叹气,面上愁苦万分。
“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如你们轻松,衙门里排好的班,纵使有天大的事也脱不开身,我也不瞒钟兄弟你,家中七旬老母昨日摔了一跤,夫人还怀着身孕,全乱成了一锅粥...”
那人无奈摇头道:“我这也脱不开身,半点顾不上,一大早还得照例去抄家。”他往诏狱的方向一指,“这不?人刚带回来。”
两人互相倒了一阵苦水,那人要往诏狱里去,钟文斌赶紧将人给喊住,拉着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沈仞往人跟前走近了半步。
“这位沈小兄弟想来诏狱里顶个差,也就几日的功夫,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那人有些狐疑,他斜眼看了看沈仞,语气有些生硬道:“生面孔?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这号人。”
他明显不想趟这趟浑水,慌忙阻止了钟文斌的话头。
“钟兄弟,不是我不近人情,今日宫中苗头不对,一早就送了个皇子过来,上头说了,这人得严审,要上大刑。”
他又压低了点声音道:“贪墨案是皇上亲审的,户部尚书倒得太快,昨夜抄的家,今日还要抓紧时间再拿下些牵扯进贪墨案之人,名单都列好了,一户一户都得抓干净。”
“北镇抚司的事情多得很,但凡办岔了什么差事,闹到皇上那头,我有几个脑袋够砍?这里是诏狱,不比别处...”
钟文斌左右看看,直接伸出胳膊,照着人的脖子一揽,将人给勾去了角落的僻静处。
沈仞站在原地,只能模糊听到些“殿下”,“侍读”,“红人”,“东宫”,“公办”之类的词汇。
钟文斌嘀咕了半天,那人再转过头来上下打量沈仞几下,又被钟文斌给勾着脖子拽回去小声交代了一阵,二人你来我往,最后钟文斌用手肘怼了一下那人的侧腰,没一会二人就走回来了。
那人面上抵触,虽嘴上说要和今日当差的大人再做请示,实际面上已有松动,这事八九不离十能成。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沈仞就拿到了进出诏狱的腰牌,另外有人领着他熟悉当值要做之事。
钟文斌给沈仞使了个眼色,拽着方才那人称兄道弟,嘻嘻哈哈的走了。
诏狱幽深昏暗,潮湿腐败,沈仞自然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毕竟在前世临死前,他就是在这里,怀着满腔的愤懑,反复煎熬着度过了度日如年的那段时间。
他的身子骨也是在北镇抚司里熬坏的,他对这里的种种刑罚再清楚不过。
带领沈仞进来之人也清楚沈仞是太子的人,未曾刁难他,只给他简单指了需要巡逻的几个牢房,交代了些注意事项,要求无论如何不得随意进出,而后便放他自己行动了。
沈仞低着头,他的脚踩在脏污泥泞,浸着血水的走廊地面上,白日里未点火盆,倒显得诏狱里鬼气森森的。
墙壁上巴掌大的小窗透着几束阳光,拉出长长的亮光,牢里有哀叫求饶的声音,有低低哭泣的声音,但凡入了诏狱的,都知道自己这遭定然凶多吉少。
沈仞耳中听着熟悉声音,踏着地上模糊的血滴印记逐渐向前走去。
光影来回交错,他一脚踏入阳光中,身上的青色袍服被明晃晃的照出来颜色,真真切切的是个锦衣卫的模样。
他又一脚踏入黑暗中,身上的衣服就仿佛变成了大红色,倒像个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的模样。
他走在前世走过的道路上,要去见前世到了最后也忘不掉的那个人。
沈仞一路走到了诏狱的最里侧,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越是位高权重之人,越是罪孽深重之人,越是要关押在伸手不见五指,远离牢门口的诏狱最深处。
上一世的沈仞如此,这一世的苏和玉亦是如此。
沈仞走到尽头处站定下来,转头默默看向跟他上一世住在同个牢房中的苏和玉。
小剧场:
纪弘风:背下来了吗?
大汉:背下来了。
纪弘风:去吧。
大汉[裂开]:非得当太监不可吗?
纪弘风:放心吧,安排好了,待沈校尉见过了,再安排你进金吾卫。
大汉[求你了]:千万记得捞我啊,一定要记得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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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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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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