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而生》因是缘来

30、初临战场

　　第二十九章：初临战场

　　雄英体育祭的喧嚣彻底远去，清晨的阳光洒向城市，一年A班的学生们背负着行囊与希望，踏上了各自“职场体验”的征途。
　　真正的英雄社会，正缓缓向他们揭开帷幕。
　　绿谷出久、爆豪胜己和赤谷楪根据地址，站在在了一栋看起来颇为老旧旧，甚至有些摇摇欲坠的公寓楼前。
　　门牌上“格兰特里诺事务所”的字样模糊不清。
　　“哈？！这破烂地方就是欧尔麦特老师的老师待的地方？！”爆豪胜己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一脚踹在生锈的铁门上，发出巨响
　　“老头，滚出来！让我们来这种鬼地方，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绿谷出久紧张地翻着笔记本：“根据有限资料，格兰特里诺先生是位退休多年的老英雄，行事风格独特……”
　　赤谷楪则微微蹙眉，敏锐地感知到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极淡却异常凝练的能量痕迹，以及门内那片看似杂乱无章却隐隐构成某种屏障的植物散发的微弱生命波动。
　　她轻声提醒：“胜己，出久，小心点，这里不简单。”
　　话音未落，破旧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邋遢睡衣、头发花白稀疏、看起来睡眼惺忪甚至有些痴呆的老人探出头，嘟囔着：“谁啊……大清早的……吵死了……送报纸的放门口就行……”
　　“谁TM是送报纸的！”爆豪胜己气得爆炸，“我们是雄英的学生，来职场体验的，老头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雄英？职场体验？”老人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了看他们，忽然拍了下脑袋，“哦！想起来了！进来吧进来吧，随便坐，地方小，别客气……”
　　他颤颤巍巍地转身往里走，差点被自己的拖鞋绊倒。
　　绿谷出久和爆豪胜己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这就是欧尔麦特的老师。
　　只有赤谷楪注意到老人转身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与外表截然不同的锐利精光。
　　事务所内部比外面更显狭窄和杂乱，文件、杂物堆得到处都是。
　　老人打着哈欠，指了指角落：“喏，你们这几天就住那儿，自己收拾。我老了，精力不济，你们自己看着练吧，别把房子拆了就行……” 说完竟真的歪在唯一的旧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爆豪胜己彻底暴走：“开什么玩笑！死老头，起来训练我们，不然炸了你！”
　　绿谷出久连忙拉住他：“小胜！冷静点！”
　　赤谷楪却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一株小小的感应草悄然生长。
　　她低声道：“他在装睡。呼吸频率不对，肌肉也没有完全放松。这是在试探我们。”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看似熟睡的格兰特里诺忽然毫无征兆地翻身，一枚糖果纸团如同子弹般射向绿谷出久的膝盖，速度快得惊人。
　　“！”绿谷出久根本来不及反应。
　　“臭久小心！”爆豪胜己几乎是本能地挥手想拍飞纸团，但距离太远。
　　就在纸团即将击中绿谷出久的瞬间，地上突然窜起几根细藤，精准地缠住纸团，化解了力道。
　　是赤谷楪的缠绕海草！
　　“哦？”沙发上的格兰特里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反应不错嘛，小丫头。对植物的操控很精细。”
　　他慢悠悠地坐起来，刚才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消失了大半，眼神变得清明而极具压迫感，“那么，第一课开始。在这间屋子里，躲开我的所有‘问候’，坚持到午饭时间。让我看看，欧尔麦特极力推荐的小家伙们，到底有几斤几两。”
　　话音刚落，数道凌厉的破空声从不同方向袭来，有的是飞来的杂物，有的是天花板上掉落的灰尘团，角度刁钻，速度奇快。
　　“混蛋老头！”爆豪胜己怒吼着，爆炸个性瞬间发动，炸开飞向他的“攻击”，但爆炸的余波也震得屋内杂物乱飞。
　　绿谷出久仓促间启动OFA 5%，狼狈地闪避，险象环生。
　　赤谷楪则快速移动，双手按地，瞬间召唤出小型坚果墙和烟雾蘑菇进行防御和干扰，同时用缠绕海草试图限制格兰特里诺可能的移动路线。
　　狭小的空间瞬间变成了混乱的战场。
　　格兰特里诺的身影如同鬼魅，时而在沙发上，时而又出现在柜顶，攻击防不胜防。
　　他不仅攻击，还时不时出声点评
　　“绿谷小子，力量控制一塌糊涂。你想把房子拆了吗？”
　　“爆豪小子，爆炸范围太大，精准点，只会乱炸的那是炮仗！”
　　“赤谷丫头，植物召唤太慢，战场上一秒的迟疑就是生死！”
　　三人在手忙脚乱中，开始了他们地狱般的特训第一课。
　　与格兰特里诺处的“混乱”不同，轰焦冻所在的安德瓦事务所，气氛是另一种极致的压抑和冰冷。
　　巨大的训练场内，温度泾渭分明。一半是灼热的地狱，一半是寒冷的冰窟。
　　安德瓦如同火焰巨人般矗立在场中，目光严厉地看着轰焦冻。
　　“焦冻，”安德瓦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让我看看，你究竟想通了多少。用出你的火焰！否则，你连在我手下坚持十分钟的资格都没有！”
　　轰焦冻紧抿着唇，右半身寒气四溢，瞬间制造出巨大的冰棱攻向安德瓦。
　　然而，安德瓦只是随意抬手，炽热的火焰便将冰棱轻易蒸发。
　　“只有这种程度吗？”安德瓦逼近，火焰的高温让空气都扭曲了，“你的冰，在我面前都不堪一击，没有火焰，你什么都不是！”
　　“闭嘴！”轰焦冻眼中闪过怒火，更多的冰层涌出，但再次被安德瓦的火焰无情吞噬。
　　他被逼得节节败退，左半身却依旧沉寂。
　　“为什么不用火？！”安德瓦怒吼，“还在执着于你那可笑的坚持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狼狈！弱小！”
　　轰焦冻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额发。
　　他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左手，母亲泪流满面的脸和体育祭上爆豪、绿谷他们拼尽全力的身影在脑中交替闪现。
　　冰，似乎真的到了极限……
　　“我……”他咬紧牙关，左手指尖，一缕微小的、极不稳定的火苗，终于“噗”地一声，挣扎着燃起。
　　安德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特训，才刚刚开始。
　　与其他同学奔赴充满期待的新环境不同，饭田天哉的旅程笼罩在沉重的阴影下。
　　他的哥哥，英雄英格尼姆，在体育祭结束后不久，于保须市遭遇英雄杀手斯坦因，身负重伤，如今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英雄生涯可能就此终结。
　　饭田天哉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不是期待，而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与悲恸。
　　他选择的正是哥哥所在的天野事务所。，并非为了继承或学习，而是为了复仇。
　　抵达保须市天野事务所时，气氛凝重。
　　事务所的同僚们脸上带着悲伤和疲惫，接待他的副所长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天哉，你哥哥的事……我们很遗憾。这里现在很忙，也很危险，你……”
　　“我明白。”饭田天哉打断他，声音异常冷静，甚至有些冰冷，“请给我安排任务，任何巡逻和调查斯坦因踪迹的任务都可以。我要亲手抓住那个混蛋！”
　　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才能勉强维持表面的镇定。
　　哥哥躺在病床上、双腿被废的画面，如同梦魇般折磨着他。
　　理性的外壳下，名为复仇的火焰正在疯狂燃烧。
　　副所长看着他眼中几乎要溢出的怒火，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好吧，但你一定要听从指挥，绝对不能擅自行动！斯坦因极度危险！”
　　“是！”饭田天哉立正回答，但紧绷的身体和眼中一闪而过的偏执，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找到斯坦因，一个亲手逮捕他的机会！
　　巡逻时，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关于斯坦因的蛛丝马迹。
　　他将事务所内部关于斯坦因袭击案的卷宗翻了一遍又一遍，试图分析出对方的行动规律。
　　他的训练变得近乎自虐，引擎超负荷运转，仿佛想用身体的痛苦来压制内心的煎熬和越来越失控的怒火。
　　“天哉，冷静点！”一位前辈英雄看到他训练到双腿发烫冒烟，忍不住劝阻，“仇恨会蒙蔽你的双眼，会让你送命的！”
　　饭田天哉停下动作，剧烈喘息着，汗水混着泪水从下巴滴落。
　　他推了推眼镜，光线在镜片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我很好，前辈。我只是……需要力量。”
　　需要足以逮捕英雄杀手斯坦因的力量。
　　哥哥的仇，必须由他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