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而生》因是缘来

32、烽火

　　第三十一章 烽火

　　职场体验的第三天，平静被骤然打破。
　　真正的考验伴随着警报的尖啸降临在保须市。
　　雄英高中教师办公室。
　　紧急通讯的红色指示灯疯狂闪烁，刺耳的警报声撕裂了午后的宁静。
　　相泽消太和欧尔麦特几乎同时冲到控制台前。
　　屏幕上滚动着由英雄协会转发的最高优先级的危机通告：【保须市遭遇敌联合大规模袭击！多名“脑无”确认出现！市区多处发生激烈战斗，市民伤亡情况不明，请求周边所有可用英雄力量立刻支援！】
　　“保须市？！”欧尔麦特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城市……饭田同学正在那里进行职场体验！更不用说，还有那个幽灵般的“英雄杀手”斯坦因的传闻！
　　“必须立刻出发！”欧尔麦特的声音因急切而沙哑，和平的象征无法坐视平民和学生陷入险境。
　　“冷静，欧尔麦特！”相泽消太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语气冷静得近乎冷酷，“敌联合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发动大规模袭击，目标很可能就是你，这极有可能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但是学生们……”欧尔麦特试图挣脱。
　　“我知道！”相泽打断他，“但莽撞的行动正中敌人下怀！我们需要计划，需要联络当地英雄，需要……”
　　他的话被欧尔麦特私人通讯器的急促提示音打断。
　　欧尔麦特迅速查看，脸色更加难看：他尝试联系在保须市的饭田天哉，通讯却完全中断，只有一片忙音。
　　这种失联状态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与此同时，远在城市的另一端，格兰特里诺那间破旧的事务所内，绿谷出久、爆豪胜己和赤谷楪正在进行着又一轮堪称折磨的个性精准控制训练。
　　城市的紧急广播突然切入了节目，播报了保须市遭遇不明敌人大规模袭击的简讯。
　　“保须市？！”绿谷出久瞬间僵住，手中的水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花四溅。
　　他的脸唰地变得惨白，“饭田同学在那里！而且……那个英雄杀手！”极度的担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切！肯定是敌联合那群阴魂不散的杂碎！”爆豪胜己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狂热的战意，双掌火花噼啪作响，“正好！让老子去把他们全炸飞！”
　　赤谷楪默默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按在地面，细细感知着，眉头越蹙越紧：“那个方向……传来很混乱、很痛苦的‘声音’……有很多人受伤了。”
　　就在这时——
　　嘀嘀！嘀嘀！
　　绿谷出久的私人手机发出了独特的、仅为重要联系人设置的急促提示音。
　　他慌忙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发信人——饭田天哉！
　　信息极其简短，信号似乎极不稳定，字句断续：
　　【保须市…遭遇斯坦因！〖坐标〗…敌可能也在…】
　　信息到此戛然而止，后续的呼叫全部无法接通。
　　“是饭田同学！”绿谷出久失声喊道，将手机屏幕猛地亮给爆豪和赤谷看，“他遇到斯坦因了！情况非常危险！他需要我们的帮助！” 他的声音因焦急而颤抖。
　　“废话那么多干嘛！走啊！”爆豪胜己怒吼一声，转身就朝门口冲去。
　　“站住！爆豪小子！”格兰特里诺沙哑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如同鞭子般抽在空气中。
　　他一直窝在沙发里假寐，此刻却已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睡意，只有锐利如鹰隼的光芒，“你们当这是去哪里，郊游吗？英雄杀手斯坦因，那是真正杀过人的极恶罪犯，就凭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去了是送死！给职业英雄添乱！”
　　“但是饭田他……”绿谷出久急得眼眶发红，举着手机。
　　“没有但是！”格兰特里诺厉声打断，“在成为英雄之前，先给我学会判断局势和服从命令！”
　　“臭老头你让开！”爆豪胜己暴躁地想要推开他。
　　“格兰特里诺先生，”赤谷楪上前一步，挡在爆豪和格兰特里诺之间，她抬起头，清澈的目光直视着老英雄，“我们明白危险，但饭田君是我们的同学，是同伴。他发出了求救，我们不能置之不理。请相信我们，也请指导我们。”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格兰特里诺死死盯着这三个年轻的面孔，看着绿谷出久眼中的焦急与决绝，爆豪胜己脸上的暴躁与不容退缩，以及赤谷楪目光里的沉静与坚持。
　　狭窄的事务所内，空气几乎凝固。
　　几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格兰特里诺猛地咂了一下嘴，脸上闪过极其复杂的神情，像是恼怒，又像是某种无奈的认可。
　　“……切！麻烦透顶的小鬼！”他粗暴地一把抓过挂在墙上的旧车钥匙，“跟上，但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一切行动听我指挥！谁敢擅自行动，我立刻把你们打晕扔回雄英，听到没有？！”
　　“是！”三人异口同声，眼中爆发出光芒。
　　那辆破旧得几乎要散架的汽车，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咆哮，如同脱缰的野马，冲出了小巷，朝着烽火连天的保须市疾驰而去。
　　车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来。
　　绿谷出久不断尝试回拨饭田的电话，爆豪胜己焦躁地检查着装备，赤谷楪则默默准备着各种种子。
　　格兰特里诺一言不发，将车开得几乎要飞起来，浑浊的眼睛紧盯着前方，仿佛能穿透距离，看到那座正在哭泣的城市。
　　几乎在同一时间，安德瓦事务所也收到了支援请求。
　　轰焦冻没有任何犹豫，看向安德瓦：“我去。” 安德瓦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父子二人也登上了前往保须市的专用直升机。
　　保须市已陷入一片混乱。
　　脑无的破坏、敌联合成员的袭击、市民的恐慌逃亡、职业英雄的苦战……而在这片混乱的阴影下，英雄杀手斯坦因，依旧在冷静地执行着他那黑暗的“净化”仪式。
　　所有的视线，所有的力量，正从不同方向，被迅速地牵引、汇聚向那个巨大的风暴眼——保须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