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而生》因是缘来

38、林间合宿·启程与试炼的开端

　　第三十七章：林间合宿·启程与试炼的开端

　　泳池边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几天后的清晨，雄英高中一年级英雄科的全体学生已背着行囊，在校门口集合。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集合的队伍格外庞大——A班和B班的全体学生齐聚一堂，空气中混合着对未知旅程的兴奋、班级间微妙的竞争意识以及对即将到来的“地狱特训”的忐忑。
　　“喂，A班的，听说你们期末考试搞得挺热闹啊？”B班的物间宁人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略带嘲讽的笑容说道。
　　“哼，总比某些连实战细节都不敢公布的要强。”爆豪胜己立刻恶声恶气地顶了回去。
　　“爆豪同学，请保持友好！”饭田天哉立刻制止。
　　“切。”爆豪胜己啐了一口。
　　A班的切岛锐儿郎则大笑着拍B班铁哲彻铁的肩膀：“铁哲！这次合宿正好再较量较量，看看谁的‘硬化’更硬汉！”
　　“求之不得！切岛！”铁哲彻铁斗志昂扬。
　　丽日御茶子和B班的拳藤一佳友好地打了个招呼；绿谷出久则好奇地观察着B班那些他不太熟悉的同学，分析笔记蠢蠢欲动；赤谷楪安静地站在A班队伍中，能感受到B班队伍里几道好奇或审视的目光投向自己，她平静地回望，微微颔首。
　　相泽消太和布拉德·金站在一起。
　　相泽消太声音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人都到齐了。记住，林间合宿不是修学旅行，是强化训练，目的是在短时间内最大限度激发你们的个性潜能和团队协作能力。会有多名职业英雄随行指导，别给我掉以心。”他扫了一眼精神抖擞的两个班学生，“现在，按班级顺序上车。”
　　巨大的巴士载着学生们驶离都市，窗外的景色逐渐被绵延的山脉和茂密的森林所取代。
　　车厢内气氛热烈，A班和B班的学生们隔着过道或车窗，互相交谈、调侃，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友好的竞争氛围。
　　“听说训练强度超级大！”
　　“B班的，到时候可别拖后腿啊！”
　　“哼，这话原样奉还！”
　　绿谷出久抓紧时间翻阅着英雄个性分析笔记，不仅分析A班同学，也开始记录对B班同学个性的初步观察。
　　爆豪胜己双手抱胸，闭目养神，但对周围的喧闹明显不耐烦。
　　赤谷楪安静地看着窗外，敏锐的感知让她能同时听到两班学生的交流，对整体氛围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轰焦冻依旧沉默，但冰蓝色的眼眸扫过B班队伍时，也带上了几分审视。
　　巴士行驶了约两三个小时，最终在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森林边缘停下。
　　“下车。”相泽老师简短地命令道。
　　学生们疑惑地走下巴士，眼前只有茂密无边的森林和一条蜿蜒向上的土路，完全看不到任何类似合宿所的建筑物。
　　“诶？就在这里吗？”
　　“还要……走路进去？”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时，一个充满活力的女性声音突然从森林方向传来：“嘿——！雄英的各位！欢迎来到我们的地盘！”
　　只见四位穿着统一风格战斗服的英雄从林间走出，正是英雄团队“Pussycats”的成员——北美短毛猫、曼德勒猫、布偶猫和虎。
　　“我们是Pussycats！接下来一段时间，将由我们负责你们的林间合宿特训！”北美短毛猫洪亮地说道，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
　　然而，还没等学生们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北美短毛猫的笑容陡然变得极具压迫感：“那么，作为见面礼，也是合宿的第一项内容——”
　　“全员——全速冲向位于前方山谷深处的合宿小屋！限时——3个小时！”
　　“什么？！”
　　大部分学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惊呆了。
　　“还愣着干什么！想挨饿吗？！”北美短毛猫大吼道，“超过时间的人，没午饭吃，现在开始计时！”
　　轰隆隆——！
　　霎时间，所有学生脚下的地面剧烈翻腾、崩塌。
　　巨大的土浪如同有生命般掀起，将措手不及的学生们连同他们脚下的整片土地一起，朝着深邃的谷底抛了下去。
　　“哇啊啊啊——！”
　　“怎么回事？！”
　　“是敌袭吗？！”
　　惊呼声中，两个班的学生如同下饺子般坠向谷底。
　　好在下方是厚厚的泥土和植被，没有人受重伤，但所有人都摔得七荤八素，狼狈不堪。
　　就在大家惊魂未定之际，曼德勒猫冷静的声音直接在每一个学生的脑海中响起：
　　『这片森林，从现在起，就是你们的演习场。合宿的第一个课题是——野外生存训练。凭借你们自己的力量，在日落前找到并抵达山谷深处的合宿小屋。』
　　『提醒你们，这片森林里……栖息着由我的个性制造的“土流战士”。它们可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另外，你们的行李我们已经先一步送到小屋了。想要换洗衣服和热腾腾的饭菜，就靠自己挣回来吧。那么……祝你们好运。』
　　传心结束
　　森林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鸟鸣。
　　随即，恐慌和混乱开始蔓延。
　　“开什么玩笑！10公里原始森林？还有怪物？！”
　　“冷静下来！”饭田天哉推了推眼镜，引擎腿发出低吼，“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务之急是确定方向和制定行动计划！”
　　“饭田说得对！”切岛锐儿郎硬化了手臂，“男子汉怎么能被这种程度吓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错，我们可是雄英的学生！”丽日御茶子也鼓起勇气。
　　A班和B班的精英素质开始显现。尽管突然、尽管艰难，但没有人选择放弃。
　　绿谷出久迅速蹲下，观察泥土和植被：“根据太阳方位和苔藓生长，小屋大概在东南方向！”
　　爆豪胜己暴躁地炸开一块挡路的石头：“吵死了！管他什么方向，把挡路的全炸飞就行了！”
　　轰焦冻冷静地制造出冰制滑梯，减缓了众人下落的冲击，并冻结了一片泥泞的地面：“先从这片沼泽区开始推进。”
　　八百万百开始创造指南针和简易地图：“需要有人负责侦查和预警！”
　　赤谷楪将手贴在一棵古树上，闭目感知，轻声说：“植物告诉我……东南方向有较大的人为开辟地，生命能量相对集中。而且……有东西在快速靠近，充满‘泥土’的气息……”
　　“是土流战士！”障子目藏的复制腕展开耳廓，“数量很多，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包围过来了！”
　　饭田天哉引擎全开，一马当先：“各位，跟上！”
　　B班的学生们也各显神通，物间宁人边跑边抱怨，铁哲彻铁硬化身体硬闯，骨拔柔造扭曲树木开路……
　　林间合宿以最硬核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两个班的学生们不得不放下班级的隔阂，为了共同的生存目标，开始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森林中，挣扎求存，向着远方的合宿小屋前进。
　　在经历了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3小时极限狂奔后，学生们终于在山谷深处，看到了那几栋传统的木制合宿小屋。
　　几乎所有人都是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踉跄着冲过“终点线”。
　　“时间到！”北美短毛猫和Pussycats的其他成员早已等候在此，她们甚至比学生们更早抵达。
　　“哼，勉强全员按时到达。”北美短毛猫叉着腰，“这就是给你们的第一个教训：在野外，任何时候都可能遭遇‘敌袭’，判断局势、迅速反应、利用个性克服地形障碍，是生存的第一要素。现在，喘口气，然后分配房间。”
　　学生们或瘫倒在地，或扶着膝盖剧烈喘息，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也多了一丝经过初步考验后的坚毅。
　　这趟突如其来的下马威，让他们清晰地认识到，接下来的日子绝不会轻松。
　　晚餐后，北美短毛猫宣布：“后院有露天温泉，男女分开。泡一泡能缓解肌肉酸痛，为明天的特训储备体力。抓紧时间休息。”
　　这个消息无疑是最好的奖励。学生们欢呼一声，纷纷拿着换洗衣物奔向温泉。
　　男汤
　　“哇啊——太舒服了！”切岛锐儿郎整个人泡在热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哼。”爆豪胜己靠在池边，闭着眼，蒸腾的热气稍稍软化了他眉宇间的戾气。
　　绿谷出久浸泡在热水中，感觉每一寸酸痛的肌肉都得到了抚慰，他长舒一口气：“活过来了……”
　　饭田天哉即使泡温泉也坐得笔直，认真地说：“充分利用休息时间恢复体能，是合理规划的一部分！”
　　上鸣电气和峰田实则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兴奋地讨论着，目光不时瞟向隔开男女温泉的竹篱墙，引来濑吕范太的胶带警告和砂藤力道的无奈摇头。
　　轰焦冻独自坐在稍远的角落，热泉与他周身散发的微凉气息形成奇妙平衡，他安静地看着夜空中的星星。
　　常暗踏阴隐在阴影中，尾白猿夫和障子目藏则在交流锻炼心得。整个男汤充满了少年们特有的喧闹与活力。
　　女汤
　　温泉氤氲的雾气中，女孩们放松地浸泡着，气氛轻松而惬意。
　　“啊……感觉骨头都酥了……”芦户三奈粉色皮肤被蒸得发亮，舒服地眯起眼。
　　“今天真是累坏了，呱。”蛙吹梅雨仰浮在水面，长舌都惬意地伸了出来。
　　丽日御茶子捧起热水敷在脸上：“但是大家能一起平安到达，真是太好了。”
　　八百万百优雅地擦拭着长发：“嗯，今天的野外协作，看到了大家很多平时见不到的一面呢。”
　　耳郎响香的耳扩小心地避开水面，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叶隐透的泳帽漂浮在水面上，传来哼歌声。
　　赤谷楪静静靠在池边，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让她白天因过度使用个性而疲惫的精神力缓缓复苏。
　　她听着同伴们的交谈，看着夜空中清晰的银河，感受着这份战斗间隙难得的宁静。
　　偶尔，她能听到竹篱墙另一侧隐约传来的、属于某个爆躁男生的不耐烦吼声和绿谷出久的劝解声，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楪酱今天感知植物的能力帮大忙了。”丽日御茶子游近说道。
　　“只是尽了份力。”赤谷楪轻声回应，“大家的配合才是关键。”
　　女孩们聊着今天的惊险、彼此的糗事，分享着带来的沐浴用品，笑声在夜空中飘荡，白天生死时速的紧张感渐渐消散，同学间的羁绊在温泉的暖意中悄然加深。
　　泡完温泉的学生们没有立刻回房睡觉，三三两两聚集在庭院的长廊或空地上，享受着山间清凉的夜风和璀璨的星空。
　　绿谷出久和饭田天哉、丽日御茶子几人坐在一起，复盘着白天的战术，讨论着如何改进协作。
　　爆豪胜己一个人靠在远处的柱子上，双手插兜，看着星空，不知在想什么。
　　切岛锐儿郎试图拉他加入讨论，被一句“烦死了”吼了回来，也不在意，哈哈一笑又去找别人了。
　　轰焦冻独自坐在台阶上，八百万百端着一杯热茶走过去，递给他一杯，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内容似乎与个性控制有关。
　　上鸣电气和峰田实还在不死心地试图用个性“不小心”窥探女汤方向，被耳郎响香用音波精准警告，疼得龇牙咧嘴。
　　赤谷楪没有加入热闹的讨论圈，她坐在庭院边缘的一截圆木上，仰头望着星空。山里的星空格外清晰，银河如练，让她心境平和。
　　“喂，一个人发呆干嘛？”
　　一个略显粗鲁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赤谷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爆豪胜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不远处，脸上依旧是那副不爽的表情，但比起白天的暴躁，此刻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别扭。
　　“看星星。”赤谷楪平静地回答，目光并未收回，“山里的星空很漂亮。”
　　爆豪胜己“啧”了一声，似乎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别扭地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坐下，也仰头看向了夜空。
　　两人之间陷入一种奇异的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有种并肩作战后无需多言的默契。晚风吹过，带来草木的清香和远处温泉的水汽。
　　“白天……谢了。”爆豪胜己突然极其小声、语速飞快地嘟囔了一句，眼睛死死盯着星空，仿佛刚才那句话是星星说的。
　　赤谷楪微微一愣，随即明白，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也没有看他，但嘴角的弧度柔和了些许。
　　这时，绿谷出久和切岛锐儿郎他们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两人，绿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切岛锐儿郎则挤眉弄眼，被爆豪胜己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瞪了回去。
　　就在学生们享受这片刻宁静的同时，森林最深处的黑暗中，那双隐藏在望远镜后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监视着灯火通明的合宿所。通讯器里，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目标确认……雄英一年级英雄科，全员在场……”一个沙哑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低语。
　　通讯器另一端，传来了死柄木弔扭曲而兴奋的声音：“很好……继续监视，摸清他们的警戒力量和活动规律……‘礼物’要送到最关键的时刻……呵呵呵……”
　　阴冷的笑声在密林中消散，仿佛毒蛇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