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姜伯”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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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们走了。雨晴，快让伯伯看看你有没有事？”
一道有些沧桑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默，李伯面带笑容，艰难伸出右手。
沐雨晴低下头，白里透红的纱布，慈祥憔悴的面容，眼眸红红的看着李伯，“伯伯，可是你…”。
粗糙的大手温柔抚摸着她的头，李伯笑了几声，“伯伯没事，大不了，伯伯不在这里卖了”。
沐雨晴再也忍不住了，头趴白色的病床痛哭，双手死死抓着白色的床单。
顶天立地的老汉，面对这也没有办法，心中的无奈化作一声叹息。
看着眼前哭泣的少女，李伯浑浊的瞳孔又有了光亮，大手又摸了摸头，轻声安慰道：
“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伯伯我啊还能干”
“雨晴没有事，伯伯就很开心了”
“不要哭了，伯伯不喜欢看别人哭，再哭伯伯就不理你了”
旁边的少年看着这一幕，亲情犹如火星彻底点燃了不满的情绪，双手紧握，指甲扎进肉里也没有皱眉。
他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没有人管？为什么李伯已经这么惨了，上天还要赶尽杀绝呢？癌症…
他在心中疯狂问候自己，情绪达到临界值，心灵的屏障轰然碎裂。
少年在此刻成长起来，一种叫“坚定”的信念挤跑其他繁杂的念想，紧紧占据了脑海，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笔钱姜少白也掏不起，虽然每天他都会偷家里几块钱给沐雨晴，刚开始她不要，后来渐渐接受了。
不过每次她只要一半，剩下的他找个地方藏起来。至于为什么藏起来，第一次偷钱的时候，他就被爷爷逮到了。他跪着向爷爷解释，后来爷爷每天都会多给他几块钱。
他攥到现在也才1千8百五十六，根本不够3万块。姜少白和沐雨晴在同一所学校上学，他攒的钱给了学校，以奖学金的形式给沐雨晴。
沐雨晴和姜少白成绩牢牢占据了学校的前两名，在姜少白准确控分下，沐雨晴成绩一直是第一名。
沐雨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抬起头看向李伯，眼毛湿哒哒粘在一起，脸上泪痕还未干，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李伯缓慢用大拇指擦拭她脸颊未干的泪痕，眉头舒缓，语气轻松，笑着说：
“这就对了，比刚才的大花猫好看多了”
沐雨晴被这么夸有些害羞，白皙的脸染上一层红晕。眼睛乱瞟，不敢直视李伯的目光。
嬉笑的氛围也感染了姜少白，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
云朵也将太阳露了出来，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几人身上，暖洋洋的。
三人唠嗑起了家常，房间里欢声笑语响个不停。
沐雨晴边和李伯聊天，边剥着手中的橘子，剥好后递到李伯嘴边，“伯伯，吃橘子”。
李伯看着她孝顺的模样，想到自己还剩2年半的寿命，走后没有人照顾她，悲伤涌上心头，眼角湿了。
沐雨晴关切问道：
“伯伯，你怎么哭了”
李伯张嘴将橘子吃了，笑着说，“伯伯，眼睛有些涩。这橘子挺甜美爱，雨晴也尝尝，”
姜少白手里也有个橘子，修长的手指剥皮。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一动不动。橘子皮剥好了，手指还在转动。
忽然脑海里一阵眩晕感传来，再睁眼，芦苇荡漾，清水幽幽，白雾蒙蒙。老者在他前面河岸垂钓，不远处木制码头停有木船。
这里是…姜少白摇了摇头，清醒了些，走上前去。老者钓鱼入了迷，未注意到身后有人。
岸边附近有几条鱼，眼睛盯着停歇在浮萍上的蜻蜓。察觉到有人靠近，鱼尾猛地一摆不见了踪影，水面荡起淡淡的波纹。
老者没有因身后人打搅而回头，双臂震动，头微低，好像在摆弄东西。狭长的衣袖落到水面，也没有察觉，隐隐约约有股香味飘到姜少白鼻腔。
“嗯～，好吃！，虽然烤的有点糊了”，微弱稚嫩的童声从眼前老者传来。“咔嚓”，姜少白踩断了树枝。
老者身子一僵，手一松，“吧嗒！咚！”，有什么东西掉到水里。
“啊！我的烤鱼！”，老者赶忙伸手捞掉到水里的东西。
一串湿漉漉、沾有浮萍、黑乎乎的东西，勉强能看出来是一条鱼。
老者看了两眼鱼，嫌弃的不行。自己烤糊了咬咬牙勉强能吃，现在和吃屎有啥区别。
“我的烤鱼，你赔我”，老者怒气冲冲起身转头看向他，愣住了。那英俊透着秀气的白脸，有点眼熟。
老者被他这么一吓，手里的鱼掉到水里。原本有些疑惑声音和老者不符的姜少白，此时愧疚的看向老者。白色的胡须，奇特的衣服，这不是姜伯吗？
“完了，现在怎么办？”，老者额头浮现冷汗。“我可不能露馅，不然以后就完蛋了”，老者眼睛闪过一道冷光。
“小白，是你啊”，姜伯露出笑容，面目慈祥看着他。
说完后，稚嫩的童声回荡在两人耳旁，两个人再次愣住了。
“完了啊，上次我好不容易借了个身份，编了个故事，唬住他”，姜伯心里慌张，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管了，看看还有救没”，这么想着。姜伯张口说道：
“伯伯，刚才烤了鱼。小白你要尝尝吗？”
用手将手里烤的不知为何物的东西递到面前，声音浓厚的沧桑气息。姜少白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冰冷，厉声道：
“快说，你把姜伯弄哪里了？还是说他是你假扮的”
察觉到身份快藏不住了，姜伯心里有一丝侥幸，试图挽救。冷喝一声，“小白，连你姜伯我都不认识了吗？我可是你祖宗，你是这么对待祖宗的”。
说完摸着胡须，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以为不会暴露，提前开香槟庆祝。
瞧这严肃板正的模样，确实把姜少白震住了。可是他一细想，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
姜少白嘴角露出一抹奸笑，低头弯腰，谦恭的说道：
“我这记性，怎么会忘记姜伯呢”
“对不起，刚才惊扰到姜伯你了”
看着少年这番模样，姜伯闭着眼很是享受。
“姜伯我给你重新烤条鱼”
“我烤的鱼可谓是色香味俱全，我说第一，世上没有人敢称第二”
姜少白边说边偷看老者反应，姜伯听到这里很是欣喜，开始幻想起来。
摸着胡须，冷哼一声，“嗯，不错。小白，那快给伯伯展示展示”。
“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伯伯你”，姜少白声音有些迟疑。
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姜伯心生疑惑，蹙眉，摸着胡须，点点头，“小白，你问吧”。
姜少白抬头，满脸不怀好意看着他。看着他的笑，姜伯心里莫名慌张。
姜少白沉声道：
“1+1等于几”
“2”，姜伯听到这么简单的问题，随口说道。
“是嘛？伯伯这么聪明的吗？”，姜少白嘴角上扬，冷笑说道。
“怎么？难道不是等于2吗？”，姜伯眼睛睁大看着他，不确定的问道。
“没错呀，是等于2。可是伯伯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姜少白眼睛微闭，目光如利刃盯着他。
姜伯顿时觉得身躯被寒钉刺穿，忽然想到了什么，“坏了”。
姜少白向前走了一步，“据我所知，处于商朝的你，还不知道1+1是什么意思吧？又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我的名字你都不知道，你居然说你喜欢我）#
“你那孩童的声音，应该很年轻吧！”
“快说，你到底是谁？”
姜伯往后退一步，如待捕的羔羊。姜少白往前走了一步，姜伯往后退。
岸边的野草和泥土长期被河水浸泡，非常湿滑。姜伯脚一滑，“噗通”一声，水面溅起2尺高的浪花。
一团白雾从水面冒出，一个书本大小的身影从雾里冒出。
(样貌省略…)
看着它在水里扑腾，姜少白觉得这小东西挺有趣。蹲下身，单手掐着它后背衣服，把它从水里捞上来，拎到眼前。
小东西闭着眼睛装死，姜少白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晃动手臂。
“还装死吗？”
“不装了，再晃，真的要晕死了”，小东西睁开眼，吐了几口水，苦苦哀求。
看到它醒了，姜少白这才停下手，笑眯眯看着它，“快说你到底是谁？姜伯去哪里了？然后把你知道的其他的都说了。”
小东西看着他那笑里藏刀的眼神，森白的牙齿，害怕的咽下口水，然后解释道：
“我叫小鱼，我隐约记得我原本是一块玉佩，玉佩在一个女孩身上。我的本在那个女孩手里，我的灵不知道为什么从玉佩里分出来，然后跑到你这里”
“我的灵可以化形成一切东西。我就做个恶作剧，想骗骗你。本灵分开，我的记忆好像也分开了。等我会找到本，我就能想起来了”
小鱼说完后眼巴巴望着他，姜少白思考了一下，又晃动手，“之前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女孩落水的？”
“我说，别晃了。你问问题，你晃我干什么？我又没有说，我不说”，小鱼朝他摆动手臂，愤恨说道。
姜少白感觉有些尴尬，松了手。忽然意识到不对，手里的小东西掉到水里，赶忙捞了出来。
小鱼吐了几口水，一条真的小鱼，从嘴里吐出来。它气愤朝他摆手，吼道：
“你松什么手啊？”
姜少白讪笑，眼睛乱瞟
“这个我也不知道，冥冥之中，我感觉到那个方向有人指引着我。然后就遇到那个女孩”
姜少白突然想到什么，这次他没有晃，出声询问，“后来呢？”
看他没有晃自己，小鱼松了口气，“你把那个女孩救下后，你们俩个不是晕过去了”
“然后我被人偷袭，给我敲晕了，后来就不知道了”，小鱼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某处。
确实有个包，头发挡住了，有些看不清楚。
姜少白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看着它莫名觉得好好笑，笑出了声。
小鱼见状，疯狂摆动手臂，“你笑什么？”。
看到它急眼了，姜少白笑的更大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姜伯”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