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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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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女人摔门而出。屋内的男人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
他苦恼的摇摇头，心里却忧心道馆的学生走的走，散的散。一大部分都被隔壁剑道馆的人拉走了。
偌大的道馆，竟一个学生也没有。没有收入，家里的人还要吃饭。更别提女儿恋雪的病，耗费了妻子大量的精力。
“今天出去看看有没有有没有招零工的吧……”
庆藏正走到挂有素流两个大字的山门下。
两个年龄相差很大的孩子正朝着他这边走来。大点的那个心情不悦，小个的则一脸笑意，扯着一根绳子拉着走。
庆藏原以为他们是要去隔壁剑道馆，没想到两个人竟径直朝自己走来。
趁着清水叶应邀去会见城主，还带走了浅草。
没人管束的童磨轻轻一要挟，狛治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来。
“打扰了，您是这家道馆的馆主吧！我听说你的拳术非常强！我身边这个人，他不喜欢用剑，我代替老师来给他找个新师傅！”
庆藏看着小孩蹦蹦跳跳来到自己的面前，礼貌的说出一大串话。跟自家女儿完全不同的孩子，是他曾经梦中看到恋雪健康的摸样。
“先进来吧。”
既然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庆藏没有理由拒绝他们。索性零工也不急于这一时。
狛治不想跟童磨起任何冲突，道理如此，年轻的男孩还做不到完全屏蔽童磨带给他的影响。
童磨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身后人传来的低气压，他只需要扯扯绳子，对方就会跟上了。
这就是人啊。
两人跟在庆藏身后来到训练场的入口。向内看去，里面是一个正方形的开阔空间，训练场的东面和西面沿着墙壁铺设着榻榻米。分别是学员未上场时坐的观赏位。
庆藏回头对着两个孩子说：“换一下鞋子。你这身衣服不适合，我去给你拿身训练服。你们先进去坐会。”
狛治看他走开，朝着童磨似笑非笑的抬手示意他手上的绳子。
童磨手上还拿着一只脱下的鞋子，侧脸对着他：“解开吧。难道你非常喜欢？”
有被对方甜腻的语气恶心到，狛治解开绳子扔向童磨。
产生的动静惊动了正照顾恋雪的庆藏妻子。她探出头就看到自己丈夫拿着一套训练服往训练场走。训练服的尺寸看着像是十几岁的孩子。
处于气头的她不想主动跟庆藏说话，收回探出的头。
“咳咳，妈妈，怎么了？”
恋雪躺在床上，肺部传来的痒意让她克制不住咳嗽。无法阻止，但她捂住嘴，小声的咳嗽。
母亲和父亲因为什么吵架，她是知道的。母亲对着父亲发脾气不仅是因为生计，也是因为自己的病需要人一直照看。母亲是被自己拖垮的。
她深刻知道这件事。
庆藏看到妻子探出头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头就缩回去了。他没有恼怒，反而他很喜欢妻子展现的这些小脾气。这说明她还爱着自己。爱着这个家才会忧心忡忡。
他笑着回到训练场，顺手把两双鞋子摆放的更整齐。
“久等了，先换上这件训练服吧。”
童磨坐在东面的观赏席，盘着腿，手撑着脸。有点无聊的右手拨弄着盘在一起绳索。
他正信心满满等着这场对决后，名正言顺把小狗踢出家里。这家人的信息，他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只要狛治留下来，只有一个女儿的人家，肯定会留下他。
“砰！”
一下就被放到的狛治，躺在地上，上半身抬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庆藏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上。
“再来！”
“砰！”
趴到在地的狛治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手，他冒出一股怒意。这种情绪不似平时被童磨找事的怒，更像自己在第一次被武士抓到官府的怒。
那种即将失败的感觉，燃烧着他的灵魂。
一次一次的倒地，狛治一次次站起来。身体传来的酸胀与疼痛让他晃悠的起身。
庆藏满眼欣赏，狛治的进步肉眼可见。前一次使用的技巧，他在下一次就可以使出来反用在他身上。
“少年，你的天赋非常强，有兴趣拜师吗？”
“抱歉，我的学生们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两句话同时响起，只是一个声音从面前传来。一道声则是从门口传来。
男人背对着阳光，让人看不出的神情。
庆藏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前面小孩说的话居然有一部分是真的。
他们真的有老师。
庆藏观察的同时，清水叶也在观察对方。
一般人穿起来会宽松的训练服，这个男人却硬生生用肌肉撑起来。敞开的衣领可以让人窥见那鼓鼓囊囊的胸肌是多么发达。
清水叶走进室内，庆藏看清了这个男人。
耀眼羽织下，含蓄内敛的黑色仿佛吸收了所有光源。腰间晃动的刀，对方周身的气势。光是看着就比隔壁剑术馆的馆主厉害。还不论他身上衣服的价格。
难怪这两个孩子穿着那么好，出自这样的人家也是理所当然。
“很抱歉，是我的问题。”
清水叶今早就被这个城的城主缠的受不了，接受了对方的请求。
本就不顺，回来还得知两个学生都跑出去了。这让他心情格外烦躁。
任务没有着落，威胁生命的鬼藏在暗处。家里孩子还作妖。这带孩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孩子果然谁带谁疯。
唯一让人感动的是这俩还留了地址。他们顺着地址过来，一打眼就看见被揍的脸上青一块紫一看的狛治。童磨倒是做到观赏席，但他明显看好戏的表情让清水叶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童磨没有意识到隐藏在水面下的波涛汹涌，看到老师到来的那一刻，他就扑了上去。
清水叶还记着前面请的老师说的话。
不能在众人面前训孩子。
因此，他主动道歉，为自己学生的鲁莽。
“不，您客气了。我这是道馆，有人要来切磋是常有的事。”
庆藏客气的说，其实内心很想收这个弟子。天赋强能吃苦，长得还好。可惜，人家有老师了。
清水叶轻推着童博的后背，他转身示意茜牵住童磨。
童磨这个孩子，成年人的话可能听不进去。但女孩子的话他还是愿意听一听。
清水叶招呼着伯治：“狛治，来。”
狛治听到话，乖乖的走过来，站在清水叶的身边。
他以为清水叶会训斥他。但他没想到，对方手朝后面一伸，浅草递上来一个瓷瓶。这是浅草专门研制的消肿药膏。效果极佳，这药已经卖到鬼杀队了。
浅草原先也只是想给茜多留下一些钱，没想到清水叶一点分成没要。凭借这个药和另一个止血的药粉，她就赚的盆满钵满。
清水叶说：“拿着，自己涂。我跟这位聊点事。”
说完，他看向庆藏，“不知道是否可以找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庆藏说：“自然可以，跟我来。他们几个人？”
清水叶：“浅草会看着他们。”
庆藏带着清水叶走到侧面的一间屋子里。
清水叶发现，这家名叫素流的道馆，大的出奇。地方大，却在这个时间一个学生也没有。
“您请坐。”
清水叶走进这间简陋的屋子，屋内什么装饰也没有。素净的地板与墙面，整间屋子因为空，在视觉上大的出奇。
“不知道您想要跟我谈什么？”
庆藏主动问到，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被对方看上的。难不成是专门想找个空间教训自己一顿？
“我想跟你谈谈，狛治。就是跟您切磋的少年。”
清水叶开门见山，因为在前面，他看到庆藏的时候，任务提醒来了！
【任务更新——】
【任务一：保障素流道馆——庆藏一家的生命安全！】
【任务二：保障狛治拜入庆藏门下！】
连续三条系统提示，清水叶试着联系系统，却依旧一无所获。
藏于他大脑深处的物体，散发出蓝色光芒，球体开始膨胀收缩。
一道道信号被向上传输，穿越屋顶，穿透苍穹，穿过世界壁的封锁，直达宇宙中一处神秘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管子从地底向上延伸，每一层都会分出数条管道，越往上，管道分出来的越少。直至最高处，只剩一道管道。
顺着管道，一个黑色的培养仓出现在面前。
在这一层，各种蓝色光屏浮现在空气中，不时还会有光屏跳出。
而最中央，正是清水叶与庆藏会面的画面。
无色无味的信息在顺着管道进入培养仓之时，内里翻涌。
原来培养仓居然不是黑色的，而且里面液体是黑色的。
一只蓝色的手扶在了内壁上，很快手就滑下去。翻涌的黑色液体恢复平静。
空气中只有不断出现又消失的光屏在闪烁。
这一切，无人知晓。
庆藏心想：对方应该听见我说的想收狛治为徒这件事。
庆藏说：“您说。”
清水叶说：“我想问问您，您是否真的想收狛治为徒？”
听到这个问题，庆藏感到疑惑。但他诚实的说：“我是认真的，狛治他的天赋非常强。”
“这我当然知道，不仅天赋强，其实性格也很好。不瞒您说，他之前照顾他生病的父亲，都是非常耐心的。”清水叶顿了一下，他在犹豫说不说狛治偷窃的事情。
庆藏看出他的犹豫：“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
“您应该看见狛治身上的刺青了。”
“是的，那是小偷被抓留下的证据。”
清水叶严肃的问：“哪怕如此，您也愿意收狛治为徒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