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年纪夏

19、第 19 章

　　闹了一通两个人都没吃饭，这是来A市后两个人第一次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刚刚许渊看到桌上连续出现的芥末虾球意识到江离住在这里后，就疯狂到处跑。这会儿餐桌上重新换上了新的菜。
　　“许渊，你每天都是一个人吃饭吗？”江离看到餐桌上只有他两个，不见许妈妈。
　　“她不跟我一起吃饭的，我都是自己在这里吃饭！”看到桌子上重新摆上的这两道菜，两个人相视一笑。
　　“我每天也是自己在这里吃饭。咱们两个应该在同一片区域，只是被错开了时间，要不是你那道乌鸡汤，我们就见不到面了！”江离看了周围一圈，给许渊一个眼神，低声道，“一会儿去我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两个人吃过饭，沿着长廊往回走，透过窗户，梧桐树落叶后稀疏的枝杈，喜鹊嘶哑地叫着。
　　一进房间关上门，许渊就从后面抱住了江离，在江离脖子上蹭吻着，他想江离的已经想疯了，联系不上江离的时候，他砸烂了房间内所有的东西，可是没有用，母亲说只能等！一开始他还没懂母亲的意思，原来江离真的来找他了！
　　“阿离，我好想你！”许渊将江离转过来，从额头到鼻子一路向下亲吻，最后狠狠地稳住了江离的唇。
　　两个人就这么跌跌撞撞进到江离的卧室，没一会儿就到了床上。许久没见都很想念对方，许渊手还没动几下，江离就交代了。
　　“挺快了，阿离，看来你也很想我！”许渊拿纸擦了擦手调侃道。
　　江离也不跟他矫情，翻身将许渊压在身下，骑在他身上，“那我也帮帮你，许大少爷？”
　　许渊对这个称呼很是受用，一挑眉，让他自由发挥。结果半斤八两，没几下也去了。
　　江离却没有笑话他，而是拿出湿纸巾擦干净两个人的手，一脸沉重地窝在许渊怀里，没有进行下一步。许渊想要继续也被他制止了。
　　“许渊，你想要个孩子吗？”
　　“如果你能生，要一个也不是不可以。”许渊打趣道。
　　“如果我能生，现在就不是这种局面了，”江离叹了口气，“其实我不介意你有孩子，你要是跟别人生孩子，就会对不起那个女生。可是许渊，我们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有孩子的！”
　　“江离，不要想孩子的事情，我不会有孩子，你也不许有！”许渊扣着江离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们来自不同的家庭，却都有着悲惨的童年，你觉得咱们两个如果有孩子，会幸福吗？不爱母亲的父亲，只是为了延续家族的生命，那就是我。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就是这样的悲惨！所以，我不会有，我也不许你有！”
　　江离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他虽然心里有过怨恨，但是他真的很羡慕有父母的家庭。
　　“我是父亲的孩子，他弱精，可能我也遗传，我可能本来就不能生孩子。但是江离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有孩子，你只能有我！”许渊恶狠狠地说道，他要让江离明白，眼下没有反悔的机会。
　　江离明白了许渊的决心，今天许渊妈妈的话，对他影响真的很大。他怕许渊晚年也会后悔没孩子。
　　等江离恢复了情绪，他开始赶许渊回自己房间，“你快回去吧，咱两个不能住一间房间，你妈肯定派人看着呢，这样不好！”
　　“她都说不管了，不然早在我们一起回来的时候，陈叔就会出来拦住了！”
　　“说起陈叔，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被我说通叛变了，没想到所有的行程都在你妈的掌控之下，我觉得你妈妈太厉害了！”
　　“陈叔的父亲以前是跟着我外公的，他又被我妈派去照顾我，你觉得他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叛变？”
　　“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我觉得来不及了，你觉得你房间有没有监控，刚刚咱们做的，我妈有没有看到？”许渊邪笑道。
　　一想到刚刚两个人没皮没脸干的这些事，江离简直无地自容，“不管有没有监控，你快走，明天早上记得来叫我！”
　　被轰出去的许少爷，摸了摸差点被门板夹住的鼻子，瓮声瓮气地在门外吓唬他，“锁好门，小心我潜进去。”
　　第二天一早下雪了，厚厚的积雪，落在地面。许渊来喊江离出去看雪。院子的空地上有一块专门留给他们的地方，没有打扫。雪是昨天晚上下的，这会已经停了，
　　“好可惜啊，我都没有看到下雪的场景。”江离有些惋惜。
　　“这还不容易。”许渊跑到一棵松树下，喊江离过去，他指着树下的空地，“你就站在这里！”
　　江离跑过来站好，许渊使劲踹了一脚松树，树桠上的雪，扑簌簌的往下落。许渊拉着被震惊到的江离，在树下哈哈大笑起来。
　　白雪皑皑，少年于树下，欢声笑语，岁月静好。室内有两个人正好看到了这幅场景。
　　没吃饭就玩了一早上雪的二人，一起跑回室内，头发都被冻地发硬，但身上却热得冒气。陈叔过来喊他们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平时喊他们吃饭都是阿姨，这一次却是陈叔，两人都回去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服，才被带着去了一个平时没有来过的地方。
　　餐桌上除了许渊的妈妈，还有一个人。
　　“爸爸。”许渊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喊道。
　　“伯父，阿姨！”江离只能跟着许渊喊人，但是这两位年龄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感觉总感觉不管怎么喊都会喊错。
　　“阿渊带江离过来坐下吃饭！”许渊父亲热情地招呼道。
　　“雪落在该落的地方，天也晴了。咱也该吃饭吃饭！”许渊妈妈笑着提示道。
　　许渊拉着江离坐在了父母的对面，他有点摸不清现在的状况，但是江离懂了，雨过天晴了。
　　“咱们这顿饭就算是吃年饭了，晚上我要回主宅那里去，你们留下来陪你妈过完年，再回B市吧！”许渊父亲说话很和气。
　　“爸爸，我们可以回去了？”许渊喜出望外。
　　“回去好好管理公司，用自己的本事赚钱吃饭。不管走到哪，你都是我的儿子，我也这个年纪了，不要让我担心。”
　　“谢谢爸爸！”
　　“谢谢伯父！”
　　“快吃饭吧，吃完了陪孩子们坐坐，下午早点回去，省的那边来催！”许渊妈妈催促道。老爷子看着许渊妈妈宠溺的笑了笑。
　　一顿饭吃下来，其乐融融，看许渊父亲与许渊母亲的互动，并不全然像是传说中的合作。
　　吃过饭没聊多久，陈叔就来汇报住宅那边来人催了，保姆车直接开到大厅门口，一家子护送着许渊父亲上车，跟他道别。
　　回到室内，许渊叫住妈妈，“妈妈，下雪了，我们泡壶茶赏雪怎么样？”
　　“好呀，带上阿离，来庭院的小亭子吧！我让人备茶！”许渊母亲很爽快的答应了。
　　在庭院的西南角有一个沿着湖边出去的小亭子，亭子内供了暖，一点也不冷。从窗户往外看，能看到枯萎的荷，还有低垂的柳，别有一番滋味。
　　“妈妈，爸爸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啊？”许渊边给给三个人斟茶，边问。
　　“许渊，你要沉的住气，你看人家江离，都不着急问。”
　　“他那是跟您不熟，你要是他妈，他早忍不住问了。”许渊狡辩道。
　　“你这孩子，大家都是一家人，胡说什么？”许渊母亲嗔怪道。
　　“阿姨，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的！”江离客气了一下。
　　“你看吧，他也想知道，你就快说一下！”
　　许渊母亲讲述，“其实也没什么，我知道你们的事情后，就找过他了，只是我不知道你爸的想法，也不知道他舍不舍得让大儿子继承他所有的家业。看来是我低估了他，他自身也觉得对你有愧，不强迫你非要生孩子，我告诉他你不能生，让他还是看清现状，跟你处好关系比较实际。然后他就把大儿子叫到跟前说了，死后全部产业交给他，只把B市的留给你，让他照看好弟弟。结果你大哥自己也很意外，说是以后他会照顾你！你爸让他不用管，说是大家要自食其力。”
　　“就因为我不能生孩子，爸爸就信了？大哥也信了？”许渊大为震撼。
　　“信不信的反正你们可以回B市了。你大哥还说等再生个孩子可以记你名下！”
　　“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孩子！”许渊拒绝道。
　　“我也累了，陪你父亲坐了一上午，我先回去休息下，你们自己玩！”
　　许渊母亲起身回去了，留下两个人，江离看着许渊母亲离去的背影，“许渊，你爸爸很爱你妈妈！”
　　“你怎么看出来的？”许渊问道。
　　“你爸爸只是等着你妈开口罢了，才不是信不信呢，你妈说什么，你爸都会听的！”
　　“没看出来啊？”
　　“所以你才傻嘛！”江离笑骂道。许渊气得上前挠他。
　　闹够了的两人，手牵着手，坐在亭子里一起等着除夕夜的降临。
　　真好，我们能一起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