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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暖冬的书桌,共赴的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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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阳光透过沈砚辞房间的落地窗,在原木书桌上投下一片暖黄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草莓蛋糕的甜腻,还有阳光晒过的被褥气息。陆竞骁趴在书桌左侧,手肘撑着桌面,手里转着一支黑色水笔,笔杆上还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眼神却像黏人的小猫,黏在对面坐着的沈砚辞身上——少年穿着宽松的米白色居家服,领口松垮地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头发柔软地搭在额前,正低头演算数学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温柔的阴影,连握笔的指尖都透着细腻的粉色。
“沈砚辞,这道立体几何的辅助线到底怎么画啊?”陆竞骁把笔一扔,夸张地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自从放了寒假,他就以“一起复习备战高考”为由,天天泡在沈砚辞家,美其名曰“查漏补缺”,实则只想时时刻刻黏在对方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他做题,都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沈砚辞抬起头,眼底带着一丝笑意,伸手拿过他的练习册。指尖不经意间碰到陆竞骁的手背,带来一阵轻微的触电般的酥麻感。“这里,”他用红笔在图上轻轻一点,笔尖划过纸张的触感细腻,“从顶点作底面的垂线,连接垂足和另一个顶点,利用勾股定理和线面垂直的性质,就能求出侧棱长了。”
他的声音清冷又温柔,像冬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花,一点点驱散了陆竞骁心里的烦躁。陆竞骁顺势凑过去,肩膀几乎贴到沈砚辞的身上,贪婪地吸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假装认真地听着讲解,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心里早已炸开了烟花。
“听懂了吗?”沈砚辞讲完,侧头看向他,却发现陆竞骁正盯着自己的侧脸发呆,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他的耳尖微微泛红,伸手轻轻推了推陆竞骁的脑袋:“别走神,认真做题。”
“知道了知道了。”陆竞骁嘿嘿一笑,赶紧收回目光,拿起笔开始演算。可没过两分钟,他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看着沈砚辞认真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样的日子,简单而又甜蜜,像一杯温热的草莓牛奶,暖到了心底。
每天早上,陆竞骁都会早早地来到沈砚辞家,手里拎着两人爱吃的早餐——校门口那家的肉包,还有沈砚辞最爱的草莓味热牛奶。然后,他们就会坐在书桌前,一起复习功课。陆竞骁的理科不差,却总爱在简单的题目上“卡壳”,只为了让沈砚辞多陪他说几句话;沈砚辞心思细腻,早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却还是耐心地一遍遍讲解,甚至会把易错点整理成笔记,偷偷夹在他的练习册里。
阳光从东边移到西边,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累了的时候,陆竞骁就会靠在椅背上,让沈砚辞给他揉一揉酸痛的肩膀;沈砚辞则会趁他不注意,偷偷在他的草稿纸上画一个小小的爱心,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做题。
沈妈妈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总是笑着摇头,却从不戳破,还会变着花样给他们做好吃的。午饭时,沈妈妈会特意做陆竞骁爱吃的可乐鸡翅,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说:“小陆,慢点吃,不够还有。”陆竞骁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谢谢阿姨,您做的太好吃了!”沈砚辞则会一边帮他擦去嘴角的酱汁,一边无奈地说:“没人跟你抢,慢点吃。”
有时候,陆竞骁会主动帮忙做家务,洗碗、擦桌子、拖地,做得有模有样。沈妈妈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悄悄拉着沈砚辞说:“小陆这孩子不错,对你是真心的,你要好好把握。”沈砚辞的耳尖泛红,心里却满是温暖,轻轻点了点头:“妈,我知道。”
这天下午,两人复习累了,靠在沙发上休息。陆竞骁拿出手机,翻到一张风景照片,递到沈砚辞面前:“你看,这是我爸同事拍的,云南的洱海,是不是超美?”照片里,湛蓝的湖水倒映着蓝天白云,湖边的柳树随风摇曳,远处的苍山连绵起伏,美得像一幅画。
沈砚辞的眼睛亮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嗯,很美。”他从小就喜欢安静的地方,这样的风景,让他心生向往。
“我们去这里旅行吧!”陆竞骁突然坐直身体,眼神里满是期待,“寒假还有半个月,我们可以一起去大理,去看洱海,去爬苍山,去吃当地的美食!我已经跟我爸妈说过了,他们说只要我们把作业写完,注意安全,就同意我们去。”
沈砚辞愣住了,随即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可是,我们两个人去,你爸妈和我妈会不会担心啊?”
“放心吧!”陆竞骁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地说,“我爸妈都很喜欢你,我妈还特意给我塞了零花钱,让我好好照顾你。你也跟阿姨说说,她肯定会同意的!”
看着陆竞骁期待的样子,沈砚辞心里的犹豫渐渐消散了。他也很想和陆竞骁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创造更多属于他们的回忆。“好,我晚上跟我妈说。”
晚上,沈砚辞把想去旅行的想法告诉了妈妈。沈妈妈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就好。你们长大了,也该自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她早就看出两个孩子感情深厚,也愿意给他们更多的空间,让他们去感受生活的美好。
得到家人的同意后,陆竞骁和沈砚辞立刻开始规划行程。他们在网上查攻略,订机票和酒店,收拾行李,忙得不亦乐乎。陆竞骁特意把沈砚辞喜欢的草莓味糖果、感冒药、创可贴都装进了行李箱,还偷偷带了一个相机,准备记录下旅途中的每一个美好瞬间。沈砚辞则会耐心地提醒他带好身份证、充电器,还会把两人的行程表打印出来,仔细地贴在行李箱内侧。
出发那天,天还没亮,陆竞骁就已经来到了沈砚辞家楼下。沈砚辞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看到陆竞骁,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准备好了吗?”陆竞骁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顺手牵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暖暖的,包裹着沈砚辞微凉的手指,带来满满的安全感。“嗯!”沈砚辞点点头,眼底满是兴奋。
两人打车来到机场,办理完登机手续,坐在候机厅里。陆竞骁拿出相机,对着沈砚辞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沈砚辞正看着窗外的飞机,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温柔得不像话。“你干什么?”沈砚辞发现后,脸颊微微泛红,伸手去抢相机。“就拍一张,留作纪念。”陆竞骁笑着躲开,把相机揣进怀里,“以后我们每次旅行,都要拍很多很多照片,做成相册,等我们老了,一起慢慢看。”沈砚辞的心里暖暖的,不再去抢相机,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兴奋地规划着到了大理之后要先去吃什么,要先去看什么,嘴角一直带着温柔的笑容。
飞机起飞后,陆竞骁看着窗外的云层,心里满是期待。他转头看向沈砚辞,对方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眉头微微蹙着,像个不安的孩子。陆竞骁轻轻伸出手,帮他把毯子盖好,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他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他在心里默默发誓,这一次旅行,一定要让沈砚辞开心,要让他感受到满满的幸福。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了大理机场。走出机场,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气息。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和城市里的雾霾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到了!”陆竞骁兴奋地拉着沈砚辞的手,原地转了一圈。沈砚辞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底满是惊叹。这里的天空比照片里还要蓝,空气比想象中还要清新,远处的苍山连绵起伏,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两人打车来到提前订好的民宿,民宿的老板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看到他们,热情地招呼道:“欢迎来到大理!你们是来旅行的吧?”“是啊!”陆竞骁笑着点点头,把行李放进房间。民宿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还有一个小小的秋千。沈砚辞走到秋千旁,轻轻坐了上去,陆竞骁立刻走到他身后,推着他慢慢荡了起来。“你看,这里的风景真的好美。”沈砚辞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嗯,比照片里美多了。”陆竞骁点点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沈砚辞的脸上,“不过,再美的风景,也比不上你。”沈砚辞的脸颊瞬间红了,轻轻捶了他一下:“别胡说。”陆竞骁笑着抓住他的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说的是真的。”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按照规划,一起去了洱海。他们租了一辆电动车,沿着洱海边慢慢骑行,风吹在脸上,带着淡淡的湖水气息。陆竞骁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时不时停下来,给沈砚辞拍照片。沈砚辞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也渐渐放开了,对着镜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们还在洱海边的礁石上坐了一下午,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湖面,把湖水染成金色。陆竞骁从背后轻轻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沈砚辞,以后每一个日出日落,我都想和你一起看。”沈砚辞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眼底满是感动:“我也是。”
他们还去了苍山,一起爬山,一起看日出。当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照亮了整个苍山,沈砚辞忍不住惊叹出声。陆竞骁拿出相机,拍下了这美好的瞬间,也拍下了沈砚辞眼底的星光。他们还去了当地的小吃街,一起吃烤乳扇、鲜花饼、酸辣鱼。陆竞骁把自己碗里的鱼挑刺后,夹到沈砚辞碗里;沈砚辞则把自己喜欢的鲜花饼,喂到陆竞骁嘴里。两人互相喂食,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容,引来周围人的阵阵侧目,却毫不在意。
晚上,他们坐在民宿的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聊着彼此的梦想。陆竞骁说,他想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学习计算机专业,以后开发一款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游戏;沈砚辞说,他想考上师范大学,成为一名老师,教书育人。“不管以后我们去哪里,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陆竞骁握住沈砚辞的手,眼神坚定地说。“我也是。”沈砚辞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满是幸福。
旅行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该回去的日子。离开那天,陆竞骁和沈砚辞站在洱海边,看着湛蓝的湖水,心里满是不舍。“我们以后还会再来的,对吗?”沈砚辞轻声问道。“当然!”陆竞骁点点头,拿出相机,对着沈砚辞和洱海,拍了一张照片,“下次我们还要一起去更多的地方,去看长城,去看西湖,去看遍全世界的美景。”沈砚辞笑了,眼底满是期待。他知道,不管未来有多么遥远,陆竞骁都会牵着他的手,一起走下去。
回到家后,陆竞骁把旅途中拍的照片整理出来,做成了一本相册,封面是他和沈砚辞在洱海边的合影。他把相册递给沈砚辞,笑着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本旅行相册,以后我们还要做很多很多本。”沈砚辞接过相册,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他们的甜蜜和快乐。他的眼里满是感动,抬头看向陆竞骁:“谢谢你,陆竞骁。”“跟我还客气什么。”陆竞骁笑着,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只要你开心,我就满足了。”
寒假的时光渐渐接近尾声,陆竞骁和沈砚辞依旧每天一起复习功课,偶尔翻看旅行相册,回忆着旅途中的点点滴滴。书桌前的阳光依旧温暖,两人的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像一幅温馨的画。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会有更多的挑战和困难,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因为他们不仅是彼此的恋人,更是彼此的光,是彼此最坚定的依靠。而那些关于青春、爱情和未来的梦想,也将在这个暖冬之后,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