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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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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
蓬莱岛热闹起来,即使沧澜阁风光不再,还是有许多人前来祝福。
江照吟身着大红嫁衣,金线绣着凤凰栩栩如生,仿佛从衣袍上飞出来。他规规矩矩地坐在阁内,听着外面锣鼓喧天。
“没想到少爷这么快就嫁人了。”身旁的小厮抹着眼泪不停地感慨,“还好姑爷长得不差,武功也好,不然真是委屈少爷了。”
江照吟拍了拍小厮的头,“说什么呢?是我委屈他,不是他委屈我。”
“是是是。”小厮匆匆回应,几秒后,觉得忘了说什么,但想不出到底忘了什么。
“吉时已到!”
门外传来喜娘的高呼。
“走啦走啦!”江照吟兴奋催促。
走出房门,在一众侍从的引路下,江照吟穿过九道拱门,前面赫然就是沧澜阁的殿前广场,那里已经高高搭起了一个喜台。
江照吟远远看到詹一色站在喜台中央,他今日换了一身庄重的红色礼服,和之前相比,说不出哪里不同,总觉得气质变了,且詹一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他想,振兴宗门指日可待!
喜乐奏响,江照吟在父亲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喜台,两旁宾客的赞叹声不绝于耳。
“今日我将照吟交给你了。”江父将江照吟的手放入詹一色掌心,声音有些哽咽,“望你好好待他。”
詹一色郑重接过,“岳父大人放心。”
“沧澜阁也要靠你了。”
江父轻拍詹一色的肩膀,非常满意,儿子能找到这么厉害的上门夫婿。
“阿吟,爹说的是什么意思?”詹一色疑惑,沧澜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交给自己做什么。
江照吟猛地反应过来,光想着成婚,忘了给夫君说正事,大脑飞速旋转,“看见这片建筑了没,都归沧澜阁。”
“这不是办婚礼用的台子吗?”
詹一色竟然误会这是临时办婚礼用的,随即,江照吟回应父亲一个眼神,这怎么解释,再这样下去婚都不用结了。
在夫君面前丢脸就算了,要是当着这么多人面退婚,整个岛都会知道,自己可就玩完了。
“时辰到了,快拜堂吧!”一旁的礼官恰巧催促。
江照吟拉着詹一色拜了起来,想这些做什么,先拜堂就对了。
三拜之后,礼官高喊,“道侣结契。”
岂料詹一色出声,“结过了。”
江照吟瞪大眼睛,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醒来那天。”
江照吟这才想起,也就是说詹一色用手指戳向眉心的那个动作,他以为就是普通洗涤经脉的术法,哪里想到道侣契约这么简单,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牢牢套在他的手里。
礼官没曾想婚前就结契了,先是咳嗽一声,而后大喊“礼成!”
全场欢呼,詹一色直接横抱起江照吟,送回房间。
江照吟也紧紧环抱着詹一色。
房间内,红烛噼里啪啦地作响,喜被上绣着交颈鸳鸯。
詹一色将江照吟缓缓放到床上,少年害羞道,“夫……夫君,现在是白天。”
他没想到詹一色看上去冰冰冷冷的一个人竟然这么猴急,又想到刚刚父亲说的沧澜阁,早晚都要面对,便一股脑说了起来,“沧澜阁是一个门派,而且是我们家的,我就想找一个修为高的人当我夫婿,这样沧澜阁就好起来了,我不想爷爷曾经创办的门派在我手里变得一干二净。”
“阿吟,不要执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詹一色坐到他的身边,明知少年带有目的的接近已经被识破却没有松手,只是耐心开导。
“那是你爷爷的东西,即使爷爷没有这个门派依然过得很好,他们从未强硬让你修炼什么,比起找一个修为高的人,提升自己修为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江照吟想着,从小到大,父亲,爹爹,爷爷从没要求过他什么,管他也不是很严厉,只是说曾经好玩热闹的事。就连自己对爷爷说要找一个厉害的人当夫婿,爷爷也只是笑着表示支持,并没有说找不到就别回来的字眼,他们只是想让自己经历一些事,任何事都不需要强求,自己开心快乐的生活就好。
“所以,你不怪我吗?”江照吟视线逐渐模糊,眼圈通红地询问。
“怎么会怪小笨蛋呢?”詹一色叹息一声,抬手用拇指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江照吟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啜泣道,“我是骗子,骗了你,夫君,对不起,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詹一声环抱住江照吟,不停轻拍少年的后背,示意少年安心,“不会,阿吟,我喜欢你。”
“你怎么可能喜欢我,我们认识没几天,要不是那包药粉,你会对我负责吗?当我傻啊,我都知道的,你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会看上我这种笨蛋。”江照吟不停地捶打詹一色。
詹一色无奈,“你都承认自己是笨蛋了,我喜欢笨蛋,可以了吗。”
“那你也是笨蛋。”江照吟嘟着嘴,撒娇道。
“所以,是不是该擦擦脸给宾客敬酒。”
“你不说我都忘了,原来你是在等我说实话啊。”江照吟坐正身子,这才明白詹一色先抱自己回房间干什么。
*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想到你们成婚这么早?礼物有些简陋了,下回给你包个大的。”沈长安豪气干云地一挥手,“等你们成婚一周年,或者生孩子的时候,我绝对,给你们准备一个惊掉下巴的大礼。”
江照吟调侃道,“别了吧,上回还我的扇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小外甥挺有天赋的,画的真好,顶天好!”
沈长安讪笑,“是吗?下回我带他来你这儿玩,多画些,肯定有不少人买。”
“好啊,我给他小山堆那么多的扇子让他挨个画,画不完不许吃饭。”
秉持着互相伤害的原则谁也不服输。
“那感情好,我替他多谢谢你。”
“不得不说你做媒婆有一手,保不准将来你外甥的姻缘也是你搞来的。”
“阿吟,孩子还小。”即使詹一色不知道沈长安外甥的具体年龄,冲他如此画画的样子,也知道岁数不大。
“我知道啊。”江照吟挑眉询问,“长安,他多大啊?以后我们做亲家怎么样?”
沈长安眉头紧皱,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小孩的婚事上,这才多大,江照吟脑子里一天天装的是什么,“我家小孩娇气的很,照你这个样,咱们可做不了亲家。”
“这样啊~”
沈长安没想到自己落于下风,说不过江照吟,冷不丁地说出,“你那药吃了没,感觉怎么样?”
“阿吟,你又吃药?”
听詹一色的语气,沈长安就知道他一定误会了什么,嘴角不自觉上扬,“那边有同僚,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哈!”
江照吟傻眼,终究是自己输了。
“就是……就是补药,你别多想,绝对不是上次那种药。”江照吟慌忙解释,眼睛不自觉望向门外,不敢直视詹一色。
“我竟不知阿吟身体这样不好。”詹一色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为夫要收敛些。”
喜宴乌泱泱的,根本听不清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但江照吟还是用手捂住了詹一色的嘴,低声呵斥,“别、别说了。”
詹一色只是愣愣地点头,不再询问。
很快,到了傍晚,屋外,一轮明月升至中天,将银辉洒向宁静的海面。
詹一色不忘白天之事,又说出了声,“到底是什么药。”
江照吟没想到詹一色还记得,索性不解释,一股脑道:“怀孕的补药。”
詹一色一愣,随后,动作轻柔地抚摸江照吟的肚皮,“真的能怀?”
“你看我爹爹和父亲不就知道了。你什么意思,是嫌弃我,还是不喜欢小孩?”江照吟不悦道。白吃药了,詹一色不喜欢小孩怎么办。
“不是,我没想到我这么孤僻的人,会有一个妻子,还会有一个孩子。”詹一色回想他二十年的孤寂生活,突然闯入了一个活泼好动的小猫,小猫又软又糯,让人难以忘怀,根本舍不得丢掉,他要好好养着,最好能藏起来,只有自己能看见。
倚在詹一色胸前的江照吟根本不知道他有这么邪恶的想法,只是轻快地诉说,“对啊,那你真幸运,偷着乐吧!”
詹一色没有说话,亲吻起江照吟白皙的脖子。
“好痒。”江照吟下意识出声。
“阿吟,可以吗?”詹一色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带有情意地询问。
此刻,江照吟觉察到詹一色身体的变化。
“你都开始了,还问我做什么?”
说完,江照吟猛地转身,双腿分开跨坐在詹一色身上。
詹一色明显愣住,他没想到江照吟这么主动。
“你……”他刚开口,江照吟就俯身吻住了他。
这个吻带着淡淡酒香,少年什么都不懂,只会漫无目的的搅动,寻不到什么具体方向。
詹一色起初僵硬一秒,立即反客为主,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腰,另一手环住他的腰,将他压向自己。唇/舌交缠间,江照吟感到衣袍腰带松开了,微凉的空气瞬间接触到滚烫的皮肤,让他不自觉颤抖。
“这次是清醒的。”詹一色的唇移到他耳垂,轻轻口肯咬,嘴里还不忘提醒。
“我知道。”江照吟根本不带怕的,如果说,上次是意外,这次就是双方主动,詹一色会做什么他清清楚楚,既然在一起那就做“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