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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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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浴室的灯暖暖亮着，空气中是洗澡前柔软又微妙的沉静。
南野秀一一手掀起被单，将仍然窝在床上的小樱打横抱了起来。
“哎呀——等等啦我还没——”
“没什么好等的。”他低声道，语气自然得像抱着自家宝物，“你又不是没让我看过。”
“你、你可以不要说那么大声吗！？”
“你刚刚喊得比我还大声。”
“你死定了南野秀一！！”
她气得缩进他怀里，揪着他领口假装咬他，但没咬实，只是用额头抵住他的肩膀。
他的衬衣滑落在地，她整个人窝在他怀里，脸贴着他脖颈，红得像煮熟的番茄。
他一步一步走向浴室，脚步沉稳，怀里的人却越缩越小。
她咬着唇，眼神却忍不住偷看他侧脸。
那是她熟悉又陌生的表情——稳重，成熟，带着清醒克制的宠溺，还有一点点……因为她而藏不住的得意。
她轻轻抱紧了他的脖子。
秀一低头看了她一眼，指腹温柔地描过她脸颊：“这么喜欢抱我？”
“我才没有……！”
“脸都埋进来了。”
“……是因为你走路不稳我才抓着！！”
“我又不是骑马。”他失笑，低头吻了她额角一下，“你就承认你喜欢我嘛。”
“才、才没有……”她耳尖烧红，眼神却亮晶晶。
“所以才不肯回家？”
“欸？”小樱抬头，睫毛轻颤。
南野秀一低头望着她，在水汽还未腾起的空气中，轻声道：
“跟我回去吧。”
“……回哪里？”
“我们原来的家。”他说，“那个有花园、有落地窗、有钢琴的地方。”
她一愣。
那是他们刚结婚时住的豪宅。她最初因为他的钱而住进去，后来却因为他的忙碌而离开。
她记得那里的水晶吊灯、记得她亲手挑的窗帘、也记得……一个人吃晚餐的空荡回音。
她垂下眼，轻声说：“……我现在挺喜欢这个公寓的。”
“虽然小一点，但是……是我自己布置的，有我想要的空间。”
“还有……”她小声补了一句，“你每天都会来。”
秀一静静听着，眼里温柔翻涌。
“但我更舍不得你每天做饭这么辛苦。”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鼻尖，“家里有女仆，早午晚餐都会准备得妥妥当当，你只需要当南野夫人，负责撒娇和享福。”
“你才是想享福吧。”小樱嘴硬地回。
“享你。”他笑得坏坏的，“把你娶回家，就不准你再自己扛一切了。”
“啧。”
“怎么？”
小樱却忽然抬头，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眼神里却写满了戏精式的怀疑。
“……你是不是对家里那几个女仆，看上眼了？”
南野秀一：“……”
他直接在门口停下脚步。
“你刚刚说什么？”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每次看到你都眼冒粉红泡泡。”小樱撇过头，“一叫‘社长’，声音都能捧出花来。”
“你……”秀一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在吃我和女仆的醋？”
“我没有！！”
“你才没有？”
“我只是——单纯好奇你为什么突然想回家！”
“所以你吃醋吃到开始胡思乱想？”
“哼，反正你要是喜欢别人，就别怪我立刻跑路！”
“那你现在从我怀里跳下去吧。”
“……”
“跳啊？”
“……我现在没穿衣服，你又不让我走。”
“所以你知道自己说不过我。”
“你讨厌死了！”
她抬起手捶了他肩膀一下。
南野秀一笑着走进浴室，顺手锁上门，将她放到浴缸前那张椅子上。
他打开热水，毛巾、泡澡球、香氛一应俱全。蒸汽缓缓升起。
他回头，低下身，贴着她耳边轻声说：
“我从头到尾……只对一个人上心。”
她抬眼。
“那个会抱着我说‘谢谢老公’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下一秒，她扑进他怀里。
“……你回来我身边太慢了。”
“我错了。”他抱紧她，“那你以后别躲那么远了。”
水汽弥漫中，她靠着他，笑了。
热水涌入浴缸，溅起一层层洁白泡沫。
香氛泡澡球缓缓在水中化开，释放出淡淡的柑橘与蜂蜜的香气，腾起的雾气像笼罩着一切的温柔薄纱，将浴室包裹得静谧又温暖。
小樱靠在南野秀一怀里，整个人几乎缩进他怀抱。
她坐在他腿上，背抵着他结实的胸膛，热水包裹着两人的身体，温度刚刚好，像某种不愿放手的缠绵。
南野秀一一手环在她腰间，另一只手轻轻拨着她的发尾。
小樱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鼻尖贴着他湿润的锁骨，小声呼吸。
谁也没有说话，只剩水声轻响。
忽然，小樱的声音轻轻响起。
“……秀一。”
“嗯？”
“你真的……不会再让我一个人了吗？”
南野秀一一怔。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但每个字却像落进他心里，掀起漩涡。
他低下头，轻轻将她从水里捞起来些，让她靠在自己胸口，额头贴上她发顶。
“……小樱。”
她没看他，只是低着头，指尖划过水面，轻得像不敢面对那种答案。
“那段时间……你很忙，我知道。可你不在的夜晚真的很安静。”
“安静得像只有我一个人住在那栋大房子里。”她小声说。
“我那时候……连厨房都不敢下去。因为太空了。”
秀一搂紧了她，额头抵在她湿润的发上，闭着眼说：
“对不起。”
“我那时候……太蠢了。我以为努力赚钱就是爱你最直接的方式。”
“却不知道你一个人站在原地时，那才是最需要我伸手的时刻。”
小樱咬着下唇。
“……我其实也有错。”她低声，“我没说。我太逞强了。”
“我以为你会看见。”
“但你忙到连我的生日都忘记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涌上来，却被蒸汽烫得不敢落下。
南野秀一抬起她的脸，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看见了。”
“只是……看得太晚。”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
“你不是一个人。”
“你是我全部。”
小樱睁大了眼睛。
那句“你是我全部”，像火一样烧进她心底。
她突然抱紧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像要把那份迟到的温柔补回来一样。
“……你不准骗我。”
“我不会。”
“你不准丢下我。”
“我不会。”
“你不准再……让我一个人煮火锅、一个人看剧、一个人吃蛋糕。”
“你以后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那你要是太黏我怎么办？”
“那就被你宠坏吧。”
小樱哭着笑出来，脸埋进他胸前的水珠中，声音闷闷的：“……你现在真的很会讲甜话。”
“你不是喜欢我甜吗？”他低头吻她的发，“以后每天都喂你。”
“哼。”
她抬起头，红着眼眶嘟嘴：“那你说，我现在是什么？”
南野秀一眨了眨眼，笑意浮上嘴角。
“我的命。”
“……你少肉麻。”
“你要是不信，我就证明给你看。”
“怎、怎么证明？”
“今晚再亲你一百次。”
“你、你死定了！！！”
她猛地抬手泼他一脸水，结果被他一把捉住，整个抱回怀里。
浴缸里的水溅出来，笑声与湿漉漉的亲吻交错，窗外天色慢慢暗下来。
这一夜，不再冷清。
因为他们终于，再一次真正地回到彼此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