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并肩作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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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仁宗挑眉，急切道：“快说！”
“我只需问展护卫一个问题，便能见分晓。”
仁宗颔首应允。
林芷伊走到了一个展昭面前，朗声问道：“四日之前，你曾在房中与我赤身相见，是何缘由？”
此言一出，堂上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仁宗惊得嘴巴微张，半晌合不拢，八贤王扶额，王丞相擦汗，庞太师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猥琐，皮笑肉不笑。
众人的眼睛全都齐刷刷盯向被问的展昭，堂上的空气都凝滞了。
展昭此刻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青，轮番上阵，变化莫测，五彩斑斓，煞是精彩，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姑娘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也如此口无遮拦，不拿自己的清誉当回事。
展昭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强压着怒火，吐出一口浊气，愤然说道：“姑娘慎言！展昭不曾与姑娘…有过这般逾矩之举！”。
林芷伊从问出这句话开始，目光就锁在展昭脸上，观察着这个展昭的神色，将他的每一丝表情变化尽收眼里、看得分明。她眯了眯眼，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计量。
她没有答话，转而问向另一个展昭同样的问题。
这个展昭正是法师所扮，他从刚才就一直在想应对之策。法师也有几分脑子，他琢磨着以传闻中展昭的品行应该不会与这个姑娘行什么苟且之事，更何况当时展昭正身受剧毒。四天前？他掐指一算，展昭正是第二日伤愈的，那么极有可能是这个姑娘给展昭疗的伤。
想到这里，他面不改色地答到：“此前展昭中毒，那日，是姑娘在帮展昭运功祛毒”。
林芷伊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展大人以正直侠义闻名于世，克己守礼，恐怕宁愿自己中毒身亡，也不会做出有损他人清誉的事情来！我刚才所问之事，皆是编造，而你…呵呵，却漏了马脚！”
林芷伊简直要给自己比个大赞，此举既辩明了真假，又没有真的有损自身清誉。
法师没想到这是个圈套，他顿时失了冷静，想要挽回局面：“你胡说！若不是你为展昭祛了毒，展昭的伤怎可能能好…！”
等他看到林芷伊挑眉望着他，露着得逞的、意味深长的笑容，才惊觉自己此时才是真的漏了马脚！
仁宗拍案而起，喝道：“来人啊！将这一行人拿下！”
只见那法师手臂往下一甩，一枚利镖悄无声息地滑落至掌中，手腕一扬，利镖挟着凌厉的劲风直向皇上射去。
危险！林芷伊已来不及阻止他，眼睁睁地看着镖向皇上飞去，顿觉呼吸暂停。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一个红影如电，剑光乍起，“咣”的一声，利镖被精准斩落在地。
然而，众人还来不及松口气，法师就趁着林芷伊走神不备，闪至她身后，铁钳般的手掌掐住了她的脖子！
方才的那一招是声东击西！
“林姑娘！”展昭持剑指着法师，唤出口。
“放我们走，给我们准备马匹！否则我掐断她的脖子！”法师气急败坏地大叫着。
众人此刻都望向皇上，他们都明白，此一行人必与石国柱等人脱不了干系，放还是不放，只能等圣上决裁。
仁宗略一思索，一挥手：“放他们走！”，又对着那一伙人说道：“你们离去之后，必须放了林姑娘，若是林姑娘有任何闪失，朕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法师挟持着林芷伊退到了府衙门口，展昭步步跟随。
在林芷伊被点了穴、押上马背之后，展昭用剑指着法师，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是林姑娘有任何闪失，展昭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益州城外的树林中，跑了一天之后，石国柱等人在休整，此时他们已经恢复了原貌。
石国柱正大骂法师愚蠢，弄巧成拙，坏了大事！法师挨了骂，一肚子邪火没处发，瞥眼看到了被绑在树干上的林芷伊，她正偷偷地试图挣脱绳索，无奈徒劳无功。
法师来到林芷伊面前，粗糙的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劲之大几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臭丫头！敢耍我！” 。
恼恨像毒藤缠在心上，此刻尽数化作狰狞。
他松了手，换成两手握住林芷伊的腰肢，将脸贴近林芷伊：“与我赤身相对，是吧？要不我们现在试一试？嗯？”
林芷伊感到一阵恶寒，面上故作镇定：“你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爹是归林山庄的林啸风，你敢碰我，归林山庄还有开封府都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哈，我们现在的处境还会怕谁么？！”
确实，穷途末路的人是什么也不怕的。
林芷伊止不住地有些微抖，眼底的惊惧再也藏不住。
法师见她这般，更是得意，手顺着腰肢向上抚过，停在她的衣领处，顿了顿，就要一把撕开她的衣服。
林芷伊泪花崩出。
千钧一发之时，破空的锐响骤然划破林间的凝滞，一道红色身影，自密枝间疾射而来。
法师听得声音，迅速往旁边闪过。
红影身形未变，利剑随着右臂旋出，缠绕林芷伊手腕与腰腹的粗麻绳，尚未及承受剑刃的力道，便已在凌厉剑气中寸寸崩裂。
紧接着，红影左手一挥，一件物什飞了过来，林芷伊下意识伸手接住，冰凉的剑鞘贴着掌心，正是自己的“玉影”剑，瞬间驱散了悸惧，林芷伊手腕翻转，握住了剑柄。
来人自然是展昭!
此时，展昭已与法师交战在一起。
远处的莫言一看情形，立刻拔剑向展昭奔来，林芷伊迅速拦住了他的去路，与他交起手来，招招狠厉，快如流萤，将愤懑尽数灌注在剑锋上。
四个人分成了两组拼杀起来。
法师在展昭那里占不到便宜，心生歹计，只见他虚晃过展昭，便一剑向林芷伊的后背刺来，他想声东击西先解决掉林芷伊，再和莫言一起联手对付展昭。
展昭反应极快，使出了十成轻功，飞身赶超了法师，挡在了林芷伊前面。
“林姑娘”展昭唤了一声，便将背贴在了林芷伊身后。
林芷伊瞬间明白了，这是展昭在保护她背后不受敌。这样一来，两人互为依托，林芷伊也可以防止莫言偷袭展昭。
两人第一次合力御敌，虽然不能说是天衣无缝，好在两人都是高手，很快就磨合得很好，两把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光交织，互相为对方织就安全网。
刀光剑影中，无需言语，仅凭后背传来的细微动静便知彼此意图，两道身影如同一柄合铸的利剑，将所有攻势尽数挡在三尺之外，无懈可击。
法师在展昭的凌厉攻势下已有些力不从心，而展昭眼中已聚集了更多的杀气，一时间剑身飞舞，眼花缭乱，法师难以招架，不知不觉漏出更多破绽，展昭瞅准时机，递出剑脊，贴着法师手腕内侧划过，只听“嗤”一声比裂帛更细微的轻响---法师两个手腕的经络被挑断了。
“啊！”法师发出凄惨的叫声，手再无半分力道，剑跌落在旁，跪倒在地上，痛苦地大叫。
林芷伊和莫言听到惨叫，俱一怔，而展昭未做半分停顿，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至莫言身边，待莫言回神，剑已经抵到了他脖子上。
速度之快，惊得林芷伊目瞪口呆，半响没能回神。
林芷伊怔了片刻，回头看了看被挑断手筋、不断哀嚎的法师，她虽觉得解气，可…
忍不住又望了望公孙先生口中“温润如玉”的那个人。
此时展昭也望向她，问道：“林姑娘，你没事吧？”
林芷伊摇了摇头，幸亏展昭及时赶来。
“糟了，石国柱跑了！”她方才发现石国柱不见了。
“放心，他跑不了！”展昭成竹在胸。
那石国柱早在四人缠斗之际，便逃之夭夭。然而，展昭早有部署，他没跑多久就被埋伏多时的张龙、赵虎擒住。
展昭押着石国柱一行人回到了府衙，包拯下令将他们关押至大牢候审。只是在见到两手手筋俱断、不断大骂展昭“滥用私刑”的法师后，包拯和公孙策面面相觑了下，两人皆以疑惑的眼神看向展昭。展昭神色平常，缓缓答到：“形势所逼”。
包拯初识展昭的时候，那时候展昭还是个多少有着江湖气的南侠，然而即便如此，展昭仍是一个做事张弛有度、甚至是温文尔雅的人；更何况，跟了包拯这么多年，展昭早就抛弃了一些江湖作风，成长地更加成熟稳重。以往无论是何等穷凶极恶之徒，展昭也从未下此狠手。只是，既然展昭这么说了，包拯也没有再追究。
公孙策却若有所思盯着展昭看了一会，看得展昭略微不自在，抬手行了礼，告退了。
林芷伊是随着展昭一起来的，此刻见到展昭退下，也不由自主跟着展昭走。出了门，展昭却一个急停，害的林芷伊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林姑娘，你可还好？”
林芷伊心里奇怪，这刚才不就问过了么？但看到展昭关切的眼神，林芷伊点点头，一拱手：“我没事，多谢展大人相救”。
若不是展昭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展昭顿了顿，似乎是有话要说，过了一会，开口道：“你的那个问题，我的回答并不符合实际，反倒是法师猜出了实情，你缘何能判断出他和我二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林芷伊笑了笑：“因为展大人说过无论何种境况，你都不会提及此事啊。”
还有…还有你当时的表情分明和我说清白在你那没有的时候一模一样啊！。
可是这句话，林芷伊这回不敢说出来了，自从方才见识了展昭的“温润如玉”，她觉得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
原来如此，展昭点点头，表情严肃：“林姑娘，你虽说是有几分小聪明，但是我希望你以后遇事莫要再强出头。”说完，展昭便转身走了，留下了一脸懵的林芷伊。
林芷伊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小聪明？强出头？要不是我，你就要被庞太师借机斩了好么！
林芷伊愤愤不平，然而展昭已经走远，来不及反驳；而且，她感觉到展昭在说这话时似乎带着一丝愠怒。
这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并肩作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