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海军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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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鲁萨利诺视角
自花街那晚后，波鲁萨利诺不再试图否认或压抑自己对西厄特尔的感情。相反，他开始以一种更积极、也更隐秘的方式，去接近、试探，并……圈定领地。
波鲁萨利诺依旧喜欢用轻浮的语调来调侃少女，但看向西厄特尔的目光，多了几分别样的温度，那些看似随意的触碰，也带上了些许更明确的意图。
而西厄特尔的成长有目共睹，她美丽的外表和日益强大的实力，在训练营中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目光。不知何时，竟有了后援会，总有些年轻的海军学员在她训练时远远围观，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偷偷递送情书。
这让波鲁萨利诺感到十分的不愉快。
这天，他手里又捏着一封装饰精美的信笺，慢悠悠地晃进了西厄特尔的单人宿舍。
这是本周的第十封了，信封上甚至还喷了甜腻的香水。
西厄特尔正坐在桌边，仔细地擦拭着她的西洋剑，神情专注。
听到进门的声音，她头也没抬。
“小特尔~”波鲁萨利诺拖长了调子，将信随手丢在她摊开的战术笔记上，“哎呀呀，真是受欢迎，又有人给你表达心意了哦。”
西厄特尔瞥了一眼那花哨的信封，眉头都没动一下：“放那儿吧，待会儿我把这些一块还回去。”
她的反应在波鲁萨利诺预料之中，但胸口的烦闷感并未减轻，反而因为她的毫不在意而更加酸涩。
波鲁萨利诺走近两步，斜倚在桌边，阴影笼罩了她，“这么受欢迎，”他微微俯身，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委屈，“我都快要吃醋了呢，小特尔。”
西厄特尔擦剑的动作终于顿了顿。她抬起头，红色的眼眸平静地望向他，仿佛要透过那副总是不离身的墨镜，看清他眼底的真实情绪。
“……你认真的？”她问，语气平淡无波。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波鲁萨利诺能听到自己略显加快的心跳。他几乎是靠着多年练就的本能，才维持住了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推了推镜框。
“开玩笑的啦~”他轻松地说，仿佛刚才那句饱含占有欲的话只是随口一提的戏言。
然而，西厄特尔没有移开视线。她盯着波鲁萨利诺看了几秒，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情绪。然后，她放下了擦剑的绒布，站起身。
下一秒，她突然伸手，拽住了波鲁萨利诺松垮系着的领带，微微用力向下一拉。
“波鲁。”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别总是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波鲁萨利诺因为她的动作而略微倾身，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能够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气流。他甚至能看清她纤长的睫毛，和她眼中自己微微错愕的倒影。
他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反击中回过神来，就见西厄特尔忽然踮起了脚尖，朝着他袭来。
波鲁萨利诺有些期待地闭上双眼，以为是一个吻。
结果，一只手轻轻拂过他的头发，摘下了一片花瓣，“波鲁，你闭上眼睛在期待什么呢？”
西厄特尔松开他的领带，后退一步，转身走向门口，语气平淡地扔下一句，“你上周在花街喝酒，待到凌晨三点才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完，她拉开门，身影利落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波鲁萨利诺彻底愣在了原地。
头发上仿佛还残留着那微凉柔软的触感，像羽毛搔刮，却在他心里点燃了一把火。领带被西厄特尔拽过的部分似乎还在发烫。而她那句“别以为我不知道”，更是像一颗投入深水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千层浪。
她居然知道？她一直在注意自己的行踪？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混合着更加汹涌的独占欲，瞬间席卷了波鲁萨利诺。他缓缓抬手，指尖轻触自己的嘴角，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最终，化为一个极其灿烂、又带着点危险意味的笑容。
“糟糕……”他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愉悦，“好像真的……彻底陷进去了啊。”
而且，这场暧昧的游戏，似乎并非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情感的催化剂很快到来。泽法老师似乎有意要敲打西厄特尔，安排了她与波鲁萨利诺的单独对打。
训练场，阳光炽热。
波鲁萨利诺看着对面握刀而立的西厄特尔，心中充满了奇异的兴奋感。这不仅是一场较量，更是一次……近距离确认彼此心意的机会。
“小特尔~可别因为是我，就手下留情哦。”他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
西厄特尔没有回应他的调侃，只是将刀尖微微压低，瞳孔在强光下收缩，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对手。
战斗开始。西厄特尔率先发动攻击，她的身影骤然变得模糊，幻术无声展开。
波鲁萨利诺正要移动，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动作一顿。
“泽法老师”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他对面！那严厉的神情，熟悉的站姿，甚至连气势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波鲁萨利诺愣了一下，随即，无法抑制的低笑声从喉间溢出，“阿拉啦~”他眼中光芒大盛，“这么懂我啊，小特尔？”
他早就想光明正大揍泽法老师一顿了，而不是总被对方教训。
西厄特尔这一手幻术，简直精准地戳中了他的痒处。
这让波鲁萨利诺不禁去想，少女是不是平时就在仔细观察他？连他这些从未说出口的、孩子气的小念头都了如指掌。
兴奋感如同气泡般不断上涌。他毫不犹豫地挥刀冲向“泽法”，动作凌厉迅猛，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畅快！
然而，就在他的刀刃即将斩中幻影的瞬间，一股真实的、尖锐的痛感，骤然从他自己的手臂上传来！
“唔！”波鲁萨利诺闷哼一声，迅速后退，低头看去，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割伤，正渗出血珠。
幻术制造的伤害反馈？不是简单的视觉欺骗，而是连触觉和痛觉都能模拟到如此逼真的程度。
震惊过后，波鲁萨利诺心中涌起的，却是满满的骄傲。
“真厉害啊……”他喃喃道，目光灼灼地看向已经被破除幻术，现在正在微微喘息的西厄特尔。
短短数月，她的果实能力开发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颗他注视着的宝石，正以惊人的速度迸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华！
这是他先发现的宝石！这是他亲手培养的怪物！
骄傲感几乎要满溢出来。但同时，强烈的竞争意识和好胜心也被点燃。
“不过，”波鲁萨利诺甩了甩手臂，笑容变得锐利起来，“我可不能……轻易输给你呢。”
战斗再次升级。光速与幻影交错，刀刃与金光碰撞。
两人都拿出了相当的实力，最终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双双被送进了医务室。
波鲁萨利诺的伤势稍轻，能自由活动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病房探视西厄特尔。
病房里很安静。
西厄特尔靠在床头，正翻看着一本厚厚的战术理论书。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她金色的长发上跳跃，给她苍白的病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色。
她褪去了训练时的凌厉，此刻显得安静甚至有些脆弱，那种清冷的美感更加凸显。
波鲁萨利诺站在门口，心跳又不争气地漏了一拍。他定了定神，才挂着惯有的笑容走进去，将顺手从院子里摘的、带着露水的百合放在她床头。
“小特尔~看来我们这次是平手呢。”他拖了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语气轻松。
西厄特尔从书页间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束百合，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波鲁萨利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聊，从训练谈到最近的新闻，语气依旧带着调侃，但目光却不时流连在她沉静的侧脸上。他享受着这种只有两人的独处时光，享受着与她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带着微妙张力的氛围。
波鲁萨利诺觉得这是一种情趣，是他们之间独有的默契和拉扯。
聊着聊着，波鲁萨利诺忽然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看着西厄特尔的眼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小特尔，给你的谢礼，是和我约会怎么样”
他本以为会得到她一个白眼，或者一句“无聊”的拒绝，再不济也是沉默以对。他已经准备好了后续调侃的说辞。
然而，西厄特尔合上了手中的书。她转过头，眼眸清澈见底，没有任何闪躲或玩笑的意味，就这么直直地望进他眼底。
“波鲁，”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命中靶心，“好呀，期待我出院那天你去接我约会。”
轰！
波鲁萨利诺感觉自己的心理防线，在这一记毫无花哨的直球下，瞬间土崩瓦解。
所有准备好的调侃、伪装、迂回战术，在这一刻全都失去了意义。在她如此坦率直接的目光注视下，任何掩饰都显得拙劣可笑。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血液涌上耳廓。他几乎要脱口而出积蓄已久的情感，想要不顾一切地告诉她——是的，我在追求你，我喜欢你，我早就为你着迷。
但是，就在话语冲口而出的前一秒，波鲁萨利诺残存的理智拉住了他。
不，不能这样。
一段真正的、他珍视的感情，不应该是始于病房里随意的试探，不应该是这种暧昧拉扯后的顺水推舟。这对少女并不公平，也亵渎了他自己这份前所未有的认真。
波鲁萨利诺想要给她最好的。一场正式的、郑重的开始。
波鲁萨利诺深吸一口气，罕见地收敛了所有不正经的神色。他推了推眼镜，借此掩饰瞬间的慌乱，然后，对着西厄特尔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温柔而认真的微笑。
“好呀”他声音低沉，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我会来的。”
这次，轮到西厄特尔微微怔住了。她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地反问回来。她沉默了片刻，目光在他脸上探寻着，仿佛在确认这份认真的真假。
最终，她移开视线，重新看向窗外，只留下一个精致的侧脸，和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嗯”
这句话，无异于默许，也是考验。
波鲁萨利诺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随即被巨大的喜悦和前所未有的决心充满。
离开病房后，波鲁萨利诺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走向海军本部的资料室。
他要策划一场完美的告白。不是玩笑，不是试探，而是以阳光、鲜花和承诺为见证的，真正的开始。
几天后，他的调查有了结果。西厄特尔预计出院的日子，恰好赶上南海“爱情岛”一年一度的盛大鲜花节。
那里风景如画，氛围绝佳，最重要的是，远离海军本部熟悉的环境，是一个全新的、只属于他们的起点。
“就是这里了。”波鲁萨利诺看着资料上关于鲜花节的绚丽图片，指尖轻轻点在那座繁花似锦的小岛地图上，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鲜花、节日、美丽的少女和下定决心告白的他，一切似乎都刚刚好。只是，这场他精心策划的告白之旅，真的会如他所愿般顺利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