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海军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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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舰医疗室里，西厄特尔躺在医疗室的病床上，左臂裹着厚厚绷带，身上伤口都已经被妥善处理。
病房里的仪器在低低地响着，波鲁萨利诺坐在病床旁的折叠椅上，身子微微倾着，手紧紧攥着病床上少女的手，累的睡着了。
他浑身缠着绷带，就那么歪在了床沿，脑袋靠着硬邦邦的床架，眉头紧蹙，握着的手始终没松，指尖还轻轻抵着床上少女的手背。
忽然，西厄特尔的手指极轻地颤了一下，波鲁萨利诺的指尖下意识收紧，没醒，只是把那只手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西厄特尔被这突然的动作惊醒，下意识想要攻击身旁的人，但是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安全了。
西厄特尔静静地看着歪在自己身旁的男友，屏住呼吸，想让波鲁萨利诺好好休息。
却不想，过于灼热的视线投在波鲁萨利诺身上，把本就睡的不沉的波鲁唤醒，他抬起头，眼中闪过惊喜，“特尔酱，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说着，就要起身去叫医生来再看看西厄特尔目前的身体状况。
“还好。”西厄特尔想坐起身来，但被波鲁萨利诺轻轻按住。
“别动，伤口刚缝合。”波鲁萨利诺帮她调整枕头，“医生说你要静养至少两周。不过你的果实能力也在加速伤口的愈合，也许一周就能好。”
西厄特尔笑着看着波鲁萨利诺忙前忙后，点头问，“波鲁，后续怎么样了？”
“巨人刚被打败，特尔酱就昏迷了。泽法老师在这之后赶过来了，好像是通讯设备出了问题。同僚中有三个人殉职了，平民里有两人重伤，目前正在抢救。”波鲁萨利诺顿了顿，“而且……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此时，门被推开，光荣负伤的萨卡斯基和库赞走了进来。两人脸色都不好看，显然刚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
听完两人解释的前因后果，西厄特尔陷入了沉思。
萨卡斯基直接说，“平民里绝对有内鬼。”
西厄特尔皱眉，“证据？”
“没有直接证据，但疑点太多。”萨卡斯基举例，“第一，海贼挟持他们时，有三人没有挣扎痕迹。第二，获救后，这三人下意识地靠在一起，眼神交流频繁。第三，我检查过他们的手，有练剑的老茧，不像是普通平民。”
库赞并不赞同，反驳道，“也有可能是以前练过武，或者做过体力活。不能仅凭这些就断定他们是内鬼。”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萨卡斯基语气冰冷，“海贼混入“货物”当中防止他们逃跑是常见招数，更别提尼悉海贼团是如此臭名昭著的人贩子团伙，专门贩卖奴隶。如果让他们进入海军庇护所，可能造成更大危害。我建议隔离审查，使用刑讯，必要时一个也不要放过。”
库赞脸色沉下来，“萨卡斯基，他们是受害者，不是罪犯。”
“受害者也可能被胁迫或收买。”萨卡斯基毫不退让，“库赞，你的善良用错了地方。真正的正义需要铁一般的手腕，需要牺牲少数保全多数。”
波鲁萨利诺难得赞同萨卡斯基，“啊啦啦～特尔酱，虽然萨卡斯基说得难听，但确实有道理呢，人家也觉得那三人有点可疑哦～”
库赞看向西厄特尔，“那你的意见呢？你是这次胜利的最大功臣。”
西厄特尔沉默良久。她理解萨卡斯基的担忧，也明白波鲁萨利诺的谨慎，但她无法接受可能的冤杀。
“我建议，”她缓缓说，“由我亲自讯问。用我的戏剧果实能力，在交谈中制造细微幻象测试他们几人的反应。如果是无辜者，不会露出破绽。但如果是海贼卧底，会在幻象刺激下露出破绽，到时候我们再处置他们。”
萨卡斯基冷笑，“太温和了。这个海贼团可是专门倒卖人口的，如果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那你的幻象可能就会无效。”
“那就再想别的办法。”西厄特尔直视着萨卡斯基，“但绝不能未经证实就伤害平民。萨卡斯基，别忘了我们为什么成为海军，是为了正义，为了保护平民，不要本末倒置。”
萨卡斯基握紧拳头，岩浆的热气从指缝溢出，“幼稚，你会为这份天真付出代价！”
“那就让我付出代价。”西厄特尔毫不退缩，“如果他们是无辜的，我的方法能保护他们。如果真是内鬼，我也会亲手处置。但前提是证据确凿。”
两人对视，医疗室内气氛变得凝重。
就在这时，泽法老师推门而入。
他看着病房里自己的得意门生，沉声说，“关于海贼伪装平民的问题，本部已有命令。”
四人站直身体，西厄特尔也被波鲁萨利诺搀扶着坐起。
泽法老师继续道，“平民全部送往海军本部医院检查治疗，期间由CP部门负责安保和审查。你们的任务到此为止。”
萨卡斯基不甘，“泽法老师，那三人明显可疑……”
“萨卡斯基。”泽法老师打断他，“你知道CP部门的手段。如果他们真是卧底，会发现的。但如果不是，也会得到妥善安置。这件事，不需要你们再插手。”
他看向西厄特尔，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西厄特尔，你这次表现很出色。展现了海军应有的担当。但是你也受了重伤，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争取下次不要搞的这么狼狈。”
西厄特尔低头，“是，泽法老师。”
“至于你们三个……”泽法老师眼神扫过波鲁萨利诺、库赞、萨卡斯基三人，“表现还不错。这次考核，你们全部通过。”
四人松了口气。
“这次突发事件，我在本部并没有及时收到通讯，可能是海军内部出了问题，我已经向钢骨空元帅报告此次事故。你们四个，之后注意点安全。”
泽法接下来的话让气氛再次紧绷，“但关于如何处理可疑平民的分歧……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你们要记住，海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整体。不同的理念会冲突，但目标必须一致，那就是坚持正义，保护民众。”
他顿了顿，语气深沉，“未来，你们可能会走上不同的道路，做出不同的选择。但希望你们永远记得这次，在秋岛海岸，你们曾将后背托付给彼此，曾为了一个救援的可能性就放弃切实存在的考核任务，曾用生命捍卫海军的誓言……”
四人沉默，各自陷入了沉思。
泽法最后说：“军舰明天到达海军本部，今晚好好休息。还有……”
他看向窗外的大海，“保持小心。我查过档案，尼悉是地下交易的某个头目，他吃的那个药丸……没那么简单。”
深夜，西厄特尔因伤口疼痛无法入睡，独自来到甲板上。
波鲁萨利诺此刻正站在船头，望着海面出神。
她走过去，波鲁萨利诺回头轻声说，“特尔将，我有个不好的预感。我们可能卷入了一场未知的阴谋当中，这让我想起了最近海上流传的那个预言。”
西厄特尔倒在波鲁萨利诺怀里，歪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什么预言？”
波鲁萨利诺转头看她，月光下他的表情严肃得陌生，“恶魔果实将迎来觉醒的浪潮，旧秩序将崩塌，新时代的霸主将在血与火中诞生。特尔，我们可能……刚刚见证了浪潮的第一朵浪花。”
“预言……”西厄特尔重复这个词，“波鲁，你从哪里听说的？”
“嘘，这是需要瞒着特尔酱的秘密来源哦。据说世界政府秘密研究恶魔果实上百年，发现果实能力每隔几百年会出现一次‘觉醒浪潮’，大量能力者会在短时间内突破极限，觉醒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上一次浪潮是在空白的一百年期间，而根据周期推算……下一次就是现在。”
“而且，那颗药丸。说不定也是世界政府的秘密成果，毕竟天龙人是最喜欢用奴隶的，不是吗？”波鲁萨利诺冷笑道。
西厄特尔感觉后脊冒出细密的冷汗，在海风簌簌中阵阵发凉。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次的危机就不是偶然，而是浪潮的开端。未来会有更多的果实觉醒者出现，世界会变得更加混乱、危险。
“泽法老师知道吗？”她问。
波鲁萨利诺耸肩，“大概吧。但他没告诉我们，可能是觉得时机未到，或者……不想让我们过早接触这些黑暗。”
两人沉默地看着大海。
远处，萨卡斯基和库赞也走上甲板，显然都睡不着，来甲板上散心。四人再次聚在一起，但气氛与考核前截然不同，多了丝沉重。
觉醒浪潮的来临意味着世界将迎来巨变，这意味着战争。旧秩序可能崩塌，新势力会崛起。现在还只是前奏，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而海军需要在此后的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为捍卫心中的正义而战斗。
在时代的浪花里，只有保证自己的实力够强，才能不被浪潮冲垮，甚至迎浪扬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海军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