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枳木知

11、Chapter11

　　司云回到家后，沈纪并没有回来。
　　刚踏进家门，后面有人说：“司云？”
　　司云回头看，是沈纪。
　　沈纪手里还提着东西，司云看不太清，可能是昨天的缘故。
　　沈纪绕过司云走进去，换好拖鞋，“愣着干嘛，进来啊！”
　　司云跟着走进去。
　　沈纪问：“你是刚去哪了吗？”，沈纪见司云脸上还有隐约的伤痕，如果不仔细去看，可能会看不出来什么。
　　“昨晚在唐煜家。”，司云没办法说自己昨天被sb打了，只能随口一说。
　　“哦。”，沈纪应声点头。
　　“怎么了吗？”，司云疑惑。
　　沈纪摇摇头。
　　“对了，今天你陪我出来一趟。”，沈纪说。
　　“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由于是下午才去，沈纪就先回房间看书了，司云则是回屋里，打开电脑，似要查什么东西。
　　司云先是在搜索栏里输入‘望阑组织’，结果显示搜不到。
　　接着又输入‘竹宇’，结果还是一样。
　　司云正准备继续查下去，怎料房门被敲响，司云只得停下，关上电脑。
　　司云起身去开门。
　　‘叩叩叩——’
　　沈纪正准备接着敲下去，结果房门突然被打开。
　　沈纪只能连忙收回手。
　　司云开口说：“有事吗？....哥哥。”
　　“呃.....那个....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走吧。”，沈纪有点尴尬。
　　沈纪说完之后就下楼等着司云。
　　五分钟后——
　　司云下楼，沈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司云跟在沈纪身后。
　　两人出门便上了电梯，电梯经过十一楼时，电梯门开了。
　　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戴着黑色帽子。
　　司云察觉到眼前这位男子甚是眼熟，仿佛在哪见过一般。
　　仿佛就像看见了竹宇一样。
　　男子站在电梯的角落。
　　电梯很快便来到了一楼，可男子并没有要下电梯的意思。
　　电梯门开了之后，司云跟在沈纪身后走出电梯，刚走出去，司云回头。
　　只见男子摘下帽子，微笑着面对着司云，似乎是早已猜到司云会回头看自己。
　　司云定晴一看，果然是.....竹宇。
　　很快，电梯门便关上了，司云看着电梯层数下至-2楼，....地下车库。
　　出了小区后，沈纪和司云坐车来到‘顾家’。
　　顾家的大门口有人看守着。
　　沈纪则是先看了看顾家那偌大的房子，再是有礼貌的问了问看门人：“请问，顾燚在家吗？”
　　那人听到后抬头看向沈纪，看见沈纪身后还有一个人，回到：“是沈少爷啊，小顾他还在睡觉....”
　　“谢谢，那我就先进去了。”，沈纪回。
　　司云跟着沈纪，但却被拦下。
　　“沈少爷，他.....”
　　“他是跟着我来的。”，沈纪回。
　　那人这才让司云过去。
　　顾燚的家很大，相比于沈家，丝毫不吝啬。
　　沈纪进到客厅后，直奔二楼，顾燚的房间。
　　‘叩叩叩——’
　　顾燚听到声音后醒来去开门，看见了沈纪和司云。
　　顾燚还在迷糊中，脑子不清醒的说出：“你....沈纪？还有.....司云？”
　　“你们怎么来了？”
　　沈纪推开顾燚就要进房间，“有天大的消息你听不听？”
　　顾燚挠挠头：“有多大？”
　　“特别大！”
　　顾燚先让沈纪和司云在外面等着，自己则是回房间拿出笔记本电脑去客厅。
　　三人就这样下楼来到客厅。
　　顾燚把电脑放到茶几上，沈纪随地坐下，反正地下有毛毯。
　　沈纪从兜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优盘，插了上去。
　　信息正在传送中，此时顾燚低声问：“是他吗？你又查到了些什么?”
　　“别急，等会儿就知道了。”
　　信息传送好了，但文件还需下载，沈纪点击下载后，便等待着。
　　沈纪开口问顾燚：“你确定当年出事故的那架飞机上有他吗？”
　　“我.....不确定....”，顾燚也不确定，他也只是听说。
　　他？是唐煜吗。
　　司云心里猜想，他并没有直接去问沈纪和顾燚他们两个说的是不是唐煜，而是默默的听着他们对话。
　　“如果我说，他可能没上那架飞机呢？”
　　“什....什么....”，顾燚支支吾吾的说。
　　“我的意思是....”,沈纪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燚打断。
　　“那为什么会失忆呢？”
　　沈纪摇摇头：“但我有一个猜想。”
　　“什么？”，顾燚回。
　　沈纪还没说出下一句话，就被司云提醒文件已经下载好了。
　　沈纪用鼠标点开文件，文件的第一页便是去年所发生的空如其来的时间。
　　八年前，有一支团队研究了一种新型芯片，这种芯片可以植入机器人里，亦或者，植入人的大脑里。
　　这支团队曾经说他们研究这款新型芯片的目的便是为了造福人民，让人民的生活变得更美好，让每个人都可以拥有无数财富，幸福，朋友......
　　“这不是.....”，顾燚说。
　　“这是八年前的事了，我只不过是把这个和他的失忆结合了起来，虽然....我也不太确定，也只是猜测。”，沈纪继续滑动鼠标。
　　“你的意思是，唐煜可能被植入芯片了”，司云说。
　　“.....”,沈纪沉默。
　　“你怎么知道我们说的是谁？”，沈纪问司云。
　　司云并没有说谎，他一早就猜到了：“我猜的。”
　　沈纪松了口气，“既然猜出来了，我们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顾燚沉默不语。
　　沈纪看着电脑屏幕，顾燚和司云就坐在沈纪身后，不一会儿，沈纪说：“假设有两种情况。”，说着说着，沈纪伸出手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沈纪转身，面对着顾燚和司云。
　　“哪两种？”，顾燚问。
　　“第一，如果唐煜当年跟着他的父母一起上了那架飞机，那么，也只有他受伤了才符合逻辑，或者死。”，沈纪瞟了一眼电脑屏幕，指着‘有一人失踪’这一行字。
　　“你想，飞机从高空坠落，出事故，怎会有人失踪？”，沈纪首先提出问题。
　　“这.....”。顾燚说。
　　“第二，唐煜没有上那架飞机，上飞机的只有他的父母，而那封信，只是恰巧出现在他父母的身上。”，沈纪接着说：“再者，当后来的人查人数时，可能也上报了原人数，当所有人以为这些人都上了飞机时，这样就会误以为有人失踪或是其他什么的，”
　　“如果第二个成立的话，那唐煜的失忆就是有人有意而为之。”，沈纪看着顾燚，安抚他说：“我这么说，你能明白的吧。”
　　顾燚点点头：“能....”
　　顾燚一开始愣了好一会儿，有一分钟差不多，才应声回复沈纪的问题。
　　沈纪拍了拍顾燚：“放松些，不要让自己现在过于紧张，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踏上我们自己的战场了。”
　　顾燚没有动作。
　　沈纪又补上一句：“现在我们并不能因此确定唐煜的脑内被植入了芯片。”
　　如果是真的，那就麻烦了....
　　沈纪最后这句并没有说出来。
　　沈纪想到一件事，问顾燚：“对了，唐煜还有亲人在世吗?”
　　顾燚仔细回想了一下，点头示意：“我不知道。”
　　“那就先不要管这些，毕竟我们快要高考了。”，沈纪说。
　　“嗯”，顾燚的声音参杂着一丝哽咽。
　　沈纪起身，“那我们就先走了。”
　　“这就走了？”，顾燚说。
　　“对啊，已经四点了。”，沈纪看了一眼手表。
　　沈纪和司云是一点到的顾燚家，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小时了。
　　“要送你们吗？”，顾燚说。
　　沈纪打量了一下顾燚，笑道：“算了吧，你是打算穿你这身小黄鸭睡衣出门吗？”
　　司云轻声笑顾燚。
　　顾燚直接一整个社死，“你怎么不早说！”
　　“对不起咯，忘了。”，沈纪笑道。
　　沈纪拍了拍顾燚的肩，说道：“你就别送了，小黄鸭。”，最后三个字说出来，沈纪都憋不住笑了。
　　说完，沈纪和司云也就离开了。
　　顾燚刚把门关上不到三分钟，门再次被敲响。
　　叩叩叩——
　　顾燚去开门，见来人是司云，问：“怎么了？”
　　司云向房间里指了指，顾燚顺着司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顾燚还在疑惑中，司云说：“优盘。”
　　顾燚明白了，沈纪刚才走的时候把优盘落下了。
　　顾燚去把优盘拔下来给司云，司云接过去后说：“谢谢。”
　　司云说完便离开了，因为沈纪还在外面等着他。
　　司云出来后，沈纪已经坐在车里等着他了，他一路跑过去。
　　坐上车后，司云从衣兜里拿出优盘给沈纪，“给你。”
　　沈纪应声回答：“嗯，谢谢。”
　　沈纪并没有把优盘放回衣兜里，而是把优盘攥在手里。
　　沈纪看向窗外，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又看了看司云，但当两人对视上后，沈纪又把头别回去，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沈纪越想越想不通，真的会有人研发出这种芯片吗？他们研发这种芯片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
　　沈纪不再往下想，司云看着沈纪，总感觉沈纪今天好像一直在隐瞒着什么。
　　很快，出租车便来到了颖河小区楼下，沈纪下车后，一步也不停的走，司云连忙跟上。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两人进到电梯后，两个人站的位置并不是很远，只不过是中间还能再塞下两三个人罢了。
　　司云看着沈纪，但司云的身高不占优势，所以只能稍微抬头看着沈纪。
　　沈纪察觉到司云的目光，看向司云，两人停滞的氛围终于在这一刻被打破。
　　沈纪问：“看我干什么？”
　　司云直勾勾盯着他：“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沈纪没想到司云会这样问，因为像他这个年纪问这种问题好像不太符合。
　　沈纪摇摇头，松了口气：“没有不好。”
　　两个人进到家后，司云看了一眼钟表，四点四十...
　　回过神来沈纪早已回到房间，司云上楼来到沈纪房间门口，刚准备敲门，门就开了。
　　沈纪怀里抱着勿凛，勿凛很乖，看到司云后，差点从沈纪怀里掉下来，恨不得直接蹦到司云身上。
　　“有事吗？”，沈纪抚摸着勿凛。
　　“我....”，司云说不出来。
　　沈纪抢先说：“你晚上是要出去吗？”
　　他怎么知道？
　　司云从未想到。
　　司云默不作声，沈纪说：“那就是了。”
　　“是。”，司云好一会儿才说出来。
　　沈纪没做声回答，只是把勿凛递到司云怀里，自己则是回到房间里，关上门。
　　就这样，一扇门隔绝了两人...
　　沈纪靠着门，缓缓坐下，仰头看向天花板，屋内是黑的，但沈纪仿佛能看到眼前显现着星河一样。
　　司云站在门外，在门外停留好一会儿才离开。
　　沈纪听到旁边的门响了...
　　————
　　昨晚，沈纪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是那么的似真似幻...
　　梦里面，有一个男人，他身材高挑，沈纪和他相比起来，他像是有187cm高一样。
　　沈纪感觉头昏沉沉的，只感觉有一个人扶着他，沈纪努力抬头，但是看不清他的脸。
　　沈纪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当眼前的一切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时，他见面前有一位身形极像顾燚的男人，他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人。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那道声音非常刺耳，“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呢...”，那人的脸在沈纪看来，很模糊。
　　那人站在前方，说：“司云，过来，我们才是一个队的。”
　　司云?!也就是说，我身旁这人....是....司云?!
　　沈纪抬头去看他的样子，这一次，他看清了，这个人就是...司云。
　　可是司云...是长这样吗？
　　沈纪觉得眼前的司云和他现在所认识的司云样子差了好多。
　　就在这时，司云开口说：“不，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他！”
　　沈纪又看了看那人的样子，还是看不清。
　　沈纪很想说点什么，但发现身体无法动弹。
　　眼前的男人站了起来，他就是顾燚，顾燚把怀里的人放在旁边，让他在别人看来，是坐在那里的。
　　顾燚走向司云，看了一眼沈纪，问：“沈纪他...怎么样了？”
　　司云摇头：“不太好。”
　　顾燚轻声说：“我已经叫人过来了，他们很快就到了”，顾燚往旁边看了看刚刚放在那里的人，说：“等他们来了之后，他们会先给沈纪治疗，然后，你帮我把唐煜带走，尽力让他们去治疗他。”
　　“那你呢?”，司云问。
　　顾燚自嘲，“我啊，我想去陪他。”
　　“如果我坚持不住了，唐煜也不在了，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和唐煜葬在一起”。
　　司云不回答，沈纪听到后甚是惊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燚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沈纪，对司云说：“以后，沈纪就交给你了。”
　　司云回：“放心吧！”
　　顾燚接着说：“如果我们还活着，我会带着他，走遍世界。”
　　“....这是我曾经答应过他的，我总不能失约吧。”
　　司云明白了，他把沈纪安放在唐煜身边，沈纪就这样亲眼看着自己被司云支配着，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沈纪被他们两个的对话给搞得一愣一愣的，好像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不明白唐煜最后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那人的目的是什么，那人究竟又是谁。
　　沈纪并不觉得自己在这副身体里，而是，仿佛自己处在一个空间里，面前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球。
　　水晶球很洁白，可以看清里面的人的每一个动作，但除了看不清那一个人...的脸。
　　沈纪还是无法动弹，只能听着他们说话，看着他们。
　　司云走向前方的那个人，说：“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沈什么？
　　沈纪不解，为何无法听清他的名字，就像后面的几个字被屏蔽一样。
　　那个人狂笑，很疯狂，手里还拿着枪他抬起左臂，枪口对准沈纪。
　　砰——
　　子弹飞出，司云来不及去救沈纪，只能先把那人手里的枪抢过来。
　　当抢过来时，子弹声响，司云看向沈纪的方向。
　　幸好，没有射中沈纪，而是射中了旁边的桌子
　　“哈哈哈哈哈哈。”，那人笑道。
　　那人越来越疯狂：“我要杀了他，杀了他的宝贝儿子，我要让他的儿子，给我的孩子陪葬！”
　　司云的怒气值达到顶峰，打了他一拳，两拳，三拳...
　　这是顾燚说：“当年的真相早已浮出水面，你现在这样纠缠沈纪跟当年那群人有什么区别！”
　　那个人挑衅说：“知道真相又如何？”
　　那人又从身上拿出匕首，冲向司云。
　　————
　　梦到这里便结束了，沈纪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时，满头大汗，神情惊慌。
　　沈纪打开手机看时间，七点半。
　　沈纪换好衣服去洗漱，洗漱好后又去楼下接水喝。
　　在经过沈厉的书房时，发现沈厉的电脑没关，本想着帮沈厉关一下。
　　但是，正准备关上的时候，有人发来一个文件，沈纪看到标题‘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