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复：命中注定》人丑嘴不甜长得危险还没钱

23、出车祸

　　清晨的阳光刚透过窗帘缝钻进来，我还没揉开眼睛，脑海里就响起了系统熟悉的声音，不软不硬，却带着确定的意味：“宿主佐野葵，已成功挽救佐野真一郎，核心前置任务完成。请即刻收拾物品出门，后续车祸将按计划执行，届时将为你全程屏蔽痛觉。”

　　我愣了两秒，指尖摸了摸枕头下的小布包——里面是前晚熬夜做的蓝色小挂件，刻着个迷你的“伊”字，伊佐那哥哥喜欢蓝色，本来想等Mikey生日后送他，现在看来，得提前了。“知道了。”我在心里应了系统，快速穿好衣服，叠好被子，尽量让一切看起来跟平时没两样。

　　走出房间，客厅里已经飘着早餐的香味，真一郎哥哥在摆碗筷，艾玛姐姐正把煎好的鸡蛋放进盘子里，万次郎靠在椅子上，嘴里叼着棒棒糖，见我出来，挥了挥手里的铜锣烧：“小葵，快吃，今天便利店新烤的，给你留了草莓馅的。”

　　我走过去，咬了一小口铜锣烧，甜香味在嘴里散开，却没平时那么有胃口。“真一郎哥哥，艾玛姐姐，Mikey哥哥，我出门一下，给伊佐那哥哥送点东西，很快就回来。”我把剩下的铜锣烧塞进嘴里，含糊地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怕露馅。

　　“注意安全，过马路看车，别跑太快。”真一郎叮嘱道，艾玛也跟着点头：“早点回来，中午给你做草莓布丁。”万次郎摆摆手：“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我应了一声，拎着小布包就往外跑，玄关的门关上时，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他们都在笑着，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得让人舍不得。

　　走到路口，我一眼就看见马路对面的伊佐那哥哥，他刚吃完早餐出来，穿着浅灰色的外套，手里拿着杯热牛奶，见我过来，还朝我挥了挥手。“伊佐那哥哥！”我举起手里的小布包，快步往马路对面走，左右看了看，没注意远处驶来的车。

　　“小葵，小心！”伊佐那哥哥的声音突然拔高，我刚转头，就感觉一股力量撞在身上，没有痛感，只有一阵天旋地转，手里的小布包掉在地上，蓝色挂件滚了出来，刚好落在我眼前。

　　昏迷前，我看见伊佐那哥哥疯了一样朝我跑来，白色的头发被风吹乱，他的嘴唇在动，好像在喊我的名字，可我听不清了，眼前的光越来越暗，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片白色的空间里，四周安安静静的，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也没有家人的声音。“这里是系统空间。”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身体无大碍，痛感已屏蔽，可先休息，恢复后即可开始武术与黑客技术课程。”

　　我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一点疼，可心里空落落的，总想起伊佐那哥哥跑来的身影，想起真一郎哥哥的叮嘱，想起艾玛姐姐的草莓布丁，还有万次郎手里的铜锣烧。我靠在墙边，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脑海里全是家人的样子——等我学会了厉害的本事，醒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抱住他们，跟他们说“我回来了”。

　　休息过后，我站起身，系统空间里突然出现了武术垫和电脑。“武术课程从基础格斗动作开始，先练站姿与出拳，确保发力正确；黑客课程从入门指令学起，熟悉代码逻辑。”系统的声音落下，我握紧了拳头，走到武术垫前——为了能早点醒来，为了能护住家人，再难我也要学好。

　　而医院这边，伊佐那跪在马路边，把小葵抱在怀里，手指抖得厉害，连打120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喂，救护车！在XX路口，有个小孩被车撞了，快！”挂了电话，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小葵身上，捡起地上的蓝色挂件，紧紧攥在手里，指尖都泛白了。

　　救护车赶来时，伊佐那跟着一起上了车，看着医护人员给小葵做急救，他坐在旁边，一遍遍地喊：“小葵，别睡，醒醒，哥哥还没吃你做的挂件呢……”说着，他掏出手机，给真一郎打电话，电话刚通，他就忍不住红了眼：“真一郎，小葵……小葵被车撞了，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快过来！”

　　真一郎刚接到电话，手里的碗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白了：“哪家医院？我马上到！”挂了电话，他一把拽起旁边的万次郎，又喊上艾玛：“快走，小葵出事了！”

　　万次郎手里的棒棒糖一下子掉在地上，没了平时的散漫，眼神里全是慌：“小葵怎么了？严重吗？”艾玛一边哭一边抓着真一郎的胳膊：“小葵会没事的，对不对？”

　　三人急匆匆往医院赶，路上真一郎又给若狭打了电话，声音沙哑：“若狭，小葵被车撞了，在XX医院，你过来一趟。”挂了电话，他又给爷爷打了过去，尽量稳住语气，可还是藏不住担心：“爷爷，小葵出了点事，在医院，您别着急，我们先去看看。”

　　赶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红灯已经亮了，伊佐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怀里抱着小葵的外套，手里攥着那个蓝色挂件，头发乱得不像样，见他们来，只是抬了抬头，声音哑得厉害：“还在里面。”

　　没过多久，若狭也赶来了，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外套都没穿好，一把抓住真一郎的胳膊：“小葵怎么样了？进去多久了？”真一郎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盯着手术室的门，手指攥得指节发白。

　　万次郎靠在墙上，低着头，没人看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肩膀在轻轻抖；艾玛坐在伊佐那旁边，眼泪一直掉，却不敢哭出声，怕影响里面的医生。爷爷赶来时，脚步都有些不稳，拉着真一郎的手，声音发颤：“我的小葵……会没事的，对吧？”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了，医生摘了口罩，走了出来。所有人一下子围了上去，真一郎上前一步，声音都在抖：“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沉重：“患者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能不能醒过来，就不好说了。脑部受到撞击，神经损伤严重，很大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在所有人耳边。艾玛腿一软，差点摔倒，伊佐那赶紧扶住她，自己的手也在抖，手里的蓝色挂件差点掉在地上；万次郎猛地抬头，眼神里全是不敢相信，上前抓住医生的白大褂：“你再看看！一定有办法让她醒过来的，对不对？”

　　真一郎拦住万次郎，声音沙哑却带着克制：“医生，不管花多少钱，不管多久，我们都等她醒过来，麻烦你们一定要尽力。”

　　医生点了点头：“我们会继续观察，有任何情况会及时通知你们。”

　　走廊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艾玛压抑的哭声，伊佐那攥着那个蓝色挂件，贴在胸口，小声说：“小葵，别睡了，醒过来好不好？哥哥还想跟你一起吃草莓蛋糕，还想看看你做的挂件……”

　　而系统空间里，我刚练完一套基础格斗动作，额头上全是汗，看着电脑上的黑客入门指令，又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他们一定在等我，我也要快点学好本事，早点醒过来，回到他们身边。
　　一边是咬牙坚持的学习，一边是从未停过的等待
　　系统空间里的灯光总是恒温的，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我刚练完第三组格斗动作，膝盖就开始发酸，撑着武术垫坐在地上，汗水滴在垫子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刚才出拳的时候没掌握好发力，胳膊被模拟靶蹭了一下，虽然没有痛感，却还是觉得累——原来学好武术，比我想象中难多了。

　　“休息十分钟，后续进行黑客基础指令的实操练习。”系统的声音准时响起，旁边的电脑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刚学的代码，密密麻麻的字符看得我有点眼晕。我靠在墙边，闭上眼睛，脑子里又浮现出医院的画面：伊佐那哥哥攥着挂件的手，真一郎哥哥发白的脸，艾玛姐姐掉眼泪的样子，还有万次郎没说出口的慌。

　　“系统，他们……还好吗？”我忍不住在心里问，声音有点轻。
　　“宿主家人及朋友均在医院守护，宿主身体各项指标稳定，无恶化迹象。”系统顿了顿，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张模糊的画面——是病房的一角，小桌上放着草莓，还有一个熟悉的蓝色挂件，放在床边，“这是实时同步的简易画面，供宿主调整状态。”

　　我盯着屏幕上的蓝色挂件，一下子就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那是我给伊佐那哥哥做的，没想到他会放在我手边。我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走到电脑前：“不用休息了，开始练代码吧，我想快点学好，早点醒过去。”

　　代码实操比理论难多了，刚输入一行指令就报错，反复试了五六次，我才摸清规律。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发麻，偶尔抬头看一眼屏幕角落的病房画面，就觉得又有了力气。练到一半，系统突然提示“武术进阶动作解锁”，我跟着教程练踢腿，一开始总站不稳，摔了好几次，可想到以后能靠这本事护住家人，就咬着牙爬起来，一遍遍地练，直到动作标准为止。

　　而医院的病房外，走廊的长椅上几乎从没空过。
　　真一郎每天早上都会先去医生办公室了解小葵的情况，然后回来给爷爷买早餐，再守在病房外处理机车店的事——他不敢离开太久，怕错过小葵醒过来的瞬间，手机里存着小葵的照片，累了就拿出来看一眼，眼神里的疲惫藏都藏不住，却从不在家人面前表现出来。

　　万次郎几乎不怎么说话了，以前总叼着的棒棒糖，现在放在口袋里，皱巴巴的都化了。他每天都坐在病房门口的地上，背靠着门，手里攥着那个蓝色挂件，偶尔会把挂件贴在耳边，小声说：“小葵，你快点醒，超大铜锣烧我还留着，巴布也在，等你醒了一起吃。”有次一虎和场地来看小葵，看到他这样，想拉他起来坐，他却摇了摇头：“我在这，小葵醒了能先看到我。”

　　艾玛每天都会带新鲜的草莓来，洗干净放在小桌上，然后坐在床边，握着小葵的手，跟她说学校的事：“小葵，我种的草莓发芽了，等你醒了，我们一起浇水，等结果了，摘最大的给你吃。昨天老师还问起你，说想你了，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她说话的时候，声音轻轻的，怕吵醒小葵，眼泪掉在小葵的手背上，凉丝丝的，却没让那双紧闭的眼睛睁开。

　　伊佐那几乎不离开病房，除了去买吃的，其余时间都坐在床边，把蓝色挂件放在小葵的手心，轻轻帮她捏着手指，像以前小葵帮他揉手那样：“小葵，哥哥没拿你做的挂件呢，你醒了亲手给我好不好？真一郎也很好，艾玛也很好，Mikey也没再瞎打架，你别担心，快点醒。”有次医生来检查，说“多跟患者说话，可能会有刺激”，他就每天跟小葵说以前的事，说六本木的铜锣烧，说她爱吃的浅草糖，说她抓兔子玩偶的样子。

　　若狭每天下班都会来，手里拿着拳击店的钥匙，站在病房外看一会儿，没进去打扰，只是跟真一郎说：“有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拳击店那边我盯着。”荒师庆三也来过，带了小葵爱吃的橘子糖，放在小桌上，挠挠头说：“等小葵醒了，我教她打基础拳，保护自己。”

　　一虎和场地每周都会来好几次，一虎每次都带浅草糖，放在小葵的枕头边，小声说：“小葵，我没偷东西，跟场地一起去帮真一郎店里的忙，挣了钱，等你醒了，给你买草莓蛋糕。”场地则会帮真一郎处理一些杂事，比如给小葵换鲜花，帮艾玛拎东西，偶尔也会跟小葵说：“小葵，快点醒，Mikey最近很乖，你醒了我们再一起去买铜锣烧。”

　　系统空间里，我刚完成一套黑客指令的实操，屏幕上跳出“任务完成，熟练度50%”的提示。我揉了揉发麻的手指，走到武术垫前，准备练新解锁的动作。抬头时，刚好看到屏幕角落的病房画面里，艾玛正给小葵换草莓，万次郎靠在门口，偷偷抹了下眼睛。

　　我握紧拳头，对着空气出了一拳，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再等等，我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