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柚梦在做梦》徐有梦

3、第三章 初中。

　　镇上只有一所中学，因为占地面积较大，所以坐落在镇子边缘的一块空地上，中学只有一边挨着镇子，其他几边都挨着庄稼地。在上学的路上开着一些书店或者卖学生玩具的店，这所中学设有初中部和高中部，从学校大门进去分为两条路，夹角为 90 度，两条路环绕着一个小广场，左边的路与广场中间是初中生生活的地方，广场左边一座四层高的楼，外面的漆皮已经开始脱落，白色变成了米白色，广场右边也就是门口正对的楼就是高中部。中学学生比较少，特别是高中，柚子从没去过高中部的大楼，所以高中部对柚子来说是一个神秘场所。在高中部后面就是学校唯一一座食堂，只有一层楼，几乎没有什么吃的，只有小卖部算是柚子经常光顾的场所，再往后走就到了厕所，大旱厕，女生左边男生右边，大大的石板下面是几米深的屎坑，男女分开，厕所旁边就是倒垃圾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打扫，柚子最讨厌的就是去厕所，臭气熏天，到处都脏脏乱乱的，到了冬天上厕所几分钟，屁股就已经失去知觉。在初中部的楼后边，就是操场，操场的跑道周围有一圈小树苗围绕，跑道是沙石路，中间也只有土，一下雨操场就变成了泥坑，体育课就变成室内无聊教育课，无趣至极。
　　初中，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年纪，柚子性格活泼，和同学们关系都很好，和很多人都能相处的来，刚开学和柚子相处最好的叫做王琪琪，她的性格很稳重，成绩每次在第一二名之间徘徊，她们一直玩得很好。到了第二学期，班里转来了一个女生，名字叫赵怡婷，长得好看，两条腿又长又细，一来同学们就很喜欢她，她慢慢的变成了班级里的中心人物。柚子觉得她刚来也没有朋友，和朋友一起玩的时候也会叫她，只是三个人，少不了友谊会不平衡。有天，柚子叫琪琪去上厕所，回来之后，赵怡婷略带哭腔的对琪琪说：「你怎么老是忽略我，你们去上厕所也是两个人，也不叫我，抄作业的时候也不会叫我。」，琪琪说：「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我一定会多多关心你的。」，不明所以的柚子听到这些话，满脑子都是问号，她不明白，明明她和琪琪就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赵怡婷会对琪琪说这样的话，为什么琪琪突然和赵怡婷变得这么亲密，她们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吗？之后一段时间柚子总是能感受到琪琪的特别关怀，干什么总是先考虑赵怡婷，去上厕所也不会叫柚子，一天上学，开课前，有同学核对前一天布置的卷子的答案，琪琪有好几道题的答案错误，在火急火燎修改完自己的卷子后她立马去赵怡婷的座位，开始帮赵怡婷改正错题，柚子感觉很失落，觉得自己再参与也没有什么意思，选择退出这一段友谊。
　　初中的时候，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老师，英语老师曲玲，曲玲 28 岁，已经结婚生下两个小孩，她处理事来雷厉风行，教课严格按照自己制定的规章制度来。早上的早读要强制让学生听 40 分钟的英文素材，上课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细细的柳条鞭，哪个回答问题错误了，手心就得挨一鞭子，有时候遇到顽皮的学生了，直接拿鞭子用力打在他们小腿上，这个柳条鞭一看就是历尽沧桑，不知打过多少人的手和腿，只是当时打学生对于家长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知道了也会觉得是孩子不听话，打了是教育，是好事，所以打学生在这里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同学们之间有个八卦，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说曲玲的老公在和她闹离婚，所以她脾气才这么差。初三的时候，晚上会上晚自习，第一节晚自习是晚上 6 点 45 到 8 点 15，第二节晚自习是晚上 8 点 30 到 10 点整，曲玲晚上偶尔会占用第一节晚自习讲试卷，到第二节晚自习她会叫几个她信任的成绩较好的同学去帮忙带一会小孩，柚子偶尔会有这个「荣幸」，她很喜欢帮老师带小孩。第一个原因是觉得老师很可怜，一个人这么忙，白天上一天班，晚上还要带小孩子，老公还要闹离婚，第二个原因就是，老师让她帮忙带小孩的时候，会给她们一个手机，播放动画片，柚子可以蹭着看看动画片，她最喜欢的就是爆笑虫子，和老师的小孩一起笑的人仰马翻，关于柚子为什么可以这么放纵的原因呢，当然是曲玲去给其他班级上课了，不在。
　　有一个负责任的老师对孩子们总是好的。曲玲带的两个班级，英语成绩总是排名前二，虽然只有四个班级，但两个班级里考到 100 分以上的人竟占比一半以上。
　　语文老师是一个厌倦教书的老头，每天上课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所谓的语文课也教成了朗读课加背诵课，是初中最无聊最轻松的一堂课。有一次柚子感冒，老头叫每个人轮流上去背诵课文，柚子上去背诵的时候鼻涕突然留下来了，柚子控制不住，没有卫生纸擦，也不好意思，明明在吸气，两条大黄鼻涕却一直往下流，「真服了，怎么吸不上去啊！」柚子一边吸鼻涕一边气愤。老头本来是盯着课本，听着背诵声音越来越小，不耐烦的放下课本，不放下还好，一放下就看到柚子鼻子下挂着两条大黄虫，老头白眼翻到天上，把课本丢给柚子：「哎呀~快下去」。柚子感觉又丢脸又好笑，下去之后同桌看到她的脸，一边递纸一边笑，憋不住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柚子喜欢这些瞬间，看到老头嫌弃的脸就感觉好玩，她喜欢看到人们与平时不一样的样子。
　　到了初三新加了一门课程，是化学，化学老师戴个白框眼镜，眼镜厚度都快一厘米，一脸严肃，也是一个崇尚「棍棒底下出成绩」的，一开始用一个 50 厘米左右的戒尺，好像不够过瘾，换成了一个和拖把棒一样粗的白色的 PVC 管子，也是换着花样让同学「享受」。柚子初中也是个不服管教的，上课也不好好答题，倔的和一头驴一样，让这个变态抓住把柄带去办公室，打的小腿都肿了，「这个答案是什么，现在知不知道？啊？知不知道了？」化学老师气喘吁吁，好像这件事最辛苦的就是他，柚子没忍住疼，哭着说：「我错了，别打我了，疼死了！啊啊啊。」，柚子放声大哭，化学老师收到向他臣服的信号，终于停下手，放柚子回家了。柚子回到家，很委屈，可是没地方哭诉，她找到咪咪，给咪咪说了老师打她的事，咪咪过来蹭了蹭柚子的腿边，好像是在安慰柚子，柚子突然感觉伤口没有那么疼了，但是就算咪咪安慰柚子也要惩罚变态老师，柚子在地上用树枝一直画圈圈，诅咒变态老师某天也会被人狠狠揍一顿，希望成真希望成真，这个方法是柚子在喜羊羊与灰太狼里学到的，当时有个黑大帅打不过的时候就老是喜欢画圈圈诅咒。
　　咪咪是一只狸花猫，很小的时候邻居的猫生了一窝小崽子，柚子奶奶就拿了一只来，主要是想要猫长大后可以抓抓老鼠，镇守家宅。柚子很喜欢这只猫，它很聪明，柚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带它到被窝里睡觉，早上 4 点左右猫就开始叫，柚子就放它出去上厕所和捕猎。放学回家之后，柚子去家门口的空地上叫几声，咪咪听到就会过来蹭柚子，柚子就帮咪咪拍拍身上的土，挠挠脑袋和下巴，可爱至极。在柚子离家上高中之后，咪咪成为了她每周回家的动力之一。发生这件事之后，柚子也不想再去招惹这个变态老师，以免受到更糟糕的「惩罚」。
　　初中的时候柚子才开始经常看电视，她和弟弟喜欢上了一部动画——《熊出没》。过年的时候，大年三十晚上，柚子和弟弟正在看动画频道，突然注意到动画频道的节目播出表——「7 点 30 分播放熊出没大电影，熊出没之过年」，这是柚子第一次看熊出没的电影，她和弟弟守在电视前面，一个半小时，愣是一点屁股都没挪，他们都看入迷了，看到光头强唱「我头顶着天，脚踩着大地」这首歌的时候，两个人都站起来搞笑着模仿，到后面熊大熊二送光头强回家，又感动得抱在一起。这是柚子第一回看动画电影，此时的柚子觉得世界上最好看的动画电影就是《熊出没之过年》。所以后来不管是动画频道的熊出没动画片还是熊出没大电影，柚子和弟弟都一期不落。熊出没带给柚子太多的欢乐与美好回忆。
　　小时候，柚子常听妈妈提起一段广播时光——那便是《小喇叭》。好多天的夜里，柚子都会准时守在收音机前，伴着熟悉的声音入梦。后来，她又迷上了《大风车》，一个总能带来惊喜的动画节目，每天随机播放不同的精彩动画。像《神厨小福贵》《大耳朵图图》《甜心格格》《电击小子》《小熊□□》……每一部都那么那么好看，成了她童年里最闪亮的记忆。
　　有好的就有坏的，对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来说，鬼片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其实柚子不是一个很怕黑夜的人，只是初一的时候，几个同学凑在一起看了一部《床下有鬼》，把柚子吓得，好几天都没敢一个人睡觉，总要挤到奶奶睡的炕上，柚子想，鬼应该怕火，炕会烧死他的。
　　初三有了晚自习之后，回家时间已经变得很晚，柚子的家虽然离学校不远，但是晚上走深深的巷子时还是很害怕，开始时柚子爸妈偶尔会轮流在巷子口接她，但是一段时间后就停了，于是柚子央求父母给自己买一个自行车，有了自行车她回家速度也快了，不用老是麻烦家人，而且万一遇到狗，在车上还能逃避追击。柚子一直乞求，但她的父母一直不同意，他们俩觉得上学路并不远，没有必要花那么多钱去买个自行车，而且家里有一个老式自行车，上学也勉强够用。这个老自行车应该和柚子岁数差不多了，叫二八大杠，黑色的轮廓，在手把和车座中间还有一个高高的横杠，柚子个子小，骑起来很费劲，而且身边的孩子都在骑新出的没有杠的车了，柚子也想要一个和他们一样的。柚子磨了很久，父母还是不同意，柚子看不到希望，也没有再提了，过了几天，柚子放学回家，看到院子里摆着一个新自行车，柚子高兴坏了，跑进屋里「这是你们给我买的吗！」，妈妈在灶头切菜不说话，柚子看向爸爸再问了一遍，爸爸说：「这是你奶给你买的。」，柚子立马去里屋找奶奶，没找到，到了吃饭的时候，奶奶终于串门回来了，她刚一进门，柚子就扑上去抱着奶奶说：「谢谢奶奶，你给我买的自行车吗？」，奶奶一边往饭桌走一边说：「来，快吃饭吧，我给你买的，正好我有两百」，柚子很感动，因为奶奶这一辈的人花起钱来总是很节俭，可是奶奶居然愿意花这么多钱为自己买自行车，柚子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柚子只能记在心里以后一定要对奶奶好，尽量不对她不耐烦，以前的柚子总是觉得奶奶很唠叨，啥事都要管。
　　柚子在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一段广告，一对好朋友，无话不谈，对对方都特别好，他们把对对方好的事情都刻在了石头上，后来他们俩发生了矛盾，其中一个人把这件事记在了沙滩上，另一个人问你为什么写在沙滩上，他回答道：「好的事，我会写在石头上，永远记在心里，不好的事，我会写在沙滩上，海浪来了就会带走，我很珍惜我们的友谊，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计较。」说完他们就紧紧相拥在一起，冰释前嫌了。柚子觉得这个理论同样也适用于亲人，他们平时都对家人很好，但是有时候也会因为固有观念或者闹矛盾，说出一些不好的话做出一些糟糕的事，有的事太小，没必要记得，这些事情应该写在沙滩上让它被海浪带走，不应该对家人计较太多。所以柚子想应该忘记奶奶重男轻女的问题，记得她对自己好的事，这样自己也能感受更好。
　　初三，大家也开始重视起学习这件事，柚子也开始好好计划，如何能补上之前由于懈怠产生的一系列学习问题，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有趣的事。
　　初中，友谊会随着各种小事一直变化。丁园和转学生赵怡婷变成了初三时期柚子的好朋友。丁园是一个很外向的姑娘，身材高挑，小小的鹅蛋脸，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显得她可爱可亲。
　　虽然这所中学是镇子上唯一一所中学，但是教师资源匮乏，大多数有了人脉的老师已经去市区教书，剩余不多的老师迫不得已留在镇上，老师们本来不愿意呆在这里，对于管理学生更是置身事外，像曲玲那样负责任的老师寥寥无几，所以这所学校里高中部的学生每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没有几个人想到去认真学习改变命运。好在初中部还有几个负责任的老师，告诫他们要学习才能走出这个贫苦的世界，出去看到更广阔的世界，好好学习一定要考到市区的高中去。对于这种友好言论，柚子总是能听进去的，她一直想去市区看看。
　　初三的晚读是自由背诵时间，柚子、丁园和赵怡婷偶尔会在广场边背书，这个时候会有很多高中生经过，有一天赵怡婷注意到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孩，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从她们身旁经过，她告诉柚子和丁园，与她们一起讨论起要不要主动去加男生的 □□，柚子对这个男生不怎么感兴趣，可是与朋友们在一起讨论的参与感会让她非常开心。几天之后，她们看到那个男生正在走来，丁园一向是最大胆的，她很兴奋的告诉她们她现在就要去要他的 □□：「这样吧，我就说柚子喜欢他，然后让我帮忙要他的 □□，咋样？」，「啊，我吗？」柚子想要说出她不喜欢这个男生，赵怡婷也兴奋地随声附和：「就这样说就这样说。」，柚子不想扫朋友们的兴，「嗯，也行，说不定人家不给呢，哈哈。」，「那我去了！」丁园说完就出发了。在她们说话的间隙，那个高年级男生已经走到了高中部教学楼门口，丁园立马跑到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柚子不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很快的，她看到丁园向她们高高举起纸条，一边摆手一边笑着跑了过来，柚子和赵怡婷相视一笑，她们知道丁园成功了。
　　到了晚上，柚子回到家，拿着已经被抄写了两遍的纸条，，用爸爸的手机登录了 □□，她的 □□ 还是她拜托朋友帮忙注册的，柚子不会搞这些「技术活」，朋友帮她起了一个特别有诗意的名字「荒城旧梦」，柚子很喜欢这个名字。尽管一开始柚子对这个男生没有兴趣，但是她对和男生接触还是很好奇的，柚子有些紧张的向这个号码发送了好友申请，不一会儿，手机弹出消息，那个男生已经同意了，他问柚子怎么会叫同学去帮忙要他的 □□，柚子想了想回答——不好意思，男生又说：「丁园说是你喜欢我？」，柚子按照她们商量的来：「对。」，对话就这样结束了，对面的男生显然也对女生充满好奇，可是他也不会聊天，对于毫无生气的聊天内容也提不起来兴趣。
　　第二天放学后，丁园叫柚子和赵怡婷一起，她约了那个男生还有他的朋友一起回家，柚子虽然紧张但也想变得外向一些。见到男生后，丁园安排男生和柚子走在一起，她们俩和男生的好朋友一起，柚子知道丁园想要给她和男生创造机会，可是一开始不是只是以柚子喜欢他为借口去要 □□ 而已吗，怎么变成了真的，都来撮合她俩。柚子没有和陌生人热情交流的能力，他们只是在一起安静的走着。丁园、赵怡婷和男生的好朋友交谈甚欢，到他们五个人一起聊天的时候，柚子也忍不住参与进聊天话题中，柚子觉得这个男生很幽默，热情，在他面前更能放得开一些，而面对小帅（就这样代称吧），她就没法好好聊天了。这次聚会后，他们几人都互加了 □□，晚上小帅的好朋友来询问柚子和他朋友之间的进展如何，「不怎么样，我不知道说什么」，「没事，慢慢来会好的」，对方很会聊天，柚子很放松，于是慢慢开始和平时一样，与这位朋友开起玩笑。
　　之后不知怎的，小帅看到了柚子和这位朋友的聊天，没想到柚子还有这样幽默的一面，来问柚子为什么不和他这样聊天，柚子只能回答他——不好意思，之后几天，柚子突然发现小帅也开始比较搞怪的聊天了，他们聊得还可以，小帅好像已经默认两个人在一起一样，丁园似乎也和那个朋友聊得很好。就这样他们每天都会说上几句话，柚子是个心眼小又聪明的女生，有次她和小帅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在 KTV 唱歌，她用小帅的手机玩游戏，无意间看到了赵怡婷发来的消息：「我喜欢你。」，柚子看到这句话一瞬间大脑被莫名情绪淹没，开始生气起来，她假装去上厕所却直接跑回家，晚上不理小帅的消息，不接小帅的电话，认为这件事就是小帅的问题，到了晚上十点，本来该睡觉的时间，柚子收到了好友丁园的消息，让她来家门口，柚子没想那么多，出门后却看到丁园带来了小帅还有他的朋友，「他们怎么来了？」柚子把丁园带到一边，「他们说找不到你，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我就带他们来了。」，「好吧，可是我...」，柚子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她没有办法处理这些问题。小帅朋友搂着丁园的肩膀说：「我们先走吧，让他们俩说说话。」，说完他们俩就走开了。小帅似乎喝了酒，站不稳，纠缠问柚子对他的想法，柚子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不喜欢小帅为什么会在意别人对小帅的喜欢，喜欢为什么又不想过分亲近小帅，她没办法找到答案。过了一会，丁园他们俩回来了，柚子把小帅托付给他们就回家了，之后两人聊天变得寥寥无几，也没有再见面过。
　　马上就要中考，柚子全身心投入了学习当中，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小帅，渐渐地两人也就断了联系。中考的时候柚子被安排在市区的第一中考试，这所中学很大很漂亮，有很多教学楼，还有一个绿油油的操场。柚子想要是能上这所中学就好了，但是天不遂人愿，柚子考上了市里排名第二的高中——大圩市中学。这个中学也在市区，马上她的高中生活也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