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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   另一边,褚维桢去了他姐褚知知家吃饭。
      饭桌上,褚维桢问着:“褚舟舟今天怎么没有补课?”
      “小白老师感冒了。”褚知知没注意到弟弟细微的表情变化
      褚维桢没有再搭话,只是默默吃着饭,眼神却沉静了下来,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在褚知知家又坐了一会儿,褚维桢便起身告辞。他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直接将车开向了柳即白家的小区。
      雨还在下,不大,却足够绵密。褚维桢停好车,没有打伞,径直走进单元楼。他按响门铃,等了片刻,门才被从里面打开。
      柳即白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那双桃花眼因为发烧而显得有些朦胧涣散。他看到门外站着的褚维桢,明显愣住了,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褚总?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褚维桢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在柳即白泛红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自然地伸手,用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
      他的手带着室外的微凉,触碰到柳即白滚烫的皮肤时,两人似乎都轻微地颤了一下。
      “烧得不轻。”褚维桢蹙眉,语气听不出情绪,他收回手,视线扫过客厅,“吃药了?”
      柳即白还处在褚维桢突然出现以及刚才那个自然到过分的触碰带来的震惊中,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还没……”
      褚维桢没说什么,反手关上门,仿佛进入自己家一般自然。他脱下被雨丝打湿了肩头的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走回来递给柳即白。
      “先把药吃了。”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强势。
      柳即白接过水杯,指尖触及杯壁的温热,褚维桢的突然造访,以及这超乎上下级界限的照顾,他依言找出感冒药吃了,动作有些迟缓。
      吃完药,两人之间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柳即白靠在沙发上,因为发烧而精力不济,眼皮有些沉重。褚维桢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深邃
      雨声敲打着窗户,成为室内唯一的背景音。
      过了好一会儿,褚维桢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蛊惑的意味:“柳即白。”
      柳即白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他。
      褚维桢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他,目光落在他因为发烧而格外湿润殷红的唇上,声音压得更低,“我现在倒是有点好奇……你温度这么高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这句话瞬间劈开了柳即白因生病而混沌的意识,此刻直白而充满暗示的话语……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心底那头被理智禁锢了太久的野兽,咆哮着冲破了牢笼。
      柳即白眼底猛地掠过一丝近乎凶狠的光芒,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褚维桢的衬衫前襟,将他狠狠拉向自己。
      褚维桢似乎没料到他突然的爆发,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扯得弯下腰,两人瞬间靠得极近,呼吸可闻。
      “你想试试?”柳即白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狠劲,和他滚烫的呼吸一起,拂过褚维桢的耳廓,“那就别后悔。”
      他仰起头,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吻上了褚维桢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充满了病中的灼热、压抑已久的渴望和一种不管不顾的掠夺意味。褚维桢在最初的错愕之后,迅速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动作同样激烈,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和同样被点燃的欲望。
      空气中仿佛有火星在噼啪作响,理智焚烧殆尽。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即将失控的边缘
      “咔哒。”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清晰声响。
      柳即白猛地将褚维桢推开,自己后退一步,他急促地喘息着,脸上情欲的潮红尚未褪去,混杂着高烧带来的绯红,看上去异常脆弱
      褚维桢在被推开的瞬间已迅速敛去眼底的欲念,他直起身,动作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柳即白抓皱的衬衫前襟,指节分明的手抚平每一道褶皱,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峻,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还残留着一丝被打断的不悦和未消的暗火。他目光平静地转向门口。
      柳辛溪提着行李站在玄关,脸上的笑容僵住,目光惊疑不定地在面色潮红、衣衫微乱的柳即白和那个气度不凡、明显不属于这个普通公寓的男人之间来回扫视。当她看清褚维桢的脸时,瞳孔微缩——这张脸,她偶尔在财经新闻上见过,维境集团的总裁,褚维桢。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一一的脸怎么红成那样?
      “一一,你脸怎么那么红?”柳辛溪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视线紧紧锁在柳即白身上。
      柳即白压下喉咙的干痒和心脏的狂跳,声音尽力维持着平稳,却因生病和刚才的激情而比平时更加沙哑:“发烧了。今天有份紧急文件需要送到公司,我生病了没法过去,褚总亲自过来取了。”他语速平稳,逻辑清晰
      柳辛溪看着侄子虚弱的样子,又瞥了一眼旁边气定神闲、看不出破绽的褚维桢,心里的疑虑被打消了大半,转而涌上浓浓的心疼。“那吃药了吗?烧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啊一一?”她急忙放下行李,走上前关切地摸着柳即白的额头。
      “不用去医院,已经吃过药了。”柳即白微微侧头,用眼神示意褚维桢可以离开了。此刻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令人窒息的场面。
      褚维桢从容起身,姿态优雅,他向前一步,礼貌地朝柳辛溪伸出手,语气沉稳得体:“你好,我是柳即白的上司,褚维桢。”
      柳辛溪有些受宠若惊地与他握了握手,这位大人物的平和态度让她彻底放松下来:“你好,我是一一的姑姑柳辛溪。真是麻烦您还亲自跑一趟,一一这孩子就是太要强,生病了也不说……”
      “份内之事。”褚维桢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柳即白,语气公事公办,“文件。”
      柳即白的脑袋越来越沉,高烧和刚才的情绪波动消耗了他大量精力。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转身走回卧室。几分钟后,他拿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厚实的文件袋走出来,递给了褚维桢。
      褚维桢接过文件袋,指尖在交接时若有似无地擦过柳即白滚烫的指尖,动作自然得仿佛无心。他看向柳辛溪,语气依旧礼貌:“那么,不打扰柳工休息了。告辞。”
      “哎,好的好的,褚总您慢走。”柳辛溪连忙应道。
      褚维桢最后瞥了一眼脸色红润虚弱的柳即白,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公寓。
      柳辛溪赶紧扶住他:“快回床上躺着!你这孩子,真是……”她絮叨着,满是心疼,完全未曾察觉刚才那短短几分钟内,曾如何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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