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之红蓝暂歇：当擎天柱与威震天面对共同的敌人》双龙凤战队

47、《中立区之约：擎天柱与威震天，会面在锈塔之下》

　　中立区中心的瞭望塔锈迹斑斑，钢铁骨架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在诉说这片土地的沧桑。马库斯靠在栏杆上，指尖的香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微微一缩手，才想起该掐灭。烟蒂被他精准地弹进脚下的金属桶，与其他烟蒂碰撞出清脆的响声——那桶里早已堆得半满，每个烟蒂都带着被风霜侵蚀的焦痕，像是他这些年在中立区熬过的日夜。

　　风衣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磨损的作战服，布料上还沾着干涸的油渍和暗红色的印记，那是某次调停冲突时留下的。他低头看表，表盘的玻璃裂了道缝，时针固执地卡在两点，仿佛时间也在为即将到来的会面凝滞。“三分钟……”他低声自语，喉结滚动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支烟，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指间摩挲——这是他在紧张时的习惯，就像十年前第一次站在这里，面对两派荷枪实弹的对峙时，也是这样攥着烟盒，手心冒汗。

　　塔下的空地被风沙磨得发亮，千斤顶正蹲在全息投影仪旁，机械手指在控制面板上翻飞，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投影仪的线路缠着胶布，外壳坑坑洼洼，显然经历过不少磕碰。“我说声波，你这频率校准得也太死了。”他哼着上世纪的机械舞曲，调子跑了一半突然拐到另一个旋律，“上次跟霸天虎对接，就因为差了0.1赫兹，直接把我主板烧出个洞，害得我躺了三天维修舱。”

　　声波站在三步开外，金属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没回头，只是抬手在空中虚划，一道虚拟光屏应声展开，幽蓝色的波形在上面跳动——蓝色的汽车人频率与红色的霸天虎频率像两条追逐的蛇，正一点点咬合、重叠。光屏角落弹出一行小字：“兼容率98.7%，误差允许范围内。”字体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精准。

　　“行吧，你办事我放心。”千斤顶耸耸肩，从工具箱里翻出润滑油，往关节处挤了点，透明的油液顺着金属缝隙渗进去，发出“滋滋”的轻响。他甩了甩胳膊，活动着僵硬的关节：“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顺利。威震天那家伙，听说把能量炮改成等离子款了，一炮能轰穿三层合金盾；擎天柱也没闲着，防御盾升级成量子级，据说能硬抗核爆……这俩碰一块儿，我真怕把中立区掀了。”

　　声波的光学镜闪烁了一下，光屏突然切换画面，调出两派的实时轨迹——汽车人的蓝色光点群正从东面向中立区移动，尾迹平滑，显然保持着编队；霸天虎的红色光点群从西面而来，轨迹却带着明显的跳跃，像是在进行战术机动。他抬手按了下耳边的通讯器，瞭望塔顶端的扩音器突然响起电流声，随后是他标志性的电子音，不带一丝起伏：“距离会面还有一分钟，所有设备进入待命状态。”

　　马库斯掐灭刚点燃的烟，烟蒂落地时，他已经顺着瞭望塔的铁梯爬了下来，风衣下摆扫过生锈的梯级，带起一串铁锈粉末。“没必要搞这么紧张。”他落在地面，拍了拍千斤顶的肩膀，金属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把全息地图调出来，标清楚安全区，省得他们一见面就剑拔弩张。”

　　“早弄好了。”千斤顶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金属牙齿，按下投影仪的红色按钮。一道淡蓝色的光柱猛地从地面窜起，在十米高空炸开，化作一张巨大的全息地图，中立区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标注得清清楚楚——绿色的安全区、黄色的缓冲带、红色的禁火区，连地下管道的走向都标得明明白白。汽车人与霸天虎的实时位置在上面闪烁，像两串移动的星辰。

　　声波走上前，指尖在地图边缘一点，一个小窗口弹了出来，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红点，代表着两派近十年的交火记录。他指尖滑动，那些红点便一个个熄灭，化作灰色的印记，像是在刻意抹去过往的恩怨。

　　“没必要翻旧账。”马库斯看着那些熄灭的红点，突然笑了，风衣在风中扬起一角，“今天来的都是主事人，心里那本账比谁都清楚。”他瞥了眼并肩站着的千斤顶和声波，一个汽车人技术官，一个霸天虎情报官，胳膊肘快碰到一起了，这场景在十年前简直不敢想。“说起来，你俩能凑一块儿调试设备，本身就是奇事。”

　　“还不是看在马库斯你面子上？”千斤顶拍了拍声波的胳膊，后者的金属皮肤瞬间绷紧，却没躲开。“再说了，真打起来，我俩这种技术工种，第一个被拆成零件。”他挤了挤眼睛，“对吧，老声？”

　　声波的光学镜闪了闪，算是默认。他抬手看了眼内置时钟，扩音器再次响起：“汽车人、霸天虎距离中心区还有五百米。”

　　马库斯站直身体，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风卷着沙尘打在他脸上，他却没眨眼，只是望着远方——东面的地平线上，一道蓝色烟尘正在逼近，最前端的光点格外明亮，不用想也知道是擎天柱；西面的紫色烟尘更狂躁，红色光点簇拥着一个巨大的影子，威震天的披风大概已经在风中展开了。

　　他突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来中立区，这里还是片废墟，断壁残垣里只有几个拾荒者翻找零件，他当时蹲在倒塌的信号塔下，啃着过期的压缩饼干，看着夕阳把天空烧得通红，心想这鬼地方谁会来？没想到十年后，这里竟成了两派唯一能坐下来说话的地方。

　　“来了。”千斤顶突然喊道，声音里带着紧张。

　　马库斯抬头，只见蓝色烟尘中，擎天柱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肩甲上的能量纹路流转着温润的光，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鼓点上；红色烟尘里，威震天的披风果然展开了，像一面燃烧的旗帜，金属靴子踏在地面，震得远处的碎石都在跳动。两派成员分列两侧，脚步声汇在一起，竟让地面微微发颤。

　　距离中心区十米远时，两拨人同时停下。擎天柱的光学镜扫过全息地图，目光在安全区的标注上停顿了半秒；威震天则冷笑一声，能量炮的炮口闪了闪，却没对准任何人。

　　马库斯深吸一口气，走到全息地图正前方，抬手示意双方安静。风沙突然停了，空中的全息地图清晰得能看见每一道等高线，蓝色与红色的光点在上面遥遥相对，却奇异地没有碰撞的迹象。“地图上标好了安全区和禁火范围。”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有话好好说——毕竟，没人想让暗星大帝看笑话，对吧？”

　　千斤顶握着扳手的手松了松，声波按在声波炮上的手指也微微抬起。瞭望塔的阴影落在马库斯身后，像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托住了这片刻的平静。远处的风又起了，却只是卷起几片枯叶，没再掀起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