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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第一幕:38cm的楚河汉界】

      高三A班的黑板右上角,用一支正红色口红,张狂地写着「距离月考还有72小时」。那是江微明的挑衅,也是她给自己钉下的倒计时耻辱柱。

      陈绝走上讲台,拿起半截白色粉笔,在那行字旁边,用冷静工整的字体修正:「距离承认自己是垃圾还有72小时」。

      地狱倒计时,正式开始。

      陈绝丢给她一份名为「100分掠夺计划」的分析表,精准得像手术方案:数学提升40分,语文30分,英语30分。他翻看她几乎空白的过往试卷,眉头越皱越紧——她连最基础的「集合」概念都混淆不清,知识断层一直追溯到初中函数,整个数学体系早已崩坏。

      反骨教学在38cm的“楚河汉界”两侧激烈交锋。

      ·他讲三角函数公式,她故意戴上耳机,用摇滚乐隔绝世界。陈绝直接伸手扯掉她的耳机线,塞进自己耳朵里。瞬间流淌出的音乐,竟是江沉月生前最爱的那个英伦摇滚乐队。陈绝的脸色几不可查地变了一下,随即冷声道:“你哥当年熬夜背下这些公式,是为了能清晰易懂地教给你。你现在装听不见,不如直接去他坟前,把这张CD烧给他。”
      ·她暴怒,抓起眼前的卷子撕得粉碎。陈绝面无表情地从一叠新卷子里抽出一张,用红笔圈出她上次考试某道题的答题痕迹:“这道题,你写的是‘不知道’。但‘不’字下笔极重,几乎划破纸张,‘道’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带着颤抖——你是在哭的时候写的这张卷子。”江微明整个人僵住,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那是她哥的忌日,她一个人在空荡的家里,对着试卷掉眼泪。
      ·他布置任务:“一小时,做完这50道基础题。”她用了半小时就摔笔交卷,答案全错。但陈绝发现,每一道题旁边,她都歪歪扭扭地写了解题思路,哪怕错得离谱。他盯着卷子看了很久,第一次没有骂她废物,只是说:“江沉月当年教你的东西,你并没有全忘。”

      身体逼近极限。连续三天,江微明每天只睡三个小时,靠一杯接一杯的浓缩咖啡硬撑。第四天早读,她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额头重重砸在冰冷的课桌上,发出一声闷响,瞬间肿起一块淤青。

      全班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

      陈绝站起身,穿过那些嘲讽的目光,走到她身边,俯身,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僵硬。在他怀里,她意识模糊地喃喃低语,带着哭腔:“别送我去医院……求你了……我哥……我哥就是在那里没的……”

      暗线交叉:趁陈绝送江微明去医务室,林夕迅速翻看了他留在座位上的书包。那本《局外人》还在,她翻到第47页,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孤儿院合影,但被人从中间撕开,只留下一个男孩清瘦挺拔的背影。林夕立刻用手机拍下,发给了她雇佣的私家侦探。

      【第二幕:午夜翻墙事件】

      陈绝意识到,靠白天零碎的时间,根本无法填补江微明知识的巨大鸿沟。他给她发了条短信:「今晚十点,学校后墙,出来补课。」

      深夜十点,养尊处优的江家千金,第一次尝试翻越学校锈迹斑斑的后墙。校服裙摆被尖锐的铁丝网勾住,“刺啦”一声撕开一道口子,小腿外侧被划破,鲜血瞬间渗了出来。她哼都没哼一声,咬牙跳下墙头。

      陈绝在墙外接应,看到她流血的腿,以及腿上那些深浅不一的旧疤痕,眼神沉了沉。

      再次走进他那间破旧的公寓,江微明敏锐地发现,墙上那张“复仇关系图”有了更新:「江沉月」的照片被单独放大,旁边用红笔标注着新的疑问:「车祸疑点:刹车片人为剪断?痕迹鉴定报告存疑」。「江父」的照片下方,则多了一行字:「七年前‘晨曦’地块项目竞标主要对手:陈氏集团(竞标失败后三个月宣告破产)」。

      补习到午夜,江微明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那本《江沉月·数学笔记》上睡着了,口水晕开了哥哥工整的字迹。陈绝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第一次没有粗暴地推开她,而是脱下自己的旧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他抬头看着墙上江沉月的照片,用极低的声音说:“你妹妹,比你难搞一百倍。”

      她突然惊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锐利:“陈绝,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恨我爸?”
      陈绝冷笑一声,反问:“你呢?你为什么不恨?”
      江微明愣住了,抓着他的手微微松开,声音低了下去:“因为……我哥爱他。他很崇拜爸爸。”
      陈绝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极其复杂,像是有无数情绪在翻涌,最终归于一片更深的沉寂。

      他拿出一个看起来更旧的笔记本,说是江沉月高中时期的“错题集”。但江微明翻到最后一页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支票存根复印件。收款方赫然是「陈氏孤儿院」,金额是五百万,签名是她父亲,日期……是江沉月车祸去世前一周。
      江微明瞳孔骤然收缩,声音发颤:“这是我爸给孤儿院的捐款?是我哥……亲自经办的?”

      送她回学校时,凌晨的街道清冷无人。陈绝在路边便利店买了一杯热可可,递给她。
      江微明皱眉:“我不喝甜的。”
      陈绝看着前方,语气没什么起伏:“你哥说过,你每次熬夜学习,第二天都会低血糖。”
      江微明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可可,沉默了。第一次,她没有反驳,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过分的甜腻在舌尖化开,却让她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涩的红。

      【第三幕:赵丞的温柔陷阱】

      学校匿名论坛突然冒出一个热帖:「下注!赌江微明下次月考能进步多少?楼主先来,我赌0分,坐等她当众承认是垃圾!」帖子下面跟了几百条回复,几乎全是嘲讽和羞辱。
      陈绝只用几分钟就黑进了论坛后台,锁定了发帖IP——赵丞家私人会所的地址。

      月考当天,第一门数学刚开考十分钟,监考的赵老师(赵丞的叔叔)就径直走到江微明座位旁,从她半开的抽屉里,精准地抽出一张写满了数学公式的纸条。
      “江微明!考场作弊,按校规当场记过,成绩作废!”赵老师声音严厉,带着毫不掩饰的针对。

      就在江微明脸色煞白,百口莫辩之时,陈绝举起了手。
      “老师,那张纸条是我的。昨天借给她复习,忘记拿回来了。”他站起身,语气平静。
      纸条被传阅,上面确实是陈绝的字迹,旁边还附着一行小字注释:「基础公式汇总,蠢货专用」。监考老师脸色铁青,却无法再说什么,只能严厉警告一番。

      考试结束后,赵丞在走廊堵住江微明,语带嘲讽:“靠男人作弊过关,倒一也就这点本事。”

      江微明反唇相讥:“靠叔叔当监考给自己铺路,学生会长的本事也不遑多让。”
      陈绝从拐角阴影处走出来,目光冰冷地落在赵丞身上:“下次再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把戏,我让你连高考的资格都没有。”赵丞被他眼神里的狠戾慑住,脸色难看地悻悻离开。

      手机震动,是林夕发来的消息:「微明,我查到陈绝待过的那家孤儿院,在三个月前收到一笔两百万的匿名捐款,来源是瑞士银行的一个加密账户。我怀疑……这笔钱是陈绝自己捐回去的。他可能不是在复仇,他是在……自杀式报复。」
      江微明看着这条信息,又望向陈绝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挺拔却孤寂的背影,心头第一次涌上一个念头:这个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第四幕:成绩单上的硝烟】

      成绩公布日,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班主任一张张念着分数,念到江微明时,刻意停顿了一下,带着毫不掩饰的惋惜(或是看戏)的语气:“江微明,总分……三百八十五分。”

      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哗然。只差十五分!功亏一篑!
      赵丞嘴角已经扬起了胜利的弧度。

      陈绝拿起江微明的成绩单,仔细看了三秒,然后站起身。
      “我输了。”他面向全班,声音清晰。然后,他转向脸色苍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江微明,“但,你也输了。”

      全班愕然。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陈绝拿出他自己手批的、江微明的各科试卷复印件。上面的总分,明明白白地写着:402分。
      他指着数学卷上最后两道大题:“这里,解题思路正确,答案正确,但步骤跳跃,字迹潦草,像狗爬。按我的评分标准,扣17分。”

      他放下卷子,目光扫过全班震惊的脸,最后落在江微明身上:“所以,我输,是因为我低估了你的潜力;你输,是因为你本可以做得更好,却败给了细节和态度。”

      402分!比上一次月考,足足提高了122分!
      这个数字像一记无声的惊雷,炸得全班鸦雀无声。赵丞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变得惨白。苏晴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窗外的林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江微明猛地站起来,一脚踩在自己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瞪着陈绝,气得声音都在抖:“陈绝!你耍我?!”
      陈绝走到她面前,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耍你,你怎么会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无可救药的垃圾?”
      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听见他紧接着用更低、几乎含在喉咙里的声音说:
      “恭喜你,江微明,勉强……算个人了。”

      赌注兑现。全班在一种诡异又兴奋的气氛中,前往江家那座极其私人的、不对外开放的顶级马场进行团建。江微明本想看陈绝这个“穷鬼”在马场上出丑,却惊讶地发现,他挑马、上马、控马的动作行云流水,甚至比她这个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还要熟练标准。
      他骑着马跑到她身边,迎着风,声音平静:“待过的孤儿院后面,有个废弃的小马场。偷着学会的。”
      江微明看着他被风吹起的黑发,第一次直接问出了口:“你……也在那个‘晨星孤儿院’待过?”
      陈绝目视前方,沉默着。但这沉默,本身就已经是一种默认。

      【第五幕:马场上的真心话】
      马场上,阶级差异无处不在。富二代同学们既兴奋又拘谨,赵丞故意凑到陈绝身边,语带挑衅:“喂,穷鬼,以前见过纯血马吗?”
      陈绝没理他,径直走向马厩里那匹脾气最暴烈、无人敢轻易靠近的黑色骏马,利落地翻身而上,缰绳一抖,骏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动作专业得让旁边的资深马术教练都连连惊呼“这水平绝对是专业级的!”

      江微明骑上了她哥江沉月生前最爱的那匹名叫“沉月”的白色阿拉伯马。不知为何,“沉月”今天格外焦躁,在经过一片阴影时突然受惊,扬蹄嘶鸣,猛地将她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众人惊呼声中,一道身影疾扑过去——是陈绝。他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了江微明下方,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力。
      “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伴随着陈绝一声压抑的闷哼。他的左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但他护在她脑后和腰间的手臂,却箍得死紧。

      临时医务室里,校医给陈绝做了紧急固定。
      江微明眼睛通红,死死盯着他,声音沙哑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扑过来救我?”
      陈绝疼得脸色发白,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却还扯出一个冷笑:“你死了,谁帮我考下一次的满分?我的赌约怎么办?”
      江微明看着他明显肿胀变形的左臂,突然伸手,粗暴地撕开了他肘关节处的衣袖。映入眼帘的,不是健康的皮肤,而是手臂上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旧伤疤——有圆形的烟头烫痕,有细长深色的刀片划痕,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陈绝猛地抽回手,拉下袖子遮住,语气带着厌恶:“别碰。恶心。”

      她逼视着他,不让他逃避:“陈绝,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报复江家?毁了我爸?还是别的什么?”
      陈绝看着她,眼神里第一次彻底褪去了平日里的傲慢和冰冷,只剩下一种深可见骨的疲惫和某种执念:“我要你哥当年答应给我的东西……一个答案。”
      他拿出手机,颤抖着点开一张照片,递到她眼前。
      照片上,是背景为“晨星孤儿院”斑驳招牌的废墟前,两个少年并肩站着。一个是眉眼青涩但已显俊朗的陈绝,另一个,正是笑容温润的江沉月。江沉月手里,高高举着一封剑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而旁边的陈绝,脸上带着江微明从未见过的、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照片下方,有一行江沉月的字迹作为配文:
      「阿绝,等着我。等我站稳脚跟,就来接你离开。」

      江微明认出来,照片背景隐约能看见她家旧别墅区的轮廓,她哥18岁那年夏天,确实以“义工”的名义去过那个孤儿院一段时间。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我哥……他答应过你什么?”
      陈绝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因为痛苦而轻颤,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答应带我走,离开那里,去英国,给我一个家。”
      “然后第二天……他就死了。”

      【第六幕:暗流新证】

      深夜,陈绝的公寓。
      墙上的“复仇关系图”再次发生变化。他将「江沉月」的照片从指向江父的复仇线索区域,轻轻取下,移到了旁边空白的、标注为「未解之谜」的区域。而在「江父」的照片上,他用红笔重重地画了几个圈,旁边标注:「追查刹车片具体购买渠道及经手人」。

      神秘线人打来电话,声音经过处理:“找到当年给江沉月的车做最后保养的技师了。他说,出事前三天,江沉月自己拿了一套全新的高性能刹车片去找他,要求更换。还说……那是要‘送人的礼物’。”
      陈绝瞳孔骤然收缩:“送给谁?”
      线人:“江沉月当时说,是送给一个孤儿院的朋友,叫阿绝。说那个朋友总想偷开车跑远路,他怕出事,所以要给他换上最好的刹车,让他能‘安全离开’。”

      陈绝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猛地想起车祸前一天,江沉月确实塞给他一个沉甸甸的零件盒,笑容温暖地说:“阿绝,给你的破车换个新刹车,以后想跑多远就跑多远,安全第一。”当时他没在意,因为他根本没有车。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江沉月是用自己的车,去测试了这套刹车片的性能和安全系数,是想把最稳妥的“安全”送给他!

      与此同时,江微明偷偷潜回学校,用她哥留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江沉月那个早已废弃不用的旧储物柜。在柜子最底层,她摸到了一本硬壳的日记本。
      她颤抖着手翻开最后一页,上面是江沉月熟悉的笔迹:
      「X月X日。今天终于拿到了给阿绝买的刹车片,那小子总想偷开院里那辆破面包车出去,我得确保他安全。微明这次月考成绩又掉了,爸很生气,我怕她将来……」
      字迹到这里,突兀地中断。日期,正是他车祸身亡的那一天。

      双线交叉。江微明立刻用手机拍下这一页日记,发给了陈绝。附言只有三个字,却重若千钧:
      「你是谁?」
      几乎在她发送成功的下一秒,陈绝的回复就跳了出来:
      「我是你哥没做完的事,我必须替他做完。包括……让你好好活着。」

      【第七幕:尾声与风暴】

      凌晨四点,两人都毫无睡意,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学校天台。
      江微明第一次主动递了支烟给陈绝,声音有些哑:“我哥常抽的牌子。”
      陈绝接过,试着用打火机点燃,但左手打着石膏,右手颤抖得厉害,几次都没点着。

      她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忽然开口:“陈绝,我们做个新的交易吧。”
      他抬头看她。
      “你告诉我,我哥到底为什么死。我把我知道的关于江家、关于我爸的一切都告诉你,”她顿了顿,眼神里没有了平日里的张扬,只有一片灰烬燃尽后,重新蹿起的、冷静而决绝的火苗,“我帮你,毁了我爸。”
      陈绝凝视着她,看了很久。然后,他伸出手,不是接烟,而是将她叼在嘴里的那支烟拿了下来,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成交。”他说,“但交换条件是,下次月考,你必须考进年级前五百名。”(全年级约八百人)
      江微明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前五百?陈绝,你怎么不干脆说前五十?”
      陈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因为前五百,是垃圾所能努力的极限。而前五十……才是人,重新开始的起点。”

      最终镜头,两人并肩靠在冰冷的栏杆上,望着远处城市天际线渐渐泛起的鱼肚白。
      陈绝的手机震动,是一条匿名消息:「江微明月考作弊(纸条证据),122分进步无效。开个价?」发送号码经过隐藏,但陈绝一眼就认出是赵丞的伎俩。
      他直接回复:「不卖。送给你当毕业礼物。」然后干脆利落地将号码拉黑。
      他转头,对身边的江微明说:“下次再被人围殴,记得还手,别只会发抖。”

      江微明迎着清晨微凉的风,眯起眼,回敬道:“下次再想救人,记得先掂量自己,别傻得连自己都搭进去。”

      本章终章:天台的铁门被一阵风吹开,发出吱呀声响。
      林夕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捏着一叠刚洗出来的照片——上面是陈绝和江沉月在孤儿院不同时期的合影,笑容真挚。还有一张,是一份泛黄的报纸死亡通告复印件,标题触目惊心:「陈氏集团董事长夫妇车祸身亡,肇事司机确认为明德中学高三学生江沉月」。
      她看着天台上并肩而立的两人,声音因为恐惧和震惊而剧烈颤抖:
      “你们两个……到底……谁在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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