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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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同步在新月那边的晚上九点断开。
此时艾斯和萨博已经偷渡上香蕉脸的船，有些破旧的海盗船上悬挂着一面画风粗糙的旗帜。
两人小声嫌弃着海贼旗的丑陋，却也忍不住幻想起未来的自己会拥有一艘怎样的海贼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香蕉脸开始指挥起小弟将船停泊在客船的航行线上。
海浪哗哗拍打着船体，咸湿的海风吹过这片短暂的寂静之海。大约等了二十来分钟，一艘二层高的客船缓缓驶来。
欢声笑语因海贼的到来而切换成惊恐尖叫。
普通人的求饶声让香蕉脸心情愉悦，他大笑着随手开了几枪，子弹打中几名路人，血液和硝烟使得现场更加慌乱躁动。
这跟先前香蕉脸说的计划完全不一样！他怎么可以对无辜之人下手！
尚未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两个小孩被这变故惊到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看到那些小弟挥舞着武器威胁大家上交财宝。
有个中年男人拒绝上交，他衣衫陈旧，怀里的那些贝利是他仅有的财富。
“不给？”贼眉鼠眼的小弟冷笑一声。
他手起刀落，血喷撒一地，男人倒地不起，拼死守护的贝利被小弟抢走，打开一看，连五万都没有。
“穷鬼，装什么？”
那个小弟骂骂咧咧的把贝利塞进衣兜里，走前泄愤似地在男人身上踹了一脚。
像这样的惨案在香蕉脸一伙上船后随处可见。
怒火在两个小孩的心中燃烧，海风将血腥味席卷而来，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为力，只能躲在船上偷偷注视惨案的发生。
艾斯阴沉着脸，雀斑因他的愤怒也染上几分绯红。
他转过头看萨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出去阻止他们。”
“正好。”
萨博抬手轻轻推了下帽檐，他的眼底是跟艾斯相同的愤怒，“我也是这么想的。”
至于之前商议好的计划？计划哪有人命重要。
两人矮身偷偷上客轮，凭借小巧灵活的身形加上神出鬼没的足迹，悄然解决掉三个小弟。
正准备瞄准第四个，然而好运似乎到头，他们被人发现了。
“哪来的小孩？居然敢跟我们反抗？”
充满恶意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萨博认得这个人，香蕉脸的二把手，右腿是条机械腿，有个外号叫铁腿。
萨博没有一点犹豫，“这里交给我，你去救人！”
原先被他们瞄准的第四人正在欺凌一对母女。
艾斯咬牙，拎着水管就朝着那个渣滓攻击，险而又险的打飞了即将砍中女孩脖子的长刀。
“快走！”艾斯挡住第四人的拳头，扭头对身后的母女警告道。
说完，他被发现情况的同伙一脚踢飞。
黑发男孩接连撞破两面墙才险险停下，额头破了个口子，血顺着眉眼滑落，一片灰尘中，一个脸长而弯的男人逐渐走近。
是香蕉脸。
艾斯低咳一声，还未来得及拄着水管起身，香蕉脸的攻击带着细微的空爆声凶狠袭来。
可恶，完全打不过！
只是抵挡香蕉脸的攻击就已经耗费所有心神！
“小鬼，你胆子很大。”香蕉脸一边攻击一边说：“不过我们可是海贼，你以为拿着根水管就能当救世主了吗？这可不是你们的过家家游戏！”
香蕉脸丝毫没有欺负小孩的羞耻心，甚至不断说着垃圾话，“不过你要是跪下来求饶，说不定爷爷我就放你一马。”
“不可能。”
艾斯啐掉嘴里的血痰，他鄙夷的看着香蕉脸，“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垃圾，所以才会这么糟糕。”
“给脸不要脸！”香蕉脸破防，攻击的力道越来越大。
“砰！”
一道不属于艾斯和香蕉脸的攻击突然响起，是刚刚被艾斯救下的母亲用凳子精准砸在香蕉脸的头上。
艾斯和香蕉脸皆是一惊。
艾斯：“不是让你们快走吗！跑回来干什么！”
香蕉脸：“臭娘们，你是想先被我打死，还是先被我干/死？”
躲在女人身后的小姑娘眼泪汪汪，她一手紧紧拽着母亲的裙角，一手拿起石头，使劲将小石头扔到香蕉脸的脸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香蕉脸余光冷冷地盯着女孩，他手臂肌肉绷紧鼓起，无法逾越的力量差距让艾斯被他狠狠砸进地板。
这一下砸的艾斯头昏眼花，可他不敢休息。
男孩艰难爬出坑，双脚用力弹射，晕晕乎乎、险而又险的将自己挂到了香蕉脸的脖子上。
同步断开前，新月说的话在此时此刻响起：
‘根据你们的描述，这个香蕉脸是个自大自负的人，如果你们不可避免发生了战斗，那么到时候一定要想尽办法贴到他身上。
他会轻视作为小孩的你们，哪怕被近身也不会警惕。’
香蕉脸抬手抓住艾斯的手臂，他想把这个小孩丢出去，但是他扒地太牢，怎么丢都稳稳固定在后背上。
反正只是个没什么能力的小孩。
这么想着，香蕉脸将目光投向那个丢石头的女孩，脸上露出凶恶的狰狞笑容。
‘等到他松懈，瞄准致命处，用武器一击毙命。
必须做到一击毙命，因为他没有死的话，就会第一时间反杀你们。’
艾斯从后腰拔出小刀，他眼中的世界摇摇晃晃，失重感加上重伤，让艾斯的状态格外糟糕。
冷静。瞄准。
艾斯在心里告诫自己，他只有一次机会。
手抖个不停，难以瞄准目标，艾斯没有气馁，平心静气，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
很快，他找到一个时机。
香蕉脸一脚踩在母亲的胸口，他单手捏着女孩的脖颈，恶意十足的欣赏着母女两恐惧的面孔。
只需要稍稍再用一点力，这个女孩的脑袋就会跟脖子分离。
女孩的尖叫和哭泣成了绝佳的背景音，香蕉脸起了兴致，想看看女孩死后母亲会露出多么绝望的神情。
他开始手掌用力，然后……
不对，他的脖子！
小刀贯穿喉咙，艾斯抓住刀尖，全身力气都放在刀上。
男孩全身放松，两手抓着小刀的左右，仅凭小刀维持着悬空的姿势。
香蕉脸哪里还顾得上这对母女，他慌张的去够背后的人，长而壮的手臂晃了两下，很快再度抓住艾斯的手腕。
‘得手后，必须多补几刀才能放松。’
艾斯记着新月说过的话，他咬紧牙关，仍由手腕被香蕉脸撕扯着。
额头的血珠滑入艾斯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在惯性的作用下，香蕉脸终于被艾斯磨死。
高壮的男人无力倒地，他的脖子给割断了一半，要断不断的连着皮肉。
艾斯拿着小刀从地上爬起，准备补刀。
他还没靠近，那位母亲就抓起边上的石头，发了狠的砸在香蕉脸的身上，一下又一下，直到那还连着的脖子被彻底砸断。
这下完全不用补刀了。
艾斯将到收回腰后，然后在女孩的帮助下找到了那根不知道丢在哪里的水管。
现在要做什么？
萨博在哪里？
对了，他要先去找萨博，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艾斯拄着水管，一瘸一拐的路过那对母女，他艰难的走出废墟，身后猛地爆发两道哭嚎，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几句谢谢。
“不用谢。”
艾斯哑着嗓子说完，然后红着耳尖快速逃离此地。
找到萨博的时候，两个男孩都挂了一身的伤，看上去要多惨有多惨。
萨博说他是要大家的帮助下反杀的，艾斯于是说自己也是。
说完，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虽然伤得很惨，但是心情是开心的。
那个贵族看上的女孩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艾斯他们也没看到照片，没法从上千的客人里找到她。
不过也不重要了，反正香蕉脸他们已经死了。
客船上有医生和护士，两人经过治疗包扎，最后带着谢礼逃回了香蕉脸的海盗船上。
谢礼并不贵重，大多是些吃食和观光礼物。
毕竟这是艘平民客船，里面的大多数人都跟那个被杀的中年男人一样，手里并不富裕，只是有点余钱到附近玩玩而已。
艾斯两人回船后，第一件事就是互相打趣对方的伤势。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听新月的话，带上了航海图。
虽然不会航海术，但是这里离哥亚王国并不远，勉勉强强按照图纸航行回去还是能做到的。
一顿颠簸后，他们在夕阳西下时分回到了萨博居住的森林里。
两人盘腿坐在屋里，开始清点所得。
忙碌了一天，他们得到三包点心、一袋大零食组合装、五盒各有当地纪念产品、两袋糖以及一些零碎的吃的。
钱是一分没赚到的。
……
糟糕，他们本来的目标是晚上的五十万贝利。
现在香蕉脸死了，自然女孩是带不回来了，那么更自然的，五十万也是拿不到的。
艾斯和萨博面面相视，不知怎么评价。
七号见状无奈叹气，真的被新月说中了，他们如果见到香蕉脸对平民大开杀戒，一定会忘记所有计划的。
算了，至少救了人，做了好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