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三十七章 世纪婚礼（1997.7.20） ...
-
教堂，港岛权势版图上的名字皆汇聚于此，见证这场毫无悬念却依旧撼动港岛的婚礼。
《婚礼进行曲》庄严奏响。
大哥凌承礼臂弯里挽着白纱胜雪的凌瑶，立于红毯起点。这是给家族、给世俗的交代。
然而，下一秒。
在满堂宾客尚未完全沉浸于传统仪式的氛围时，本该在圣坛前静候的新郎——凌承业，竟毫无预兆地迈开了步伐。他沿着那长长的红毯，一步一步，沉稳坚定地，走向他的新娘。
黑色礼服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金丝眼镜反射着穹顶的冷光，他行走的姿态不像奔赴仪式，更像接管他的王国，与命中注定的王后。
他停在凌承礼面前，微微颔首，声线平稳：“大哥。”
礼数周全，无可指摘。
随即，他转向凌瑶，伸出手。掌心向上，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凌瑶仰头看着他，头纱下的唇边泛起清浅而全然信赖的笑意，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收拢手指，握住的仿佛是她全部的生命与未来。手臂微微一带，便将她从大哥的身边轻轻而坚定地纳入自己的领地。
转身，并肩。
他没有立刻前行，而是侧首，在她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如羽翼却又重若誓言的吻。
所有旁观者都清晰地接收到一个信息：她的路，从始至终，都只能由他凌承业亲自引领。
他们并肩走向圣坛，如同走过过往所有风雨。神父的祝词庄重神圣。
“凌承业，你是否愿意娶凌瑶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
“我愿意。”他的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带着磐石般的重量。
“凌瑶，你是否愿意嫁给凌承业……”
凌瑶抬起头，透过轻薄的头纱，看着他镜片后那双深邃得几乎要将她吸进去的眼睛，清晰而坚定地回答：
“我愿意。”
没有激动人心的拥吻。凌承业只是轻轻掀开她的头纱，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个无比珍重、如同烙印般的吻。
克制，才是最高级的宣告。
当晚，凌家老宅庄园灯火璀璨，沦为梦幻之境。
致辞环节，凌承业携凌瑶走上主台。
“感谢各位，见证我和我太太凌瑶的重要时刻。”他举杯，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身侧的她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曾以为，守护需要藏在暗处。后来才明白，最高级的守护，是让她永远站在阳光之下。”
他微微侧身，向凌瑶举杯，镜片后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清澈与坚定：
“凌瑶，我的太太。欢迎来到，我为你打造的幸福世界。”
全场静默一瞬，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句话，是对过往所有黑暗的告别，也是对未来所有光明的承诺。
晚宴最高潮，凌承业牵着凌瑶的手，走到宴会厅一侧，亲手为她拉开蒙在巨幅画作上的绸布。
画中不是婚纱照，而是凌瑶十八岁生日时，在花园摇椅上小憩的侧影。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她身上，恬静美好得不像人间景象。画作右下角，是凌承业的亲笔题字：
「吾心归处」
他将自己最珍视的私有记忆，变成了公开的、永恒的艺术宣言。
喧嚣散尽，新婚卧房。
凌瑶累得几乎散架，任由凌承业帮她卸去繁重的首饰。她靠在梳妆台前，看着他专注而轻柔的动作，小声嘟囔：“哥哥，下次再也不搞这么麻烦了……”
凌承业动作一顿，抬眼从镜中看她，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没有下次。”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婚礼是做给别人看的。”他将她放入柔软的丝被中，俯身在她上方，金丝眼镜被他随手取下，露出了那双毫无遮挡、充满了侵略性与深沉爱意的眼睛。
“现在，”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声音低沉喑哑，带着终于彻底释放的占有欲，“才是我们自己的。”
窗外月色朦胧，红烛帐暖。
这场举世瞩目的世纪婚礼，是凌承业给世界的答案，是他为她加冕的、最华丽的王座。
而此刻的缠绵，才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真实的终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三十七章 世纪婚礼（1997.7.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