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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神医福后里的恶毒女配(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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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定在科考结束后一日晚上,这几天皇帝忙于科考和赈灾收尾事宜,实在没空见舒文。
听她想要借暗卫,百忙之中抽空批了,燕成弘全然不知这两个暗卫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司冬这回真被打发去养马了,管家说家中在郊外还有个能跑马的庄子,里头有不少马,还有几匹外祖家送的宝马。
原主不爱骑马,所以去得不多。
舒文盘算着有空去看看,顺带把司冬送过去。
既然要养马,当然是贯彻到底,最好把人直接撵到大西北去养。
除此之外,舒文还在调查明烛口中的贞娘。
京中名讳带贞的女子实在太多了,舒文还不确定具体是哪个字。
即使将范围定在和男主相关的人身上,也收集到了近百人,挨个盘查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看来明日只能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继续忽悠女主了,舒文唉声叹气。
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她练武的同时又把剧情翻了两遍。
翻完后她发现了华点,找来府中照顾她很久的老嬷嬷问:“吴嬷嬷,你可知四皇兄的生母为何会被打入冷宫?”
吴嬷嬷是原主的奶娘,早在宁王还是皇子时就是他身边的宫女。
宣王出生那会,宁王一家还在京中,吴嬷嬷说不定知晓些内幕。
若是她不知,舒文就打算去问问太后身边人了。
哪知吴嬷嬷深恶痛绝道:“郡主居然不知?”
舒文一怔,宣王生母被打入冷宫时原主年岁还小,肯定和她没关系。
但吴嬷嬷这个表情肯定只能和她父母有关系了。
舒文沉默一会,说:“是那件事?”
吴嬷嬷说:“往日郡主年纪小,和宣王爷有所往来也罢。如今郡主知道了,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为好。”
她没用太激烈的语气,只苦口婆心劝阻,“虽说祸不及子女,但他外祖家可是害死王爷的罪魁祸首!”
“我知道了,嬷嬷说的话我会记在心中。”
听她这么说,吴嬷嬷放心地点点头,“郡主有分寸就好。”
舒文又问了些细节,吴嬷嬷记得的便无保留地告知了。
宣王爷的生母曾是四大妃之一,虽为妃位,却荣宠后宫,连皇后都对她厌恶至极又拿她无可奈何。
若非母族势力一般,先帝早将她封为贵妃了,还为她提了父兄的职位。
更是和皇后前后脚传出有孕。
好在皇后生了嫡长子,而惠妃诞下二公主。
爱屋及乌,先帝对二公主更是捧在手心里宠,喜爱程度甚至远超长子。
可惜二公主没撑过三岁便落水而亡,宫中有传闻说是皇后动的手。
舒文并不觉得,根据她和太后的相处,太后是个聪明且有手腕的女人。
她能在皇后时期蛰伏起来专心养大儿子,更能在先帝走后替根基不稳的新帝抵挡住外戚干政。
绝不至于在当时对一个毫无威胁的小女孩下手。
显然先帝也没有听信谣传,也或许他对惠妃的宠爱有限,总之他并未因为女儿的死将矛头对准皇后和长子,只是明面上更宠爱惠妃了。
二公主死后第二年,惠妃便生下了四皇子,母族的势力也达到新高。
其父官居太仆,专职马政。
这是个有实权的官职,不仅替皇帝养马,还统管军需中的马草。
正是因为他供给西北军有问题的草料,才导致宁王死于战场,一同战死的还有舒文两个舅舅。
之后惠妃母族因叛国通敌罪被抄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惠妃也被打入冷宫,几年后郁郁而终。
女主的祖父一家大概也是这段时间被逐出京城,因为女主的祖父是先帝派给惠妃的专属太医。
那就奇怪了,女主祖父被逐出宫合情合理,女主现在又是在调查些什么。
暗线单纯的就是惠妃母族叛国通敌,宣王不接受他被外祖牵连而无缘皇位,因此选择谋逆。
至于司冬,他与宣王是表兄弟,大抵是惠妃母族唯一的幸存者,所以他才痛恨皇室。
舒文觉得其中或许还有隐情,关键就在贞娘身上。
所以她问了吴嬷嬷最后一个问题:“贞娘是谁?”
吴嬷嬷脸色难看,还是回答了舒文的问题:“贞娘就是罪妃的闺名,先帝常以此称呼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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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舒文很想收集些关于惠妃的消息,但惠妃过世已久,相关记载几乎被太后毁得差不多,只好作罢。
不如试探女主调查贞娘是为了什么。
申时,舒文坐车入宫,宫外停了不少马车。
连燕怀箫都不能坐车入宫,可见原主在宫中地位之高。
明烛同入宫行赏的官员们走在一起,人群的中心自然是燕怀箫,他在众人簇拥下前行,众人几乎占据了整个宫道。
声声追捧中,身后传来马车行进之声,引路的宫人并未作避让表示,只提醒大人们加快些脚步。
马车不心急,配合着官员的步伐,不远不近缀在他们身后,好好的马车走得比人还要慢上三分。
燕怀箫不用回头便知是舒文的马车,遂笑着对众人道:“我这个妹妹从小身体便不好,父皇与太后怜她,便许她可不下马车直接入宫中。”
“还请各位大人行个便,让常安先行。”
当下就有人黑了脸,他们才是今日庆功宴的主角,哪一个不是为国尽孝尽忠的肱股。
一位食皇粮的郡主就算再得宠,哪有他们避让的道理。
心下对常安郡主多了几分不喜。
377将宣王说的话转告给舒文,问她:「宿主不下车去打他的脸吗?」
舒文葛优瘫在软座上,不甚在意,「他爱说就说呗,我这可是为了符合人设,能躺着绝不多走。」
377不信,它这个宿主可是吃不得一点亏,现在不当面打脸,日后绝对会十倍讨回。
它默默给男主点了一支蜡。
见众人气氛变化,却无一人做出避让之举,宣王故作为难,唤来宫人,“去告知常安郡主,让她不要任性。今日是庆功宴,理应让诸位大人先行。”
舒文有时候也是被燕怀箫的闲情雅致折服了,按理原主就一郡主,再怎么受宠也威胁不到他夺取皇位。
但他就是有这么闲,乐此不疲地在外抹黑常安郡主的名声。
说没点私仇,舒文都不信。
宫人在郡主马车与宣王之间来回看上两眼,最终选择得罪舒文。
没等他迈步,明烛忽然开口了:“民女看来郡主并无越过诸位大人之意,若非如此,这马儿何需踏蹄。”
踏蹄是委婉的说法,几位大人回头看见郡主车前两匹马,一匹无所事事甩着头,另一匹后蹄高抬挠着自己的耳朵。
一眼就能只马儿根本没有在走,而是在原地等待。
因等得太久才会做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举动。
一时间众人心中的不满散了不少,还有人笑道:“原来马如人般,也会搔痒,今日倒是长见识了。”
还有人当场就着马吟诗一首,直到久等不到功臣的太监来催,众人才欢心继续前行。
至于燕怀箫上的眼药,大部分人早已抛至脑后。
唯有几位聪颖的,隐晦地打量着燕怀箫,心说:如此没有容人之量,连族妹都要编排,此子不可深交。
377给舒文实况转播古风老生们的社交场,舒文看得眼睛疼,还好有女主洗眼睛。
「女主人真好,还帮宿主说话,宿主你打了男主,就不要打她了。」377感动道。
舒文暗骂一句傻子,懒得搭理它,打开车窗让外头的小太监去请女主。
明烛假装没看见燕怀箫深意的眼神,她悄然落于人群末尾,被宫人请上了舒文的马车。
“多谢明姐姐为我说话。”舒文慵懒地给她倒茶,“走这么久,渴了吗?”
明烛确实渴了,她没想到皇宫这么大,光是从宫门口走至宴客的宫殿就足足走了一炷香还望不到头。
还在众多她不熟悉的异性包围之下,若不是宣王爷总和她搭话,明烛早就想跑到队伍末端透气了。
猛灌两杯清茶,明烛没忍住问:“宣王爷说话一直这样吗?”
舒文幽幽叹口气,学着燕怀箫的语气道:“唉,我这个皇兄向来这么小气。有时候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他就在外人面前如此说三道四,我都习惯了。”
看明烛若有所思,舒文惊讶地说:“怎么,明姐姐你也得罪他了?如果四皇兄说了什么让你不适的话,我替他向你道歉。”
明烛不确定自己是否无意间得罪过宣王爷,但她听宣王爷说话确实很难受。
心说既然有更好的合作伙伴,不如早点从宣王府搬出去,离宣王远些为好。
“他以前不这样的。”舒文情绪低沉,“大皇兄说他快及冠了家中既没有娶妻,也没有侍妾,恐怕那方面……”
“——不过明姐姐你是神医,可有为皇兄看过身体——啊!这好像不可随意说……明姐姐就当我没说,忘了吧。”
明烛:“……”其实郡主说话也很奇怪。
377抗议:「宿主你又在造谣!再说一次!男主不可能肾虚!」
舒文冷漠脸:「那有一个已经失去男人尊严的男主怎么说?」
377失声尖叫:「那不是宿主做的好事吗!!!」
舒文:「禁言377。」
377:「*&¥&#%……」
明烛微微扭曲着脸,难怪宣王私下与她相处时经常吞吞吐吐,问他是否要看病,又语焉不详离去。
这下明烛更加决心早早离府,虽说医者父母心,她可没有替男人医治那方面的打算。
坐上马车,没了前面结伴而行的堵住道路的人,后面的行程飞快。
在下车前,舒文对明烛道:“想知道上次你问问题的答案,明日来我府上。”
明烛下意识看向周围的宫人,他们无一例外低垂着头,将舒文的话视作无物。
“不行,我明日得去义诊。”明烛摇头拒绝,虽然她急着知道答案,但是义诊不可改日,否则她就要失信于人。
义诊啊,差点忘了女主也是有事业的人。
舒文大方地笑,“那后日也行。”
明烛没有问为什么一个答案还要特意去府上,她同舒文点点头,两人在路口分开。
她前往宴会,舒文去寻皇后。
随意一瞥,舒文惊觉前方等在宴会入口的那位,难道是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