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伦敦的LA人》天与三今

41、第41章

　　“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小朋友，你现在正在被软禁期间，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第欧根尼俱乐部内，麦考夫坐在密室内刚刚添置的沙发上，面前是热茶和一个布丁，但他罕见的没在第一时间品尝，而是看着办公桌后、女王画像前那个抢占了他位置的身影。
　　“不要，既然我都被软禁了，自然要做些符合当前待遇的事情。”利洛的手指在笔记本上翻飞个不停，“更何况我是个美国人。”
　　天生的视规矩如无物。
　　“你是我的丈夫。”麦考夫无奈道。
　　“嗯...不。”利洛不得不分出一秒的眼神给对方，“我怎么记得，你偷吃甜品的事，在咱们之间还是个秘密。”
　　“你我之间可不存在秘密。”麦考夫胸有成竹道。
　　“哦~真的吗？”利洛挑了挑眉，不再说话。
　　“莫里亚蒂被放出来了，小朋友，这不是真的软禁，我只是为了一个安全着想。首先是夏洛克，下一个就是你，这也是必要的保护措施。”
　　麦考夫语重心长地皱眉看着利洛的不甚在意，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利洛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你现在不应该去保护夏洛克吗？只要夏洛克不死，我就永远安全。”
　　余下的时间里，只有笔记本的键盘声，直到麦考夫门口的敲门声打断密室中的平静。
　　“去吧，米奇。”利洛头也不抬，“我现在可是嫌疑人的身份，不适合接触太机密的东西。”
　　麦考夫看了眼依然不停手的利洛，直接让人进来。
　　赞达娅进门后，看到利洛先是一顿，然后紧接着若无其事的汇报道，“伦敦塔、英格兰银行和本顿维尔监狱的系统被入侵，莫里亚蒂在......”
　　麦考夫抬手打断。
　　利洛撇了撇嘴，一脸无奈，“早说了让你出去的。”
　　“笔记本。”麦考夫朝利洛伸手。
　　“三、二......给你。”利洛盖上屏幕，脚步轻快的走到门口，递到对方手里，“我的监狱长大人。”
　　特制的金属门重重合上，只留下站在门口的利洛。笑容渐渐消失，眼睛毫无波澜的盯着把手，然后转身又坐回女王画像下。
　　利洛身边的人都已经放了6周假了，因为他每天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待在麦考夫身边，或者说被迫待在身边。
　　大概了解利洛身份不简单的人都逐渐开始意识到，这位上帝的宠儿，划时代的天才，似乎又干了什么大事，还是不好的那种。
　　不过六周，也足够适应新情况了，反正利洛适应的很好。
　　今天是莫里亚蒂宣判的日子，利洛一早便把笔记本要了回来，多数情况下，只要麦考夫不开口，两人一天几乎算是零交流。
　　“又在逛哪家的资料库？”
　　“......你家。”
　　“莫里亚蒂今天一定会被宣判无罪，但到底是会用哪种方法呢？”
　　“威胁吧？谁知道呢，很符合他的气质，低级。”利洛眼睛都不带移一下的。
　　“你能阻止吗？”
　　“不，因为我现在被软禁了，不能做这种非法的事。”
　　“你现在在做什么？”
　　“学习。”
　　那边庭审一结束，这边利洛格外巧合的立即放下了手里的笔记本。
　　“你想吃蛋挞吗，麦考夫？”
　　“Now？”
　　“嗯哼。”利洛脸上扬着客气的笑容，“我点了外卖，帮我去拿好吗，米奇？你也可以吃。”
　　“当然。”麦考夫深深看了利洛一眼，转身出了门。
　　目送麦考夫离开起居室，利洛一个挺身把架在腿上的笔记本放到矮几上。
　　这是麦考夫的设备，利洛可没有一点儿带走的想法。
　　从沙发起身，低头看了眼身上简单的白色真丝衬衫、黑色骆马绒的裤子，都是前不久裁缝铺刚送过来的，还有脚上踩的这双软牛皮鞋。
　　该说不说，麦考夫真的把他养的很好。
　　回神最后看了眼对方离开时关紧的房门，也不在乎真丝会不会起皱，利洛直接一股脑把袖子撸到手肘处，谨慎地面对房门后撤到早已打开的窗户前，然后一个后仰。
　　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看不到太阳的蓝天。
　　当然，现在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利洛迅速起身，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其他的都很正常，这张突兀的“烂”床垫。
　　利洛直接忍不住当场翻了个白眼，谁家好人的富人区里会随意躺着张“烂”床垫啊？而且就一层“烂”床垫诶，还好他是从二楼“掉”下来的。
　　随意拿手拢了拢自己的小卷毛，利洛便尽可能顺着小路，朝着居民区外行进。
　　要知道利洛凡是出门，头发都必须要精心打理过，像今天这样纯天然的发型，可是利洛自有长头发以来的第一次。
　　另一边，直到利洛坐上的士，麦考夫才手里端着利洛点的蛋挞，重新回到已经没有人的起居室。
　　从唯一一个可以连接到室外的通道——窗户边，重新坐回到沙发上，麦考夫看了眼桌上只呈了一只蛋挞的甜品餐盘，又重新起身去吧台给自己泡了杯茶。
　　另一边的贝克街221B。
　　一套上好的茶具，透明壶内翻涌的开水，悠扬的巴赫第一协奏曲自那把小提琴传出，房间的主人正静待他的到来。
　　“一般人会先敲门。”门吱呀打开，曲子也来到尾声。夏洛克背对来人，“不过我想你也不是一般人。”
　　“可以坐吗？”来人随手从托盘里拿起个苹果把玩。
　　“请。”
　　......
　　伦敦又安全的度过了两个月。
　　巴茨医院的化验室，夏洛克表面上正有条不紊地对刚从寄宿学校地板上留下的鞋印进行物质提取，但内里，却一心二用，回忆着那天的对话。
　　“你说只有一个人能制作这个代码。”夏洛克质问道。
　　“对。”利洛也发现了这个致命级漏洞。
　　“你说是你。”
　　利洛深吸一口气，“......对。”
　　“那你是怎么确定，莫里亚蒂手中就一定有钥匙的？”
　　“......”
　　除非，真是你把魔盒的钥匙亲手交给了他。
　　密室里一时间静悄悄的。女王画像下的麦考夫、倚在办公桌一侧的夏洛克、沙发上低头盯着地板埃利亚斯，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良久。
　　“怎么做到的？”夏洛克问。
　　“......手机。”利洛调出两人的聊天记录。
　　“他旁敲侧击的问了我许多与程序相关联的东西，相互之间的间隔各不相等，有时候一连串的问出好多，有时候一连几个月问的都是与程序毫不相干的东西。”
　　“你确定只要有一定数学基础，根据这上面的答案，就能得到一串□□？”夏洛克接过手机，快速翻阅了下里面自己或看懂或看不懂的符号和字母。
　　“所有难点写的一清二楚，你不能呢？”利洛抬眼看向夏洛克，理所应当道。
　　回答利洛的声音是沉默。
　　“......”麦考夫嘬了下腮，开口道，“你和他？”
　　“什么都没有，你应该最清楚了，米奇。”利洛又将目光转向麦考夫，“你总是把所有关于我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的履历、我的事业、我的交友，包括这些聊天记录，不只是赞达娅小姐给你的，还记得吗？布鲁斯-帕廷顿计划、贝克街，你自己亲自看过。”
　　利洛抬了下眼镜，镜片上反射出屋顶白炽灯的灯光，从夏洛克的视角下，恰好遮住那双海蓝色的眼睛。
　　“夏洛克。”
　　“夏洛克！”
　　“夏洛克·福尔摩斯！”
　　约翰的三连问把夏洛克从记忆宫殿里揪出来。
　　“Yes？”他眨了眨眼缓解一下干涩，又俯身凑到电子显微镜的目镜前。
　　“你想到了什么？”约翰还以为是与绑架案有关。
　　“你这段时间见过利洛吗？”夏洛克却无缘由的把话题引向埃利亚斯。
　　“Emmm，no。”约翰很快给出答案。
　　“你见过麦考夫了？”
　　“Yes。”
　　“OK。”夏洛克点点头。
　　“所以...他怎么了？”两相犹豫之下，约翰还是好奇地问出来。
　　“没什么。”说完，夏洛克直接关闭交流通道。
　　见对方又露出这种欠揍的表情，约翰一气之下走到化验室的另一边，看不见夏洛克的一边，自己默默低下头翻看资料。
　　听到动静，夏洛克只抬眼看了一下，又继续聚焦到显微镜上。
　　利洛的衬衫皱了，但却没人帮他熨烫。
　　当然，如果利洛开口，一定会有数不清的男人女人帮他解决这些琐事，但前提他要与他的巨额财产取得联系。
　　而这需要ID和银行卡之类用来确定身份的东西。
　　不过这些近来都是由麦考夫替他保管，所以利洛能用的只有手头的现金。
　　但没关系，别忘了他是在哪儿出生的，美国的贫民窟。
　　“小朋友。”又是令人作呕的腔调。
　　“我说了，不许、这么、叫、我！”
　　伦敦某处平民住宅区，利洛敲响一扇房门。刷了白漆的木门很快就被打开，并暴露出门口那个在前段时间被印满报纸的脸。
　　“利洛？”
　　“我们没这么亲近。”利洛直接挡道的男人推到一边，自顾自地走进去。
　　“Oh，别这么冷漠嘛，埃利亚斯，现在你和我才是一帮的。”男人也不生气，“等我把欠夏洛克的帐还清，到时候一定陪你玩的痛快。”
　　“莫里亚蒂。”利洛面无表情道，“我讨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