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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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那个黄脸公要是有你半分懂事就好了。唉！算了，咱们不说那糟心玩意儿了。宝贝儿，来，靠近些，让姐姐好好感受感受你蓬勃的心跳。”舒栈此刻早就色令智昏了，她说着，修长的手指已经顺着小鱼的脖子滑到了锁骨位置。
酒精作用下，小鱼脸颊微微泛红，咬了咬嘴唇，无比真诚道：“姐姐，小鱼刚刚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不要觉得小鱼是在哄你。”
舒栈的手从小鱼的锁骨那里慢慢往下，摸到了对方Q弹有力的胸肌，这个位置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猛烈跳动的心脏。舒栈的大脑兴奋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稳，声音中还夹带着淡淡的鼻音：“嗯，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意姐姐收下了。”
密闭的包间内，空气越来越旖旎。
舒栈的唇部一点点靠近，双手像妖娆的水蛇一样勾住了小鱼的脖子，朝着对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悄声道：“我们做吧。”
话音刚落，舒栈反身而上，直接将对方扑倒了。
晨光透过会所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为昏暗的房间勾勒出一道朦胧的金边，空气里弥漫着昨夜残留的酒香和暧昧气息，凌乱的床单和散落一地的衣物，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昨晚舒栈和小鱼在会所度过了激情美妙的一夜，舒栈从睡梦中醒来时，彼时小鱼正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眼甜蜜地注视着她。
舒栈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避开了对方过于炙热的注视，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你醒得这么早？”
昨晚确实是她主动的，但昨晚一大部分原因是气氛到那儿了，现在气氛没了，所以她对这个小鱼无感了。
“嗯。”小鱼轻轻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睡不着，就想多看看姐姐。”他指尖温热，触碰间带着小心翼翼的珍重。
“既然睡不着，那就赶紧起来吧。”舒栈抽回了手。
她从床上起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撩了下头发，浑身散发着冷冽的疏离，“实话讲，昨夜你表现得不错，我很满意，你把收付款的二维码出示一下，我把钱转给你。”
舒栈说着就拿起手机，滑动了几下，公事公办道：“你看你是微信方便还是支付宝方便？”
小鱼雪白的肌肤赤裸着，坐在床褥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开心，他抓了把头发，凝望着舒栈，眼神黯淡下去：“姐姐，我也实话讲，昨晚我爱上你了，我不要你的钱。”
正对着镜子补妆的舒栈微微睁大了眼睛，从镜子里看他，忽地轻笑出声，带着几分自嘲和了然，认真道：“小弟弟，咱俩之间只是纯粹的□□交易，你让我满足了，我付给你钱，咱们各取所需，一夜过后我们就算结束了。”
“可是我不想结束，姐姐，你很有魅力，我从未遇见过像你这样优雅知性的女人，我忘不掉你。”小鱼急切地下床，从背后抱住了她。
“忘不掉我那是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舒栈一根根掰开了小鱼环抱住她的手，转身看着对方年轻执拗的脸，好言相劝，“你呢，还是听姐姐的话，乖乖把钱收了，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最好的结果。”
“那……好吧，我听姐姐的。”小鱼见舒栈如此决绝，只好把钱收了。
原本以为两人就这么分道扬镳了，但小鱼还是不死心，在舒栈即将出门的时候，叫住了舒栈：“姐姐！你等一下！”
舒栈脚步一顿，“还有事？”
小鱼几乎是小跑着迎上前来，气喘吁吁道：“我们还是加个微信吧，做普通朋友总行吧，以后姐姐心情要是不好，随时找小鱼，小鱼愿意当姐姐的情绪垃圾桶。”
舒栈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最后的剩余价值。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这个男孩，确实皮相不错，嘴甜，能提供情绪价值，必要时还能解决生理需求，而且……是免费的。
见舒栈不为所动，小鱼打出了感情牌，“姐姐，难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不配做你朋友？”
舒栈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她自然没有那种职业歧视的意思，纯粹是怕麻烦。但看在对方如此识趣，且综合性价比确实不错的份上，拿出了手机：“扫吧。”
小鱼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连忙拿出手机，像是生怕她反悔一样，快速发送了好友申请。舒栈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通过了好友验证。
“走了。”她不再多言，拉开门，踩着高跟鞋，毫不留念地走出去。
刚出会所大门，清晨略带凉意的空气扑面而来，驱散了室内的浑浊。她竟迎面撞上了同样容光焕发的赵小含？！
“嘿哟，小含啊，昨晚这是……大补过啊？”舒栈挑眉，语气带着惯常的调侃。
赵小含特别高调地回答道：“那是！一分钱一分货嘛！再说了，你不也是？”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默契地相视一笑。
“好姐妹遇到不得约一下？”
“走呗！逛街去！”
两人当即开着车前往商场。舒栈也有一个多月没来商场逛过了，看着新出的衣服款式，眼里全是心动，拉着赵小含试了又试，买了又买，拎都拎不完。
累得赵小含直接掏出手机给家里管家打电话，语气娇蛮：“王叔！快！派两个人来国际金融中心！对！帮我闺蜜拎包！快点啊！我们快累死了！”
商场里冷气十足，光影交错，琳琅满目的橱窗折射出诱人的光芒。其间，舒栈和赵小含路过了男装店，舒栈的脚步放缓，橱窗里模特身上的西装剪裁利落，光线下，深邃的羊毛蓝泛起丝绸般的微光，鬼使神差地，舒栈忽然想起了家里那个白眼狼黄脸公。
赵小含察觉到了舒栈这片刻的失神，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舒栈，语气带着戏谑和鼓励：“想看就进去看呗！扭扭捏捏可不像你舒大小姐的风格！谁规定年轻貌美、财富自由的单身女性不能买男装了？大不了就当提前投资给未来的男朋友了呗。”
听了赵小含的话，舒栈当真进去挑了几套她看得顺眼的男装，一口气刷卡买下了。
刷完卡，赵小含看舒栈的眼神里全是八卦的味道，“小栈栈！你不对劲！你很不对劲！你以前对男的都不屑一顾！现在居然要买男装了！老实交代！给谁买的！对面那个公狐狸精是谁？”
舒栈：“……”
赵小含脑子飞速运转，满脸不可思议，连带着嗓门都拔高了好几个音调：“我靠！靠靠靠！你不会是……是给昨晚那个男模买的吧？！舒栈！作为你最好的姐妹，我可得提醒你！你出去嫖，我不管你；你偶尔出轨寻求刺激，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要是对那种地方的男的动了真心，爱上了个男模，我告诉你，我哪怕是跳火坑、下油锅，也得把你给拉回来！那种地方的男的，一个个油嘴滑舌，最擅长的就是骗女人钱、骗女人心！能是什么好东西？！玩玩也就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还给买上衣服了？！你要是真陷进去了，到时候人财两空，哭都没地方哭去！”
赵小含的五官简直要起飞了，眼看着赵小含越想越偏，舒栈这才把她拉回正道，解释说：“哎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给我家保姆买的！”
“哈？”赵小含表示不理解，“你不是说那是个黄脸公吗，你做慈善啊？”
“你都不知道，他整整一个月都穿着他那件灰色外套，我都快看吐了！你闺蜜我的住家保姆，不管从哪个角度，都得让我满意吧，他走出去也是我的门面，穿成那样，我都不好意思带出去。”
“你就不能换一个住家保姆吗？”赵小含一脸嫌弃，外加难以置信，“他是救过你命还是咋？你当真做慈善啊？”
“我……我就是看他可怜……”舒栈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哦，原来真是做慈善啊，做慈善好啊，慈善好，上次我刷短视频，还看到有个港城大师说，这年头得积德，不积德的话会发生世界第三次大战，严重点还会引发三体人攻击地球，到时候整个地球可就完了，你得担负起救世主的使命啊……”赵小含碎碎念了一会，发现实在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终于不管不顾地翻脸咆哮道：“你好歹是我的嫡长闺！什么时候对男人这么心慈手软了？！我的好闺闺啊！你难道忘了咱们桃园两结义拜把子时候的大女人宣言了吗！”
回去的车上，窗外都市的繁华景象飞速后退。舒栈靠在椅背上，听着赵小含对男人的控诉：“你难道忘记了之前轰动全国的杭城杀妻案了吗？忘了那个才二十五岁、如花似玉的姑娘被她枕边人活活打死了吗？忘了山城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亲手把自己两个年幼的亲生骨肉从楼上扔下去了吗？！男的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们本质上就是一群被荷尔蒙支配的雄性动物！理智和共情能力天生就比我们大女人差一大块！你不要看那些狗血韩剧、言情小说把脑子给看傻了啊！那都是骗人的！”一路上赵小含都恨铁不成钢地数落舒栈，吐槽这个世界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小含，”舒栈轻轻打断她，目光依然望着窗外，“他家里……是真的很难。你都不知道，他连给自己买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只挑几十块的。我给他发的工资，他几乎一分不留，全都打回家里了，就为了给他那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弟弟攒手术费……”舒栈试图让赵小含能够站在她这边，理解理解她。
“他家穷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造成的。”赵小含不以为然，“再说了，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你同情得过来吗？”
舒栈缓缓转过头，看向赵小含，眼神里带着一种赵小含很少见到的、近乎脆弱的柔软：“我知道，道理我都懂。但是小含，我也是从苦日子里一点一点爬出来的。那种为了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看不到明天的绝望，那种滋味，我太懂了。”
赵小含听完，把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好吧，其实我不是真的对你生气，舒栈，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但我真的只是想保护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忍心你受伤……加上我确实也有些厌男，你知道的，我上个月才被骗了40万，我真的，真的不想你跟我一样啊！”
“我知道。”舒栈伸手摸了摸赵小含的脑袋，笑了笑：“傻姑娘，你我还能不了解啊！”
紧接着，司机忽然急刹车，两人都因为惯性往前扑了一下，而后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赵小含喊道：“杨叔，怎么回事？”
杨叔双手握着方向盘，慈眉善目地回答道：“嗐，几个大学生，绿灯就剩两秒钟还在冲，也不知道在急什么，时间有性命重要啊！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学生嘛，初生牛犊不怕虎，正常。”赵小含打了个哈欠。
舒栈想透透气，降下车窗，“景城大学”四个字映入眼帘，舒栈依稀记得，温昼似乎就是景城大学的学生。
景城大学是全省最高学府，能考进这里，温昼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舒栈不由得想。在这个寒门再难出贵子的时代，温昼这样的人，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稀缺物种”了。而这个“稀缺物种”此刻正被她圈养在家里，想到这里，她心底甚至有点小得意。
大学校门口，正值某个课间时段，人来人往，充满了青春的喧嚣与活力。车辆熙熙攘攘，鸣笛声与学生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舒栈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那些年轻的面孔，视线猛地定格在了一道熟悉的、略显清瘦的灰色身影上。
是温昼！
他背对着马路，站在校门一侧的人脸识别通道外，正和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怀里抱着一大束火红玫瑰花的女生说着话。那女生仰着脸，笑容明媚得如同此刻的阳光，眼底是藏不住的羞涩与几乎要溢出来的甜蜜。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画面刺眼又该死的和谐。
舒栈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这俩人肯定是有一腿的！
一股无名火瞬间蹿上了她的心头，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灼痛起来。她想之前让温昼给她买杯奶茶都推三阻四的，再看眼前这束刺目的玫瑰花，强烈的对比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杨叔！停车！”舒栈几乎是咬着牙挤出的这句话。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赵小含被吓了一跳，弹射地坐起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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