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攻略系统统治世界》江秋水

19、统治世界十九天

　　煎蛋在平底锅里发出细碎的爆裂声时，琴酒站在锅前，熟练的翻了个面，味道很好。

　　他双腿盘坐在椅子上，闻的肚子咕咕叫，手指无意识地在木质桌面上敲击，琴酒从厨房端出粥碗。

　　海鲜粥煮得恰到好处，米粒完整，汤色清透。织田作之助放下一碟腌梅子，红色的，在白色粥面上像三滴凝固的血。

　　“组织最近，”风间悠用勺子搅动粥面，“和御三家有接触吗？”

　　琴酒坐下，风衣沉重的挂在椅子上，声音很冷：“黑市有渠道。但是不深入，你感兴趣吗？”

　　诶？风间悠有点惊讶，他之前认为boss的年龄应该和那群老头子聊的很好来着？

　　“因为但咒术不能保证不死。琴酒好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解释了一句。

　　“所以？”

　　“所以没深入。”琴酒放下勺子，“组织的根本目的是逆转生死。咒术师唯一的可能是诅咒，诅咒成为咒灵。”

　　他抬眼，翡翠一样的翠绿眼眸看向风间悠：“最近遇到什么了。”

　　“只是好奇。”风间悠夹起一颗腌梅子，放进嘴里。酸得他眯起眼，“你什么时候走？”

　　“短时间不会出国。”琴酒的眼睛扫视了他一眼，明明白白写着盯着你。

　　阵哥本来就是日本负责人嘛，经常出去叫什么事。

　　风间悠毫不心虚，慢慢把粥送进嘴里，吞咽。米粥温热，顺着食道滑下去，美味而鲜香。

　　我昨天？今天的？他仔细想了想，是今天干的事情，反正干的有点过了，在两个警察面前那么疯。是不是得补救一下。

　　他放下勺子，拿起手机。

　　萩原研二的号码存着，备注是“□□讲座-萩原警官”。他拨通，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餐桌中央。

　　琴酒继续喝粥。织田作之助起身，去了书房。门轻轻关上，继续和自己的小说奋战去了。

　　嘟——嘟——

　　“莫西莫西～这里是萩原研二～”声音轻快，但背景音里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萩原警官，我是风间悠。”

　　对面停顿了一秒。

　　“啊，小风间呀。”语气没变，但语速慢了半拍，“怎么了？身体还好吗？”

　　“今天的事，”风间悠盯着粥面上浮着的米油，“很抱歉。我当时的情绪……不太正常。给你们添麻烦了。”

　　琴酒伸手，指尖在桌面上点了两下。很轻，但风间悠看见了——意思是“继续”。

　　“诶～没事没事！”萩原的声音重新轻快起来，“倒是小风间你帮了大忙呢！虽然按照规定我是该写检讨啦……”

　　背景传来另一个声音，模糊但暴躁：“——三千字！一个字都不能少！”

　　萩原干笑：“小阵平在旁边，你听到了吧？”

　　松田阵平的声音靠近听筒：“小鬼，你的拆弹技术到底——”

　　“夏威夷。”风间悠说。

　　然后松田阵平笑了一声，很短，带着某种“行，你厉害”的意味。

　　“行吧。”他说，“下次别这么干了。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拷回警视厅。”

　　风间悠收起手机。琴酒已经喝完了粥，碗底干净得像洗过。他抽了张纸巾擦嘴，折叠，再折叠，放进空碗里。

　　“休息吧。”他说。

　　然后他站起来，走向玄关。准备去干任务去了。

　　风间悠起身伸了个懒腰，跑去骚扰织田作之助，对方写了两行字，一行是题目一行是自己的名字。

　　……也算有进步，风间悠考虑要不要拿一些小学作文题目来给织田作之助练手了。

　　系统。他在心里说。

　　光屏展开，没有声音，只有文字浮现。

　　【宿主请讲】

　　昨天那个苍炎体验卡。它本来是我的能力，对吧？

　　系统沉默。光标在输入框闪烁，一下，两下，三下。

　　然后文字出现：

　　【权限不足】
　　【S级心动值累计达到500点可解锁“记忆碎片·壹”】

　　所以是“记忆碎片”。风间悠盯着那行字，我的记忆？

　　【……是的】

　　那么，“恋心攻略系统”，本质上不需要“恋心”对吧？只要互动，只要情绪波动就对了，是吧。

　　光标疯狂闪烁。

　　最后，极小的字体浮现：

　　【正确】

　　系统没有回答。

　　但光屏右下角，跳出一个新的提示框：
　　【收集建议：继续接触高能量个体】

　　他扯了扯嘴角。

　　真讨厌谜语人啊。他想。

　　然后关掉了光屏。

　　第二天早晨，风间悠穿上校服。

　　衬衫领口磨着后颈。他对着镜子系领带，手指绕了两圈，打出一个整齐的结，又变成了一个阳光开朗的高二生。

　　镜子里的少年穿着藏青色制服，黑发，黑眼，嘴角挂着一个标准弧度的微笑。

　　他转身，拎起书包。

　　“我出门了。”

　　风间悠拿起便当盒。重量均匀。他打开看了一眼——米饭上铺着深红色的咖喱，旁边整齐摆着三粒白色药片，像某种诡异的摆盘艺术。

　　啊！不要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嘛！明明昨天的粥很好喝为什么今天还是做了咖喱饭啊！

　　“谢谢。”风间悠挠了挠头，然后推门离开。

　　诚凛高校的早晨和往常一样。

　　“风间前辈，早上好。”

　　“早。”风间悠放下书包，脱下外套，“今天练什么？”

　　“防守轮转。”相田丽子抱着记录板走过来，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风间前辈，你脸色好多了。”

　　“睡得好。”

　　“那就好。”她点头，然后在记录板上敲了敲，“过几天冬季杯第二场，对手是南住吉。黑子和火神需要保存体力，所以……”

　　她看向风间悠。

　　“我需要你打满上半场。”

　　风间悠眨了眨眼。

　　“可以吗？”相田问。

　　“可以。当然可以。”

　　风间悠笑起来，眼睛里带着点兴奋的那种。

　　“交给我吧。”

　　因为琴酒回来了现在大家都很轻松。准确而言，并不是大家都轻松，而是只有风间悠一个人轻松起来。

　　琴酒很忙，连带着他自己的下属们以及被牵连的到的组织成员都很忙，用琴酒的原话来讲，就是：“总有老鼠在觊觎组织的财富。

　　虽然他自己手底下的人还是相当轻松，并没有琴酒本人干的多，但是相比于之前摸鱼生活还是很累的。

　　唯独伏特加和乳燕投林一样高兴。

　　虽然他自己能够休息是因为琴酒担心他惹事，但是能休假就是好消息。

　　风间悠难得起了点热情到处刷分，到处祸害人，分数猛的增长。

　　学生会举办的第二场讲座也成功举行了。萩原君和松田君虽然一副都过去了都样子，但是风间悠能感觉到对方还在怀疑。

　　风间悠一边烦恼一边想要不然让组织的医院给他开个人格分裂的证明吧，就和他们说那天惹事的是自己的第二人格，反正他爹在这方面有点关系。

　　夏油杰的父母来过，对于国木田独步试图劝阻家长尊重夏油杰的意见表示愤怒。

　　顺便得到了消息，还是从国木田哪里，他们和自己儿子也吵了一架，但是夏油杰很坚定。

　　哪怕没有生活费也不愿意离开那所学校，外加上咒术师本来就很赚钱，于是就不回家了。这

　　真是倔强的少年呢。

　　咒术高专那边来找过他几次，他对那方面的知识因为得到了满足，所以对于加入神奇学校去成为神奇咒术少年并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据说他现在的咒力，在吸收完那个卡牌，或者是招式余量以后，目前算是三级，但是不知道身体为什么依旧脆皮（是作为咒术师的脆皮啦）

　　可能是因为在吸收的时候多多少少顾及到自己的眼睛和精神，他可以自主选择看见，或者看不见，这是最好的事情，毕竟那玩意太丑了。

　　第二场比赛在下午三点。

　　场馆里坐满了人，加油声像潮水。风间悠站在场上，听着裁判的哨声，看着对面的球员，南住吉的8号，身高超过一米九，手臂肌肉贲张。

　　跳球。

　　诚凛拿到球权。日向顺平推进，传球给风间悠。

　　风间悠接球，转身，面对防守。

　　8号压上来，像一堵墙。

　　风间悠运球，左右手交替。他的动作不快，但节奏诡异，肩膀晃动，眼神平静。

　　8号压低重心。

　　风间悠突然加速，从右侧突破——假动作。他一个□□回拉，后撤步，起跳。

　　投篮。

　　球在空中旋转，划出高弧线。

　　唰。

　　空心入网。

　　观众席爆发出欢呼。风间悠落地，转身回防。经过诚凛的替补席时，他瞥见观众席的某个角落。

　　两个熟悉的人影。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穿着便服，混在人群里。萩原举着手机在拍照，松田抱着手臂，墨镜后的表情看不清。

　　看来经过这段时间安分守己，好像是相信我了嘛。
　　风间悠移开视线。

　　比赛继续。

　　南住吉的进攻很凶猛，8号在内线横冲直撞。风间悠防守他，用身体卡位，用脚步干扰。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肋骨发疼，但他没退。

　　上半场结束，比分43:41，诚凛领先两分。

　　风间悠走下场，汗水浸透了球衣。相田丽子递来毛巾和水。

　　“干得漂亮。”她说，“休息吧，下半场交给黑子和火神。”

　　风间悠点头，用毛巾盖住脸。

　　毛巾底下，他闭上眼睛。

　　黑子哲也和火神大我走上场。两人对视一眼，点头。

　　然后比赛变成了另一种节奏。

　　黑子的传球像幽灵，火神的扣篮像陨石。南住吉的防守被撕开，漏洞越来越大。

　　风间悠坐在替补席，看着记分牌上的数字跳动。

　　66:58。
　　72:65。
　　81:70。

　　最后三分钟，南住吉发起反扑。8号连得六分，分差缩小到五分。

　　诚凛叫暂停。

　　“风间前辈。”黑子哲也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他。

　　“最后一攻，”黑子说，蓝色的眼睛平静，“可以交给你吗？”

　　风间悠愣住。

　　火神大我咧嘴笑：“前辈，让我们看看你的‘杀手锏’吧。”

　　日向顺平拍了拍他的肩：“上吧。”

　　风间悠看向相田丽子。

　　教练点头。

　　“去吧。”她说，“终结比赛。”

　　哨声响起，最后24秒。

　　诚凛发球。球传到风间悠手里，他站在三分线外，面对8号的防守。

　　时间流逝。

　　10秒。
　　8秒。
　　6秒。

　　风间悠动了。

　　他向左突破，急停，变向，再加速。8号紧贴着他，手臂张开，像一张网。

　　4秒。

　　风间悠后撤步，起跳。

　　8号跃起封盖，手指几乎碰到球。

　　但风间悠的投篮弧线更高。

　　球离开指尖，旋转，上升。

　　全场寂静。

　　球划过最高点，开始下落。

　　篮筐在视野里越来越近。

　　唰。

　　清脆的摩擦声。

　　同时，终场哨响。

　　89:77。

　　诚凛获胜。

　　欢呼声炸开。队友冲过来，拥抱，击掌。风间悠被围在中间，汗水滴进眼睛，涩得发疼。

　　他抬头，看向观众席。

　　萩原研二在鼓掌，笑容灿烂。松田阵平没鼓掌，但嘴角似乎弯了一下。

　　更远的地方，场馆出口的阴影里，一个银发的身影转身离开。

　　黑色风衣的一角，消失在门后。

　　风间悠收回视线。

　　“风间前辈！”黑子哲也的声音响起。

　　他转头。

　　黑子伸出手，掌心向上。

　　“击掌。”黑子说。

　　风间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他抬手，拍上去。

　　啪。

　　清脆的响声。

　　“赢了。”黑子说。

　　“嗯。”风间悠点头，“赢了。”

　　这种感觉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