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恋雪小姐今天也有在努力端水》月知月光

19、第 19 章

　　回到家，狛治跟恋雪一起走着，刚打开门，两人就看到庆藏坐在那里笑眯眯的，视线望向他们交握的手。
　　耳根一热，本来已经习以为常的举动，现在，狛治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爸爸！”旁边，恋雪倒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看见庆藏来了，恋雪拉着狛治欢快的小跑过去。
　　“咳。”清了清嗓子，庆藏示意两人坐到他对面，他打开手机翻找，“订婚的日期我找人选了几个，你们俩也来看看。”
　　“哇。”应了一声，恋雪凑过脑袋去，“这么快就找好了嘛。”
　　“订婚还是要重视的嘛，恋雪也长大了……”摸了摸恋雪的脑袋，庆藏慈爱地看着她笑。
　　“说起来……”想到什么，庆藏的视线在狛治跟恋雪之间转了转，“之前我还怕你们两个人忽然转变关系会感觉不适应，现在看上去。”
　　庆藏说话的语气带了点调侃：“你们相处的蛮好嘛。”
　　两人贴在一起的地方，感官上，忽然变得明晰起来，被爸爸这么直白的点出来，哪怕是恋雪，都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
　　恋雪偷偷瞄了一眼狛治。

　　一直到现在才对两人已经交往，并且即将要订婚的事情有点真实感，听到庆藏的话，狛治轻声笑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幼年丧父，从小便在外颠沛流离的缘故，一直，庆藏都觉得狛治这个人有点年少老成。
　　“是。”
　　然而，庆藏现在看到狛治抬手揽住恋雪，他的眼眸弯起，脸上，难得露出了那种温柔、又坚定的表情，看上去，居然有十足的少年神采。
　　“谢谢爸爸。”他改口了。
　　“我感觉很幸福。”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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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恋雪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刚刚狛治哥哥那样的表现，恋雪还真有点顶不住。
　　“喂。”那边，猗窝座一看见她就瘪嘴表达不爽，“又这副样子。”
　　走近了，猗窝座用手搓了搓恋雪的脸，这动作，像是要用手把她脸上的赧然给搓掉一样。
　　“哎呀。”顺势抓着猗窝座的手晃起来，很开心，继而，恋雪也没有发现猗窝座的这点小情绪。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没想到恋雪主动抓着他的手，低下头看了看，猗窝座现在的心情，终于有好了那么一丢丢。
　　揽着恋雪的腰直接把人抱起来，走了两步，猗窝座让恋雪坐在他的腿上，他自己则坐到床沿。
　　“跟我说说。”抬眸，猗窝座眼里有几分好奇。
　　捧着猗窝座的脸，恋雪晶莹剔透的目光与他对上，女孩眉眼弯弯，笑得一脸灿烂：“刚刚跟爸爸还有狛治哥哥一起商量好了订婚仪式的一些细节，马上就要举行了，好开心呀。”
　　“订婚？”听到这两个字，愣了一下，猗窝座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有一瞬间的空白，“跟狛治？”
　　“嗯嗯。”点点头，恋雪笑眯眯地，“跟他不就是跟你嘛。”
　　“可惜你们两个不能见面呀，应该在订婚宴上看到你们两个人才对，要公平嘛。”惦记着猗窝座之前说她对他们两个不平等的事情，此刻，恋雪还沉浸在这种对未来的规划里。
　　“对了，猗窝座先生对订婚宴有什么想法吗，恋雪也会参考的。”
　　“订完婚了之后，过两年再去领证，这样我们在法律上，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一种关系啦！”对面，女孩絮絮叨叨地说着。
　　猗窝座没有一下子就去反驳在恋雪心里，对于他们两个人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同一个人的观念。
　　“法律上？”茫然地重复着恋雪的话，很少来到人类社会，对于恋雪口中的这些词汇，猗窝座有些许陌生。
　　但这不影响，猗窝座的心里出现非常大的危机感。

　　这边，恋雪还揽着猗窝座的脖子晃晃腿。
　　她确实不太明白现在的猗窝座跟狛治现在还拥有诸多限制、诸多需要磨合的地方。
　　此刻，她只是想分享一下自己的心情，既然猗窝座跟狛治是同一个人，那猗窝座先生听了这些，应该也会开心吧。
　　“不要跟他订婚。”然而，猗窝座先生的反应好像跟恋雪想的有些不一样。
　　搂紧了恋雪的腰，抬头，猗窝座脸上的表情有无措，还有一丝生气和委屈。
　　“为什么？”睁大了眼睛，对于猗窝座提出的这个要求，恋雪有点不太能理解。
　　“就是不行。”撇开脸，猗窝座自己也解释不明白。
　　“法律上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恋雪说话，前面，猗窝座又别别扭扭的转过头来，“订婚是要做什么？领证呢？”
　　意识到猗窝座先生可能是因为不怎么知道这样的仪式，所以才表现反感。
　　想了想，恋雪斟酌着用词：“就是，订婚仪式会有很多人来参加嘛，到时候，认识我们的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呀。”
　　“然后领证代表结婚了嘛，就算是一种社会层面的？”恋雪努力用猗窝座先生应该能听得懂的词汇去描述，“就不单单是我们之间约定交往的那种关系了，变成了大家都认可的……”
　　看到猗窝座脸上的表情，话说到后面，恋雪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张嘴重复了一下恋雪口中这两个字，掀起眼皮，猗窝座紧紧盯着她，“包括狛治？”
　　愣了一下，恋雪不知道猗窝座为什么忽然说这样的话：“猗窝座先生？”

　　听恋雪一开始提到时候，就隐约有意识到所谓“订婚”，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而真正明白了这两个字的意思之后，猗窝座理解到，原来，是这样独一无二的。
　　但是为什么要带另一个他一起。
　　凭什么？
　　他在想。
　　“没有狛治不可以吗？”看着恋雪，他低声喃喃。
　　明明，那缕灵魂应该只作为他的附属品存在，但是，恋雪却完全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甚至还那么在意那缕灵魂。
　　凭什么，恋雪之前又是要扔下他跟那缕灵魂出去玩，凭什么，现在又是一副这样开心的样子，跟他说她要跟那缕灵魂订婚？
　　他不甘心。
　　“只有我不好吗？”抬眼，猗窝座脸上的表情不复以往温柔。
　　他的眼里有些冷冽，动了动腿，恋雪下意识地想跟他拉开距离：“猗窝座先生，你……你怎么了？”
　　“没有狛治啊……”按住恋雪试图从他腿上爬下去的动作。
　　“恋雪只能跟我在一起，只能跟我玩，只能跟我接吻。”猗窝座眼眸紧紧盯着她。
　　“我去把那缕灵魂吞了，好不好，让他消失。”他琥珀色的瞳孔愈发透亮。
　　“猗窝座先生你……你在说什么呢？”面前，女孩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慌乱。
　　“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吗……”眼眶泛了晶莹，恋雪几乎，要被猗窝座这样进攻的姿态给吓哭了。
　　“同一个人？”尾调扬起，猗窝座不屑地嗤了一声，“他配吗？”
　　“你是我的。”捏着恋雪的下巴，仰头，猗窝座强硬地试图亲上去。
　　“啪”的一声，恋雪抬手把少年的脸打开。
　　“猗窝座！”明明，女孩现在脸上的表情是在哭泣。
　　“恋雪……”可是，猗窝座却觉得自己的心脏抽搐着，传递过来一阵奇异的痛感。
　　“为什么……猗窝座先生老是……这么抵触狛治哥哥呢？”软白的手不停地抹着自己仿若断了线的泪，垂着头，恋雪抽噎的，一字一句。
　　“我喜欢恋雪啊。”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我想恋雪只看着我，只陪着我，所有的快乐，都由我带给恋雪，不好吗？”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奇怪，猗窝座居然听出来，他的嗓音有一些颤。
　　“不是同一个人吗……”恋雪搞不明白。
　　“狛治哥哥也好，猗窝座先生也好，明明拥有一样的身形、外貌，声音一样，对恋雪的感情也一样……”
　　“都很重要啊……”
　　“都是恋雪在乎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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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掉那缕灵魂的方法，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摸了摸胡子，对面的老先生乐呵呵地看着猗窝座。
　　“那请您快说。”这边，猗窝座睁大了眼睛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话音一转，老先生正色几分，“你舍得吗？”
　　“为什么舍不得？”那时，猗窝座还不太明白老先生为什么要问他这样的问题。
　　一缕流离失所的灵魂而已，这么多年都没想过要找也就是嫌麻烦罢了，现在，那缕灵魂跟恋雪扯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他想吞掉，这有什么问题吗？

　　“猗窝座先生……你不要吓我……”
　　可是，看着面前扯住自己衣角，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滴到他身上，又仿若烫在他心里的女孩。
　　【你舍得吗？】
　　猗窝座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舍得吗？
　　不是问他舍不舍得吞掉这一缕灵魂。
　　是问他，舍得吗，因为自己的私欲让她这么伤心？
　　“恋雪……”咬着牙根，猗窝座的眼眶有些泛红，“我也想跟恋雪结婚啊……”
　　他终于有些软化下来的样子，抬起手臂紧紧抱住他，没说话，恋雪依然在流泪。
　　“我好喜欢你，恋雪……”话毕，猗窝座眼角那滴将落未落的眼泪终于流下来。

　　蓦然感受到脖颈处一点湿润。
　　他哭了吗？
　　抱着猗窝座，恋雪茫然地想。
　　“我也喜欢猗窝座先生……”稍稍拉开一点距离捧着猗窝座的脸，看到他脸上泪，恋雪凑过去，温热的脸颊贴着他的。
　　“别哭。”明明自己也在落泪，但是，她温声道。

　　感受到女孩的体温，身上细腻的香气，心里忽然很满，满到，好像可以接受恋雪所在乎的一切。
　　脑子里的思绪明晰起来，猗窝座想。
　　不收回灵魂没关系。
　　恋雪要喜欢另一个他也没关系。
　　反正再不济也是他的灵魂。
　　反正，恋雪开心就好。
　　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