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利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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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崎，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我自己也不想这么做的……”
……你从未设想过调查行动中最先让你感到震惊的并非挖掘到了基拉相关的信息，而是和海砂肩并肩站着看两位男生各自用一只手戴上同一副手铐。
“所谓24小时一起行动，是指这个？”
你感到肩膀的重量变沉了些，是海砂往你的方向靠了靠，她像是往什么古怪的方向联想了一样，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瞄了眼L，再凑到了你的耳边用并不算小的声音嘀咕，
“两个男生这样总感觉好恶心……没想到龙崎还有这种爱好。小希，幸好海砂不用被铐上手铐。”
“我都说了，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待你将已经出窍了一会儿的灵魂重新塞回躯壳时，看到L的目光停留在了你身上，像是在求助你说些什么解释一下。
你倒是没海砂那样浮想联翩，不过是觉得做到这种程度远远超出了你的预期……总之，你调整了下自己僵硬的表情，将贴在自己身上的海砂扶了起来。
“这也是非常情况，所以要用这种特殊手段……换种角度来看，反正是两个男生，所以也没有关系吧……？”
“但是月是海砂的，你们24小时都在一起的话，海砂什么时候才能和月约会？”
完了，越解释越乱。
“约会的话，当然是三个人一起了。”
“啊？！难道要当着你的面接吻吗？”
“我没有说要看，但我得监视你们。”
“什么意思！你还真的是个变态！为什么龙崎不和小希铐在一起然后让海砂和月在一起！”
“这样不就失去意义了吗？月君，请叫海砂闭嘴吧。”
“海砂，别任性了，龙崎已经确认是你寄出带子了。还能让你自由行动，已经该感谢他们了。”
“诶？怎么连月都这么说，海砂可是你的女朋友啊，你不相信你的情人吗？”
“是你对我一见钟情，总是要主动接近我的……”
“那海砂说喜欢你之后，难道你是为了敷衍才抱海砂的吗？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扑面而来的信息量冲击度太大，你又是好一会儿才消化干净，一边指了指身旁的L又指着自己，
“等等！我和龙崎君捆在一起的话更不方便吧？怎么说我也都该和海砂在一起吧！”
“……谁和谁在一起的问题先放一边。说到一见钟情，是在5月22号，在青山发生的事吧，海砂？”
L将脸别到看不到你指向他的手指的角度，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是的……”
“你那天为什么去青山？是穿什么衣服去的？”
“要我说多少次啊？海砂是看心情穿衣服的，真的不记得那天穿什么了。难道没有其他理由，海砂就不能去青山逛街吗？”
毫无征兆地，你被海砂一把抱住胳膊一道站在了L面前，你还在想着原来海砂和月确实才见面不久以及他们的见面应当和基拉事件有关，回过神来已经和L大眼瞪小眼起来。
“我们女孩子可是没有任何理由也能去街上逛逛的生物！小希，对吧？”
“然后从青山回来之后，就知道了一见钟情的对象的名字，甚至连他身边的女性友人都调查好了。”
“没错。”
“而你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知道的。”
“是啊，怎么样？”
“那么如果月是基拉的话，你会怎么想？”
“如果月是基拉的话？”
“是的。”
你现在想到了海砂能得知月的名字是否和基拉的能力有关，否则怎么会连那部分的记忆也一道失去？又是一个不注意，你感到自己被海砂扯到了别的地方。
“太赞了！基拉制裁了杀害海砂父母的抢匪，海砂一直心存感激。如果月是基拉的话，海砂就会更喜欢月了。会喜欢到极限，虽然现在也很喜欢就是了。”
此时海砂两只手各挽着你和月的一只胳膊，你将胳膊抽走也不是继续任着她也尴尬，干脆什么都不想保持不失礼貌的微笑听海砂与L藉基拉拌起嘴来，大概内容就是海砂本来就认同基拉所以如果月是基拉也不害怕更遑论是假设……
总之终于确定海砂是第二基拉了。L宣布了从今往后由松田担任海砂的经纪人，海砂却鼓起腮帮有些嫌弃地瞅了眼松田，接着又整个人扑到了你身上对着你的脸颊吧唧了一口，
“海砂才不要这种大叔当经纪人呢！能不能让小希来啊？”
“什么！你对我有哪里不满意吗，MisaMisa？！”
“突然让我当经纪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什么同性恋、约会、接吻、MisaMisa的，都别再说了！”
忍耐达到极限的相泽拍桌而起，怒喝声打断了你们在场所有人此刻的思考，
“我们再处理基拉事件，你们都认真一点好吗？”
“对、对不起……”
“抱歉，我知道你们都是认真的……”
相泽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冷静下来后走向了还赖在你身上的海砂面前，
“弥，现在回你自己的房间吧。”
“诶……”
你及时赶在相泽之前捞住海砂就把她塞进了房间，
“海砂，你今天换个别的Pose吧，我想再给你画幅画！”
“月，就算三个人也要约会哦！加上小希四个人也没问题！”
海砂最后挤出了个脑袋说完这句话后才让你关上了门。
“终于安静下来了……”
你背靠着门长舒了一口气，才想起自己方才找的借口根本不成立，因为绘画工具你还放在外面。
“抱歉，海砂，我去拿下画本和笔……”
“不用了，小希就在这里陪海砂吧。”
海砂伸了个懒腰，直直躺在了床上，你带着些迟疑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
“小希是怎么想的？如果月是基拉的话，你还会把他当成好朋友吗？”
“这个……”
你一直竭力回避这个问题，因为你知道自己并不完全认同基拉的理念，想来你在感情和信念之间仍会选择贯彻自己的正义，将基拉绳之于法吧——无论是谁。
“月君不可能是基拉，我会同意协助调查就是想证明这点。”
你转移了话题，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身体骤然间失去平衡，你猝不及防摔倒在了床上，面前是海砂放大的脸。
“不管月是不是基拉，海砂喜欢他这一点都不会改变的。小希也一样吧？无论月怎么样，他都是你最最——最好的朋友。”
海砂笑嘻嘻的，她扣住了你的手放在柔软的床踏上，周遭的布料都被压出了皱褶，你感受着手掌上的柔软，如此近的距离下能嗅到海砂今日的香水味。
“为什么海砂这么信任我？”
“因为月相信你啊，那海砂也相信你。”
如此简单的理由从海砂口中不假思索脱出，你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了双眼。
“……就算月君是在利用你？”
你打从心底认为月不会利用他人感情为自己所用，可又不得不逼迫自己直视。你询问海砂，亦是在询问自己的内心作何答案。
“就算是利用海砂也没关系，如果月觉得海砂有这样的价值的话，海砂也找到了自己的意义。”
你自认为无法做到和海砂一样只要拥有爱情便能弃其他一切于不顾，遑论不过是单方面倾诉着爱意，只要能留在心爱之人身旁愿意付出一切。
花朵会利用蜜蜂传播花粉，人会利用他人来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是生存在地球上的任何生物最基本的法则之一。但与工厂利用工人获得生产物，工人利用工厂获得金钱这种能称之为“合作”的方式不同，利用看不见摸不着的感情几乎得不到任何物理意义上的回馈……所谓的“感情”真的值得如此庞大的代价吗？
你不会否定海砂，却不会认同这种价值观。
“我和海砂不同，如果我发现自己被利用……会很生气吧。”
即便是自己最亲近、最信赖的人，被对方完全蒙在鼓里也无异于被欺骗被背叛。如果真的是自己所亲近所信赖的人，为什么不坦然地来寻求你的帮助？
你如此回答着海砂，没有将更深层的理由透露。好在海砂也没有深入问下去，她仍旧笑着缩短了与你之间的距离，你感到自己被她握住的手指尖泛起被摩挲的触感。
“海砂不会利用你的，小希。”
你在她眼中看不出任何除真挚之外的情愫。
“嗯，我也是，我不会利用海砂的。”
于是你回以了一个同样真诚的笑容。
“龙崎，就不能让小希和海砂住一起吗？”
“你和她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海砂和她一直是好朋友啊。”
“是吗……”
L咬着蛋糕叉，偏头看向身旁的月，
“月君，你知道吗？”
“好像是突然之间就变得很好了……海砂，你一开始不是很提防希吗？”
“一开始是一开始，现在是现在，海砂超喜欢小希的——当然，要比对月喜欢少一点。”
看着边说话变比划大小的海砂，L和月莫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想从对方身上寻到答案，然而也看见了对方眼中同样的迷茫。
“你要多在意一下自己的女朋友和发小了，月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说这句话，但我觉得没错……”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