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鲸玄

6、广播剧里的秘密

　　韵涧工作室的录音棚里，隔音棉将外界的喧嚣彻底吞噬，只留下电容麦轻微的电流声，与空调出风口的微风交织，在密闭空间里织就出一片极致的静谧。窗外的暮色正浓，路灯的暖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钻进来，在调音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与屏幕上《盛夏白瓷》的剧本页面相互映衬，勾勒出一幅专注而温柔的画面。

　　贺清越戴着监听耳机，指尖轻轻搭在电容麦的支架上，指节因为过于投入而微微泛白。她面前的剧本被密密麻麻地标注着不同颜色的笔记：红色圈出情绪爆发点，蓝色标注换气停顿，黑色铅笔在台词旁写满了对角色的理解——“这里要温柔，带着藏不住的在意”“语气放软，像怕惊扰什么”“尾音带颤，是克制的心动”。剧本原本的女主角名叫“林晚星”，此刻被她用红笔重重圈住，旁边改了两个娟秀的字：妍妍。

　　这是她昨晚熬夜修改的，没告诉工作室任何人。半个月来，她反复揣摩这个外柔内刚的角色，却总觉得声线里缺了点真切的温度，直到脑海里闪过谢灵妍泛红的耳尖、笑起来的梨涡、配音棚外冻得通红的鼻尖，还有星空下那句心照不宣的“嗯”，才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要给这个角色一个专属的名字，一个只属于她和谢灵妍的秘密。

　　“清雒，准备开始第三幕了。”导演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专业的叮嘱，“这段是林晚星对男主告白的戏，要突出那种小心翼翼又藏不住的心动，别太外放，要内敛一点，把情绪藏在声线里。”

　　贺清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里瞬间切换到角色的世界，可那些本该属于剧本的画面，却渐渐和现实重叠——高中联赛上捡到的白色护腕，上面绣着小小的排球图案；训练后并肩走过的林荫道，谢灵妍递来的温水还带着保温壶的余温；配音棚外，她怀里揣着的奶茶始终温热，冻得发红的鼻尖却笑得明亮；还有校运会后的星空下，两人交握的手，和那句没有明说却彼此了然的告白。

　　这些细碎的记忆像温水泡过的糖，慢慢融化在心底，让她的声线不自觉地放柔。她摘下一只耳机，对外面的导演说：“导，我能不能把女主角的名字改一下？就改一个字，叫‘林妍妍’，妍妍。”

　　导演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剧本，随即笑了：“怎么突然想改名字？这都快录完一半了，后续字幕和台本都要调整。”

　　“感觉‘妍妍’更贴合角色的温柔感，而且……”贺清越的耳尖微微泛红，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我想给这个角色加一点专属的意义。”她没说出口的是，“妍妍”是谢灵妍的名字，她想把这份藏在心底的深情，通过声音，藏进这个角色里，变成独属于她们的秘密。

　　导演见她坚持，又觉得“妍妍”确实比“晚星”更显亲昵，符合告白戏的氛围，便点了点头：“行，改吧，后续我让助理统一调整。”

　　重新戴上耳机，贺清越的心境彻底不同了。这一次，她不再是单纯代入林晚星，而是把对谢灵妍的所有心意都倾注进去。当她念出“妍妍”这个名字时，声线软得像棉花糖，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缱绻；当念到“我喜欢你，很久了”时，尾音带着淡淡的颤音，不是演出来的，而是心底真实的悸动。

　　“妍妍，”她开口，声线压低了几分，褪去了平时的利落，多了几分缠绵，“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我不是个擅长表达的人，只能把所有的心意，都藏在日复一日的陪伴里。”

　　录音棚外，工作室的同事们面面相觑，忍不住小声议论：“清雒今天状态不对啊，怎么这么深情？”“是啊，之前录的时候还偏清冷，现在温柔得都快化了，像是在跟真人告白。”“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刚才还特意改角色名，‘妍妍’，听着就像心上人的名字。”

　　贺清越听不到外面的议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指尖微微收紧，想起谢灵妍给她送水果盒时眼里的光，草莓切得整齐，蓝莓颗颗饱满，底层还垫着浸湿的厨房纸保鲜；想起帮她整理战术笔记时，她认真的侧脸，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想起她担心自己熬夜配音，眼神里藏不住的心疼，却从不多问，只默默递上温水。这些画面像潮水般涌来，让她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真切的暖意，连呼吸都放得轻柔：“我跑过无数次赛道，冲刺过无数次终点，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我怕我说出来，连朋友都做不成；可我更怕，我不说，就永远错过了你。”

　　导演在外面轻轻“哇”了一声，对着身边的助理小声说：“清雒这次状态绝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投入，这共情力，简直了。你看屏幕上的波形图，声线的起伏刚好，情绪递进也自然，尤其是‘妍妍’这个名字，喊得特别温柔，像是喊心上人。”

　　助理点点头，指着屏幕：“而且她的气息控制得也好，告白时的呼吸声都带着情绪，不是刻意设计的，是真的代入了。”

　　贺清越完全沉浸在情绪里，她想起星空下谢灵妍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想起她手心里的温度，想起她轻声说“以后我也可以疼你”时的认真，声音渐渐带上了一丝哽咽，却又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妍妍，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想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走过春夏秋冬，把所有温柔都给你的喜欢。”

　　录音棚里静得能听到她细微的呼吸声，几秒钟后，她轻轻补了一句，声音轻得像耳语，却清晰地被麦克风收录：“送给我的妍妍。”

　　“完美！”导演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清雒，这条过了！太绝了，你今天这状态怎么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灵感来源？”

　　贺清越摘下耳机，额角沾着细密的汗，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眼底的光亮。她拿起桌上的保温壶喝了一口温水——这是姐姐林静诚给她定制的，外壳印着小小的麦克风图案，里面的水还是温的，是她早上出门时灌满的。“就是……突然找到了感觉。”她含糊地回应，指尖却忍不住摩挲着剧本上“妍妍”两个字，心里甜丝丝的。

　　工作室的同事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清雒，你刚才最后那句悄悄话，也太甜了吧！听得我都想谈恋爱了。”“对啊对啊，‘送给我的妍妍’，这是给谁的专属告白啊？快从实招来！”“是不是上次来等你的那个女排姑娘？我就说你们关系不一般！”

　　贺清越的脸颊更红了，摆了摆手：“就是剧情需要，烘托气氛而已。”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谢灵妍看到音频时的反应，会不会嘴角上扬，会不会像她一样，觉得满心都是欢喜。

　　她趁着同事们讨论后续剪辑，悄悄把刚才录好的片段导出，转换成音频文件，文件名改成了“专属妍妍的告白”，然后点开微信，找到谢灵妍的对话框。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没敢直接发送，而是先给谢灵妍发了条微信：“在忙吗？给你发个东西，是我刚录的广播剧片段，还没公开，先给你听。”

　　发送成功后，她把音频文件附在后面，指尖微微发抖，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赶紧把手机揣进兜里，假装继续和同事讨论剧本，可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口袋里的手机上，等着谢灵妍的回复。

　　而此时的江城屿川大学，樱园5号楼的宿舍里，谢灵妍正坐在书桌前，对着排球战术笔记发呆。林智薇躺在对面的床上，刷着手机，忽然说：“灵妍，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训练时还差点接错球，邱明艳都调侃你心不在焉了。”

　　“有吗？”谢灵妍回过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的边缘，心里其实一直在想贺清越——早上在食堂见面时，她看到贺清越眼底的红血丝，知道她又熬夜配音了，心里满是心疼，却没敢多问，怕打扰她工作。她甚至特意给贺清越带了橘子味的水果糖，想着让她补充点能量，结果忙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发消息。

　　手机震动的瞬间，她几乎是立刻抓起手机，看到屏幕上“贺清越”三个字时，脸颊瞬间泛起薄红。她点开微信，看到那条消息和附带的音频文件，手指都有些颤抖。

　　“谁啊？看你紧张的样子，肯定是贺清越吧？”林智薇好奇地探过头，眼里满是八卦。

　　“没、没谁，是贺清越发来的配音片段。”谢灵妍的声音有些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她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贺清越清亮而深情的声线瞬间在耳边响起。

　　“阿泽，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站在阳光下，身上带着淡淡的青草味，我就觉得，好像整个夏天的光都落在了你身上。”

　　谢灵妍的呼吸一滞，贺清越的声线比平时更柔，带着一种让人沉溺的温柔，仿佛真的在对着喜欢的人告白。她能感受到角色的小心翼翼和满心欢喜，就像自己每次面对贺清越时的心情。

　　当“林妍妍”这个名字从贺清越嘴里念出来时，谢灵妍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她反复听了两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角色名真的是“妍妍”，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样。一股暖流顺着脊椎蔓延开来，让她的眼眶瞬间就热了。她知道，贺清越一定是特意改的。这份不动声色的偏爱，比任何华丽的告白都让她心动。

　　她继续往下听，听到“我跑过无数次赛道，冲刺过无数次终点，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战术笔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想起贺清越在田径场上飒爽的模样，想起她为了突破11秒大关反复训练的坚持，没想到这样一个坚韧的人，告白时会如此紧张，如此小心翼翼。

　　音频的最后，那句轻轻的“送给我的妍妍”像羽毛一样拂过心尖，软得让她浑身都泛起淡淡的暖意。她摘下耳机，脸颊红得发烫，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哇，灵妍，你怎么哭了？还笑得这么甜？”林智薇凑过来，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和嘴角的笑意，八卦地追问，“贺清越配的什么啊？让你这么感动？”

　　“就是……就是一段告白戏。”谢灵妍赶紧擦去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把女主角的名字改成了‘妍妍’，还加了专属的悄悄话。”

　　“我的天！”林智薇眼睛一亮，“这也太甜了吧！贺清越也太会了！这分明就是对你的告白啊！”

　　谢灵妍的脸颊更红了，却没有反驳，只是低头看着手机里的音频文件，手指轻轻抚摸着屏幕，心里甜滋滋的。她把这段音频设成了手机铃声，又小心翼翼地保存下来，还备份到了云端，生怕不小心删掉。

　　“快试试铃声响起来是什么样子！”林智薇催促道。

　　谢灵妍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播放键。贺清越的声线再次响起，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带着温柔的缱绻。邱明艳刚好洗漱完回来，听到声音，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歌？声音好好听。”

　　“不是歌，是贺清越配的广播剧片段。”谢灵妍解释道，眼里带着骄傲。

　　“贺清越配的？”邱明艳走过来，凑到耳机旁听了几句，“哇，她声音也太绝了吧！这告白听得我都心动了，灵妍，你有福了！难怪你训练时魂不守舍的，原来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

　　谢灵妍被她们说得满脸通红，却忍不住又听了一遍。这一夜，她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反复听着那段音频，直到深夜才睡着。梦里，她仿佛变成了林妍妍，站在阳光下，听着贺清越对她告白，温柔而坚定。

　　第二天一早，谢灵妍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正是贺清越发来的音频片段。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还没说话，就听到贺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妍妍，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她瞬间清醒过来，脸颊发烫，赶紧挂了电话，看到是贺清越发来的微信：“醒了吗？食堂等你吃早餐，给你带了豆浆油条，没有香菜。”

　　“醒了，马上就来！”她快速回复，然后从床上弹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收拾。林智薇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笑着打趣：“急什么？贺清越又不会跑，小心摔着！”

　　“你不懂！”谢灵妍一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一边说，眼里满是期待。

　　走到食堂时，贺清越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两份早餐——一份是谢灵妍爱吃的豆浆油条，没有香菜；另一份是贺清越自己吃的全麦面包和牛奶。看到谢灵妍进来，贺清越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招手让她过来。

　　“昨晚的音频听了吗？”贺清越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听了。”谢灵妍坐在她对面，低下头，耳尖泛红，声音软软的，“很好听，谢谢你，清越。‘妍妍’这个名字，我很喜欢。”

　　贺清越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喜欢就好，后期剪好后，我带你去工作室听完整版本。”

　　“好啊！”谢灵妍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我想去工作室看看你配音的样子，肯定很认真。”

　　“好，到时候带你去。”贺清越点点头，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满是温柔。

　　早餐过后，谢灵妍去排球场训练。休息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贺清越的声线瞬间在排球场边响起：“妍妍，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周围的队友都看了过来，谢灵妍的脸颊瞬间红透，赶紧接起电话，是母亲谢昱妍打来的，问她要不要回家吃午饭。挂了电话后，邱明艳凑过来，笑着说：“灵妍，你的铃声也太特别了吧！是贺清越配的那段告白吗？听得我都想谈恋爱了！”

　　“嗯。”谢灵妍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却难掩眼底的骄傲。

　　“太甜了！”邱明艳拍了拍她的肩膀，“贺清越对你是真上心，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谢灵妍看着远处正在训练的队友，心里暖暖的。她拿出手机，给贺清越发了条微信：“你的声音当铃声真好听，刚才在排球场响了，被队友听到了，有点不好意思。”

　　贺清越此时正在录音棚里准备下一段录制，看到消息时，嘴角忍不住上扬，回复回复：“不好意思的话，我再给你录一段专属铃声，只有你能听。”后面跟着一个偷笑的表情包。

　　谢灵妍看着微信，忍不住笑了出来，手指快速回复：“好呀！”

　　中午，贺清越在配音间隙，真的给谢灵妍录了一段专属铃声。没有剧本，没有角色，只是她最本真的声音，温柔地说：“灵妍，电话响啦，快接起我呀～”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淡淡的笑意。

　　谢灵妍收到音频时，正在宿舍吃午饭。她戴着耳机听了一遍，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林智薇凑过来听了听，打趣道：“我的天，贺清越也太会撩了吧！灵妍，你快被她宠坏了！”

　　“哪有……”谢灵妍嘴上反驳，心里却甜滋滋的。她把这段专属铃声设成了贺清越的来电铃声，这样每次贺清越打电话来，都能听到她温柔的声音。

　　接下来的几天，贺清越依旧忙着《盛夏白瓷》的录音，偶尔会遇到卡壳的时候。有一次，录制女主角和男主闹矛盾的戏份，她反复录了好几遍都不满意，情绪有些烦躁。她给谢灵妍发了条微信：“有点累，卡壳了，总找不到吵架时既委屈又倔强的感觉。”

　　谢灵妍看到消息时，正在排球场训练。她赶紧回复：“别着急，休息一下，喝点温水，想想开心的事情。你不是说角色和我有点像吗？想想我要是跟你闹别扭，会是什么样子——肯定是嘴硬心软，明明委屈得想哭，还硬撑着不低头。你试试代入这个感觉，我相信你，你最棒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加油的表情包。

　　贺清越看着她的消息，心里的烦躁渐渐散去。她想起谢灵妍偶尔闹小脾气时的样子，明明眼里含着泪，却还是梗着脖子说“我才没生气”，嘴硬心软的模样瞬间浮现在眼前。她重新戴上耳机，调整状态，果然一次就录过了。录完后，她第一时间给谢灵妍发消息：“录过了，谢谢你，我的定心丸。”

　　谢灵妍看到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满是成就感。她知道，贺清越也需要她的支持，就像她需要贺清越的守护一样。

　　周五晚上，贺清越终于录完了《盛夏白瓷》的所有戏份。她导出完整的音频，没有立刻发给工作室，而是先发给了谢灵妍，附带一句微信：“完整版本，只给你一个人听，听完告诉我你的感受。”

　　谢灵妍收到消息时，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她赶紧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贺清越的声线贯穿始终，从林妍妍的懵懂心动，到中间的波折闹别扭，再到最后的坚定相守，每一个情绪都被她诠释得淋漓尽致。

　　谢灵妍沉浸在剧情里，跟着林妍妍一起哭，一起笑。当听到林妍妍闹别扭时说“我才不要理你”，尾音带着委屈的颤音，她忍不住想起自己上次和贺清越因为训练时间冲突闹小脾气的样子；当听到最后林妍妍说“我从未后悔遇见你，往后余生，只想和你一起”时，她的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这一次，不仅是因为剧情，更是因为她知道，贺清越说的每一句，都藏着对她的心意。

　　音频结束后，她给贺清越发微信：“太好听了！我跟着哭了好几次，林妍妍的故事很动人，你的声音更是把她演活了。清越，你真的太厉害了！尤其是闹别扭那段，简直跟我一模一样，你是不是偷偷观察我？”

　　贺清越正在收拾配音设备，看到消息时，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她回复：“只要你喜欢就好。其实，林妍妍的故事，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我确实观察你很久了，你的每一个小表情，每一次闹别扭，我都记在心里。”

　　谢灵妍看着这条微信，心脏猛地一跳，脸颊发烫。她握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终于打出：“清越，我也喜欢你，很久了。从高中你帮我捡起护腕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你了。”

　　发送成功的瞬间，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心脏跳得飞快，既紧张又期待。

　　贺清越看到消息时，刚走出工作室。夜色中，她的嘴角瞬间咧开，眼里满是光亮。她立刻拨通了谢灵妍的电话，专属铃声在耳边响起：“灵妍，电话响啦，快接起我呀～”

　　谢灵妍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清越……”

　　“我也是，灵妍，我也是。”贺清越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还有一丝哽咽，“从高中捡到你护腕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你了。看到你泛红的耳尖，看到你跑过来道谢时的样子，我就觉得，整个赛场的光都落在了你身上。”

　　电话两端，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只剩下彼此清晰的呼吸声，却胜过千言万语。晚风带着温柔的气息，吹过校园的林荫道，吹过老城区的街巷，仿佛在为这份藏在广播剧里的秘密，送上最温柔的祝福。

　　谢灵妍靠在床头，听着贺清越温柔的声音，心里满是踏实和幸福。她知道，这段始于广播剧的秘密，终于长成了彼此都懂的深情，而她们的故事，也将在这份深情里，继续朝着甜蜜而坚定的方向，慢慢前行。

　　挂了电话后，谢灵妍把手机放在枕边，耳机里还循环着《盛夏白瓷》的音频。她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梦里依旧是贺清越温柔的声线，和那句藏在心底的“送给我的妍妍”。

　　而贺清越站在樱园公寓楼下，仰望着三楼的灯光，心里满是甜蜜和坚定。她知道，这个夜晚，不仅是《盛夏白瓷》录音的结束，更是她们感情的新起点。往后余生，她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给谢灵妍，把所有的秘密都变成彼此专属的甜蜜。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下来，照亮了两个女孩的梦境，也照亮了她们双向奔赴的爱情之路。广播剧里的秘密已经揭晓，那些藏在剧本批注里的牵挂、藏在声线里的深情、藏在铃声里的偏爱，都化作了最真切的告白。而属于她们的甜蜜故事，才刚刚开始，在往后的岁月里，将如《盛夏白瓷》的剧情一般，温柔绵长，坚定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