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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娇妻诞生 ...

  •   意识到“陈至被我嬷了”后,俞年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罪恶感?愧疚感?违和感?
      大概是这三者混合之后的结合体,就叫它“恶愧违”吧
      俞年真是取名天才!他心里自夸道。
      陈至和他兄弟在一起喝酒开party的话,会干嘛呢?
      俞年点开了备忘录,准备写一个片段。他想着开头第一句是不是该来点环境描写?好让读者更有代入感?第二句就步入正题的话会不会太快?算了,本来就是写个片段,纠结这些进度干吗。
      于是他开始动手敲字。
      标题:《总裁的娇妻:过敏原之谜》
      正文:包厢里的光线被断绝,所见之处皆是黑暗,无一例外。
      陈至跟许多人一样,刚给生日主角唱完“happy birthday to you.”
      正当大家进入要令人垂涎欲滴的切蛋糕环节时,不远处爆发了一声怒吼。
      ......
      卡文了。俞年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不知道陈至兄弟叫什么名字。
      啧。俞年伸出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在寻找陈至他兄弟。
      可奇怪的是,陈至他兄弟并不在这个生日party里。
      俞年的心灵深处生出了一股暗爽的情绪,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看来陈至也兄弟并没有收到生日邀请函呢。
      好可惜。
      那他上哪找人去?直接去问陈至吗?听起来不怎么样。但俞年还是去了。
      他穿过试图阻止他找陈至的一座座“大山”,又跨过试图使他放弃的一条条“长河”,对身边突然出现的“枝杈”不管不顾,对身后刮过的“大风”充耳不闻。
      于是,小俞终于在历经“千难万苦”“万水千山”“大风大浪”之后,到了陈至的身边。
      陈至此时正一只手端着高脚杯,眉毛微皱,一言不发地听着别人对他单方面输出。
      “陈哥!”俞年大叫一声,他怕包厢里的音乐太吵太躁,陈至听不见。
      陈至转头,看见俞年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眉毛舒展开。
      俞年跑到陈至旁边,先是打了一个有酒气的嗝,再拽着陈至整洁干净的袖子说:“你今天都邀请了谁呀?”他自认为聪明,因为没有直接问陈至他兄弟叫什么。
      陈至简言意赅:“同学。”
      俞年把那只拽着他袖子的手晃了晃:“你的好兄弟没来?”
      陈至思考了几秒:他除了俞年这个弟弟,还有其他弟弟?难不成......
      陈至的眉毛蹙起:“你说和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俞年眼睛睁大,嘴角立刻上扬:“嗯对!我听说他跟你是兄弟!”为了确定陈至说的“和渊”跟他想的是一个人,俞年又补充道:“他们说和渊可温柔了!”
      陈至看见他眼冒星星的表情,脸色毫不掩饰的垮了来。狭长的眼型把他的表情衬得有点凶。
      听见和渊的名字这么开心干什么?
      从哪听来的疯言疯语说他温柔?
      陈至动了动被俞年拽着的袖子,毫不犹豫地拆穿和渊的真面目:“假的,笑面虎一个。”
      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他对某个羊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俞年得到正确答案后,自动屏蔽了陈至的讽刺,他歪了歪头:“那他今天怎么没来啊?”
      陈至眼中浮上一层俞年看不懂的阴翳。
      他没来你很伤心?
      你很想让他来?
      “他要给他的羊开庆功宴。”陈至说得极为阴阳怪气,未了还冷笑“重色轻友。”
      “?”俞年此时就蒙圈了。和渊家里还养羊?开庆功宴难不成是他家羊生崽了?“重色亲友”是指羊,还是指人?
      有钱人真会玩。
      “叮~”俞年的手机响了。
      为了不让陈至看到他的手机界面,他一边跟陈至说“我先走了”,一边悄咪咪的躲到一旁点开了消息。
      是向瑾阳发来的。
      [小金鱼:哈喽呀亲,你还在emo吗?]
      [小金鱼:要不要来我们包厢玩玩?烦恼全都go go go!]
      [小金鱼:(照片)]
      照片里是一群人在舞池里跟地板亲密接触。像是某种神秘仪式。上面还拉了横幅:恭迎向总回国,普天同庆!!!
      ......他不会是□□帮主吧?
      [小金鱼:他们跳得街舞又帅搞笑(大笑.jpg)]
      ......哦,原来是在跳街舞啊。
      搞笑看到了,帅呢?
      [小俞大王:未曾emo,何谈emo?(抱拳.jpg)]
      [小金鱼:那你当时是坐在那里睡着了吗?地板太冷,会着凉的哦(微笑.jpg)]
      [小俞大王:......]
      俞年火冒一丈。为了解气,他再次打开备忘录,准备专心投入他的艺术创作之中。
      陈至的过敏原不能也写成芒果,太明显了......
      于是,聪明的小俞决定改成“草莓”。感觉很符合陈至的娇妻人设~
      正文:“谁干的!”和渊的声音大到能振飞三头猪,方圆万里的鸟听都要落荒而逃。
      旁边的人嘴巴被这声怒吼给惊成“O”型。没人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和渊会发这么大火。
      和渊走到陈至身旁,双手怜爱地抚摸他的殷红的嘴角,疼惜地看着他:“我的小娇妻,让你受苦了。”
      陈至愣神,他看了眼蛋糕,惊骇地发现里面赫然有草莓!
      陈至从没有对他人说过他对草莓过敏,可和渊居然......
      陈至抱住和渊,哽咽道:“不,我没事,谢谢你记得我的喜好。”他眼角滑过一滴透亮的泪。
      和渊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两人忘情地啃了起来。
      嗯!完美!Perfect!
      看看,一个为爱而变成霸道总裁的温柔攻的形象不就出来了?
      就是这个受......高冷还不太够。有点“恶愧违”。
      算了算了,重要的不是人设,而是好嗑!崩人设就崩人设吧!这次就算练手了。下次一定!
      不过......这也算是反差萌了吧?
      说服了自己,俞年眉梢翘起,他开了个小号,点击复制,打开“一中校园墙”,把刚刚复制的内容粘贴,点击发送!
      好了!一篇新鲜出炉的随笔就大功告成啦!
      “在干什么?”陈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旁边。冷不丁地问了句。
      “!”俞年惊到手机脱手翻了个面之后“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我去,他不会看到了吧!
      开始即结束?
      俞年试探性地问:“那个……你刚刚在干嘛呢?”没看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陈至停顿一秒:“喝酒。”
      俞年听到他的回复,悬着的心放了回去。不过——
      “你呢?”陈至反问。
      俞年那该死的心怕是要被悬死了。他刮了刮下巴,冲陈至憨笑一下:“我在看评论区呢!他们有些人的评论真的好逗啊,要一起看吗?”他心跳得像鼓点。
      一定要说不要啊!!!
      “嗯。”
      !!!(此处省略一万个感叹号)
      怎么同意了啊,你现在应该拒绝我,然后陪你的同学们继续喝酒再听他们单方面畅聊,而不是来和我看毫无营养的评论区!!!
      俞年脑子转得飞快,他先蹲下去,假装找不到手机胡乱摸索,实际上已按上了关机键,并且长按了几秒,
      于是,手机自动关机。
      等完全关机之后,他才捡起手机,按了不下十遍的开机键,手机果不其然皆是黑屏。他才故作惊讶和失望:
      “欸?怎么回事?看来手机没电了,可惜可惜。下次一定!”
      陈至盯着俞年按着开机键的手,后者表面风轻云淡,实际上胆战心惊。
      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我明明做的天衣无缝!滴水不露!俞年想。
      陈至终于收回视线,坐到俞年旁边的卡座里:“不用了。”
      前者端起酒杯,一口气把满满一杯酒喝得一滴不剩。他目光在紧捏手机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眸色微暗。
      “俞年有事瞒着我”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时间已然到了深夜,一行人晕得晕,醉得醉,不省人事。
      陈至酒量好,没醉。又因为他和俞年家往得近,“护送小俞平安回家”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被交给了陈至。
      为什么说艰巨捏?因为俞年醉,之后极其、非常、超级不老实。
      会乱咬的东西那种,物理层面的。
      而此时……他像得了异食癖那样在抱着大树啃。
      “……”这是病,得治。
      陈至走上去,把俞年两个胳膊从树上扒开,再原地转了180度,让俞年面向自己。
      俞年的手便不老实的抱上了陈至,脸在和后者的胸口蹭了蹭,然后一口咬上了陈至的扣子。
      陈至对此毫不在意。他拍了拍俞年的后背,然后捏住了他的脸,示意他松口。
      俞年在嗦了两下扣子后,闭着眼晴把嘴移开了。只不过脑袋歪了歪,贴着陈至的胸口。
      陈至也没再碰他。他知道,俞年这样趴在他胸前缓一会儿就好。
      这时,一片白雪从天而降,轻飘飘地落在了俞年的发丝上。
      俞年似有所感,他从温热的胸膛中抬头,揉了揉眼睛。
      待眼前的光景恢复清明后,他伸出手,接住了一片下落的雪。
      俞年喜笑颜开。那白雪在手上停留片刻又就化作细流,悄无声息地流走了。
      俞年把头仰起,两只眼睛睁大看着陈至,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下雪了!”
      陈至没应他,伸手,把俞年大衣后的帽子撑起,帮他戴上。
      俞年全然不见刚才的睡颜,活力四射。
      雪越下越大,把陈至的头发顶染成了白。
      俞年突然把自己的帽子扒拉了下来,蹦跳着走进大雪中,双手敞开,像是要握住雪。
      他在雪中转了个圈,手向上打开,向着天喊:“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在说“共白头”时,他还双手比枪,指向陈至。随后在雪地里大笑。像傻子。
      It's now or never.
      一眼万年。
      陈至心里只剩下这四个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娇妻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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