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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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每个世界中寻找改变的契机】
“最近鬼骚动得非常厉害。”
鬼杀队中流传着这样的话题，毕竟很久没有碰到过这样疲于奔命的状态。
在鬼袭击人事件高发的情况下，有一片区域居然一直没有发生相关事件，时间一长便值得鬼杀队注意了。
几名隐被派到此处调查具体情况，果然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比如有人失踪，又比如有人被袭击，有的受害者被救下来都没看到救他的恩人长什么样子，有的受害者则称是怪物和怪物内斗。
至于是什么怪物，一个白毛脸上满是狰狞的疤痕，一个红得像是太阳，但……是天狗食日时候的太阳。
调查的隐也是一头雾水。
不管怎么说，既然有被救下来的受害者，说明这片区域还是有鬼的。
他将事情一汇报，于是更多的剑士被派到此区域。
终于，追逐着鬼的双方碰面了。
“鬼杀队，终于来了啊！”
被称为白毛怪物的男孩自高处一跃而下，以普通武器对着鬼一通乱砍。
“你……普通武器对鬼是没用的。”
“啊，老子知道对鬼没用！但只要这样把这家伙肢解了，钉在太阳底下，鬼不就会灰飞烟灭了吗！”
确实，与鬼比起来，这个杀鬼的人竟然有着相当程度的恐怖。
这便是鬼杀队的剑士对不死川实弥的第一印象。
但眼前的这个“白毛怪物”，确实只是人类而已，甚至只能算是个半大小子而已。
鬼杀队的剑士咽了一口唾沫，看着“白毛怪物”把鬼大卸八块，一块块钉在地上。
第一次觉得，鬼好惨……
如果鬼知道自己未来会变成这样，恐怕宁可死掉也不愿意变成鬼吧。
这种无意义的怜悯只持续了几秒钟，鬼杀队的剑士就举起日轮刀，轻松将鬼的头颅、身体都杀死。
鬼的肉.体逐渐化为飞灰，鬼杀队的剑士这才有心情询问。
“是你一直在这个区域杀鬼吗？”
不死川实弥表示肯定地“啊”了一声，然后向某个方向示意了一下，说道：“还有那边那个，他才是主力。”
实弥还不屑于抢夺他人的功绩。
鬼杀队剑士回头看去，却见远处一个男人正在有条不紊地向着这边走来。月光下，那人的头发外围泛着一圈暗红色，仿若神话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妖魔。
不过，既然有鬼和鬼杀队存在，有妖魔鬼怪似乎也很正常。
鬼杀队剑士只是一个闪神，刚刚还有一段距离的男人转眼就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他吓得后退了半步，又赶紧稳住了脚步。
“你……”
“鬼杀队？我要加入。”
缘一已经习惯穿越一次就要重新加入一次鬼杀队的状况了。
鬼杀队剑士茫然了一瞬，而后磕磕巴巴地说：“啊，这，要经过程序。”
一旁的实弥问道：“什么程序？”
他虽是跟在鬼杀队剑士的话后面问的，朝向的却是缘一。
缘一摇摇头。
他第一次加入鬼杀队是炎柱带他到鬼杀队的，第二次是靠鎹鸦。这次既没有领路人又没有鎹鸦，只有一把日轮刀似乎能证明他是鬼杀队的成员。
但他不在鬼杀队的名单上，若是被对方认为是杀死了鬼杀队的成员抢夺了对方的日轮刀……也并非没有可能。
因而缘一跳过了回答问题的步骤，直接向鬼杀队剑士提出要求：“我想要面见这一代的主公大人。”
鬼杀队剑士露出了“你在想什么”的质疑表情，他身旁的不死川实弥与他如出一辙。
“别闹了，你都没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面见他们的主公。”
实弥已经不再相信缘一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鬼杀队成员的事，直接吐槽了回去。
“……”
鬼杀队的剑士挠了挠头，“鬼杀队不会拒绝想要加入灭鬼队伍的有志之士……你们先和我走吧。”
“啊，不过我要先到附近休整一下，让鎹鸦把你们的事情传回队里。”
缘一无所谓别人怎么解决通信问题，反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鬼杀队，和主公见一面。
有过一次经验，他已经明白怎么正确地开展穿越生活了。
之后的过程真的仿佛只是走个过场，继国缘一的求见申请顺利通过，不死川实弥与他一同被带到了鬼杀队的主公宅邸所在地。
“这里……”到达目的地，缘一就感到了不对的地方。
带路的隐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和我以前来的主公宅邸不是同一个地方，是换了地址吗？”
隐有些小心地回答：“据我所知，主公宅邸是会隐蔽起来的。您所知道的可能是以前宅邸的位置吧。”
考虑到自己穿越前后的所在地有所变化，而第一次时也发生了地点和时间的偏转，确实有隐所说的可能。
缘一在实弥的嗤笑下不再言语，只默默跟着走。
鬼杀队的每一代家主似乎都有同样的品质。
他们并不在看重自己的生命，身边没有护卫人员。他们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就是这样的人格魅力才使得鬼杀队一代一代得以传递下去吧。
就算在剑士们的年龄越来越小，死亡年龄也越来越年轻的当下，依然有无数人前赴后继。
见到产屋敷耀哉的时候，缘一以为自己见到了产屋敷瞭哉，又或是产屋敷昱哉。
他们都拥有孱弱的身体。
此时的产屋敷耀哉还很年轻——不如说年幼，家族的诅咒尚未表现在“表面”。
但只要略微了解产屋敷家族的历史，就会知道，自从鬼王鬼舞辻无惨诞生，产屋敷家的男孩就再也没有活过30岁的。
“我听孩子们说，你想要见我。”
把鬼杀队的剑士叫做孩子的，缘一倒是第一次见。
这或许与缘一所在的年代，鬼杀队的剑士普遍都是青年人有关。
在十三四岁能够结婚生子的年代，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无论如何都不算是孩子了。
缘一语不惊人死不休，开口就是：“在下继国缘一，是鬼杀队的剑士。遭到神隐，来到此地。因此向鬼杀队当主求助。”
“哈？你遭到神隐？神隐是什么东西啊！？”
实弥第一次听到缘一提到神隐的事，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产屋敷耀哉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立刻就答道：“是缘一先生啊，我明白了。”
他淡淡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与缘一记忆中兄长的笑容重叠在了一起。
只是缘一与岩胜从小分离，之后再见岩胜就总是轻蹙眉头，不太有笑容……
与总是带着笑容的产屋敷耀哉完全没有相似之处才对。
【或许是因为……兄长大人总是非常温柔吧。】
所以才会将主公的笑容幻视成兄长的笑容。
因此，缘一没怎么听到产屋敷耀哉的一段话。
不过大致内容总结一下，也就是说产屋敷祖上传下来的笔记中曾经记载了剑士出现神隐的情况。
并且在科普了神隐可能会使得他们前往不同时代的情况，建议鬼杀队成员们熟练掌握与当代鬼杀队建立联系的方法。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缘一申请面见主公的要求才如此容易通过吧。
“记录中提及多少鬼杀队成员‘神隐’的情况？”
产屋敷耀哉做了一个手势，似乎是让隐去搬资料了。
“由于笔记众多，恕我无法立刻回答出这个问题。”
“缘一先生若是需要的话，可以自行查阅。”
若干分钟后，继国缘一看着占满了大半个8叠房间的笔记，陷入了沉默。
他确实能认字也能写简单的信件，但如此多的笔记，从平安京时代一直延续到大正，想要全部看完的难度也太大了。
其实此时，缘一还没有考虑时代不同时，书写方式的改变造成的阅读困难。
所以这些包含正宗古籍在内的资料，是不可能一个人看完的。
缘一先谢过了产屋敷耀哉，而后询问能否找出与自己相关的笔记。
“继国缘一吗？确实有。”
产屋敷耀哉毫不犹豫地从书堆中取出数本，单独放置。想要回到原位的时候，突然又问了一句：“继国岩胜的相关记录，不知缘一先生需不需要？”
“什……？兄长大人也遭遇过神隐吗？”
“……实际上，这些记录并非完全自洽的。”
产屋敷耀哉似乎也有点儿困扰，他说话速度不疾不徐，哪怕是在说这种让人搞不清状况的话，也能忍耐着听完。
“曾经有不止一处出现同一个时代存在两个相同的人，这样的记录很难让人取信吧。”
“未曾见到实际状况时，我一直无法理解先祖记录这些自相矛盾内容的原因。”
“如今看到缘一先生，我似乎能够理解了。”
产屋敷耀哉给缘一准备了住处，答应他随时可以来借阅这些笔记。
同时将“继国缘一”的名字再次填在鬼杀队入队名单册中，还记录了缘一的身体数据，说是要给他制服。
“就是与大家同款的服装。它能提供一些防护，防火耐水，虽然不能防御上弦的攻击，但抵御普通鬼的攻击并无问题。”
缘一其实很想问“为什么会被鬼攻击到”的问题，但他在问题脱口而出时，转而询问：“上弦……是什么？”
“哎？”
这一次，连主公都感到了惊诧。
“缘一先生所在的时代，连十二鬼月都没有出现吗？”
“看来，我们得再多聊一会儿了。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等缘一先生稍等片刻，让我与实弥先谈完吗？”
缘一自无不可，正好也可以趁这些时间看看鬼杀队对神隐一事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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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胜，你这么小就开始猎鬼，不觉得辛苦吗？”
同样在练习挥刀的孩子以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作为剑士，自然没什么辛苦之说。”
鬼杀队的正式成员理应有完成任务的义务，但岩胜的年龄太小，太远的、苦难的、复杂的，很多任务都不会交给他去做。
锖兔是在鬼杀队的最终试炼场上来到此地，他自己都不敢确定，自己是通过了试炼还是没通过呢？
左右要在培育师这里学习日之呼吸，便也没强求立刻开始做猎鬼的任务。
于是两个没有任务的人就聚在一起练剑了。
当代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瞭哉给他提供了日轮刀与鎹鸦，只是这个年代并没有鬼杀队的制服，大家都穿着自己的和服与羽织。
有的柱会根据自己的剑术流派，选择有相应元素的羽织，也算是帮助队员识别柱的身份吧。
锖兔与鎹鸦的关系很好，但他也有自己的忧虑，比如如果他回到自己的时代中，他的鎹鸦能跟去吗？能与自己时代的鬼杀队顺利建立起联系吗？
锖兔在水之呼吸一道上很有天赋，与之相应的，日之呼吸的适应性就近乎于零了。
他练习了两周，最终还是因身体负担太大而放弃。
使用呼吸法的最终目的是提升身体素质，若是因为与呼吸法不适合而适得其反就没了意义。
不过光是了解了日之呼吸这一点，就已经是非常大的收获了。
“你的弟弟还没回来，没关系吗？”
练习的间隙，锖兔就会这样与岩胜闲聊。
“缘一他……失踪的缘一已经是成年人了。”说着弟弟是成年人，好像表示自己不必担心的岩胜，其实隔不了一两天就会跑去那座山里转一圈。
“啊对，你之前就说过。所以，为什么你会有一个成年人的弟弟？”
“……说来话长，”岩胜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开始了一段让锖兔难以置信的描述。
“哎？你的弟弟不小心从未来回到过去，正好趁此机会做些什么以期改变未来，这样的发展吗？”
锖兔摸着下巴，颇有兴味地思考起来。
“那如果我回到过去，是不是能够拯救真菰和其他人？”他的声音逐渐轻了下去，“是不是能拯救我的家人？”
岩胜瞥了他一眼，明白这是鬼杀队成员多数人的命运转折点。
大家都有着相似的悲剧，反而岩胜是特殊的少数人。
“就缘一和我的情况来看，改变的只是这个世界，不见得能改变缘一所在世界的未来。”
这个时代其实没有平行世界的理论，但岩胜有过穿越的经历，竟然无师自通有了这样的感想。
朱颜酡色发丝的少年皱起眉来，竟少有地在他身上显出一丝郁色来，“那岂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岩胜睁大了眼睛，诧异于他的想法，“我的未来不正发生了改变吗？”
“可是你弟弟想要改变的未来……”
锖兔与岩胜对视一眼，明白了岩胜的意思。
但他从中吸取到了一些可用的知识，“这么说的话，我也可以回到自己的时代，改变自己世界的未来。”
缘一来到的其他的世界，因此只能改变其他世界的未来，可锖兔，他只是想回去。
他还有伙伴，还有师傅，还有对鬼杀队未尽的义务。
“如果我再不回去，义勇会哭的。”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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