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无限徒弟做了交换生》怃訫

9、第 9 章

　　“可以说如果没有那些普通人，那个一年级的学生或许会受伤，又或许会死掉。
　　但同时——如果没有那个一年级的学生，那些普通人也是一样的，或许会受伤，或许会死掉。”
　　小黑看向众人，他眨着眼睛懵懂的问道：“大家明明都是人，为什么要分三六九等？”
　　小孩子是最为纯粹的，明明都是人，咒术师的诞生也是基于人类，为什么要分个三六九等呢？
　　弥生也不知道，她温柔的抚摸着小黑的发顶，“抱歉，师姐也不知道。”
　　五条悟突然想起来了红逐和旭日在办公室说的话，他看向弥生，语气中暗含期待：“那你们的咒术学校是怎么样的？”
　　弥生解释道：“我没有去过我们那里的咒术学校，但是——”
　　“我们咒术学校普通制一共有四年，前三年会跟老师在学校学习，有实践课，不过很安全。
　　第四年的时候才会去出任务，任务是循序渐进的，有老师在场外进行辅导陪伴，等到毕业后可以选择要不要继续精进
　　如果不选择继续精进，就可以选择去咒术部门工作，当然也可以选择成为普通人。
　　精进的话一般是为咒术高层做预备役，我们那里的高层大部分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和透明公开制投票选举上去的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大家族选择走后门，有的大家族人虽然傲慢，但在有关祓除咒灵这件事上还是挺靠谱的。”
　　五条悟只觉得震惊，原来距离霓虹家不远的种花家竟然是这种咒术制度吗？也没有烂橘子的存在…
　　夏油杰攥紧手心，沉声问道：“那……不会有那种因为危险而躲在后面，然后出卖咒术师的人吗？”
　　弥生点头，“当然有。”
　　她和小黑都是被师父捡回家的，她遇见过坏人，也遇到过给她牛奶喝的好人，她曾经问过师父：为什么大家不能都做个好人呢？
　　师父说：弥生是用什么定义好人坏人的？
　　当时的她不懂，只觉得给她牛奶喝的是好人，赶她走的是坏人。
　　后来师父说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师父说：要去看这个世界，要去观察这个世界，不要因为一个人，一件事而否定了这个世界。
　　她想，她有在认真观察这个世界。
　　弥生看向夏油杰，语气温和：“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但不能以偏概全，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样的。
　　就像小黑说的那件事，普通人也会为了保护咒术师而站出来。”
　　听到弥生说这些，一年级的另外三个人通通陷入了沉思，明明种花家的咒术组织成立的没有他们早，但为什么感觉——那里才是他们所向往的咒术组织。
　　五条悟站起身来，“为什么你们咒术组织那么好，还让你来这里进行学习？！”
　　弥生歪头：“你们不是这样的吗？！”
　　小黑震惊，他跟着弥生的话重复道：“不是吗？！”
　　五条悟将墨镜拿在手上把玩，一双蓝眸直视着弥生，“不是。”
　　在五条悟的解释下，弥生表情龟裂，她以为…只有那个找她的加茂伦有病，没想到是整个霓虹高层都有病啊！
　　小黑窝在弥生的怀里，“师姐，好恐怖，我想回家了。”
　　弥生看向小黑，她深深点头，“我也想回家了…”
　　她转头看向三人，“要不你们跟我一起回家吧！”
　　三人目瞪口呆：“哈——？”
　　弥生掰着手指，细数霓虹家高层的有病操作，“监视，一个人掰成三个人用，恶俗世袭制，高层狼狈为奸，指不定现在已经被诅咒师戳成筛子了，而且窗的监测竟然还会出现问题…”
　　她眉头微蹙，“那这不是让学生送死吗？”
　　弥生撇嘴，抬头看向天花板：师父，我想回家。
　　夏油杰嘴角微微抽搐，“没那么严重吧，而且……”
　　而且强者必须保护弱者，死亡他当然想过，可他必须保护弱者。
　　五条悟伸手摇晃着夏油杰的肩膀，语气激动：“杰！你清醒点啊！！！”
　　家入硝子捂着胸口，她神情悲悯的看向夏油杰：“一切都是为了大义！正论！”
　　弥生纳闷，“什么大义正论？”
　　“当然是强者必须保护弱者的正论！”
　　弥生沉默，虽然感觉没什么问题，但也不用用上必须两个字吗？这不是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枷锁吗？
　　夏油杰看向弥生，“你觉得…”
　　弥生深吸一口气：“我不能评判这句话的正确与否，但是强者必须保护弱者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太极端了？”
　　“就相当于你为自己套上了一个枷锁，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国家没有公布咒灵的存在，有几个普通人会理解你们？”
　　“不公布咒灵的存在，说好听点是为了保护弱者，但是弱者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被咒灵伤害，不会让他们觉得更加恐惧吗？”
　　“而且……觉醒先天术式的人不少吧？你们能确定所有觉醒了咒术的人都会被发现，然后被送到学校来吗？
　　万一他们被当成怪物了呢？觉醒术式胡说八道的怪物，在那个时候，普通人——也就是你口中的弱者会有什么反应？人对未知总是恐惧的。”
　　“强者没有错，弱者也没有错。”
　　“错的是霓虹这迂腐肮脏的组织。”
　　弥生的话刚一出口，对面的几个人便同时安静了下来。
　　他们好像第一次接触到这个问题。
　　普通人面对未知总是恐惧的，夏油杰低下头，他在第一次见到咒灵的时候也是恐惧的，没有人相信他，所以他学会了伪装。
　　他算是幸运的，进入了咒术高专，认识了和他拥有着一样能力的人，那那些不幸的呢，会不会在还么有成长起来便被折断了羽翼？
　　五条悟陡然站起身来，他伸出手拍向桌子，“总而言之，这都是那群烂橘子的错！”
　　他向众人伸出手，“所以，你们有没有兴趣陪我玩个大的？”
　　家入硝子疑惑：“什么？”
　　五条悟冷哼一声，“当然是——重组咒术高层，我看那群烂橘子已经不顺眼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