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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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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数日，星辰峰的修炼场上都上演着「低空飞行表演」。
墨霖凭藉着她那套自创的「磁浮滑板理论」，已经能熟练地踩着凡铁剑，离地两米，以相当于自行车的速度，绕着山峰慢悠悠地转圈了。
陆尘偶尔来送饭，看到师妹这独特的飞行姿势——双腿微蹲，双臂张开保持平衡，神情肃穆得像是在进行什么精密作业——都忍不住想笑，但又不得不佩服师妹脑子灵活，居然真让她折腾出了一条路子。
然而，墨霖自己却越来越不满意。
这天黄昏，她再次尝试提升性能。
「高度提升至十米！推进力加大！」
她操控着脚下的铁剑往高处升去。然而，刚超过树梢的高度，山顶凛冽的罡风呼啸而来。
她的磁吸式固定法在狂风面前显得脆弱不堪。风一吹，她的人和剑就开始各自为政，剧烈晃动。
墨霖惊慌失措地想要加大灵力输出稳住身形，结果反而弄巧成拙，脚下一滑，整个人再次头朝下栽进了雪堆里。
噗通！
墨霖呈「大」字型躺在雪坑里，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充满了挫败感。
「不行……这条路走不通。」
她吐掉嘴里的雪，喃喃自语地总结教训：「我的方法本质上还是‘以外力驱动物体’。灵力消耗巨大不说，一旦遇到外部干扰，或者需要做复杂机动动作时，根本反应不过来。人和剑是分离的，中间有延迟。」
就在这时。
一道耀眼的霜白色剑光划破天际。
是师尊回来了。墨御珩刚去处理完宗门事务，她甚至没有祭出【霜寒】剑本体，只是随意地驾驭着一道剑气流光。
墨霖仰起头，看着师尊的身影。
太快了，太稳了。师尊整个人彷佛没有重量，与那道剑光完全融为一体，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线，无视了狂风的阻碍，轻盈地落在含光殿前。
那种感觉，不是人在踩着剑飞，而是人就是剑，剑就是人。
「……降维打击啊。」
墨霖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科学修仙」遇到了瓶颈。
「师尊说的‘人剑合一’，‘意随气动’……看来不是玄学忽悠人的口诀，而是某种我还没理解的高级操作模式。」
她从雪地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没有再拿起那把凡铁剑。
她回到了小石屋，盘腿坐在床上。小白已经原谅了她，此刻正窝在她怀里呼噜呼噜地睡觉。
墨霖拿出了那把被冷落了好几天的暴躁老哥——雷击木剑。
「看来，还是得走正统路子。」她抚摸着焦黑粗糙的剑身，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我的‘磁浮滑板’是物理层面的操作，那么师尊的‘御剑术’，应该就是精神层面的操作。」
身为一个工程师，她开始试图用自己的知识体系去解构这个「玄学」概念。
「人剑合一……意思就是，剑不再是一个外部工具，而是身体的一部分延伸。」
「就像……就像现代科技里的‘脑机接口’！或者是万物互联的‘物联网’！」
墨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没错！我之前的思路错了！我不应该想着怎么给它装发动机，而是应该想着怎么给它装上‘蓝牙’或者‘Wi-Fi’，让我的大脑直接连接到它！」
「筑基期衍生出的‘神识’，不就是最好的无线信号发射器吗？！」
想通了这一点，墨霖兴奋得浑身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将雷击木剑平放在膝盖上，双手轻轻搭在剑身上。
「来吧，暴躁老哥，我们来进行第一次‘蓝牙配对’！」
她闭上眼睛，不再像以前那样调动丹田的灵气去灌注，而是集中全部注意力，调动眉心识海中那股新生的、还很微弱的神识力量。
她小心翼翼地将神识延伸出去，像一根看不见的触角，轻轻地探入了雷击木剑的内部。
一片漆黑寂静的世界展现在她「眼前」。
这里充满了狂暴、沉睡的古老雷霆意志。
墨霖的神识在里面游荡，试图寻找那个「暴躁老哥」的意识核心。
「你在吗？芝麻开门？配对请求？」
她不断地释放着友善的信号。
终于，在黑暗的深处，传来了一阵不耐烦的波动。
「吵死了。」
那个熟悉的、充满起床气的意识回应了。
墨霖大喜过望，立刻顺杆往上爬，用神识传递过去一个极其谄媚的念头：
「大佬您醒啦？小的想跟您建立一个稳定的精神链接，方便以后带您出去兜风看世界，您看行个方便？」
剑灵似乎沉默了片刻，大概是在评估这个小朋友的提议。
过了许久，一股勉强同意、带着高傲的波动传了回来：
「哼。麻烦。」
虽然嘴上嫌弃，但下一秒，墨霖感觉到剑身内部对她神识的排斥感突然消失了。
她的神识顺利地融入了剑身的核心。
轰！
那一瞬间，一种奇妙至极的感觉席卷了墨霖全身。
她明明闭着眼睛坐在床上，但她却清晰地「感觉」到了剑的存在。
那种感觉，不再是手里握着一根木棍。
而是……她彷佛多长出了一根手指，多延伸出了一截手臂！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剑身的每一丝纹路，能感觉到空气流动拂过剑身的微弱触感，甚至能感受到剑身内部那股雷霆力量的呼吸律动。
这就是……连接成功了？！
墨霖睁开眼睛，满脸震撼地看着膝盖上的雷击木剑。
她没有动用手，只是心念一动。
「起。」
咻——！
没有任何延迟，不需要任何准备动作，雷击木剑瞬间化作一道流畅的紫色电光，悬浮在了她面前的空中，稳稳当当，如臂使指！
这一刻，墨霖终于摸到了真正修仙御剑术的门槛。
科学的尽头，果然是玄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