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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五章：清醒的沉沦·智者的围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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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豫亲王府·书房夜深】
多铎并没有醉。
桌上的酒壶是空的，但他眼神清明，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回想着白天娜仁托娅在马车里那个“视若无睹”的眼神。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发作了。
但这一次，他没有。
“她在恨我。”
“她在用她的方式报复我。”
“她甚至在利用我对她的愧疚，来为自己筑起一道墙。”
多铎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聪明。
真是聪明。
这个女人，比那些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后宅妇人，有趣多了。
他甚至能猜到她心里的算盘：
“我要是对你太好，你反而会警惕；我要是对你太坏，你又会像刺猬一样扎我。所以我得让你觉得亏欠，让你觉得我是个受害者，这样你才会心甘情愿地把我捧在手心里。”
多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又化为一声叹息。
娜仁托娅，你可知，我不仅看穿了你的戏，我还想陪你演下去。
因为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哪怕那个位置，是靠着“愧疚”和“阿古拉的阴影”换来的。
【第二节：早安，我的“囚徒”】
【场景：豫亲王府·次日清晨】
娜仁托娅起得很早。
她知道多铎在京城，她必须维持“悲情女主”的人设。
她刚走出房门，就看见多铎靠在院门口的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狂热和占有，而是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
娜仁托娅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帕子差点掉在地上。
他发现了？
“醒了？”多铎走过来，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水渍。
他的动作很轻柔，语气也很平淡，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去个地方。”
娜仁托娅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不去。”
多铎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帝王般的自信和霸道。
“你不想去给阿古拉上柱香吗？”
“我查过了，京郊的‘大觉寺’风水最好，适合亡魂安息。”
“我已经让人把那里清场了，除了你我，不会有外人打扰。”
娜仁托娅愣住了。
她本来想提这个要求，想用阿古拉来试探多铎的底线。
可没想到，多铎不仅主动提了，还把她的后路都堵死了——“清场”。这意味着，她连在寺庙里搞什么小动作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降维打击”。
她在玩心理战术，他在玩战略布局。
【第三节：大觉寺的“对峙”】
【场景：京郊大觉寺·禅房】
禅房里，香烟缭绕。
多铎没有像上次那样站在门口，而是坐在娜仁托娅对面，亲手为她倒了一杯茶。
“尝尝，这是今年的明前龙井，江南刚送来的贡品。”
娜仁托娅没动。
她看着多铎，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慌乱。
“王爷费心了。”
“费心？”多铎轻笑一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托娅，你是不是觉得，我多铎是个粗人？”
“你觉得，你那些小把戏，能瞒得过我？”
娜仁托娅的心跳漏了一拍。
多铎放下茶杯，身体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想念阿古拉。”
“我知道你恨我。”
“甚至，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在枕头底下藏了一把剪刀，想万一我对你不轨，你就自尽。”
娜仁托娅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但是，”多铎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深邃，“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你心里有没有他。”
“因为在这个乱世里，只有我能给你安稳。”
“阿古拉能给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伸出手，这一次，娜仁托娅没有躲开。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
“娜仁托娅，我给你自由，也给你尊严。”
“但你记住，你的命，是我多铎的。”
“你想为阿古拉守节，我成全你。”
“你想在这个王府里当你的‘白月光’，我也养着你。”
“但你别想逃，也别想耍花样。”
“因为在这京城，我就是天。”
【第四节：娜仁托娅的“臣服”】
【场景：回程马车】
回城的路上，娜仁托娅一句话都没说。
她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
这不是一只莽撞的野兽，这是一只狐狸，一只狼。
他看穿了她所有的伪装，看穿了她所有的算计。
但他没有拆穿，而是用一种更高明的方式——“圈养”。
他给了她想要的“体面”和“自由”，却也断了她所有的“后路”和“幻想”。
这是一种“温柔的暴政”。
娜仁托娅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泪无声地滑落。
这一次，不是演戏，是真的绝望。
阿古拉，我错了。
我以为我在算计他，其实我一直在他的掌心里。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第五节：多铎的“宣言”】
【场景：马车内】
多铎看着她流泪，没有像以前那样手足无措。
他只是静静地递过去一块干净的帕子。
“哭吧。”
“哭完了，就忘了阿古拉。”
“在这个京城，只有我，能让你活得像个人样。”
他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
娜仁托娅，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是白月光，我是那摘月亮的人。
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天上的月亮，终究是要落在我多铎的掌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