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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草根迎娶白富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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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识年要跟我分手。
早上我正在办公室里看今天早上送来的资料,秘书站在办公桌前。
玻璃门没有发出声音就被人推开了。
顾识年冷着一张脸。
我抬头随意看了他一眼。
【下次记得敲门。】
说完我把目光又转回文件上。
【黎梦,我们分手吧。】
闻言,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秘书抱着文件夹谨慎的看着我的脸色。
我挥挥手,【你先回去工作吧。】
秘书小姐连忙颔首,忙不迭地离开。
出去之后又门缝里看了两眼,对上我的眼睛,她才悻悻转过头。
我身体后仰,看着眼前的男友。
双手交握放在身前。
【理由?】
顾识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冷冷的,【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爱了。】
【那太好了。】
我能搞强制爱了。
顾识年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负心汉。
【黎梦,你混蛋。】
我抬起双手抵在唇边压抑下将要扬起的唇角。
眼神示意他:
继续。
我可太喜欢听别人说我混蛋了。
顾识年见我眼神挑衅,唇角下垂,顺带附赠我一双倔强的眼眸。
【分手!我要分手!】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微凉的指尖掐住他的下巴。
【分手?除非我死。】
2
男人似乎被我的强硬霸道吓到,眼睛里似有泪水在打转。
眼尾飘红,睫毛湿润。
好惹人怜爱的一朵娇花。
我伸手在他唇角不轻不重地揉捏。
【顾识年,别惹我生气,嗯?】
对方像是摇摇欲坠的露珠,满脸受伤。
【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微微一笑:
【要你的心干嘛,我不爱吃下水。】
顾识年:【你,你混蛋!】
我笑的更开心了。
【喊啊,再喊大声点,你声音越大我越兴奋。】
顾识年身形似有摇晃。
他嗫嚅着唇,似乎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此时有电话打了进来。
我松开手,转身接电话。
趁着这个空隙,顾识年夺门而出。
我接起电话:【喂。】
对面传来的声音清亮,带着少年人的朝气。
【黎梦姐姐,我这次月考考了年纪第一。】
我语气淡淡:【嗯,挺不错的,想要什么奖励?】
说完,对方停顿了一会儿。
然后略带着娇羞扭捏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想要你今晚来陪我,可以吗?】
说完,他又自己慌慌张张解释: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买了个蛋糕,就是想跟你一起吃,可以吗?】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抬头一看。
顾识年朝着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一份辞职报告。
【为什么要辞职?】我问他。
他闭口不言,像是不想多解释。
我去接辞职报告,但是在拿到手的一瞬间,没抽过来。
再次用力,才把报告拿在手里。
我简单翻看,随后合上,放在一边。
【知道了,你先回去等通知,我有空再看。】
顾识年像是抓到什么把柄,态度强硬。
【就现在吧,签个字有这么难吗?】
我说:【我需要跟人事综合考量后才能得出结论。】
他步步紧逼:【我又不是什么技术岗,没必要。】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与此同时耳边的手机传来声音。
【姐姐?不方便吗?】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对面地顾识年也听到了。
他紧抿着唇。
我看着他的眼睛,唇角勾起笑容。
【方便,晚上八点,等着我。】
我边说边在纸上签字。
【嗯嗯,我在家等着姐姐。】
我始终看着顾识年的脸,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挂掉电话,我大手一挥。
【行,领工资去吧。】
他没想到我这样心狠,一时僵硬。
拿起报告的手似乎都在颤抖。
【你真就这么无情?黎梦,我再也不要爱你了。】
声调凄惨婉转,真是天底下顶顶的可怜。
真是好一朵娇弱的小白花。
他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轻飘飘开口。
【就算辞职,你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3
晚上八点,我准时按响林砚家的门铃。
少年开门时头发还滴着水,白色 T 恤领口洇出半片湿痕,露出精致的锁骨。
【姐姐快进来,蛋糕我刚摆好……】
我抬脚进门,看见桌上的蛋糕。
【还挺漂亮。】
我径直落座,林都跟着坐在了我身边。
他的眼睛在烛光的映衬下像是玻璃珠,抿唇垂眸,时不时抬起眼皮看我。
我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他面前。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挑了一个。】
林都受宠若惊,双手拿起丝绒盒子。
拆开的那一刻,眼睛骤然亮了。
盒子里是一条银质的细链,中间吊着一个圆润的小蓝宝石。
他指尖摩挲着宝石。
“姐姐,这个……好贵吧?”
我撑着下巴看他,轻飘飘地开口:“不贵,用你考第一的脑子换,值了。”
少年顿时耳根泛红,急急地想解释什么。
“我、我不是为了礼物才考第一的!”
“嗯。”我懒洋洋回应他,笑意藏在唇角,“是为了我?”
他一愣,脸彻底红透,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我向后一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小少年羞赧又克制的模样,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掏出来一看,是顾识年的短信。
【你在哪。】
我没有回复。
两秒后又一条。
【林都家?你真去了?】
我依旧没有回。
林都凑过来,好奇地望了一眼,看到名字立刻坐得笔直。
【姐姐还没有跟他分手吗?】
我抬头望向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忽然想逗逗他。
“你觉得我应该跟他分手吗?”
少年眼神一黯,轻声说:“嗯。”
我:“分手之后我找谁去,你吗?”
他一下子怔住了。
“我……”
我勾唇,手指轻轻拨开他额前湿润的发丝。
“真可爱。”
他的瞳孔猛地放大。
我看着他吞咽口水的样子,感觉心底的老色谱属性压制不住了。
我突然低头,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轻得像羽毛扫过。
林都一下子呆住,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吃蛋糕吧。”我坐回椅子上,舔了舔唇角,笑得意味深长,“冷了不好吃。”
他像被点燃了一样,整个人都炸毛了:“你、你你你你——”
“我什么我?”
我挑眉。
“你刚刚亲我了……”
“嗯,那又怎样?”
“那、那要负责!”
我差点笑出声来:“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想让我负责。”
林都低头,双手搅着衣角。
“我是想的。”
他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但我听得一清二楚。
他鼓起勇气抬头看我:
“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开玩笑的。”
我的笑意顿时收了些。
我说:“那你得排队。”
他眨眼:“啊?要排多久啊?”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
【当然是……看我心情。】
4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我刚洗完澡,正往脸上拍水,门铃响了。
监控里出现一个熟悉又欠揍的身影。
陆聿。
那张脸……真是让人怀念。
我按下开门按钮,声音慵懒:“大半夜找我,不怕丢命?”
门开的一瞬,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靠在门边,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怕啊,所以来投靠你。”
“……说人话。”
他朝我走近两步,身上带着凉意,淡淡雪松香气混着点酒味。
“梦梦,我回国了。”
“然后?”
“我想你了。”
我挑眉:“喝酒喝傻了?”
“没有,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单着。”
我翻了个白眼。
“不收垃圾。”
他笑了笑,眼神深了几分:
“好狠心啊梦梦。”
这人讲话永远一副撩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他却走近一步,盯着我眼睛:
“不过看样子,梦梦这三年过得挺滋润?”
我靠着门框,毫不掩饰笑意:“确实,过得挺香。”
“所以我回来了,打算把你追回来。”
“我是谁,你想追就追?”
他唇角一挑,凑近我耳边:
“你怕了。”
我眯起眼。
这句话倒是挺能引起兴趣的。
我懒洋洋地靠进沙发:“不是小孩子了,别搞激将法这一套。”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手臂搁在沙发背上,姿态熟稔得像从未分开过。
“那我们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
“嗯?”
“我做了三年饭,在法国学的,今晚我做宵夜给你吃。”
我斜睨他:“什么时候变这么贤惠了?”
他挑眉:“你身边这么多花花蝴蝶,我总不能被比下去。。”
我和沈书砚的目光同时看了过去,逆着光看不清来人的脸。
只听到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像毒蛇一般的冷:【怪不得不方便,原来是我打扰二位好兴致了啊。】
5
与此同时,那些小字又出现在眼前。
【我了个正房打小三啊,精彩,太精彩了。】
【前夫哥在家掉了好几晚上小豆豆,谁叫也不出门,今天一听女主在外面被碰瓷,二话不说就出来了。】
【不是而没人在意一下男主的穿搭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穿着拖鞋来参加宴会的。】
我顺着看下去,果然看见顾识年脚上那双格格不入的毛绒拖鞋。
有点小,好像还是我的那一双。
一点也不讲究。
此时,沈书砚还在我身旁靠着,看见来人,似乎还更贴近了一点。
【姐姐,你刚才答应我的事,还算不算数啊~】
音调婉转,跟刚才好像不是一个人。
我疑惑转头。
停一下大兄弟,你到底在演什么?
不是,我答应你什么事了?
和我的疑惑一起出来的还有阴恻恻的男声:【你答应他什么了?】
我又看向门口的顾识年,又看了看身边的沈书砚。
不是,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到底答应他什么了?
【那个我也——】不知道。
后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顾识年大步上前,把我从沙发上一把拉起来,随后我就感觉上身被人裹住了。
顾识年用怀里的外套把我裹得严严实实,双手环着,像是生怕我跑掉。
他先是狠狠用眼神剜了沈书砚一眼。
随后在我耳边刨根问底的追问:【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这才几天啊,你不知道我——】
说到后面他就没再说话,只是前半段话里的夹杂着浓浓的委屈我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时,沈书砚也从沙发上站起身,走了过来。
他好像是想抓着我的手臂把我从顾识年怀里拉出来,但苦于顾识年一点缝隙都没留,沈书砚也就只好罢手。
他神色冷淡:【顾少爷,据我所知黎姐姐和你已经分手了吧,现在还来纠缠是不是有点不礼貌了。】
顾识年冷哼一声:【我跟黎梦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书砚同样不肯落入下风:【但是,姐姐才刚答应了我要娶我,跟我结婚,你现在的行为就是插入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我听着这话越来越不像话。
不禁皱眉看着眼前的沈书砚,怀疑他的脑袋有点什么病。
【我可没有说这些话。】终于找到一个缝隙,我插了句话。
沈书砚见我否定,又是一句:【姐姐!】
听起来有些急,我看着他的眼睛。
好像勉强知道了他的用意。
他好像是要帮我摆脱顾识年。
不是,这事他搅和什么?
这是弹幕又出现了,甚至比刚才都要密。
【!!!这个小弟弟简直了,怎么这么茶,我在美国都闻到味儿了。】
【男主,咱们父女俩被资本做局了,你比不过这小子的。】
【我真有点动摇了,其实女主和这个小弟弟在一起也不是不行,毕竟他心机多,以后的生活指不定多丰富多彩呢,嘿嘿嘿。】
【为什么不全都收下,区区两根。】
【你也?嘿嘿嘿。】
【加一,嘿嘿嘿。】
【请注意弹幕整洁,不要乱飞苦茶子。】
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趁热倒了吧。
我正在沉迷看弹幕上面的黄色大军,全然忘记身后还站着一个不是怨鬼胜似怨鬼的前夫哥。
【黎梦,你到底说了什么,你说话呀!】
我感觉,身后的顾识年似乎有点疯了,因为围在我身上的手越来越紧,勒得我本就没吃什么东西的肚子更加瘪了。
为了自身的生命安全考虑,我还是出声安抚这个怨鬼。
【没有,我什么都没答应他。】
说完,我又制止还想搞幺蛾子的沈书砚。
【书砚,刚才都是些玩笑话,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又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捣乱。
被我制止的沈书砚难免委屈,撇了撇嘴,低着头不说话了。
然后看着我和顾识年,离开了这件多事的房间。
6
一出宴会厅我就被人塞进副驾驶位里,关上门。
关音菩萨没有在弹幕上提醒,所以我的耳朵遭受了一场浩劫。
听得出来,很生气了。
随即,顾识年从另一侧上车,一坐进来第一时间就是俯身过来把我的安全带系上。
咔哒一声,锁扣卡住。
只是人还没有从我身前离开。
顾识年就在我身前看着我,眼睛在车窗外明明暗暗的光线变换下显得好像有几分水色。
他急促的喘息,又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地开口:【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答应了他什么?】
我有些无话可说。
因为我确实什么都没说。
【真的什么都没说。】我有点无奈。
【那你为什么叫他‘书砚’,叫的这么亲密?你之前都没有这样叫过我的名字。】他说着,嘴角向下一撇。
【我那不是对小辈才那样吗,而且我明明那样喊过你的啊,还很多次。】
顾识年现在像是脱缰的马,不管我说什么都能找到新的突破点。
【你之前喊我两个字的时候都是在床上,但是现在你在平常的时候就那样喊他了!】
这都什么狗屁逻辑。
我被这一套套的话术搞得有点心力交瘁。
我直接说:【顾识年,我们不都分手了吗?你现在有什么立场质问我这些。】
【别说我跟沈书砚没什么,就算是有点什么也轮不着你说话。】
说完,我定定瞧着面前这双浅色的眸子,我看着里面一点点升起不可置信,心中毫无涟漪。
当时是他先提的分手,现在找上来充正室的也是他。
我没有时间精力跟他玩这些装扮游戏。
我知道我的话很伤人。
但是也很管用。
果然,说完这句话,顾识年就松开了抓在我身侧的手,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眼前又出现小字,我没有去看。
闭上眼,靠在座椅内。
【正好你开车了,送我去临水湾。】
说完,我就不管了。
直到耳边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7
汽车还没开到临水湾,半路上我就睡着了。
什么时候到的家,什么时候被人从车里包下来,又是什么时候被放到床上的,我一概不知。
下一次一时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已经田螺少爷换成了睡衣,就连脸上的妆都贴心的卸掉了。
我再次忍不住感叹。
有顾识年存在的生活简直是神仙日子。
真可惜,我们分手了。
他为什么要分手?
我现在还是搞不明白,他也像个闷葫芦一样不说。
就让我猜。
我才不,没那个时间。
和顾识年的富二代身份不同,我是从小市民努力奋斗最终才成为老板的。
我可没有时间玩那些好玩的游戏。
全公司的人都等着我养活呢,我得支塄着。
至于顾识年和我的情感发展。
大概就是草根娶了白富美吧。
我是那个草根。
也因此很多时候,我并不是很能了解顾识年究竟在想什么。
我脑子里都是上班挣钱,分给他的空间实在有限。
这件事过后,我还是照常上班。
沈书砚还是时不时地出来勾引我一下,总是借由公务之便向我显摆他年轻的□□。
看得我一度把持不住。
顾识年倒是变得安静了不少,至少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过他。
听说他回到自己家的公司继承遗产去了。
挺好的,反正比在我这个小公司里当什么没技术含量的小职员要好。
我适应能力很强,很快我就习惯了没有顾识年的生活。
又是一天晚上下班。
公司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我难得加一次班。
想着放松一下,于是买了飞往马来西亚的飞机票。
工作又不能不做,只好提前完成。
公司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我从公司大楼出来,司机被我放走提前下班了。
我刚坐进驾驶位,一旁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我看和上面熟悉的手机号,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通。
想着恋爱一场嘛。
接通电话后对面是嘈杂的背景音,鬼哭狼嚎,说什么的都有。
我把手机微微拿的远了点,【喂?什么事?】
对面是一个不认识的声音,扯着嗓子:【您好,请问您是顾识年的老婆吗?他现在在我们酒吧里喝多了,能麻烦您来接他一下吗?】
【我们就酒吧的地址是……】
服务员报了个地址,离我的公司不算远。
我刚说让服务员找别人,就听到一阵混乱后,某个醉鬼的声音。
还是那副熟悉的嗓子,只是喝了酒有点大舌头:【老婆。】
我冷冷道:【我不是你老婆,你找个别人接你去。】
对面像是听不懂人话,还在一个劲的喊:【老婆老婆老婆,你快来接我吧,我想睡觉。】
【我说了,我不是——】
还没说完,就被人挂了电话。
我他妈的。
我有点想爆粗口。
但是,我忍……我没忍住。
于是放下手刹,一路骂骂咧咧的到了那家酒吧的外面。
一进去就是震天响的音乐,我径直走到吧台,询问顾识年在哪。
服务员指了指旁边。
下一秒,一个黑影就冲我张开双臂抱了过来。
同时还有他身上的酒气。
【老婆……你怎么才来啊。】
我伸手扯他,扯不动。
于是只好挂着这只树袋熊离开了酒吧。
我把顾识年放在路边靠着树,自己先去开车门。
回来的时候发现他还挺乖,就那样靠着树站着。
接着我就又看见弹幕上揭秘。
【男主这演技时不时有点拙劣了,哪有人喝醉了还能老老实实是站着,早该躺地上了。】
【真是不容易,让他想出装醉这个招,但是看起来女主不是很吃这一套啊。】
【豹豹这些天买了不少醉,就是为了今天这一招吸引猫猫的注意,怎么说呢,可喜可贺吧,用了一下没有发育完全的脑子。】
【我赌他今天追妻失败,毕竟之前对妈妈说话那么冷漠,妈妈不答应他也是应该。】
【我也觉得。】
【停停停宝子,怎么都喊上爸爸妈妈了。】
【我还是很看好豹豹的,今天我自己睡,明天是不是就会有小妹妹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伸手挥散越来越不堪入目的弹幕,看着面前这个装醉的男人。
没忍住笑出了声。
刚笑完,顾识年的眼睛就眨了下。
我没忍住又是一声。
弹幕真没说错,装都装不全乎。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我还是把顾识年待会了家。
密码门刚关上,灯还没开,我就被人抱住了。
接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贴在我肩膀上,蹭来蹭去。
【老婆,宝宝,梦梦……】
几个称呼换来换去地喊,不断磨着我的耳朵。
这小子,又在偷偷蹭我耳朵。
我管不住身体的反应,不由得耳廓发热。
我不惯着他,直接把人推开。
【干什么呢,别动手动脚。】
他又缠上来,牛皮糖一样。
【我不要,老婆,不要推开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我下意识缩了缩肩膀,躲了他一下。
还想些击退他的话,突然,颈边出现了凉凉的触感。
我一怔,伸手去摸,一片湿凉。
【老婆,你别不要我。】
我放下抬起的手,没有抱他。
【不是你先提的分手吗?怎么是我不要你?】
他趴在我肩膀上,双手抱上来,在我腰侧搂得紧紧的。
【我不是,我不是想分手,我就是想你理理我。】
说着他侧脸,用嘴唇讨好般地贴上我的皮肤,一路向上,从脖颈到下巴,最后游离在唇边,不敢再近一步。
【我错了老婆,可不可以不分手。】
【不行。】我冷漠道。
他一愣,微微起身,直到可以看到我的眼睛。
我看到几大颗眼泪在黑暗里吧嗒吧嗒掉落下来,在微弱的脚边灯的照耀下,看上去像是连成线的珠串。
他眼睛里全是受伤和失落,嗫嚅着唇,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但是,】我又接着说了一句。
【在我下一段恋情开始的时候,我会发扬人道主义关怀,告诉你一声的。】
他亮起的眸子就又暗了下去,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泪。
我都有点惊了,之前从没见过顾识年的泪这么多。
难道他才是水做的?
环在我身边的手放了下去,带着和主人一样的失落。
他垂着头,188的个子此时倒显得小家子气。
【好,今天麻烦你了,我回去了,晚安。】
【唉,等下。】我出声喊住他。
他转身的速度堪称迅速,似乎在等待新的转机。
我指了指门边的垃圾袋:【把垃圾顺便带出去吧,谢谢了。】
顾时年现在彻底是要碎了。
他看了眼地上的垃圾袋,然后一个猛子冲过来,撞的我一个趔趄。
【老婆,你舍得这么狠心吗?考驾照都还有补考环节,怎么到我这就一锤定音了?】
我抬手拍了拍他后背:【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错过了就没有了啊。】
【我不要,还有没有什么补救方法,让我补考一次吧。】他开始耍赖。
真怀疑他还没从大学毕业。
我沉吟片刻,最后还是松了口风:【这样,你把我伺候舒服了,说不定我还可以重新考虑一下。】
天知道我有多久没有x生活,就当是分手炮了。
听到这个要求,他僵住了。
【怎么,不乐意?不可以就可以唔——】
他再度冲了上来。
温热与冰冷短兵相接,柔软瞬间交缠在一起,鼻息间的一切都混乱交融了,我闭上眼,感受到久别的烧得热气腾腾的感觉,似乎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叫嚣着。
然后,我被人抱住双腿举了起来。
顾识年步履平稳地往卧室走去。
后背接触到柔软的床,被褥间的凉意激得我下意识一激灵。
……
我说过了,顾识年技术是真的不错。
或许是我的话刺激到了他的积极性,今天格外卖力。
过程中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落在小腹上,一开始我以为是他的汗,于是身手摸过去,结果发现这汗是从眼睛里出来的。
我纳闷:【你哭什么?】
他这才抽嗒嗒吸了吸鼻子:【你对我还满意吗?】
我:【……】
接着微弱的床头光我看着他脸上泛着亮的泪痕,又没忍住笑了起来。
五年的时间足够消磨掉很多记忆,但是现在我好像又想起来当年为什么会喜欢顾识年了。
草根赢取白富美不就是看白富美合心意吗。
我看顾识年就很合我心意。
小白花人设从不过时。
结束后,他还在忐忑不安,一直用眼神试探我的感受。
我躺在床上不太想动,只是朝他勾了勾手。
他凑过来,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盯着我。
我揽住他后颈,在他唇上贴了下:【算你补考通过了。】
回答我的是一双比床头灯亮十倍的眼睛,像小狗一样,脑袋拱我手心。
【真的嘛老婆?】
我收回手:【不信算了。】
【信,我信!】他又扑上来,在我脸上胡乱的吻。
真的很像小狗。
但是草根迎娶小狗不如迎娶白富美。
算了,谁让我是草根,他是白富美呢。
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