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走进你的世界(越前)》努力爬树吃果果

14、还你的

　　周一早晨，森田雪背着书包走进校门。
　　她有点紧张。
　　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越前拿走她的Ponta，喝了一口，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间接接吻。
　　一想到这四个字，森田雪的脸就开始发烫。
　　今天要怎么面对他？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还是……
　　"小雪！"
　　芽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早。"森田雪回过神。
　　"早什么早，"芽衣凑过来，一脸八卦，"昨天回去之后怎么样？想了一晚上吧？"
　　"没有。"
　　"骗人，"芽衣笑嘻嘻地戳她的脸，"你看你，一提就脸红。"
　　森田雪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有点热。
　　两人一起走进教室，森田雪在座位上坐下。
　　她的位置靠窗，越前的座位在后排。
　　现在越前还没来。
　　森田雪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
　　"在看什么呢？"芽衣在旁边偷笑，"在找越前吗？"
　　"才没有。"
　　芽衣刚想继续调侃，晨会铃声响了。
　　后门传来脚步声。
　　森田雪没有回头，但她知道是谁。
　　越前从后门走进来，路过她座位的时候，脚步似乎顿了一下。
　　她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心跳加速。
　　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一下。
　　越前正好也在看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森田雪的脸瞬间红了，连忙低下头。
　　越前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后排走去。
　　"哇哦，"芽衣小声说，"刚才那个眼神交流，我看到了。"
　　"你看错了。"
　　"我眼睛可好了。"
　　森田雪没有回答，只是把脸埋进课本里。
　　心跳一直很快。
　　上午的课程照常进行。
　　森田雪努力集中注意力听课，但思绪总是不自觉地飘到后排。
　　第二节课下课后，她正准备去洗手间。
　　刚站起身，一个身影出现在她桌边。
　　是越前。
　　森田雪愣住了。
　　越前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她桌上。
　　是一瓶葡萄味的Ponta。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
　　全程不超过三秒。
　　森田雪看着桌上的Ponta，大脑一片空白。
　　"天哪！"芽衣在旁边小声尖叫，"他还你饮料了！"
　　森田雪回过神，脸已经红透了。
　　"小雪小雪，他刚才是不是特意走过来的？"芽衣激动得不行，"就为了还你一瓶Ponta？"
　　"我……我不知道……"
　　"这也太苏了吧！"芽衣捂住心口，"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这个行动力！这个直球！"
　　"芽衣，小声点……"森田雪看了看周围，还好没有太多人注意到。
　　她低头看着那瓶Ponta，心跳得很快。
　　和昨天她买的是一模一样的。
　　葡萄味。
　　他记得。
　　森田雪捧着那瓶Ponta，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午休的时候，森田雪去了图书馆。
　　她本来想安静看会儿书，但脑海里全是越前的身影。
　　放下Ponta的动作。
　　转身离开的背影。
　　还有早晨那个眼神交流。
　　她把脸埋进手臂里，心跳一直没有平复。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森田雪收拾好书包。
　　"小雪，今天一起走吗？"芽衣问。
　　"我想去图书馆还书，你先走吧。"
　　"好吧，"芽衣挤眉弄眼，"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明天见～"
　　芽衣笑着跑走了。
　　森田雪摇摇头，背上书包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还完书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
　　夕阳把校园染成暖橙色，远处的网球场传来球拍击球的声音。
　　森田雪往校门口走去。
　　刚走到教学楼拐角，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墙边。
　　白色鸭舌帽，墨绿色头发。
　　是越前。
　　他好像在等人。
　　森田雪的心跳了一下。
　　等谁？
　　越前抬起头，正好看到她。
　　两人对视。
　　"……你还没走？"森田雪开口，声音有点小。
　　"嗯。"越前从墙边站直身子，"顺路。"
　　顺路？
　　森田雪愣了一下，他家好像和她不是一个方向……
　　"走吧。"越前已经开始往前走了。
　　森田雪只好跟上去。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夕阳的光洒在他们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沉默了一会儿，森田雪开口了："今天的饮料……谢谢。"
　　"嗯。"
　　又是沉默。
　　森田雪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天，"越前突然开口，"那个人是谁？"
　　"诶？"
　　"和你一起看比赛的。"
　　森田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伊藤风。
　　"哦，是小风哥哥，"她说，"我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
　　"邻居？"
　　"嗯，比我大一岁，在冰帝读书。"
　　越前没有说话，但森田雪感觉他的步伐似乎轻快了一点。
　　是她的错觉吗？
　　"昨天的比赛，"森田雪换了个话题，"你打得很厉害。"
　　"还好。"
　　"那个B字抽球看起来很难接。"
　　"还差得远呢。"越前的语气淡淡的，但嘴角似乎微微翘了一下。
　　两人继续往前走，聊着比赛的事情。
　　越前话不多，但森田雪问什么他都会回答。
　　气氛比之前轻松了一些。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森田雪看到网球场那边有一群人。
　　是青学网球部的正选们。
　　他们好像刚结束训练，正往这边看。
　　"哟，越前！"桃城的声音远远传来，"训练结束了你还不走？"
　　越前皱了皱眉，没有理他。
　　桃城跑了过来，看到森田雪，眼睛一亮。
　　"哦？这不是和女同学在一起吗？"
　　菊丸也蹦蹦跳跳地跟过来："小不点有女朋友了？好厉害喵～"
　　"我、我不是……"森田雪连忙摆手，脸有点红，"我们只是同学……"
　　"吵死了。"越前淡淡地说。
　　"哎呀别害羞嘛，"桃城笑嘻嘻地拍他的肩膀，"介绍一下呗？"
　　森田雪正想解释，乾学长也走了过来。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有趣……"他掏出笔记本开始写，"越前和森田同学在一起的概率是86%……"
　　"乾，你在写什么啊？"菊丸凑过去看。
　　"珍贵的数据。"
　　不二周助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他看了看越前，又看了看森田雪，微微眯起眼睛。
　　"难得看到越前对网球以外的事情感兴趣。"
　　这句话让森田雪的脸更红了。
　　越前瞥了不二一眼，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别打扰人家了，"大石走过来打圆场，"让人家先走吧。"
　　"知道了知道了。"桃城笑着摆手。
　　越前转向森田雪，"走吧。"
　　"嗯。"森田雪点点头。
　　"再见喵～"菊丸朝森田雪挥挥手。
　　"有空来看我们比赛啊！"桃城也喊道。
　　森田雪礼貌地笑了笑，跟着越前往校门外走去。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正选们并没有直接离开。
　　"喂，你们看到了吗？"桃城小声说，"越前是不是在等她？"
　　"看到了看到了！"菊丸激动得跳脚，"小不点居然会等女生！"
　　"数据显示，越前在校门口等待的时间约为十五分钟……"乾推了推眼镜，继续记录。
　　"我们要不要……"菊丸眼睛亮晶晶的。
　　"跟上去看看？"桃城心领神会。
　　"这样不太好吧……"大石有些犹豫。
　　"就看一下嘛，"桃城已经开始往前走了，"走走走。"
　　"哎呀大石你太死板了喵～"菊丸拉着他，"青春就是要八卦嘛！"
　　不二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河村紧张得满头汗："我、我们真的要跟吗？"
　　"嘁。"海堂别过头，脸有点红，但脚步也跟了上去。
　　于是，青学网球部正选们（除了手冢）浩浩荡荡地跟在越前和森田雪后面，躲在树后、电线杆后、垃圾桶后……
　　森田雪和越前走在傍晚的街道上，夕阳把一切都染成金色。
　　"昨天的比赛，"森田雪说，"冰帝输得好惨。"
　　"轻敌了。"
　　"嗯，小风哥哥也这么说。"
　　提到伊藤风，越前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篮球打得怎么样？"
　　"挺厉害的，是冰帝篮球部的主力。"
　　"哦。"
　　又是沉默。
　　森田雪偷偷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好像有点在意伊藤风。
　　"小风哥哥就是邻居而已，"她不知道为什么想解释，"从小一起玩的，就像亲哥哥一样。"
　　越前没有说话，但步伐似乎又轻快了一点。

　　身后的树丛里，正选们挤在一起偷看。
　　"她说'就像亲哥哥一样'！"菊丸激动得差点叫出声，被桃城捂住嘴。
　　"嘘！小声点！"
　　"越前那小子，刚才是不是在吃醋？"桃城小声说。
　　"根据我的数据，越前听到'邻居哥哥'时心跳加速了0.3秒……"乾疯狂记录。
　　"你怎么知道的？"河村一脸困惑。
　　"直觉。"
　　"那不是数据吧……"
　　"安静，"不二微笑着说，"好戏要开始了。"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森田雪停下脚步。
　　"我家往这边走，"她说，"谢谢你送我。"
　　"嗯。"越前应了一声。
　　"那……再见。"
　　森田雪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手肘被人抓住。
　　她愣住了，转过头。
　　越前站在她身后，手握着她的手肘，琥珀色的眼眸正看着她。
　　然后，他靠近了。
　　很近。
　　近到她能看清他眼睫毛的弧度。
　　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近到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森田雪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几乎停止。
　　越前看着她的眼睛，眸光微动。
　　他在看什么？
　　为什么要靠这么近？
　　森田雪的脸烧得厉害，整个人僵住了，不敢动。
　　几秒钟的沉默。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然后，越前松开手，退后一步。
　　"……走了。"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森田雪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心跳得快要从胸口蹦出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靠那么近？
　　和那天在图书馆她偷看他睡觉时一样近……
　　等等。
　　那天他是不是醒着？
　　他是不是发现了？
　　所以今天……是故意的？
　　森田雪捂住脸，耳朵红得要滴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愣神中恢复过来。
　　这时，她才注意到眼前悬浮的数字——
　　"10"。
　　又变了。
　　刚才还是"11"，现在变成了"10"。
　　是因为他拉住她手肘的时候吗？
　　森田雪的心跳一直没有平复。
　　她捂着胸口，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脑海里全是刚才越前靠近时的画面。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那微微闪动的眸光。
　　那若有若无的呼吸。
　　森田雪把脸埋进手里。
　　太犯规了。
　　而在远处的树丛后面，青学网球部正选们已经集体石化。
　　"我、我没看错吧？"桃城瞪大眼睛，"越前刚才是不是……"
　　"靠过去了喵！！！"菊丸激动得满脸通红，"好近好近好近！"
　　"根据目测，两人的距离约为5厘米……"乾的笔记本已经写满了一页，"这个数据非常珍贵……"
　　"越前那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桃城震惊。
　　"青春真好啊。"不二微笑着，眼睛微微睁开。
　　河村紧张得满头汗："我、我们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嘁。"海堂别过头，耳朵红红的。
　　"大家，"大石一脸担忧，"我们真的不应该偷看的……"
　　"但是已经看了喵！"菊丸兴奋地蹦跳，"小不点太厉害了！"
　　"好了，"不二笑着说，"该回去了。"
　　"对对对，快走快走。"桃城拉着大家。
　　一群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