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拐走少爷后我成了最强老妈》放肆走一回

21、古板少爷的崩溃：妈！这于礼不合！

　　回到柳枝巷的小院，乔虹感觉自己怀里抱着的不是书，而是沉甸甸的未来和银子。她一进门就把书往那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一放，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把正在努力用凉水拍脸、试图缓解腿酸的林天宝吓了一跳。
　　“儿砸！快来！”乔虹精神抖擞，眼睛亮得像夜里的猫头鹰，“咱们抓紧时间，开始今天的‘知识储备计划’！”
　　她将书在桌上摊开，拉着还有些懵的林天宝按在对面唯一的椅子上，自己则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气氛瞬间变得肃穆——至少乔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林天宝看着桌上那堆摊开的书，尤其是那本厚厚的《草药图鉴》和那本破破烂烂的《基础吐纳调息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感觉比早上举石头跑步还要强烈。
　　“来，天宝，我们先复习巩固一下基础。”乔虹拿起《三字经》，清了清嗓子，自己先声情并茂地念了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她念一句，就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向林天宝，示意他跟读。
　　林天宝在林府是开过蒙的，认得一些字，背诵这些基础内容倒不算太难。他小声跟着念：“……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只是这场景让他觉得颇为怪异。教他的不是那个板着脸、手里随时拿着戒尺的严肃夫子，而是会给他买糖葫芦、会挠他痒痒、还会在院子里“不合礼法”冲凉的妈。而且妈妈念书的声音……怎么有点兴奋过头了？
　　背完了《三字经》前几段，乔虹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了《算术启蒙》。
　　“好！现在我们来点实用的！天宝你看，”乔虹指着书上最简单的例题，但立刻把它替换成了自己的版本，“假如一个肉包子两文钱，妈今天早上给你买了两个，中午又给你买了两个，一共花了多少钱？”
　　林天宝掰着手指头，认真地算了算：“早、早上两个是四文，中午两个也是四文……一共是……八文钱？”
　　“正确！我儿真聪明！”乔虹大力表扬，仿佛他解开了世界难题，随即话锋一转，难度陡增，“那如果妈每次买包子，老板都因为看我们可爱，给我们打个折，每个包子便宜半文钱，那我们今天买四个包子，实际花了多少钱？省了多少钱？”
　　林天宝：“……”他小小的脑袋开始冒烟。手指头不够用了！而且为什么买个包子会有这么复杂的变化？便宜半文钱是什么鬼？钱还能拆开算？
　　他努力想了想，小脸憋得通红，半天才不确定地说：“每个便宜半文，四个便宜……两文？所以花了……六文钱？”
　　“接近了！再仔细算算！”乔虹鼓励道，心里却在想：得赶紧教他乘除法了，不然以后算返现都费劲。
　　在乔虹的“耐心”引导下，林天宝终于磕磕绊绊地搞清楚了这道涉及折扣的加减法，感觉比举石头还累。
　　然而，这还没完。
　　乔虹又拿起了那本厚重的《草药图鉴》，哗啦啦翻到画着“凝血草”的那一页。
　　“这个最重要！必须重点学习！”乔虹指着那幅不算精美的插图，语气严肃得像在布置战略任务，“你看清楚它的样子，叶子边缘有锯齿，茎秆微红，开紫色小花，通常长在背阴潮湿的山坡。记住它的特征！”
　　林天宝凑过去，看着那复杂的图文，只觉得那些锯齿像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脑神经。
　　“以后在山上看到，就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地把它采回来！”乔虹继续灌输，“晒干了卖给药材铺，至少能卖五文钱一株！五文钱啊！能买两个半肉包子！而且它还能止血，万一咱们不小心划伤了，捣碎了敷上，能救命！”
　　她讲得唾沫横飞，试图将知识直接与“白花花的银子”和“红彤彤的生命”挂钩，全方位激发林天宝的学习动力。
　　林天宝看着那株名叫“凝血草”的植物，只觉得它面目可憎。他脑子里塞满了“锯齿”、“紫色”、“五文钱”、“止血”、“救命”……信息量过大，处理器过载。
　　最后，乔虹终于拿出了那本价值三十文的《基础吐纳调息法》。
　　“来，儿砸，重头戏来了！”乔虹的语气带着一种神圣感，“试试这个！盘腿坐好，五心向天……对，就像书上画的小人这样！”她指着书上一幅简陋的线条图。
　　林天宝依言照做，努力把酸疼的小腿盘起来，手放在膝盖上，掌心向上。
　　“放松身体，什么都不要想……不对，要意念集中，感受小肚子……就是丹田这里，有没有热热的感觉？想象有一团气在那里旋转……”乔虹一边对照着书上晦涩的文字，毕竟是繁体字，和现代简体字差距还是比较大，有些字她也不认识，只能连蒙带猜，一边指导。
　　林天宝努力放松，试图去感受那虚无缥缈的“气感”。然而，他只觉得腿麻得快没知觉了，脑子里还在不受控制地回荡着“人之初，性本善”、“一个包子两文钱”、“锯齿叶子紫色花”……根本静不下心来。而且“小肚子”那里只有早上吃的包子和粥在消化，哪有什么热气？
　　乔虹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内心疯狂祈祷：快感应到！快突破！哪怕只有一丝气感！让修为反馈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我的内力就能涨了！
　　然而，一刻钟过去了，林天宝除了屁股坐麻了、腿快失去知觉、额头急出了细汗之外，什么特殊感觉都没有。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到乔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压力山大，又赶紧闭上，更加努力地“感受”，小脸都憋红了。
　　终于，在经历了上午的体能摧残、下午的书店震撼、以及此刻连续不断的识字、算数、认草药和“感受肚子”的多重蹂躏后，林天宝那根属于“林府规矩少爷”的神经，彻底绷断了。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是小声啜泣，而是嚎啕大哭，带着浓浓的委屈、崩溃和世界观碎裂的绝望：
　　“妈！呜呜呜……这些……这些于礼不合！呜呜……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哪、哪有上午练石头跑步像牲口，下午学算钱认草像商贾，晚上还要像庙里和尚一样打坐的道理！呜呜呜呜……这根本不是正经学问！先生们从来没教过这些！这不合规矩！不成体统！”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觉得自己纯洁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毁灭性的冲击。妈妈教的这些东西，和他认知里“少爷该学的”、“读书人该懂的”完全不一样！这简直是离经叛道！
　　乔虹看着突然爆哭、哭得撕心裂肺的小豆丁，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小家伙反应这么大。
　　但随即，她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有反应就好，就怕他麻木接受。崩溃，往往是打破旧观念、建立新认知的第一步！
　　她放下手里那本破书，走过去，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玩笑或者捏他脸，而是轻轻把他从僵硬的打坐姿势里解放出来，揽进怀里，拍着他的背。
　　“好了好了，不哭了。什么合不合礼的，那些都是别人定的、用来框住人的虚架子。”乔虹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八个度，“妈教你的，是能让你在这个世上好好活下去、甚至活得比别人都好的真本事。”
　　她一边拍，一边轻声细语地洗脑：“识字，是为了明理，不被别人用文字游戏骗了。算数，是为了管家，知道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被坑。认识草药，是为了防病救命，关键时刻能靠自己。练武打坐，是为了强身健体，保护自己和你想要保护的人。”
　　她顿了顿，看着怀里抽噎的小家伙：“这些，比那些背熟了也不知道干嘛用的‘礼’，比那些弹起来别人也未必听得懂的‘乐’，比那些咱们现在连马都买不起的‘御’，实在多了，有用多了，懂吗？”
　　林天宝的哭声小了些，但还在抽噎，小声反驳，带着浓浓的鼻音：“可是……可是先生们都说……要守礼，要合乎规矩……不然就是野人……”
　　“他们说的，是基于他们的位置和利益。”乔虹耐心地解释，“他们希望你守礼，是因为你是林府的少爷，守礼对他们有好处。但现在，咱们不是林府的少爷和姨娘了，咱们是乔虹和林天宝，是柳枝巷的母子俩。咱们的规矩，得自己定，得对咱们自己有好处。”
　　她祭出终极杀器，凑到林天宝耳边，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你看，学好了算数，以后咱家的钱袋子就归你管！你想买多少糖葫芦，只要算清楚账，妈就批准！学好了认草药，咱们上山一趟，说不定就能赚回一两银子！到时候天天吃肉包子，顿顿有炒鸡蛋！练好了武功，就再也没人能欺负咱们，你想保护你的布老虎，就没人敢抢！”
　　糖葫芦自由！肉包子自由！炒鸡蛋自由！保护布老虎！
　　这些实实在在的、触手可及的好处，像一记记重锤，砸在林天宝摇摇欲坠的旧观念上。
　　他的抽噎声彻底停了，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看着乔虹，哑着嗓子，不确定地问：“真、真的能……能自己管钱？能天天吃肉包子？”
　　乔虹郑重承诺，眼神无比真诚：“只要咱娘俩一起努力，肯定能！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叮！绑定子嗣林天宝在宿主的引导下，对固有传统观念产生深度质疑，开始初步接受实用主义与生存主义思想，认知边界与世界观得到显著拓宽。亲密度+5！】
　　【当前亲密度：75！】
　　75！直接跳了5点！离80的150%反馈率区间只差5点了！
　　乔虹心里乐开了花，感觉这一下午的折腾太值了！
　　她帮林天宝擦干眼泪鼻涕，指着桌上那堆书，语气轻松地问：“那……咱们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
　　林天宝看着那堆“知识的重量”，又回味了一下“糖葫芦自由”和“肉包子自由”的美好前景，再想想自己现在不是“林府少爷”而是“柳枝巷林天宝”的新身份……
　　最终，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眼睛还红红的，但眼神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带着一种“为了自由与包子，我拼了”的悲壮和……隐隐的期待。
　　“嗯！继续！”他声音还有点哑，但很坚定。
　　乔虹满意地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很好，古板小少爷的第二次思想改造，大获成功！虽然过程有点费眼泪和口水，但结果喜人！亲密度飙升！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80点亲密度、150%反馈率在向她招手，以及自己内力蹭蹭上涨的美好未来。
　　“那好，咱们先休息一炷香，喝点水。”乔虹体贴地说，“然后，妈教你《千字文》！学完了，晚上给你讲个新故事，关于一个靠认草药发家致富、最后成为武林盟主的小少爷！”
　　林天宝的眼睛瞬间又亮了：“真的？”
　　“当然！”乔虹笑得更灿烂了。
　　忽悠，哦不，教育孩子，她可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