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渊百宝阁：我开店卖诸天》澈霁和

5、来自星外的第一单大生意

　　旧体育馆外，人声鼎沸。

　　蓝色灵光已经渐渐收缩，只剩余波在空气里轻轻荡着，像看不见的涟漪。

　　而那只扑向岑殊安的裂爪猞猁，连完整的惨叫都没发出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一张画被揉成纸团，折成一团青光，随后彻底消失在世界里。

　　仿佛从未存在过。

　　四周安静了整整两秒。

　　然后——

　　“卧槽——！！！”

　　“刚刚那是……删除键？？？”

　　“哪位大佬出手了？！元婴境？道祖？服务器管理员？？！”

　　“岑哥你没事吧？！你刚才好像自带防护罩！！”

　　各种声音炸成一锅粥。

　　岑殊安：“……”

　　——防护罩不是我开的，是店铺那一缕“规则线”在蓝星上勉强兜了一次底。

　　那一瞬间，他清晰感到有一条极细的线，从百宝阁那边牵了过来，在他脖子前挡了一下。

　　一次性自动赔付。

　　再想用第二次？
　　没了。

　　系统已经诚实给出解释：

　　【说明：】
　　【由于阁主与百宝阁绑定，店铺基础不杀条款会向阁主本体延伸出一条“临时安全线”。】
　　【但在店铺之外，仅能抵挡一次致命攻击。】
　　【刚才已触发。】

　　——等于说，这条命保底机会刚刚用掉了。

　　好在，立马又来了个更“保命”的存在。

　　“你好，岑殊安。”

　　那道声音很轻，却自然掩过了周围所有嘈杂。

　　说话的人就站在不远处。

　　灯光把他的轮廓勾得极清楚：

　　身形修长，简单的衬衫长裤，看着和普通学生没什么区别，甚至有种很好伪装成学霸的那种“干净感”。

　　只是那双眼——

　　从人群中看过来时，就像在平静水面上投了一枚石子，让岑殊安心口微不可查地一滞。

　　那不是第一次见。

　　在简衍舟来店之前，在黑墙视窗之外，在命运沙盘模糊不清的某个角落，他隐约感觉到，就是这道视线，在远远地看过来。

　　——现在落到现实里了。

　　“我好像……”岑殊安笑了下，声音很平稳，“应该问一句：我们认识吗？”

　　陆朝星微微垂眸，像是思索了半秒，然后给出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回答：

　　“算是初次见面。”

　　“但我认识你。”

　　“你是——星渊百宝阁的阁主。”

　　这话一出口，岑殊安心里“咯噔”一下。

　　——在蓝星这种公共场合，直接把店名说出来？

　　系统立刻刷红字：

　　【警告：目标触碰百宝阁称谓。】
　　【当前蓝星灵潮水平不足以广泛容纳此类信息，请谨慎应对。】

　　不过好在，周围一片吵闹，没人真的听明白这句的含义。

　　“阁主？什么阁主？游戏里的吗？”
　　“岑哥还玩啥……星什么渊？没听过啊？”

　　岑殊安：

　　很好，信息噪音本身也能当掩护。

　　他上前一步，挡住几乎要扑上来“采访”的同学，朝陆朝星伸出手，像是认识新同学那样自然：

　　“你好，我是 A 大学生。”

　　“你认错人了。”

　　陆朝星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像是配合演出：

　　“抱歉。”

　　“可能是我记错了。”

　　他们握手。

　　指尖接触的那一瞬间——

　　岑殊安清楚感觉到一种极细、极隐蔽的“规则味道”从对方掌心某个地方划过去，像是有人用一根极细的笔，在他命运线上点了一下。

　　系统瞬间警铃大作：

　　【检测到高维命运触碰！】
　　【已启动反向屏蔽。】

　　【屏蔽成功。】

　　【峡谷边缘绕行成功。】

　　岑殊安：“……”

　　“你手很凉。”他随口说。

　　“你心跳很稳。”陆朝星淡淡回。

　　两人对视一瞬。

　　谁也没占到便宜。

　　周围同学愣愣地看着这段“氛围怪怪”的握手场景，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哪不对。

　　“咳。”
　　“那个，咱们要不要撤一下？”有同学小声提醒，“学校好像要封锁现场了。”

　　果然，远处传来警笛声，还有学校保卫处的人在维持秩序。

　　岑殊安顺势收回手，冲大家道：

　　“先回宿舍。”

　　“看热闹归看热闹，别在这儿凑过头。”

　　“对对对撤撤撤——”

　　一群人叽叽喳喳往外走，很快就把刚才的“异化猫”和“神秘大佬”当成朋友圈素材开始讨论。

　　等人群散了差不多，旧体育馆附近只剩几个保卫处和警车的影子时——

　　岑殊安转头，看向还站在那里的青年。

　　“你不走？”

　　“等你。”陆朝星说。

　　“等我？”

　　“你刚才不是也在等我吗？”他语气平静，“从你看到那只裂爪猞猁开始。”

　　岑殊安：“……”

　　“不是所有人都会在那种情况下——先张望一下四周，而不是立刻后退。”陆朝星看着他，“你那一眼，是在找救援点。”

　　“你确定那是救援点，不是逃跑路线？”

　　“逃跑路线会看地形。”陆朝星淡淡，“你看的是天。”

　　岑殊安：“……”

　　系统吃瓜：【观察到目标对阁主心理的理解度偏高。】

　　“行吧。”岑殊安认了，“你等我干嘛？”

　　陆朝星语气很自然：

　　“——等你请我去你的店里坐坐。”

　　“……”

　　他这句话说得像是“等你请我去喝杯奶茶”。

　　但这件事的实际含义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系统立刻弹出选项：

　　【检测到高位潜在来客，请谨慎选择是否开启“邀请入阁”通道。】

　　【说明：】
　　【当前百宝阁接待上限：实体 / 投影不超过第三阶·玄阶。】
　　【已检测目标：阶位远超上限。】
　　【若开启通道，系统将强制压制其投影强度至玄阶上限。】

　　【风险：】

　　·对方仍可能拥有超出常理的感知力
　　·若其本体在更高位，对百宝阁的了解有可能构成长期变量

　　【收益：】

　　·若成功建立初次交易关系，可获得高价值资源或权限
　　·目标有极高概率成为“诸天主线客户之一”

　　【是否开启邀请？】
　　——【是】
　　——【否】

　　岑殊安看着陆朝星。

　　两人之间，只有夏夜里一点热气，还有消散未尽的灵潮余波。

　　“你这么直接找上门，”他道，“不怕被我当成危险源处理？”

　　“你不会。”陆朝星说。

　　“你怎么确定？”

　　“如果你是见到危险就躲的人，”陆朝星目光很深，“你昨天就不会签下阁主的契约。”

　　“你知道我昨天做了什么？”

　　“我知道你做了一个‘从泡面走进深渊’的选择。”

　　“……”

　　岑殊安心里腹诽：

　　——这人讲话也挺有画面感的。

　　见面几句就能踩到点，难怪系统在后台把他的危险等级拉得老高。

　　“好。”岑殊安走近一步，“那我请你——来我的店。”

　　“我正有一笔大生意，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陆朝星微微一笑：

　　“早该这么说。”

　　两人没有做出任何夸张的动作。

　　只是并肩往旧体育馆后面那块偏僻的草丛走了几步，找了个摄像头看不到的角度。

　　然后——

　　岑殊安伸出手，在空气里轻轻一点。

　　那一点像是落在一层无形的水面上。

　　漪涟扩散。

　　下一秒，两人同时消失在夜色中。

　　星渊深处。

　　青铜灯亮起。

　　五十平的古铺再次现形，柜台、椅子、黑墙、角落隔间，一切仍旧是那副朴素到快要寒酸的样子。

　　但这一次，灯火亮得比以往更稳一点。

　　——因为第三位客人来了。

　　青铜灯摇曳一下。

　　无形的规则压了下来，一圈极细微的纹路在屋内扫过。

　　系统开始执行“强制降阶”：

　　【对来客进行阶位压制中……】

　　【目标原始力量远超店铺等级上限，已自动切割为“蓝星投影份额”。】
　　【当前可承载强度：不高于玄阶。】

　　【压制成功。】

　　【来客状态：诸天高位者·低阶投影分体。】

　　——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气息内敛到极致、看不出深浅的异界青年。

　　陆朝星看了看四周。

　　他没有露出惊讶、不适或戒备。

　　反而像是走进一间早就熟悉的屋子一样，步伐从容。

　　“你这里，比我想象中要……旧一些。”他评价。

　　“我也想装修。”岑殊安在柜台后坐下，“但我没钱。”

　　陆朝星：“你现在有 155 渊点。”

　　岑殊安：“……”

　　他抬头，笑得有点不见外：

　　“你偷看我账本？”

　　“不是。”陆朝星走近，目光落在空气中一个普通人看不见的点上，“是你那盏灯不太会藏东西。”

　　弥漫在青铜灯周围的微光一顿。

　　系统立刻怼回去：

　　【反驳：账本权限仅对阁主开放。】
　　【补充：来客只能感知大致“渊点等级”，无法看到具体数字。】

　　陆朝星像是听见了，只是笑了笑，没有再戳破。

　　岑殊安心里松了口气——

　　系统对外隐藏规则，至少还在正常运行，只是对陆朝星好像不起作用。

　　他敲了敲柜台：

　　“你刚才说，想跟我谈一笔交易？”

　　“不，是我想找你谈。”陆朝星纠正。

　　“那你先说你的需求。”岑殊安道，“我店里的规矩是——只卖我认为有趣、有利、不会把自己卖死的东西。”

　　“很合理。”陆朝星点头，“那我也先声明：我不打算在第一次交易里，占你便宜。”

　　“哦？”

　　岑殊安扬眉，“那你是想送我东西？”

　　“算是。”陆朝星看着他，“准确说——我想买一个资格。”

　　“哪个资格？”

　　“在你这里，”陆朝星语气不疾不徐，“挂名‘常驻来客’的资格。”

　　“……”

　　岑殊安：“你要在我这办月卡？”

　　“办终身卡。”

　　“……”

　　这人一来就想办终身制的。

　　系统弹出说明：

　　【来客请求：】
　　【申请绑定“常驻访问权限”（可在一定框架内主动接入百宝阁）。】

　　【风险评估：】

　　·一旦允许，目标可在规则极限内自选部分时间点访问店铺
　　·有利于双方长期合作
　　·也会增加被对方“顺带观察”的机会

　　【收益评估：】

　　·若目标为高位者，可定期带来高阶情报 / 资源 / 订单
　　·可借由目标与其他世界建立联系

　　【建议：】
　　【若对方愿付出足够价值，可考虑签订“限制条款”的常驻协议。】

　　岑殊安十指交叠，支在下巴上：

　　“你要办终身卡，可以。”

　　“但——”

　　“我得先看，你打算拿什么来付。”

　　陆朝星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抬起右手。

　　指尖一勾，一缕极细的光，从他指间被拉出来。

　　那不是普通的灵力、剑气、法力。

　　那是一种更……“纯”的东西。

　　青铜灯瞬间亮到极致，却没有警报。

　　系统沉默两秒，才艰难给出一个判定：

　　【检测到未知高阶规则碎片。】
　　【尝试解析——】

　　名称：渊光微屑（命名暂定）
　　品阶：第十阶·渊阶（极微量）
　　来源：诸天高位规则交汇处
　　性质：可作为高阶权限货币，对百宝阁本体有极强“适配性”；可用于提升店铺底层规则逻辑。

　　【备注：此类碎片并非普通物品，更接近“高维许可”的某种投影。】

　　“你确定要给我这个？”岑殊安挑眉，“我看不懂，但系统看得挺激动。”

　　青铜灯默默散发“我很激动但我不说”的光波。

　　“这是我能在当前投影状态下带来的，最高价值筹码。”陆朝星说，“数量很少，对我来说也不能随便拿。”

　　“但我相信——对你，比任何一件法宝、有价资源都更有用。”

　　系统确认：

　　【渊光微屑对百宝阁本体的价值，远超一般渊点。】
　　【若吸收，可直接提升店铺底层权限，等同于——跨一小阶等级。】

　　【评估：哪怕只为这一点，此交易也极为划算。】

　　“那你要的，是一个常驻资格。”
　　岑殊安敲敲桌，“我得加条款。”

　　“你说。”

　　“第一，你可以来我店，但每次访问，都要提前经过系统过滤。”

　　“第二，你在店里‘不杀不破坏’条款遵守程度要更高一档——哪怕压制不住你本体的杀意，至少你这具投影不能对店里为非作歹。”

　　“第三——”他顿了顿，抬眼，“你不能尝试把店铺背后的‘本体规则’暴露给诸天其他高位存在。”

　　陆朝星听完，没有立刻答，反而笑了下：

　　“你已经开始防备我了。”

　　“我对所有客人都一样。”岑殊安平静，“我不搞特殊。”

　　“那你对简衍舟也这么防？”

　　“他付的是命，我还需要给他留一点体面。”岑殊安道，“你付的是渊光微屑——”

　　“我给你的是长久的商业伙伴资格，不是‘随意出入、随意打量’的权限。”

　　陆朝星沉默了一会儿。

　　“好。”他说，“我同意。”

　　“那我们按规矩——”

　　岑殊安抬手，青铜灯上的光下降，凝成一张淡银色卷轴，落在两人面前。

　　卷轴无字，却自然散发出某种约束气息。

　　系统在他耳边解释：

　　【这是“常驻协议”的载体。】
　　【双方只需在上面留下一缕本源烙印，即视为签订。】

　　【注意：】
　　【来客将受百宝阁部分约束；百宝阁也需履行相应“接待与保密”义务。】

　　“你先。”岑殊安示意。

　　陆朝星笑了一下，很干脆地伸指一点。

　　一点极细的微光落在卷轴上。

　　卷轴表面纹路瞬间浮现——那不是文字，而是某种介于纹、线之间的“规则符文”。

　　轮到岑殊安。

　　他吸了一口气，指尖轻轻点上去。

　　一小点属于他自己的“意识烙印”被抽出，落在卷轴另一端。

　　两股截然不同的烙印在中间相遇，没有爆炸，没有冲突，只是像两条线，在一处轻轻打了个结。

　　卷轴“呼”地一下燃起一团无火之光。

　　光芒升腾，融入青铜灯。

　　系统提示：

　　【常驻客户协议成立。】

　　【客户编号：C0000 —— 陆朝星】
　　【备注：高位特殊客户，权限等级：S】

　　【收到渊光微屑×1】
　　【正在注入店铺底层规则……】

　　青铜灯忽然亮得前所未有地刺眼。

　　整个店铺的地砖、墙壁、柜台、甚至那本账本，都在这一刻被一层极细腻的光辉扫过。

　　像是从内到外，被人重新描了一遍边。

　　系统冷静宣布：

　　【星渊百宝阁等级提升：雏形 →初阶】

　　·店铺空间：50㎡ → 80㎡
　　·店铺稳定度：1.1 → 1.3
　　·可接待来客上限：第三阶·玄阶 →第四阶·地阶（限压制后）
　　·新增功能：
　　①【初级防护】升级为【店内规则压制】，对高阶来客有更强约束力
　　②可开辟一间【仓库小室】用于存放高阶物品
　　③可在特定世界，设置“隐形标记点”，方便未来展开交易

　　【渊点余额不变：155】

　　——不用花渊点，就把店铺强行升了一档。

　　岑殊安轻轻吐气，心里只剩三个字：

　　——太值了。

　　他抬头，看向陆朝星：

　　“可以。”

　　“从今天起，你是我这家店……”

　　他顿了一顿，思考了一下措辞：

　　“——投资比例很高的VIP。”

　　陆朝星：“……”

　　他被这个说法逗笑了：“投资比例很高？”

　　“你刚才那一缕渊光，至少抵得上我现在这家店的整体估值。”岑殊安很实在，“你算半个股东没问题。”

　　“那你要不要给我分红？”

　　“严格意义上，你的收益是——可以优先享受这家店的服务。”岑殊安道，“比如：优先选购资源、优先拍卖资格、优先获取某些世界的线索。”

　　“听上去还算公平。”

　　“那你今天的交易内容，就是这个？”

　　“不。”陆朝星摇头，“这只是办卡。”

　　“真正的交易——现在才开始。”

　　“……”

　　办完卡才开始大生意，这人消费习惯很危险。

　　岑殊安敲桌：

　　“说你的需求。”

　　陆朝星认真看着他，第一次把笑意收敛了大半：

　　“我想买——”

　　“与你有关的一条‘未来线索’。”

　　岑殊安：“……”

　　系统立刻弹出高阶提示：

　　【高阶服务请求：未来相关。】

　　【注意：】
　　【未来类服务属于店内高阶项目，轻易使用会引发诸界联锁反应。】
　　【当前百宝阁等级：初阶，仅能提供“极小段局部线索”。】

　　【是否接下此订单？】

　　“你知道未来类服务价格很高？”岑殊安问。

　　“知道。”陆朝星很平静，“而且风险不低。”

　　“那你还要？”

　　“与你有关的部分，”陆朝星语气低下来，“对我，比任何一座剑府、任何一条天材地宝的消息，都重要。”

　　“所以——”

　　他轻轻叩桌：

　　“我想买。”

　　“但你刚刚已经为长驻资格付过一次高价。”岑殊安道，“你确定要在第一次来，就在我这边砸这么多‘预算’？”

　　“我出第二种筹码。”陆朝星说。

　　“什么筹码？”

　　“——我的部分记忆。”

　　空气微微一静。

　　青铜灯摇曳了一下，灯火似乎也被这个提议惊了一下。

　　系统接口瞬间展开无数警示条：

　　【检测到“记忆碎片交易”意向。】
　　【风险：极高。】

　　·记忆不可逆
　　·高位记忆可能携带规则残渣
　　·若处理不当，易牵引未知敌意

　　【收益：也极高。】

　　·可当作特殊资源储存
　　·可作为权限钥匙，打开特定世界/区域
　　·可在未来特定节点使用，起到“剧情钥”的作用

　　【建议：】
　　【在非常谨慎的前提下，可以小规模尝试。】

　　“你要卖哪一部分？”岑殊安问。

　　陆朝星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与你——无关的过去。”他缓缓地说。

　　“但与你，可能有关的未来的前奏。”

　　“……”

　　这话说得绕，却也大致能明白：

　　他想拿“来到这里之前，曾经经历过的东西”当筹码。

　　那里面，可能有大势，有敌人，有布局，有天道博弈，有诸天结构，也可能有某种个体命运的纠葛。

　　但现在——
　　这些暂时与岑殊安如今的“蓝星小掌柜生活”无关。

　　“你卖这些对你没损失？”岑殊安问。

　　“有损失。”陆朝星很坦白，“我会忘记一部分东西。”

　　“那你还要卖？”

　　“忘掉一点也好。”他说，“我就没那么容易被过去拖住。”

　　“至于你——”

　　“你要不要接，是你的选择。”

　　整个百宝阁，刹那间安静到连青铜灯的嗡鸣声都像被拉远了。

　　岑殊安知道，这一刻不是在做一笔简单的资源交易，而是在决定：

　　—要不要接住对方扔过来的“命运伏笔”——

　　接住，就意味着之后的路，和这个人纠缠得更深。
　　不接，则可能保持一点距离，但也可能错过未来有用的筹码。

　　系统干脆闭嘴了。

　　它知道，有些决定，算法算不出来，只能让人自己选。

　　空气里静了几秒。

　　然后岑殊安笑了。

　　“你知道吗？”他慢悠悠开口，“我本来以为，你第一次来的交易会是——”

　　“买一件护身法宝，买一条世界通道，或者买一点蓝星的落脚身份。”

　　“没想到你一来——就想在我这儿做记忆置换。”

　　“你这消费层级，一下拉高了我们店的定位。”

　　陆朝星：“那你满意吗？”

　　“挺满意。”岑殊安说，“至少说明——你没把我当杂货铺。”

　　“那你的回答呢？”

　　“我接。”

　　他抬眼，那双眼里是很冷静的光：

　　“但我也要在这笔交易里，附加一条——我自己的条款。”

　　“说。”

　　“你卖的记忆，我不会无节制查看。”岑殊安道。

　　“在你没开口之前，我不会主动去看与你直接相关的个人隐私部分。”

　　“我只会在必要的时候，把它当作钥匙，用来应对某些你自己都顾不上防的局。”

　　“——你觉得，值不值？”

　　陆朝星低头，轻轻笑了一声。

　　“值。”

　　“那——”

　　他认真道：

　　“成交。”

　　青铜灯再次亮起。

　　百宝阁的第三笔交易——
　　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