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以恒》》林星梦

28、不愿提及的家庭

　　周三放学后，两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小区时，看到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和爸爸打闹，笑声清脆。宋星言停下脚步，看着那温馨的一幕，心里忽然想起赵清上次嘴角的淤青，犹豫着开口：“赵清，你爸爸……还会打你吗？”

　　赵清的脚步顿了顿，眼神暗了暗，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道：“偶尔。”

　　“偶尔是多久一次？”宋星言追问着，声音里带着心疼，“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已经很乖了。”

　　提到爸爸，赵清的声音变得沙哑：“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妈妈走后，他就变了。”

　　“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宋星言小心翼翼地问，他能感觉到这个话题对赵清来说很沉重，但他还是想多了解一些，想更好地照顾他。

　　“生病。”赵清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肺癌，走的时候很安详。”

　　宋星言心里一沉，没想到赵清的身世这么可怜。“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他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戳到了赵清的痛处。

　　“没关系。”赵清摇摇头，目光落在路边的梧桐树上，“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些，说出来也挺好。”他转头看向宋星言，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妈妈走后，爸爸就开始喝酒，喝醉了就发脾气，有时候会把我赶出家门，我就只能在楼道里待一晚上。”

　　宋星言停下脚步，看着赵清眼底的阴霾，心里一阵发酸。他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拉住赵清的胳膊，用几乎恳求的语气求他：“以后他再打你，你就来我家，好不好？“我妈妈人很好，她会收留你的。”

　　赵清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一丝动容：“不用麻烦你们，我习惯了。”

　　“这不是麻烦！”宋星言急得眼眶发红，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哽咽的说，“你不能一直这样忍下去，赵清，你值得被好好对待。”他拉着赵清的手，语气坚定，“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会保护你。”

　　赵清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了一下，身体僵硬了几秒，然后慢慢放松下来，轻轻回抱住，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他从未对别人说起过家里的事，也从未有人这样坚定地对他说要保护他。沉默了几秒，他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种子，落在了两人心里，“谢谢你，星言。”

　　“我们是好朋友，不用谢。”宋星言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以后我会陪着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赵清看着怀里的宋星言，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那是他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和安心。